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女博士娄滔遗言惹泪目(患渐冻症捐赠遗体)
北大女博士娄滔遗言惹泪目(患渐冻症捐赠遗体)所以大多数人都称这种病为渐冻症。患者大多数是青壮年,发病之后没有能对症的任何特效药,只能清醒的经历“逐渐冰冻”的过程。今天可能是手指,明天可能是手臂,随后蔓延到全身。可能哪天醒来,就突然发现身体的某个部位失去了所有知觉。是啊,这种病最大的特征,就是残忍。
“运动神经元病”,是一种什么样的病?
曾有病友这样描述过这个病:
每一个活着的日子里,身体控制权都在不断地被蚕食。
就像身体被冰雪冻住一般。
今天可能是手指,明天可能是手臂,随后蔓延到全身。
可能哪天醒来,就突然发现身体的某个部位失去了所有知觉。
是啊,这种病最大的特征,就是残忍。
患者大多数是青壮年,发病之后没有能对症的任何特效药,只能清醒的经历“逐渐冰冻”的过程。
所以大多数人都称这种病为渐冻症。
这种病发展到后期,全身只剩两个地方保持正常:
还能转动的眼球,以及完整的神智。
这意味着,活着的每一天,都在等待自己的葬礼。
物理学家霍金去世之后,关于“渐冻人”的遭遇,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他无疑是幸运的,21岁被医生以渐冻人之名判了“死刑”。
却身残志坚,在创造医学奇迹的同时,为社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而我们今天故事的主人公娄滔,就没那么幸运了。
29岁那年,有着“北大最美女博士”之称的她含泪口述遗言:
“我自愿捐献我的遗体,凡是能救命的部分,尽管用,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
但很遗憾,她的遗愿永远地成为了遗憾。
今天咱们就来说说北京大学的最美女博士娄滔,和她的生前故事与身后遗憾。
从小到大,她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女。1988年,土家苗寨还是个缺路、缺医、缺教育的贫困县。
也是在这一年,伴随着嘹亮的啼哭,娄滔出生在湖北咸丰县深处的土家苗寨中。
和大多数深山中的小女孩不一样,娄滔从记事开始,对文字有着别样的痴迷。
她喜欢阅读,喜欢文字,喜欢追根溯源。
初一那年,娄滔第一次接触到历史这门学科。
众所周知,历史这门功课对孩子来说,一直是比较鸡肋的存在。
他们压根不知道这门学科的意义是什么,也不知道哪天哪年发生了什么故事,跟现实生活中有什么关系。
也是因为这种不清楚的认知,娄滔大部分同学都对历史提不起兴趣。
说来也神奇,这门别人眼中“无聊”和“枯燥”的学科,对娄滔来说就是乐园。
在这个小姑娘的世界中,历史不只是一个个收集日期和事件的学科,而是一个探索未知的过程。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娄滔开始尝试着靠近并掌握历史事件的核心。
依靠着事件的起源,做出关键性的分析和举证。
她就像一颗刚刚被埋进土壤中的种子,一边在博大精深的中国底蕴中汲取养分,一边在休眠中静静等待发芽。
因为对历史的喜爱,这个小女孩成为这个班中最受欢迎的“小小女神”。
老师们喜欢她,觉得她性格温润,天赋惊人,是个考名校的好苗子。
同学们也喜欢她,觉得娄滔学习好性格好,总是不厌其烦地给每一个同学答疑解惑。
正所谓“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总会比别人看得更高和更远。”
初三那年,娄滔暗自给自己规划了一条用知识改变命运的道路。
这个永远笑嘻嘻的小姑娘非常严肃地告诉爸妈:“我想上北大。”
一旁的父母对视了几秒,不约而同噗嗤笑出声来,嘴上说着让女儿加油,内心却在暗处泼了自己一盆冷水。
是啊,那可是北大,中国传统国立高等学府的继承者。
那是多少学子和家长梦寐以求的求学圣地,就自家老家这种教育程度,怎么能“高攀”的上。
事实证明,他们大错特错。
女儿娄滔不仅“高攀”上了北京大学,还成为了北京大学历史系的门面之一。
她的战绩有多辉煌?
