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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卫星旅行记(黄金大陆的蓝天白云--非洲飞行记)

失落的卫星旅行记(黄金大陆的蓝天白云--非洲飞行记)一二战之间的残酷战况和萧条民生,曾经一度造就了一个非洲狂热的时期。神秘和平的原始大陆犹如传说中的应许之地一般诱惑着渴望与世无争幽静生活的人们不远千里奔赴而来。那时候欧洲美国的王公贵族们也以前往非洲小住游猎为荣。这个时代催生了众多以非洲为舞台的文艺作品。这个时代也刚好与航空早期的黄金时代重合。因此,以航空黄金时代为背景的文学影视作品,也都往往不惜笔墨地提到非洲,正如当时众多以当时非洲为背景的文学影视作品也多少会荡开一笔描述飞行景象。在那个传奇的时代,没有航图,没有雷达,没有无线电。早期的飞行员们只能依靠自己无畏的勇气与本能的判断力,凭借着最基本的方向罗盘和目视定位导航能力,在这片蛮荒美丽的大地上纵横捭阖,飞翔探险。我想在非洲飞行。过河的角马群(摄影:Owen Chen)动物的不停迁徙是为了求生,而人类的情况或许有所不同。尽管也有为生活所迫身不由己的情况,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更多的人类旅行却是

失落的卫星旅行记(黄金大陆的蓝天白云--非洲飞行记)(1)

“当你飞行的时候,你会感觉到满足,就像拥有了整个非洲,你觉得目力所及的一切,都属于你:所有的碎片都合而为一,全部归你所有。并不是你想要,而因你独自身处机舱,没有人能与你分享。它存在着,属于你。它让你感觉自己比真实的那个自己更强大,已接近你感觉自己可能会达成的事,但你从没提起胆量认真细想。”——《夜航西飞》柏瑞尔·马卡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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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肯尼亚的时候,动物大迁徙已经开始了。

每年七月,整个东非草原进入为期数月的旱季。为饥饿所迫,数以十万计的黑色角马群作为动物迁徙的主力军,沿坦桑尼亚境内的塞伦盖提草原一路北上,冒着被鳄鱼狮子等猎食者所潜伏袭击的危险,前赴后继地跨越马拉河,长驱进入肯尼亚境内的马赛马拉草原,追逐丰美的水草食粮。在雨季再次到来之后,它们会再次迁徙回塞伦盖提草原。此番壮大的迁徙活动以年度为周期,循环往复,形成了东非草原上最为壮观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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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徙的角马群(摄影:Owen 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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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河的角马群(摄影:Owen Chen)

动物的不停迁徙是为了求生,而人类的情况或许有所不同。尽管也有为生活所迫身不由己的情况,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更多的人类旅行却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与求知欲。这正是推动人类生生不息向前发展的源泉,促使着每个时代的先行者们献身于探索更为广阔深邃的世界,以寻求见识的广博与灵魂的激荡;并在此化学反应之后,以寻求更加接近宇宙真理的可能性。如此无法抑制的本能渴望点亮了启蒙时代文艺复兴的人性之光,引领了大航海时代的雄奇探险,也推动了之后航空航天先驱们的不懈努力。

对东非草原向往已久,直到2014年,受当地朋友邀请,我才终于得以成行,从纽约出发,前往肯尼亚,参与这场向往已久的雄奇盛宴。除此之外,我心中还有另一个怀抱多年的梦想亟需达成。

我想在非洲飞行。

一二战之间的残酷战况和萧条民生,曾经一度造就了一个非洲狂热的时期。神秘和平的原始大陆犹如传说中的应许之地一般诱惑着渴望与世无争幽静生活的人们不远千里奔赴而来。那时候欧洲美国的王公贵族们也以前往非洲小住游猎为荣。这个时代催生了众多以非洲为舞台的文艺作品。这个时代也刚好与航空早期的黄金时代重合。因此,以航空黄金时代为背景的文学影视作品,也都往往不惜笔墨地提到非洲,正如当时众多以当时非洲为背景的文学影视作品也多少会荡开一笔描述飞行景象。在那个传奇的时代,没有航图,没有雷达,没有无线电。早期的飞行员们只能依靠自己无畏的勇气与本能的判断力,凭借着最基本的方向罗盘和目视定位导航能力,在这片蛮荒美丽的大地上纵横捭阖,飞翔探险。

由于身边没有经验可以借鉴——唯一认识有非洲飞行经历的飞行员只呆过南非——我只好求助于网络与当地飞行协会。经过细致的资料收集与信息比较,终于与位于内罗毕市区边缘的Wilson机场的一家飞机租赁机构(兼飞行学校)取得了联系。

