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唯一不需要怀疑的是怀疑本身(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必被怀疑的东西)
世界上唯一不需要怀疑的是怀疑本身(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必被怀疑的东西)至此,男孩看见了母亲留给自己的遗书,母亲在世时的一切“反常”,才终究有了最心酸,却也最温暖的答案。直到男孩读书到了高中,长大成人,可以明辨事理的时候,男孩父亲才遵照妻子遗愿,把母亲的遗物交给了男孩。也正因为,母亲罹患癌症晚期,她担心儿子生活的不能自立、与未来继母不能和睦相处,她狠心“虐待”儿子,训练年幼的儿子洗衣做饭,并把其早餐费用减半。母亲去世后,她的儿子如她所愿,自立、懂事、乖巧、孝顺,母亲的心血没有枉费。但这其中,独独没有,对他这个母亲的原谅。
昨天晚上刷网,无意间刷到美女主持人,周群录播的一段视频,顷刻间,泪如雨下。
嗓子,像有一大块棉花包堵着,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咽不下去。憋得腔子里像要着火一样的难受。
美女讲的故事,起于一个男孩在儿童时期,对自己母亲深入骨髓的恨,却又止于这个男孩高中时期,对自己母亲强烈的爱。
可,即便再强烈的爱意和思念,母亲都已感受不到。因为,故事里的母亲因罹患癌症,早在儿子孩童时期,就已与他阴阳永隔。
也正因为,母亲罹患癌症晚期,她担心儿子生活的不能自立、与未来继母不能和睦相处,她狠心“虐待”儿子,训练年幼的儿子洗衣做饭,并把其早餐费用减半。
母亲去世后,她的儿子如她所愿,自立、懂事、乖巧、孝顺,母亲的心血没有枉费。
但这其中,独独没有,对他这个母亲的原谅。
直到男孩读书到了高中,长大成人,可以明辨事理的时候,男孩父亲才遵照妻子遗愿,把母亲的遗物交给了男孩。
至此,男孩看见了母亲留给自己的遗书,母亲在世时的一切“反常”,才终究有了最心酸,却也最温暖的答案。
男孩跑到母亲坟前,痛哭流涕,长跪不起。
故事到这里已近尾声。美女主播以《正面管教》中的一句话,作为结束语。
“母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必被怀疑的东西”。
我不知道别人是否怀疑过,可我有怀疑过。
那是,我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
当时,我的班主任老师,是一位高中没毕业的大小伙子。由于当时的农村教学还很落后,师资力量更是匮乏不堪,语文数学两门课,都是班主任老师一个人教。
可对于那时的我而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不管是语文,还是数学,只要考试,我都是千年第一。
不管是期中,还是期末,只要发奖状,就是发一张,我们班级也是我的。
那年那月那时的骄傲,现在想起来,仍可在心头荡漾。
但我的母亲,却亲手打破了,那个当时令我无比陶醉的梦境。
母亲和她的闺蜜,我们学校一个老师商量,要我降级到她的班,让我再重新读一个三年级,我是抵死不从。
让我这个班级第一名,去当“降级包子”。岂有此理、八有此外、九有大锅盖!绝不!