本科期间门门成绩优秀,常年稳坐全系前三名的宝座。
长得漂亮,身材好,皮肤好,三观正,上进且努力。
娄滔的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让每一个与她接触过的人都对她赞不绝口。
本科结束之后,娄滔成为了那一年全系唯一一个被保送进北大历史学院的研究生。
读研期间,常年霸榜各种专业的考试,一等奖学金拿到手软。
研究生毕业之后,娄滔选择继续深造,主要攻读古埃及历史专业,并考取了博士一位。
最喜欢的颜色是黑色,衣服从来都是干干净净散发着一股洗衣粉的香味,最爱吃的是甜食。
最大的梦想是站在讲台上,让更多的学生领略到历史这门学科的魅力。
一岁到六岁是好孩子,六岁到十八岁是好学生,十八岁之后成为了历史圈黑马。
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几乎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娄滔的人生,永远明确且笃定。
对待每一个目标,就像热血动漫中的主人公那样拼尽全力。
她计划着等下一年的暑假,就带着爸爸妈妈周游世界,带着他们去看看历史长河给我们留下的宝贵馈赠。
并不是所有的热血动漫,都拥有美好的结局。
一场巨大的灾难,正在悄悄酝酿着。
我想要成为霍金老师,我一定会努力的活着2015年,27岁的娄滔开始觉察出不对劲。
往时的自己,浑身上下总有用不完的劲儿。
可以晚上挑灯夜读到深夜,次日清晨还能兴致勃勃地晨跑。
从研二开始,娄滔每天都会在学校操场上跑步。
她体能极好,400米一圈的跑道,她能一口气跑上十四五圈。
身体拉伸和平板支撑也不在话下,别人一分钟也坚持不了,她坚持上十分钟都没问题。
如今的她不仅久坐会觉得四肢僵硬,早上睡醒后还经常有浑身乏力的感觉。
当时的娄滔并没有多想,仅单纯地以为自己是工作太累了。
为了调整作息,恢复曾经的状态。
她在2015年暑假放下学业,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但她没想到的是,在家中的她状况越来越糟,即便什么都不做,依旧会感觉身体疲惫。
当时娄滔的妈妈还笑话自己的女儿,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每天赖在床上还嚷嚷着累。
当年十月,回到学校的娄滔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出现了大问题。
先是一只脚没有办法踮起脚尖,后来直接失去了控制,就连自己的吞咽能力都受到了影响。
这回,全家彻底慌了。
从2015年的10月到2016年的1月,娄滔的父母陪着娄滔转遍了北京所有治疗疑难杂症的医院。
最后在三院和协和医院的会诊后,确定了病因。
娄滔患上了“渐冻症”,而且发作地相当迅速。
换而言之,就是没救了。
作为一个高材生,娄滔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病意味着什么。
她被父母押进了医院关禁闭,坐上了轮椅。
在就诊室外,听着父母和医生讨论着自己的病情,娄滔漫不经心地看着走廊尽头。
从难过到烦躁,从烦躁到平静,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旁观者。
掏出手机,她麻溜地和相恋多年的男友提了分手。
娄滔知道,如今她的情况,不适合谈恋爱。
尽管男友一再挽回,但她的态度却相当坚决。
我们必须分手,你我都知道渐冻症是什么病。
我会积极治疗,但是我不能拖累你,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你也不用来探望我。
那年春节,娄滔唯一的愿望,就是父母和自己期盼奇迹发生。
同班同学一波波去看她,还未等同学们开口,娄滔反而安慰起大家:
“你们不要太难过,这个病已经是现实了,除了积极面对,没有别的选择。”
她相信自己可以像霍金老师一样,为科研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她总说:
“未知死,焉知生”,死亡并不可怕。
了解死亡、敬畏死亡,才能让每一个人找到活下去的意义和方向。
但随着病程的快速发展,这个永远乐观的姑娘,却逐渐成为了一名连翻身都做不到的危重病人。
她爱漂亮,最后却主动要求剪掉自己的心爱的长发。
她患病之后,病情反复不断,每天都被病痛折磨,精神状态也是时好时坏。
她很爱吃肉,好几次让我给她做汤喝,可是除了营养液,她什么都吃不了了。
她告诉我,她是不甘心的,好不容易考上了心仪的大学。
未来能从事感兴趣的工作,却在没有什么建树的时候被迫停止,她很遗憾。
——娄滔妈妈
不做任何治疗,自己会丧失身体的控制权,会死。
如果做治疗,医学史上并没有任何对症的特效药,也会死。
