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凌晨四点天亮了吗(全广州的人都在这)
广州凌晨四点天亮了吗(全广州的人都在这)不仅让店家懵了,上个月,突如其来的搬迁和整改消息,以往10点到凌晨才座无虚席的美食档,如今,7点左右,就已经快要挤不进去了。
「全广州的人都来了吧。」
在宝业路附近生活过的Windy,如是感叹道。
这条存在了20多年的广州宵夜一条街,
最近火得一塌糊涂。
以往10点到凌晨才座无虚席的美食档,
如今,7点左右,
就已经快要挤不进去了。
上个月,突如其来的搬迁和整改消息,
不仅让店家懵了,
恐怕全广州人都慌了。
大家都当作在宝业路的最后一顿,
尽情大快朵颐,用捧场来「告别」。
人头攒动。落叶飘零。
广州的这个春天,
夹杂着人间的鼎盛烟火,
和叶落抽新芽的淡淡愁绪。
「广州人是念旧的,对于吃,尤是如此」
前天晚上,在Windy的带领下,
我们来到了宝业路。
亦带着「最后一顿宵夜」的心情,
准备大干一场。
然而不到8点,
最热门宵夜档的号码牌,
已经排到了两百位之后。
这儿,是个充满传奇和记忆的地方。
我们没有遇见炒螺明熟悉的身影。
但在宝业路,总有人会想起他。
这个曾广泛流传于广州深夜各大排档的江湖,
身披红闪衣、头戴金假发、涂脂抹粉的男人,
只要买他一盒炒螺,
再给钱,他就会反串女声高歌。
迷离的广州夜色,
映照着老式旧自行车,和模仿梅艳芳的男人。
只是如今,
卖唱了30多年的炒螺明,
和火了十几年的宝业路一起,
终将会成为一段过往记忆。
“今天还没看到炒螺明噢……”
隔壁桌的大哥,似有些许遗憾。
如同桌上的空酒瓶一般,
酒已下肚,但意犹未尽。
头顶上,宝业路的路牌,指向的是三个方向。
前方是工业大道。
当年的威水史轰轰烈烈,撑起广州将近百年的荣光。
后头是江南西。
这个海珠黄金老牌商圈,更是承载着广州20年的华景。
向左或向右走一走。
处处是老广人成长的足迹。
被三大繁华顶流围绕的宝业路,
虽得名于工业大道北和宝岗大道,
已经相对低调许多。
十几年前,宝业路有过萧条和沉寂。
周大龙把店开到这的时候,整条街只剩下一家粥店了。
后来,餐厅陆续入驻,也几经轮换。
坚持到今天的周大龙,
可谓见证了宝业路的起起~落落~起起起。
宝业路街道两旁被居民区包围,
如果站在江南西的十字路口,
是看不到宵夜档火热光景的。
「得往里走走,像是有一道天然屏障,
将繁华与热闹中间,生生隔了开来。」
也如Windy说的,
这条因老广而兴盛的宵夜老街,
过去也大都只有老一辈的广州人,
习以为常地来到这里,
或兄弟好友围一桌,
或一家人的周末聚餐。
情怀和习惯这个东西,
也是在上一辈,要更强烈一些。
所以,今晚的人海里。
我们看到了不少一家老小围在一起,喝上一碗海鲜粥;
也有白头发的老人,慢悠悠地细细咀嚼;
在Windy的记忆里,
父亲为数不多的宵夜时刻,基本都在这。
宝业路很长,
真正受欢迎的宵夜档,其实是中间那么几家。
周大龙挨着蒲天光。
除了不同菜单。
一眼望去,不分伯仲,不分彼此。
共同撑起了宝业路一半的烟火气和氛围感。
而这两点,恰是广州宵夜街的一大必杀技。
不是千篇一律的烤串和小龙虾。
Windy觉得,能拿下广州深夜胃的,
必须有一煲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潮汕海鲜粥,才暖。
还有一碟带着锅气的广式炒牛河,才满足。
「这也是宝业路过去这么多年,
屹立不倒的原因吧。」
就三个字,老广味。
烤一打生蚝,一半清蒸,一半蒜烧。
那一句「辛苦揾来自在食」,
便是老广宵夜的最佳诠释,
更是简单至极的,快乐生活哲学。
等了许久,我们终于在蒲天光坐了下来,
照着隔壁大哥的推荐,
来了一份炒牛河,一份铁板鱿鱼。
「再来几瓶啤酒,坐下慢慢聊」
是啊,如同天天吃席一般的街边摊档,
几个好友趁着夜色,点上热腾腾的下酒菜,
畅快地聊到深夜,
聊到整座城市陷入沉睡。
这是宝业路宵夜档让人舍不下的平常。
放眼整个广州,
又能有多少这样的宝贝地方呢。
渐渐地,深夜来临。
宵夜党换了好几批。
一位母亲带着孩子凑到我们桌前,
轻言道:
还是没有位置啊……
专门来的,这家才正宗啊。
入了深夜的宝业路,
显露出了它宵夜档的真面目。
街上的末班公交车,载着一两个乘客远去。
街边的车位,换了一轮又一轮车标。
喝啤酒的人们,没有离开的意思。
新落座的一家人,点了一份潮汕海鲜粥。
店家也不知道,今晚具体会开到几点。
大概,等到人群全部散去吧。
谁也没认真去追问过,
这个月后,
广州第一家光明清汤羊,
人气爆棚的蒲天光、周大龙们
会何去何从。
只是当下,今夜,
宝业路尚能不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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