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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姨王琳是什么风格(雪姨王琳独立是我的常态)

雪姨王琳是什么风格(雪姨王琳独立是我的常态)考取上戏后,她获得公派莫斯科留学的机会,只身赴俄。一年半里,她经历了异国求学、苏联解体与惊惶归国。其间经历远超同龄人。回国后,老师说她“眼中有了浑浊”,无法再演青春的角色。她在归国后的首部电视剧《情满珠江》中饰演女二号张越美——一个逃港青年,后来响应号召,成为了建设祖国的女强人。她从张越美的17岁演到49岁,有了名气。到2000年《情深深雨蒙蒙》,她饰演雪姨,为更多人所熟知。她生在上海的一个普通家庭,父母工作忙,姐弟由姨婆带大,父母工资要供给她与弟弟的成长花销。打小她就想赶快赚钱,补贴家用。高二那年,她参与斯皮尔伯格《太阳帝国》的群演拍摄。拍了三天,她拿到工资33块。当时母亲工资一个月39块。演戏成为她眼中能挣钱的行业。有了儿子后她学会了做菜,做得也考究。一次给朋友做上海大馄饨,馅儿要用肥肉多一些的五花肉,去皮后不能绞,要切小丁,来回剁三到四次,葱姜打汁倒进去。荠菜在锅里焯一下,挤了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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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努力,因为没人可靠。但是如果有人依靠的话,我就更开心一点”

雪姨王琳是什么风格(雪姨王琳独立是我的常态)(3)

文/本刊记者 张明萌 发自上海

编辑/周建平 rwzkjpz@163

作为上海女人,王琳习惯把日子掰开揉碎了过。做事要体面,生活要精致,日子不能含糊,更不能轻慢。家中客厅里暗色调的紫色绒皮沙发得搭配明黄色的抱枕,压住墙壁上的大幅牡丹图。饭厅一幅白玉兰壁画,下面配着深棕色饭桌和黑色椅子才算和谐。录制出国旅游的综艺节目,别的嘉宾都走了,她还在小摊前流连,想着把十几个不同的碗碟买回去,客人来了可以放蘸酱。

有了儿子后她学会了做菜,做得也考究。一次给朋友做上海大馄饨,馅儿要用肥肉多一些的五花肉,去皮后不能绞,要切小丁,来回剁三到四次,葱姜打汁倒进去。荠菜在锅里焯一下,挤了切碎。和在一起,再加上一点点榨菜吊鲜。一步省不得。

她一度钟爱旗袍,在香港做过手绣布料缝制的一套。她身材好,脸也小。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旗袍一穿,头发一盘,眉眼一抬,上海女人的味道就出来了。

王琳初涉表演时,认识了恩师、演员顾孟华。顾孟华高雅、庄重,讲起话来不卑不亢,语调细声细气。头发一丝不乱,鞋子一尘不染。顾孟华的儿子、导演胡雪桦称,现在的王琳越来越像母亲了。现在的王琳也一身高雅、庄重,短发撇向一边,柔顺光亮。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字句铿锵。她身子裹在大衣里,看着瘦小,声调一出来,高而不尖,说得慢,但总让人挪不动耳,听得出是经历过风浪的女人。

她生在上海的一个普通家庭,父母工作忙,姐弟由姨婆带大,父母工资要供给她与弟弟的成长花销。打小她就想赶快赚钱,补贴家用。高二那年,她参与斯皮尔伯格《太阳帝国》的群演拍摄。拍了三天,她拿到工资33块。当时母亲工资一个月39块。演戏成为她眼中能挣钱的行业。

考取上戏后,她获得公派莫斯科留学的机会,只身赴俄。一年半里,她经历了异国求学、苏联解体与惊惶归国。其间经历远超同龄人。回国后,老师说她“眼中有了浑浊”,无法再演青春的角色。她在归国后的首部电视剧《情满珠江》中饰演女二号张越美——一个逃港青年,后来响应号召,成为了建设祖国的女强人。她从张越美的17岁演到49岁,有了名气。到2000年《情深深雨蒙蒙》,她饰演雪姨,为更多人所熟知。

她的演艺生涯一度在婚姻与拍戏中摇摆。《情满珠江》之后,她与一名香港商人结婚,停止拍戏两年。又因无法割舍对戏剧的热爱重回影视行业,在两地分居与持续奔波中结束了第一段婚姻。《情深深雨蒙蒙》之后,她再次拥有家庭,这次婚姻在2010年画上句号。她带着儿子打拼,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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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情深深雨蒙蒙》剧照