和在美国租赁飞机的流程类似,在肯尼亚租赁飞机的飞行员也需要满足一定的资质经验要求。与美国的通行惯例相似的,保险公司则会在合理范围内,将要求设定得略高于肯尼亚当地航空法规的最低标准。至少在肯尼亚的这家飞行学校,持外国飞行执照的飞行员如果要租赁飞机,需满足一定的驾驶同等级飞行器的飞行小时以及长途转场飞行(cross-country)小时数。我虽然是相对而言的新飞行员,还好拿照之后常常参与朋友们的飞行聚会,不知不觉也积攒了一定飞行小时,算来也能达到标准。选定租赁机构之后,先是与其办公室打了几个国际长途沟通基本事宜——还好肯尼亚尤其内罗毕的通行语言之一是英文,接下来就邮件联系,敲定大致时间。就等待实际到达内罗毕之后的飞行了。

预定飞行的前两天,我与朋友驱车来到机场,与飞行学校的首席飞行官做一个简单的面试,并接洽飞行事宜。根据前台小姐的电话指引,我们沿着机场内的简易公路前行,转入一个清幽的小院落之中。院落门口挂着一枚低调的指引牌——

“东非航空俱乐部”( Aero Club of East Afr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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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非航空俱乐部

这是一家成立于1927年的传奇飞行俱乐部,见证了整个东非地区在殖民时期,也是航空早期的黄金时代。海明威,凯伦·布里克森(即艾萨克·丹森,《走出非洲》),柏瑞尔·马卡姆(《夜航西飞》)——这些熠熠生光的名字,都曾经是这里的座上宾。

当年在迷雾重重的艰难困顿中,《夜航西飞》曾经给予我继续前进的勇气。那之后,我才一直存了心思要来到这个传奇的国度,感受逝去的时光。

《小王子》的作者,圣·埃克斯佩里也是飞行员,主要飞行区域在欧洲、南北美洲以及北非。似乎没有关于他在东非的飞行记载。众所周知。他在纽约遇到柏瑞尔——这位肯尼亚出身的传奇英国裔女飞行员——要求她把自己在非洲的飞行经历写下来。这本震撼人心的著作令海明威也为之叹服。

在《夜航西飞》中,她写道,“无论对谁来说,一万只颜色亮丽的火烈鸟齐聚一堂的景象,都会在多年之后回想时变得不可思议。但一万这个数目在纳库鲁是微不足道的,起码要十万,这个数目才有些接近”。

然后,她说:“我就在这壮丽的背景下训练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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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库鲁的火烈鸟(摄影:Owen Chen)

受如此壮丽背景的感召,我终于来到了非洲。

而且在冥冥命运的指引之下,我所选择的飞机租赁机构恰好是这家传奇飞行俱乐部的下属机构。

不过我没有飞去纳库鲁,而是决定直接前往坦桑尼亚边境的乞力马扎罗。

飞行学校的首席飞行官是位英式口音的高大白人。

“这里是非洲。可不要想着像你们美国FAA那样,有什么天气简报雷达服务飞行员警告塔台机场跟踪服务专人飞行计划处理那么幸福。”听说我的飞行驾照来自美国,他如此向我说明道,”你可要有心理准备。我们没有雷达服务,没有天气服务,没有塔台跟踪,甚至除了内罗毕之外,肯尼亚全境没有其他的正规机场,只有可供起降的简易跑道(Airstrip)。”

一边说着,他笑起来,摊摊手:“欢迎回到五十年代。”

我毫不在意他有意为之的夸张,也笑起来,“啊,我可是老电影的粉丝,能回到五十年代真是太好了。”

事实上,尽管跟服务水准最为细密完善的美国相比确有较大距离,但肯尼亚的航空基础服务远远不是飞行官口中有意夸张的五十年代水准。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非洲飞行家们,往往还身负勘测绘制粗略地图的任务。换言之就是说,那个时代的非洲连地图信息都不完善,更遑论使用VFR或是IFR航图了。飞行员们只能靠最古老的目测定位(pilotage)与计算定位(Dead Reckoning)的导航基本功来保证自己不会迷失在漫漫草原与起伏群山之间。而在如今的肯尼亚,尽管尚没有同美国FAA一样的机构提供包括低高空气象状况的完善实时天气信息预报,以至于出发前我们只能一边仰望天空,一边参考普通民用天气预报信息来判断预定路线全程的天气状况。毕竟上机之后,作为安全飞行官(safety pilot)与我同行的当地飞行员还是掏出了一台小小的佳明(Garmin)航空GPS,免去了我真正回归古老标准,以标尺测算飞行角度与一路计算校正预估飞行行程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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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飞前研究航图路线