如果结局已经注定,那我不想把最后的时间耗在与疾病斗争上。
为了自己,娄滔终于自私了一回。
趁着能动,这个正值大好年华的姑娘,开始继续自己的历史研究。
含泪自述遗书:我自愿捐出遗体,就如我从没来过她将医生多休息的嘱咐放在一旁,只要清醒的时候,她都会“听书”,“听资料”。
两根特制的不锈钢管,一面特制的笔记本电脑桌面,一台被固定在半空的笔记本。
这就是娄滔目光所及之处,所有能看到的东西。
世界名著,历史鉴赏,课程拓展。
她希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继续自己热爱的事业和梦想。
说来也神奇,自打娄滔开始“听课”,她的状况突然变好了。
即便是被病痛折磨,但她短时间内坚持听完了60多部世界名著。
如果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如今的娄滔正是站在讲台上绽放光芒的模样啊。
所有人满是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2017年,娄滔的病程再次恶化了。
她开始出现呼吸困难,意识不清的状况,被医生推进了icu保命。
曾经那样鲜活的一条生命,终日躺在病床上,插满了各种维持生命体征的管子。
大多数时间,因为药物干预,娄滔一直在沉睡。
气管被切开的她,说话极其费力。
却竭尽全力说着同样的话:“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妈妈。”
2017年8月份,沉睡许久的娄滔久违地有了精神。
她求着身边的护士代笔,含泪口述,留下了一封遗书。
她说:
一个人活着的意义,不能以生命长短作为标准,而应该以生命的质量和厚度来衡量。
我将我的头部留给医学做研究,希望能帮助其他因为“渐冻症”饱受折磨的人。
凡是可以挽救他人生命的器官,我全部捐给他人使用。
不要修坟,不要慰问金,不要给社会带来任何负担,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
一份遗嘱,无数人泪目,字里行间透露着对美好生活的不舍。
娄滔照顾到了所有人的情绪和未来,唯独忘了自己。
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她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
身体一点点萎缩,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办法说出。
医生和护士要定时给她挪动十余次的身体,活动手脚,避免长期卧床引起皮肤的溃烂。
病床上的娄滔煎熬不已,她一遍遍用眼神示意所有人,这样的日子太痛苦,她想离开了。
这一幕,让病榻旁的亲人们心如刀绞。
看着女儿苦苦挣扎的模样,爸妈最终还是妥协了,办理了出院的手续。
那一刻,娄滔的眼神中满是解脱。
确诊“渐冻症”后的第350天,脱离了呼吸机“桎梏”的娄滔走了。
在历经各种治疗方式,病情反复波动后。
2018年1月5日凌晨,29岁的她在家中停止了呼吸。
她的爸爸妈妈说,弥留之际,明明不能出声,但女儿的眼里分明有着无奈和遗憾。
娄滔的父母遵循女儿早些日子留下的遗言,没有举行任何仪式。
但心里的天平,好像还是往自私那边倾斜了。
娄滔父亲将骨灰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随风撒入了江中。
另一部分,他和妻子一起撒进了一家三口老家的山头上。
这里,是一家三口最快乐,也是留下回忆最多的地方。
没有坟头,没有占用土地,也没有收取任何慰问金,一切都静悄悄的。
唯一可惜的是,娄滔去世前身体出现了众多感染,她所有的器官都受到了影响。
也直接导致她捐献遗体的遗愿无法达成。
她没能以自己希望的方式,成为拯救别人生命的人。
悲痛之余,娄滔的父母表示:
“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们一定会代她完成无偿捐献遗体和器官的愿望,代替她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结语北岛赵振开,有一手代表诗歌。
他以诗人的眼光,诠释对生命和死亡的理解。
诗歌的最后,他这样写道: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死亡不是终篇,被遗忘才是。
至少在未来的历史长河中,所有人都不会遗忘,有一个叫做娄滔的姑娘。
虽然重病,但至少在清醒的时候很认真,也很努力地向所有人告过别。
也曾经很真挚,也很努力地存在过。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