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去世兄妹俩相依为命亲密无间(兄妹因母亲去世分房产变)
父母去世兄妹俩相依为命亲密无间(兄妹因母亲去世分房产变)好不容易顺着立陡的无人经管开了缝水泥台阶上到墓地,才把给土地爷烧的黄表纸点着,那边母亲的饭床底下已经罡起烟来。母亲公墓在十排十号,墓地是当时小弟小海看得找人买的。要不,一看姐夫的走错了水淹的,早已移位了的墓地,还没忘了自己的功劳,笑着说姐夫:“地方都走错了,十排十号,十全十美么。”配图与本文无关说起礼钱,侄儿去美国时,兄妹几个给了小弟一万块钱的她,年前春花小女出嫁时,小弟只上了两千元,姐弟两个为这,翻了脸。大哥海哥想,想必大妹春花也不该这会外孙子都已经出生四个月了,请人过百天。听完大妹春花请人吃席的话,海哥态度既不积极,也不很消极。只是软绵绵的应付了一句:“行么。”
冬日里的陕北蓝天
海哥姊妹几个一块给母亲上坟,准确的说应该是弟兄姊妹几个年里给母亲去烧纸。母亲去世前,兄妹几个人因为房产闹得不亦乐乎,关系一下变得十分生分。母亲去世后,关系变得更是僵硬。
车到公墓,兄妹几个陆续从自己的车上走了下来,很长时间没有往来,见面很是尴尬,可又不能不打个招呼。
无奈之下,老大海哥只得鼓励自己先放下身架。可又没个什么说上的,犹豫了半天只得问刚刚从天津伺候女儿生娃娃回来大妹春花:“孙子敢长亲了么。”没想到,这一问,人家没问老人今年在哪过年?而是噢了声后先说到:“四个多月了。”话说出口,大概觉得没说好,又马上改口:“噢!还正准备给你们说娃娃过百天,腊月二十八了,请的你们在一块吃个饭哩。”海哥问春花:“外孙回来了?”回答:“没有。”海哥这才明白妹妹春花为什么昨天小弟打电话一说今早给老人烧纸,马上就来了。原来是为了借这个机会架着给外孙子办席名誉,通知众人收她寻出去的份子钱。
配图与本文无关
说起礼钱,侄儿去美国时,兄妹几个给了小弟一万块钱的她,年前春花小女出嫁时,小弟只上了两千元,姐弟两个为这,翻了脸。大哥海哥想,想必大妹春花也不该这会外孙子都已经出生四个月了,请人过百天。
听完大妹春花请人吃席的话,海哥态度既不积极,也不很消极。只是软绵绵的应付了一句:“行么。”
母亲公墓在十排十号,墓地是当时小弟小海看得找人买的。要不,一看姐夫的走错了水淹的,早已移位了的墓地,还没忘了自己的功劳,笑着说姐夫:“地方都走错了,十排十号,十全十美么。”
好不容易顺着立陡的无人经管开了缝水泥台阶上到墓地,才把给土地爷烧的黄表纸点着,那边母亲的饭床底下已经罡起烟来。
配图与本文无关
妹夫眼活,看见众人说笑,自己尻子一霸,看得拿一根细黄蒿圪枝一挑,一沓子冥票烧完,磕完头站起来腾开地方。大妹春花看见海哥跪下,以为男人纸还没烧,招呼一旁站得男人也来,咱们都跪成一排。男人听了嗯了一声,也没说自己烧过纸了,还是没烧,没有过来。人多了,大妹春花说完自己也忘了,看见海哥烧完一厚沓冥票磕头,也跟着海哥一块磕起头来。
站在一边等得大家烧完,地方腾开了,自己再烧纸的,说大话使小气,过端午,微信里说,我夜叫颜文出去买了二十几斤软米,明了叫个人包完了一煮,放的冰箱里,大(爸)呀来了,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吃去。端午过完,到今一年都完了,敬老院住的父亲还没见过她说的粽子一个,光嘴溜的小妹秋月,不知从谁手里接过几张印有美国总统华盛顿头像的美元冥票,讨好的像是给儿子在美国留学的二哥小海说,又像是给地底下的母亲说,“美国留学娃娃的把美元也捎回来了。”
配图与本文无关
这时候,不知谁说她饿了,手伸过去就在那刚才献给老人的祭品里,拈了一圪垯刚刚给老人放下的祭品边说边吃了起来,儿子在美国留学的小海看了,说了句,要吃这有哩么,这么一饭桌哩,妈呀一个吧能吃完里。说着顺手拿起一袋袋装的,超市里货架上卖的一块来钱一袋的四川涪陵榨菜大小,自己刚献上的祭品故作大方的说到:“吃这,不要看这袋小,这是美国带回来的,一袋就二十几块钱哩。”没想到,话音刚落,妻子笑的当场揭穿谎言:“吹牛皮呢,哪是一袋就二十几块,人家那一桶才二十几块。”小海还想辩解,一见众人跟着自己妻子都笑了,自己也笑了。
配图与本文无关
轮到小妹秋月烧纸了,只见她人还没跪下,就忙得念叨开了,像是给地下的亡灵,又像给在场的所有人说到:“今年可以,最近又办了个公司。下一步了,准备将庄园办成个酒店。”小海妻子听了忙问:“多会开张?”意思是到时候众人还去行礼。小海妻子这么一问,小妹秋月马上转移话题说到:还没定。说上次来了个人说掏九十几万要租庄园,条件是租了,要在自己院子的空地上盖房子,房子盖好了,以后不租庄园了,那房子还应该是他的。她听了当时就气的骂到:你他妈逼又不是我的儿哩,租人家的地方,在院子里盖了房子,人走了,房子还是你的!”小妹秋月话音还没落,二哥小海已讨好的迎合:“上他妈的路去,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人家的地盘盖下房子倒成了你的!”
配图与本文无关
站在一边大妹夫是文化人,听了,笑着“啊呀”一声,说到:“没见过这么一群狐妖(陕北方言轻薄,能颜的意思)。”海哥听了想了半天没找到一个合适词接应,但不说,又觉得把那词可惜了。只好苦笑了一下勉强的说到:“你怎能把这个词从旧以前的记忆中搜翻出来的?这个词时间长了。现在的人忘了,想找也找不着。”妹夫说:“妈呀活着呢时候常肯说这句话。”说着说着就听到有人喊叫:“啊哟!你们看,妈呀恼了,害气了。”说话间只见墙墙上立的花圈已经从一米多高的花墙上躺下来,饭床底下一堆正在燃烧的火纸上的火苗已经舔燃花圈花边,好在有人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去一把将花圈捞出火海,花圈才没有损坏。
这回,再有人想把花圈立在墙上,怎也立不起来。好在不知谁从旁边找到了石块,压在花圈上的纸花,那花圈才算是再也没有倒下。【静观社会百态,镜头传递冷暖。欢迎点击右上角今日头条号“西部观察”关注。】
作者简介:
作者生活照
▋作者:高飞,原名高和平。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插过队,当过民小教师。77年入铁路工作,干过列检,换过闸瓦,烧过锅炉,当过法官。为证明自己的爱好和价值,走出大巴山,早先搞过通讯报道。后因个人经历触痛,开始学习文学创作。作品散见《延安文学》和地市,路内报刊。创作作品有中篇小说《汉江在这拐了个弯》;散文《老沟的腊月》《列车行进在西延线》《山上那棵黢树》《额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