在办公室仔细翻阅过一边即将驾驶飞机的维修保养以及使用记录,确认机器的日常维护状况符合安全驾驶的水准,我开始与同行的当地飞行员就周边空域和飞行路线进行简单讨论——由于这是我在非洲的第一次飞行,对此地的地理气象条件与航空法规乃至无线电对讲习惯都不熟悉,出于安全考虑,我要求了一位经验丰富的本地飞行员D先生与我同行——D先生是一位印度裔的肯尼亚籍飞行员,在澳洲受训,拥有仪表飞行的教练执照。作为商业飞行员,他也拥有庞巴迪(Bombardier)DASH-8涡轮螺旋桨客机的机型认证资格。陪我飞这趟单引擎小飞机之旅,简直可以说是杀鸡用牛刀了。

走进停机坪,例行起飞检查就让我初步领略了非洲飞行特色。教练竟然掏出一个汽水瓶子,瓶口系了一条钢丝。钢丝的另一端直直伸出瓶口。我凝神定看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这是用于检测燃料的仪器——将钢丝的突出部分顶入油箱的检测孔,借流入瓶中的燃料来判定油箱中的燃料是否归属正确的型号以及是否受到污染。在美国自然有专门制造的燃料检查器,究其原理,确实和这里小米加步枪的汽水瓶绑钢丝并无二致。

教练看我仔细端详这个汽水瓶,不禁大笑起来,“不瞒你说,这里就是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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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于检查航空燃料的汽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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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微型铁链固定飞机

接着发动引擎,跟随塔台指示,在偶有坑洼碎石的滑行道(也是非洲特色)上缓缓前行,进入跑道,取得起飞许可。

Full throttle(全速油门)。加速,加速,和以往在低海拔美国东岸地区的轻松起飞经验不同,长长的跑道已经过半,速度计的指针却仍然徘徊在45节不到的尺度不肯提高,而这台赛斯纳172的起飞速度是50节。我看了眼教练,问,“这速度……”

教练明白我的心思,微微笑了下,瞄了眼空速表,“没事,要有耐心。”

在飞机靠近跑道三分之二的地方,速度总算达到了起飞标准。我拉高机头,飞机缓慢而坚定地腾空而起。

肯尼亚地处东非高原区,平均海拔在五到六千英尺。加之气候炎热,空气密度与地处海平面的凉爽美国东岸自然不能比。由于密度高度(density altitude)的不同,飞机所能获取的动力与升力也会有很大差别,这差别会直接反应在飞机的载重,加速,爬升等性能表现上。这是每一个飞行学员都要透彻学习的要点。做飞行计划的时候,一定要把此点列入考量。之前主要只在东岸地区飞行的我,最多只能感受到冬夏两季由于温度不同对飞机性能的影响,如今在海拔气温和地形都迥异于纽约的肯尼亚,对于此间差异可算是有了更加直观的切身体会。

随着飞机的爬升,机场在身后渐渐远去。我们按照既定的航线,沿着计划好的航路离开内罗毕市区周边由于国际机场和军用机场并存的而严格管制的空域,再转变航向,一路直朝乞力马扎罗山头的方向飞去。

大片连绵的白云在我眼前平整地铺开,时而异峰突起地堆砌起雪白的云山。空中气流平稳,我们如同在和风天气中前行的船只般,在云海间隙中悠然穿行。望着窗外的白云,我心中一动,把驾驶权交给D先生,让他控制飞机,掉头朝前方一块蓬松的云彩飞去,自己则推开舷窗,把它在机翼下方固定好。快到云边时候机头一转,飞机自云彩侧面斜斜擦过。此时我便伸手出去,轻轻触摸白云的边缘。虽然初中物理就已经清楚解释过云朵的原理,可我还是抱着一丝浪漫主义的幻想,希望伸手可及的是柔软的天堂之吻。然而物理定律如此冰冷无情,指尖所触摸到的是100节左右风速的刺骨罡风,冰冷水气从我几乎冻僵的指间迅速滑过。

回眼看到D先生冲我直乐,我也笑着吐吐舌头,收回手,把舷窗关好,与他交换了空中控制权,专心驾驶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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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触摸白云

这是东非的清晨时光,阳光毫不吝啬地抛洒在广袤的热带草原上,野生动物们小如墨点,或群聚或列队或四散地在浓淡不一的绿意中行走。原野间偶有居民的小屋,如同伞合欢一般点缀在荒野之上。用于防止动物侵入的石头篱笆围出各式独特的图案——这些是唯有飞行员才有资格阅读的图形。

