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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阜公开道歉完整版(是在向自己野蛮生长的相声时代告别)

苗阜公开道歉完整版(是在向自己野蛮生长的相声时代告别)演员这个职业容易出名,但归根结底出大名的人是少数。而一个演员最早想出名的话,剑走偏锋常常是必经阶段。拿相声行业来说,很多新人都被师父这样“指点”过,你先不用管该不该这样说,你先让大家认识你,你再慢慢按照规矩来。这,就是相声演员野蛮生长的阶段。从言语来看,苗阜的道歉可称诚恳。也有人说,相声演员没有必要为成名之前犯过的错误道歉。错了就是错了,不为过去言行道歉的说法没有道理。此次在空前的舆论压力之下,苗阜通过微博公开道歉,承认自己“以前犯过的混不少”,作为曲艺工作者没能起到正向作用,他因此郑重道歉。同时苗阜还说,观众的骂声是给自己长记性,是好事。2014年成名前自由生长


苗阜公开道歉完整版(是在向自己野蛮生长的相声时代告别)(1)


张云雷还没有道歉,苗阜先道歉了。

就在张云雷被翻出表演旧视频之后,很多相声演员也被“翻旧账”,苗阜此前一段调侃伟人的台词被曝光,迅速引发网络热议。其实对这段表演的尺度,多年来一直存在争议,苗阜始终没能正面回应。

此次在空前的舆论压力之下,苗阜通过微博公开道歉,承认自己“以前犯过的混不少”,作为曲艺工作者没能起到正向作用,他因此郑重道歉。同时苗阜还说,观众的骂声是给自己长记性,是好事。


2014年成名前自由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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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言语来看,苗阜的道歉可称诚恳。也有人说,相声演员没有必要为成名之前犯过的错误道歉。错了就是错了,不为过去言行道歉的说法没有道理。

演员这个职业容易出名,但归根结底出大名的人是少数。而一个演员最早想出名的话,剑走偏锋常常是必经阶段。拿相声行业来说,很多新人都被师父这样“指点”过,你先不用管该不该这样说,你先让大家认识你,你再慢慢按照规矩来。这,就是相声演员野蛮生长的阶段。

对于苗阜和青曲社来说,他们也经历过这样的时期。青曲社成立十几年,最开始那些年他们就在西安默默无闻地演出,直到登上2014年北京卫视春晚,苗阜、王声才引发公众关注,从此成为全国知名的相声演员,青曲社也跟着红火了起来。

而现在听苗阜2014年之前的一些演出录音,确实存在很多尺度过大的包袱儿,有些时候还出现脏口、荤口。听完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依靠表演文哏相声《满腹经纶》成名的相声演员。


2014年成名后言行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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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也成为苗阜个人职业生涯的分水岭。成名之后苗阜像很多知名演员一样开始爱惜羽毛,由于被关注的机会多了范围广了,他的表演尽管还是保持一贯的“帅卖怪坏”当中“卖”的风格,但包袱儿的尺度把握上开始变得谨慎。这应该是演员成名之后的必由之路,不能总靠语出惊人博出位,哪怕是当着钟爱他们的粉丝。

在相声表演之外,苗阜的社会职务也开始多了起来。最为典型的变化,是他加入了曲协,开始更多地出现在一些主流会议的现场,接受采访时也说上一些听起来“冠冕堂皇”的话。在很多观众看来,那个常常口无遮拦的苗阜变了——这是被“招安”了吗?

今年4月,苗阜曾当面接受过我两个多小时的采访,刚坐下来我还没有问到,他就主动说起“招安”这件事,言辞听上去有些官方,但总体来说还比较恳切。除了“招安”,苗阜还表现出对相声娱乐化的深恶痛绝。


“没有正确引领就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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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平时您官方的身份很多,这会不会影响到青曲社的业务发展?

苗阜:其实倒不影响。

问:您现在还是陕西曲协的副主席对吧?

苗阜:对,我官方的身份主要是在团上。我做团工作时间特别长,原来在单位就是团委书记,后来到省青联做副主席,今年刚给了个大任务就是青年志愿者协会的会长。而其他的职务都和相声有关,比如相声艺委会的委员,我觉得这是为我们相声站台的。

问:能推动相声事业发展。

苗阜:对。网上有声音说我被“招安”什么的,第一我本来就是党员,很多年的党员了;第二我做民营社团,其实我们站得越高说明民营社团的地位越高,我们是为民营组织争取发声的渠道。

问:民间总把两者对立起来。

苗阜:对。尤其从十届“文代会”之后,大家对新文艺群体和新的社会阶层很重视,我觉得这是好事。过去不够重视,很容易出现问题,比如我们青曲社就这么一块舞台,和老百姓离得最近,如果没有正确的引领会出现问题。其实说白了,不是我们不愿意和组织在一块儿,是没人管我们,这两年有人管了。您刚才说舆论总把两者对立,我觉得是有人故意要把水搅浑,浑水好摸鱼。全国现在有917家相声园子,35万从业者,其中21万是体制外的,体制内的还在逐渐减少,加上部队文工团解散,现在体制外的数字估计还得涨,大概能到25万左右。


“对相声娱乐化我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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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文哏相声一般来说是比较雅的,好相声需要做到雅俗共赏,在这样一个娱乐化时代,相声雅俗共赏是不是越来越难办到?