王琳从来不是没了爱就活不成的女子。十年前,她几乎每个月都在横店,拼了命地拍戏、挣钱、带孩子,身体早早透支,前几年大病一场,现在还在每天喝中药调理。

十年后,儿子渐渐长大,她终于有了不那么拼的资格。今年,51岁的王琳再一次寻找爱情,这次爱情发生的场景从日常生活搬到了综艺节目。她参加《怦然再心动》,在里面相亲、约会。过去,她曾享受与另一半相互依赖、支撑的安定。节目中,她称这些年从未放弃过对爱情的追求与期许,依然希望有人相伴到老。

聊完道别,她裹在大衣里,一手抱住肩膀,一手向我挥动。她立在小区大门堂皇热烈的灯里,娇小的身子映照出雍容。春分时节的上海下起绵长的雨,濛濛烟雨中,她的手似随风摆动,连身子都摇曳起来。她向往过成为小女人,却在生活的摸爬滚打中把自己锻炼成了真正独立的人。

以下为王琳的口述:

莫斯科没有电池

飞去苏联的飞机上,我旁边坐着一个捷克人。他见我带着一个随身听,问我:“你带着东西有什么用?电池用完了怎么办?”我说:“电池用完了我买啊。”他说:“莫斯科没有电池。你去了就知道了。”我不信。

到了莫斯科,我惊呆了。到店里去问,有面包吗?没有。有牛奶吗?没有。有黄油吗?没有。有奶酪吗?没有。你们有什么?什么都没有。那时候是戈尔巴乔夫时期,分裂前夕,物资极度匮乏。我去了一家很小的店,那里在卖俄罗斯的小众香水,很便宜。我买了一瓶,觉得我买了纪念品了,到此一游了,我可以走了。

去苏联之前,我对它一无所知,只进行了一次出国培训。我唯一记得的是老师说在那边不用穿秋裤,因为房间里面暖气太热了。我就真的没带厚秋裤过去。

我是国家公派去的,那时全国50所高校,每所选一个学生,跟苏联的50所高校交换。90年代,我一个家里没有任何背景的女大学生能依靠自己的能力被公派留学,是一种荣耀。那个名单我都还留着,上面有国家教委的章。按计划一共去六年,一年学语言,五年专业学习。

我在那儿待了一年半,身边都是苏联人,开始在莫斯科音乐学院读预科,后来到莫斯科国立电影学院读电影。整个电影学院只有三四个中国人,我们年级我们专业就我一个。跟他们相处久了,我发现俄罗斯人几乎都不会笑。他们面部表情一直很凝重。在街上走着,迎面走来的是不是俄罗斯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去克里姆林宫、夏宫看画,从建筑就开始沉重,门很大、很厚,要很大力气才能推开。画呢,每一幅都很沉重。我们的马术课在叶卡捷琳娜二世的皇宫外面上课,我们看着皇宫在那儿学马术,这种沉重的感觉也会出现,很奇妙。

我在国内比较少机会接触到真正的音乐会,更没有看过芭蕾舞。到了俄罗斯,音乐学院的同学拉着我去,我说我不去,我一定会睡着的。他们硬拽着我,还嘲笑我:“作为艺术生,你怎么能不懂音乐呢?”

他们带我去了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的一个大厅,一进去我就被震撼了。那个厅很大,台上有各种古典乐器,有很大的竖琴,很美。在场的男女老少都穿着最漂亮的衣服,十分隆重。音乐开始,大家鸦雀无声。我一下就进去了,血液在沸腾,感触难以言表。

我去看芭蕾,看了麦克白、天鹅湖、吉赛尔、罗密欧与朱丽叶。去参观他们的雕塑,手指是活的,眼睛在动,栩栩如生。大幕拉开,他们民族的厚重、痛苦、高傲贯穿其中,天堂近在咫尺。我不由自主跟着音乐高兴、愤怒、悲伤。心中暗暗祈祷,这一切千万不要结束,我害怕从这天堂又掉回凡间。音乐结束了,演出结束了,参观结束了,我穿着大衣走到大街上,觉得被送回来了,回到真正的世界里,怎么世界还是这样,一点没有改变?我很迷恋这种进入天堂的感觉。

跟他们聊天,问他们为什么都这么沉重。他们告诉我,我们民族永远站在悬崖边缘,很恐慌、很痛苦、很贫穷,但骨子里有一股傲气。他们觉得自己是沙皇的后代,曾经很辉煌,血液高贵,头颅高昂。