我们飞越了这片大陆最深的伤痕——3500万年前形成的东非大裂谷,也是世界最长的不连续谷。飞越了野兽奔跑的无垠旷野,人类生生不息的聚居群落,巍峨连绵的高原山脉,被矿物染红的瑰丽彩湖。白云铺陈的最前方就是终年积雪的非洲最高峰,乞力马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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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非大裂谷(摄影:Owen 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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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的动物(摄影:Owen 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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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矿厂,仿佛科幻片里的末世景象(摄影:Owen 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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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矿物染成的彩色湖泊(摄影:Owen Chen)

此时我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条位于乞力马扎罗山脚下的简易跑道。与坦桑尼亚交界处的安博赛利国家公园内有数条可供飞机起降的简易跑道。尽管肯尼亚机场很少,但由于当年狩猎和飞行的大肆流行,作为殖民时代留下的遗产之一,境内有着众多自航空时代早期沿袭发展而来的简易跑道。我们选择的是其中最接近乞力马扎罗的一条,也是最受欢迎的一条跑道作为目的地。

由于肯尼亚公路路况奇差,行驶车速严重受限。从首都内罗毕前往各个国家公园腹地的车程尽管距离并不特别遥远,但耗时相当漫长,且烟尘颠簸,苦不堪言,一路行来旅客往往已经又脏又累,无力游玩。因此,许多财力允许的旅客会选择包机入园,即省时间,也免劳顿。此处的跑道正是在旅客中较受欢迎的降落地点之一。因此,尽管没有塔台,相对于肯尼亚境内很多简易跑道,这里算是条件相当不错。不仅设置了简单的休息处与收费处,也提供最低限度的饮水与洗手间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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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简易机场的服务站缴纳停机费用,可刷卡

由于简易跑道周边没有护栏围墙,降落之前需要观察跑道及附近是否有野生动物。时不时会有羚羊角马群迁徙经过,又赖在跑道上迟迟不去的情形。由于地下工作人员也没有有效手段可以在短时间强制驱散大量动物群,如果降落时候遇到这种情形,也就只能无奈地在空中盘旋等待,期望飞机引擎的轰鸣能让动物们识趣地走开。要不然就只能换场飞行。

还好我们过来这次运气不错,跑道周边十分空旷。在教练的导航下,我们轻车熟路地进入跑道的进近三边(downwind),降低高度,减慢空速,一边观察地面情况与风向,四边(base),五边(final),接地前的一刹那,我拉平机头,笔直的跑道在我眼前伸展向无限的远方。

跑道周边零散行走着小群的角马与斑马,远远可以看到几个小型的沙暴卷风,平地风雷地腾起数个黄色沙柱。死去动物的雪白骸骨散落在停机坪边缘的野地上,昭示着此处仍然日日上演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戏码。乞力马扎罗峰掩藏在白云之下,以一种超越时光的亘古姿态静静俯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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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的累累白骨

白云掩映下的乞力马扎罗山

海明威笔下那只冻僵在乞力马扎罗山顶上的雪豹究竟为什么会去那里,没有人知道。正如在命运的阴差阳错之下,我终于来到这个传奇之地,又破云前往那个传奇的所在,其背后累计了多少纷繁复杂的命运线头,没有人知道。

起飞之前的修整,我和朋友坐在东非航空俱乐部那以螺旋桨与发动机作为装饰的木质露台上,点了一杯甜腻腻的卡布奇诺。

露台外的热带植物楚楚掩映着碧水莹莹的游泳池,池底马赛克装饰着任何一位飞行员与船长都谙熟于心的罗经盘玫瑰(compass rose)。铁丝网隔开的另一端是停满大小飞机的机坪,远处跑道上不停有飞机轰鸣起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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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桨装饰的木质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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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莹莹的游泳池

再遥远的地平线上,是缓慢行走的象群,挨挤奔跑的牛羚,三两偕行的斑马,高树的密荫中隐藏着花豹静默的呼吸,雄狮刚从清晨甜美的凉意中醒来,发出悠长的咆哮。

在这片黄金的大地上,一切似乎同当年高原隆起之时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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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食的斑马(摄影:Owen 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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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吼的雄狮(摄影:Owen Chen)

我终于得偿所愿,来到了非洲,并且飞行。回程路上,我再次俯视着这片多少次出现在我梦中的野性荒原,脑海中不觉吟诵起《夜航西飞》的前言,那些魔法般的词句长久地深深烙印在我脑海里:

“喀耳刻在尤利西斯身上施下咒语,于是她可以一同远行,学习航海,见识世界。

她还顺手对他的男性同伴们施下魔法,这样他们就不会对她闯入男子汉的世界忿忿不平,反而还欢迎她的加入。

让众人着迷是容易的事,那是她天性使然,而且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学识与冒险。”

(本文已发《公务与通用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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