苗阜:其实不难。我一直认为现在很多人在偷懒,相声说的本来就是老百姓的话,我站台上给你讲“十九大”你恐怕也听不进去。演员得琢磨人物,得把人物带进来。而您说到的娱乐化问题,这是我深恶痛绝的一件事。

问:您觉得相声娱乐化的趋势可以逆转吗?

苗阜:可以逆转,最起码它得回归。我现在特别害怕年轻观众看到一些表演认为这就是相声,其实那什么都不是了。当年我和王声写过一篇文章叫《这年头,我们说相声》,开头引用台湾李立群、冯翊纲相声瓦舍的一段台词,还说到我们特别害怕多年后爷爷领着孙子进博物馆,孙子问爷爷什么是相声,相声是这张光碟、这盘录像带、这本书,还是磁带?我为什么不参加现在非常火的综艺节目?第一季《欢乐喜剧人》他们就邀请我,那时候沈腾都没有火透呢,我坚决杜绝。第一季节目的制片人是我师兄弟,堵到北京北展后门跟我说,我还是坚决不去。我说,综艺节目不能让人好好说相声,即使我好好说了你们也会剪得乱七八糟,而且相声和小品放到一起没有可比性。有人告诉我会名利双收,名利双收我也不去,人总得知道自己要什么,干什么。

问:当时你们已经火了,按理说你们只要参加,知名度肯定还会往高拔。

苗阜:对。《欢乐喜剧人》第二季的时候又找我,说你看怎么样,我们第一季火了吧,这一季该来了吧?我说对不起,还不去。后来我也一直没有去。去年有档节目叫《相声有新人》,导演给我经纪人打电话,说让苗阜老师来,给七位数。

问:《相声有新人》您作为什么身份去呢?

苗阜:导师。

问:只能作为导师。

苗阜:让我跟郭德纲老师坐一块儿,他们就想要这效果。网上当时已经炒成那个样子,我还是坚决杜绝。

问:对娱乐化倾向您一直保持清醒对吗?

苗阜:青曲社后台原来挂了四个字叫尊师重道,后来我又添了四个字,居安思危。我们吃的、用的、穿的,就连内裤都是相声给的,我们得为它负责。我听到过很多采访,有演员说我没打算长期干相声,以后我会转型,这话已经非常暴露了吧?这说明他根本就不是为相声来的。有人问我,你们为什么不把你们原版的视频放到网络上,我说第一我版权保护,第二,有些团队把视频放到网上是为了相声发展吗?有些人是为了火了之后干别的,拍电影不比说相声挣钱吗?


“自己对自己都没要求,那怎么行”

苗阜公开道歉完整版(是在向自己野蛮生长的相声时代告别)(6)

问:现在有一种观点认为,过去小剧场说相声面对的是懂相声的观众,而随着知名度的扩大观众群变壮大变复杂,在几千上万的大剧场就需要说皮薄馅儿大相对更通俗的段子,您认为这说得通吗?

苗阜:有句话叫不忘初心,道德经里有句话叫做,道也者,不可须臾而离也,可离非道也。如果变化太大那就不是相声了,那玩意儿我也会,那多省劲儿啊,再省劲点儿上台啥也不说裤子一脱大家都乐了,有用吗?这对得起相声吗?而且连自己都对不起,一点儿挑战性都没有。没难耐就是没能耐,说不乐大家把原因归结于观众,说观众没文化,那不行。相声是语言艺术,你看马三立先生、师胜杰先生,他们的声音是美的。哆来咪发索拉西,七个音符能谱出世间万般音乐,中国这么多语言,还出不来好作品吗?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自己对自己都没有要求,那怎么行?


自愿戴上紧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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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些表达来看,从刚刚的公开致歉态度来看,苗阜是在向过去那个苗阜告别。他所反感的除了当前的一些相声现象,也包括当年那个娱乐化的自己。

喜欢过去那个阶段苗阜表演和言行的观众,也许并不希望苗阜戴上现在这样的紧箍咒,并开始用一种新的标准要求自己和团队。但这个紧箍咒是苗阜自愿戴上的,他如果不想摘,别人取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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