在音乐学院的时候,还有些中国同学陪我一块吃饭。到了莫斯科国立电影学院,就我一个中国人,日子孤独了很多。我从小就是个自立的人,在家里我有一个愿望:家人生活不好,我要挣钱,改变这种现状。所以我很早就去拍戏,我第一个戏是17岁那年在斯皮尔伯格的电影里演一个群演。我在那儿跑了三天,拿了33块钱。那时候我妈一个月工资才39块钱。我觉得我能挣钱了。我要继续赚钱,给父母一个好的生活环境,要带弟弟。我早早有了一颗独立的心,但家人还在身边,我还是有个家。当到了莫斯科,我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我不懂俄语,看不懂,听不懂,是聋子也是瞎子。我都不敢走出宿舍,因为迷路了我回不去。我才意识到我没有真正的独立。

那段时间我做梦都在说俄语。一次梦见我回上海了,还去上戏。我特别开心,但就觉得很怪,怎么我的家人、我的同学都在说俄语?眼睛一睁开,原来是我室友回来了,她在跟她男友聊天。

有个冬天,我放学回宿舍,路上看到有家店门口有很多人排队。一看到有人排队说明这里有东西卖,你不用想别的,赶紧排就是了。说不定能买到蛋糕,买到水果,买到冰淇淋。

那天我果然买到了水果和牛奶,我左手拎着牛奶,右手拿着水果,背着双肩包往回走。大雪漫天,地上眼里都白茫茫一片,我踩在积雪上,甚至能感受到雪里面包裹着硬硬的冰。我往前走,鹅毛大雪扑面而来,但我提着东西,没法擦。那时候我突然对自己说:你长大了。你要独自面对所有了。

莫斯科的表演教学有种冷幽默。老师上课会演一种愚蠢的动物,表演拿着竹竿穿过大门。他横着拿、竖着拿,怎么都出不去,最后才想到可以顺着穿过去。这里面有个喜感。

给我们上课的都是那边的功勋演员,他们有很丰富的经验,表演起来十分生动。我看了就知道,哦,原来表演是这样的。

那段日子社会非常动荡,物价飞涨。我刚去的时候一美金换八卢币,离开的时候一美金能换三千多卢币。老师们要挣钱,都在外面演出,没空上课。我学不了东西,也没法拍戏,都不知道在干什么。我觉得待不下去了,我得回来了。我写了大拇指厚的退学申请,详细讲述我离开的理由,希望它说服学校领导,也说服我自己。因为我是带着荣誉来的,国家花了资源培养,希望学成后成为栋梁之才。如果这么走了很可惜,现在回过头看,也有点不负责任。

终于,在又一个大雪纷飞的莫斯科冬天,我离开了。回来之后,我留级一年才毕业。1999年,我回过一次莫斯科,正好赶上莫斯科电影节。我好多同学都回到了莫斯科,我们聊起以前的生活,聊到学校的那些日子,听他们聊着,我想如果我再坚持一下,是不是也就过来了?觉得蛮留恋的,是不是不应该走?但是又觉得,该走哪条路可能早就安排好了,如果不回来,也许我也会有遗憾。人生就一直处在矛盾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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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艺节目《怦然再心动》剧照

回来的时候我在飞机上写了一篇日记:7月27日,那是一个大晴天。明知已经踏上归途,思绪却无法从短暂的相遇中挣脱……飞机载着我远离那方土地,我看到另一个我站在那里,向我挥手告别,道别离、道珍重。生命路漫长,何必为短暂的分离而忧伤?飞机载我远离那个无数梦回的地方,我的身体伸出无数触角伸向远方。越来越多,越来越长。我用生命拥抱这个地方,紧紧拥在怀里,让它感受到我的心跳,无论我在天涯海角。

我都敲了20年门了

我从莫斯科回来以后,以前认识的珠影厂导演王进正好要拍《大潮》——后来改名叫《情满珠江》,他找我演里面的女二号张越美。这是我第一部大戏,之前都没演过什么真正的角色。幸好有巍子带我和左翎,他是宁夏话剧院的,很资深。我们40集的戏拍了7个月,对我来说是一次宝贵的实践经验。一开始有场逃跑的戏,导演一说开始我们就得跑。我一跑左翎就啪一下把我手拽住,说你过来你过来,你都出画啦!我才发现我跑出镜头很远了。7个月下来太熟了,知道落泪了该看哪儿,情绪到了该盯哪儿,近景中景远景都怎么演。

