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和幸福的距离只隔了一个弟弟(我的姐姐和解不过是自己左手和右手的一场握手言和)
姐姐和幸福的距离只隔了一个弟弟(我的姐姐和解不过是自己左手和右手的一场握手言和)这是衍生而来的爱。从此天长地久,从此山高水远,从此牵肠挂肚,从此牵绊挂念。有人说,这世间还尚存一点温暖;有的人却说,这个世界冷酷无情。事情上,并非它善变,而是人都具有多面性。出生,长大,读书,成人,恋爱,然后与另外一个前半生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相遇,组成自己的家庭,生育真真切切属于自己的血脉传承。
这个世界,总有太多人站在道德顶端肆意凌虐。
有人说,幸福的人一辈子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辈子都在治愈童年。
我们从父母那里各自获取一半的灵魂,然后成为了个体。
独立,倔强,看似与世界无关,却又与这个世界息息相关。
有人说,这世间还尚存一点温暖;有的人却说,这个世界冷酷无情。
事情上,并非它善变,而是人都具有多面性。
出生,长大,读书,成人,恋爱,然后与另外一个前半生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相遇,组成自己的家庭,生育真真切切属于自己的血脉传承。
从此天长地久,从此山高水远,从此牵肠挂肚,从此牵绊挂念。
这是衍生而来的爱。
却,总是会忘记,有一个人,或许比你早,又或许比你晚,他或她来过你的生命。
他或她,与你一样,流淌着比父母还亲的血缘。
或者天崩地裂,或者悄无声息。
他或她,就这样在你尚且稚嫩青涩的前半生里面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然后又惊鸿一瞥的慢慢抽离。
你和他或她,就只能像两趟曾经并行的列车,突然在某个路口,骤然拐弯,你们的轨道突然分岔,从此山高水远,从此渐行渐远,从此形容陌路。
你有你的家庭,他有了他的守护。
你们在所谓的时光里,终究成了曾经最熟悉的陌生人。
留在记忆里面的,是那零碎的童年记忆。
不管,童年幸与不幸,这个人他陪着你,一同经历,只是岁月太长了,稚嫩的你们一直在奔跑,可惜……疲于奔跑你们都忘记了,忘记曾有个人陪了你一路。
这一路,青涩懵懂,跌跌撞撞。
安然,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考研,读书,恋爱,结婚,生娃。
好像只要按部就班,她就可以倔强的扬起头颅,跟童年记忆中的父母宣战。
然后彻底切割,挥一挥衣袖,不必过度纠缠彼此的人生。
可能心里会有一点空落落,但是有什么所谓,总有太多的忙碌会将它填满,然后就告诉自己,互不打扰的遗忘就是对彼此最好的安排。
一场车祸,将她的人生砸了个稀巴碎。
父母离世,留下了年幼的弟弟。
双方疏离到就像路边遇上的陌生人,彼此都无所适从。
他想要吃肉包子,她却只会煎蛋。
他撒泼哭闹,她竭斯底里。
彼此把对方的世界糟蹋得更加的满目疮痍,无所适从的不仅仅是彼此的关系,而是两颗想要接触却又不懂靠近的心。
一个逃之夭夭,一个无处可去。
她想要把他送走。
因为没有相处,因为没有陪伴,所有的分离就没有了羁绊。
割舍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只需要在一张白纸黑字上潇潇洒洒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因为放弃,总是比坚持要来得更加容易。
但是,原来一同在经历的,从来都不是孤单一人。
被人生强迫着长大的,也不仅仅一个。
弟弟在地铁里慌张哭喊。
他知道,她的放弃。
他拉着她说,回家。
他说,说谎会长象鼻子的。
就像安然说的,我的人生不止你一个人。
安子恒说,我却只有你。
是的,有姑姑,有舅舅,有领养他的或真心或假意的人,但是……他还是只有她了。
只有买肉包的她,只有背他回家的她,只有推掉与未来婆婆庆祝生日回家的她……不管,世界如何喧嚣吵闹,他的小小世界就只剩下她了。
他变得小心翼翼,因为他不愿意离开。
可是当他懂得,原来自己成为了姐姐的负担。
没有谁应该背负着谁。
他悄悄选择了自己背过身子离开。
他说不出口,那心如刀割的话。
她也请他吃了一顿笋子炒肉,只因她想要问个明白。
独一无二,也不会再有了。
彼此,终于达成一致,一致的结局就是双方背道而驰。
弟弟的成全和懂事,却最终疗愈了姐姐的伤口。
父亲想要的是儿子,但却生了个女儿。
为了能够生二胎,逼迫安然假装残疾,逼迫安然一瘸一拐地走路。
有一天安然穿裙子,被街道办的工作人员看到了,父亲请她吃了一顿笋子炒肉。
安然填志愿填的是临床医学,父亲私自给她改为了医学护理,因为他觉得女儿就该早点工作养家。
弟弟说,我们的爸爸,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姐姐说,因为我和你,也不是同一个人。
所谓的妥协,并不一定就是放弃。
没有人规定,谁一定非要为谁付出一生。
彼此都是独立的个体。
但是在绵长的岁月,有个人曾经温暖过你被雨淋湿的翅膀,让你可以逆光飞翔。
当安然像背书一样默默地一字一句倔强的念着协议书的内容,仿佛那是必考的考题一样。
那些冰冷的字,每一个字,都从她心里滴出血来。
迟迟,都写不下两个字。
那是两个从小到大最熟悉的字,是一把与过去斩断的利刃,也是一把封锁记忆的钥匙。
但是……她放笔,冲出门唤了一声。
转过脸来,回应她的是一张哭泣不舍的脸。
有她往日那该死的倔强,与曾经自己一模一样。
安然才知道,这个孩子是与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真切切与她流着一样血脉的人。
独一无二,也不会再有了。
她的心,终于盛放芬芳。
不管前路如何,也就那样吧。
不算大的大手,不算小的小手,但是至少人生剩下的路,有一个人陪着。
姑姑是个善良的姐姐。
姐姐也是个善良的姐姐。
但是,谁能站在道德的角度去凌驾别人的人生呢。
谁都没有资格。
没有人规定姐姐就必须无私奉献,什么样的选择,都不应该备受指责。
所谓与原生家庭和解,说穿了,不过是一场自我救赎,自己与自己的和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