母亲开始还晓之以理,说什么第一也没用,一考试就七八十分,将来能考啥学校呀,哪儿也考不上。
那时的二叔是大队书记,挺会讲道理。我就找二叔去跟母亲求情,可说出花儿来,母亲也不让步。
我闹绝食。可绝食也不管用。那时,我想我是恨极了母亲。
所谓“小胳膊拧不过大腿”,那时就有了刻骨铭心地体会。
没办法,我只能答应降级。可校长却极不赞同。那一刻,我觉得,平时总是板着一张冷冰冰大长脸的校长,是最最可爱的人。
但校长有“张良记”,母亲有“过墙梯”。她闺蜜给她出一招儿,“迂回降级”。
于是,我从我们村的小学四年级,转到另一个屯子,读小学三年级。那个屯子,距离我家三里多地。
恍惚记得,好像在那个屯子的小学,呆了不到三个月。
可那一段时光,简直是我的梦魇。
即便现在想来,说它是“梦魇”,也并不为过。
最先被考验的,是那种潮水一样袭来的,陌生和孤独。
再就是那种,从班级“娇子”到路人甲,巨大落差而导致的心里伤害。
可这些,都还不是最难以忍受的。只要能偷偷地抹几把眼泪,都还是可以熬过去的。
最可怕的事,是在我的放学路上。
那时,母亲在一个煤矿做工,经常倒班。所以每天早上,都是父亲送我去上学。
父亲把我送到学校后,他也要出去做工。晚上放学的时候,如果父亲收工早,我们就一起回家。但父亲收工早的时候,通常很少。
于是,那三里多地的“放学路”,就成了我的一个“梦魇”。
有一次,放学很长时间了,父亲还没有来接我,我只好一个人,乍着胆子往家走。
虽然农村的孩子有点野,但第一次,一个人,走在一个陌生的屯子里,一段陌生的路上,还是害怕的。但具体怕什么,应该是不太知道的。
反正,就怀着那样的小心思,在那条路上走走停停,回头回脑。可越是左顾右盼地,越是感觉身后有东西跟着。
有一阵,吓得不敢回头。因为我很明显地感觉到,我停,那声音也停;我走,那声音也跟着走。更可怕地是,我快,那声音也跟着快。
那时,简直要吓傻了。
我至今依然记得,当那种恐惧,排山倒海地压过来的时候,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跑!
我拼了命地跑!可即便再拼命地跑,也还是没能甩掉,跟在身后的,听起来被放大到无数倍,跟着我一起加快速度的,海啸一样的声音。
当喉头有点往上返血腥味儿的时候,我实在跑不动了,索性停下脚步,一个大转身,闭上眼睛扯开嗓子开始嚎。
我真的不记得,当时有没有被吓得尿裤子了。那个闭着眼睛的大转身,也许是对那份毁灭性的恐惧,最大限度的抵抗了吧。
现在,不记得也猜不出来,作为一个孩子,那时的我,到底有着怎样想法的。
后来,好像是一个大伯,把我吓丢了的魂儿给召唤回来的。
我被叫着名字,睁开眼睛去看时,发现眼前站着的,竟然是跟我同村的一个大伯,而在离他不远处,有三四条摇着尾巴的大黄狗,在耷拉着舌头吐着气。
之外,再无其他。
后来,我是跟着大伯一起回家的。我们慢慢地走,狗子们没有再跟。狗,也是欺负孩子的吧。
那次之后,我懂得了,遇见狗不要跑,哪怕你做一个,猫腰捡石头的动作,也好,狗自会先跑了。
但,或许是那时的阴影还在吧,现在的我,也是怕狗狗的。尤其是那种,看上去体型健硕的大狗。
那一次,被狗吓病了。之后,没多久,就转学,回了我原来的学校。
那段时间,我基本是不怎么搭理母亲的。但母亲似乎并不介意。
因为“转学”事件,引起的对母亲的怨恨,一直持续到转学回来的第一次考试。但考试,只是怨恨消散的开始。
新班级一共二十多个学生,我期末考试的成绩好像差点垫底儿。那成绩,对于一直傲娇的我,简直就是当头一棒。
我有点理解了,母亲说的“啥学校也考不上。”我开始了,向着新目标奔赴的,学习之旅。
也正是,随着那场学习之旅,让我对母亲所有的怨恨,发生了质变。母亲的那个决定,是改变我人生旅途的,一个至关重要的选择。我一生都为之受用。
而我与母亲,却似乎从未过一句“谢谢”。
倒是母亲,在患病后,被我接到身边照顾时,经常会因为一束花、一件新衣服、一顿可口的饭菜……毫不吝啬地把“谢谢大闺女”挂上口头。
母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种不必被怀疑的东西。我深以为然。
可母亲却承了我的恨。我承了母亲的爱。
如今,母亲已经去了。远远地去了,我生而不能企及的地方。
为这曾经的“怨恨”,我却还有一句,从未说出口的“抱歉。”
母亲,女儿跟您说一声“对不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