刚嫁过去,我过着全职太太的生活,每天逛街、买东西,一个月不到就厌倦了。香港街头经常有剧组在拍戏,我就凑上去看,有时候会被剧组轰走。我就想:我也曾经是在聚光灯下的演员,而不是围观的人。我就跟家里商量,能不能一年让我拍一部戏。后来越拍越多,我们的生活也受到了影响,我的第一段婚姻结束了。

在这期间我遇到了“雪姨”。演这么一个跋扈的角色挺难的。天天骂人,睁开眼睛就骂,一直骂到闭上眼睛,体力消耗太大了。而且对记忆也有要求,各种各样骂人的话得张嘴就来。我们拍了五六个月,拍到最后我张嘴就骂人,生命中每一个细胞都会骂人。你看我那场敲门的戏(傅文佩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演得很顺畅。那是临近尾声时拍的,雪姨的感觉我已经非常熟悉。

我本来以为拍戏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雪姨一开始挺好,一点一点坏起来。导演说不行,你就得坏。有一周的戏全废了重拍。这个角色不需要循序渐进,就是很坏,坏得很厚重。

琼瑶老师的书,里面的角色性格鲜明。善就善到极致,恶也恶到极致。如果不恶,所有人的善都不成立。雪姨就是把所有的恶都集中在身上的角色。

后来我去演《色戒》,我的戏很少、很短。一群人飞到香港,先打了一个星期的麻将。我们的牌很严谨,我的八筒打出去,这个人要吃,那个人为了不让她吃就得碰,把牌给断了。断的时候台词还连在一起。我们的牌都是码死的,牌与牌之间还有人物关系,看着是打牌,其实牌桌上都是刀光剑影。当时李安导演就说了一句,我们拍麻将,希望能像中国武术一样介绍到国外。

打的时候不紧张,但电影镜头对着我的脸说要拍特写的时候我还真的有点含糊。我拍完以后,李安导演说王琳你来看,有没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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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色戒》剧照

我现在基本都不演了,在电影电视节基本已经消失了,更多出现在综艺节目中。我要再演也就演妈妈,不停演各种人的妈妈。录综艺我还能做回我自己,监督自己。演戏演的是角色,综艺做的是自己,能够看到平时不会注意到的缺点,包括说话、为人处世,我觉得像一面镜子一样,不停地折射着。现在很多综艺也会让我重现雪姨的片段,你问我烦吗,当然有时候会。可是没办法,我都敲了二十多年门了,现在就指着敲门活着。

你问我现在对表演还有热爱吗?好问题。我一直对表演有热爱,直到我觉得剧本大同小异,我的角色大同小异,直到我觉得这是一条流水线、我不是艺术工作者而是技术工作者的时候,我就没这么热爱了。大概从一直让我演雪姨这类角色开始。但我抵触又不抵触,抵触的是我又在演这类角色,不抵触是我不需要人物分析了。看几句话就觉得,行,差不多。

演员一直很被动,选择很难,只能等着角色来找。我现在可以选择了,因为我老了,好多东西演不动了。年轻的时候没有选择的权利,现在有选择的权利是因为我体力不行了。

我渴望工作

我渴望工作,因为工作能给我带来幸福感。但是我觉得工作带来幸福感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一是年龄大了,被需要少了。二是体力也不行了。但我觉得我会一直工作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我工作的时候,他会觉得我是充实的,不会担心我在家里无聊。与其在家坐着等死,还不如忙死,我觉得忙死的意义会更好一点,对吧?不是说离死还远,这不都倒计时了吗?真的,你说我现在51对吧?我到60岁,如果你再来采访我,问我在干啥?我说在工作。这不是很好吗?

年龄越大,越要动起来,这种动起来的意义不是说要挣多少钱,而是让自己充实起来,在充实起来的基础上能够挣到钱,挣到钱以后能够去帮助别人。

我现在51了,已经进入更年期,各方面都是往下走了。以前跳舞膝盖不疼,以前爬楼梯不会喘,现在爬三级楼梯开始喘,膝盖还疼。我不担心不断老去,我会面对我的不断老去,人总是要老去,对吗?

当照镜子觉得脸越来越掉了、上镜头觉得老了时,会有一点失落。不是说会害怕,是会觉得我真的开始老了,肌肉的走向都是往老年人的方向走,会感叹一下人生太快了。

十年前,我在拼命挣钱,要养孩子,没日没夜挣钱。我横店象山两头跑,一个月拍了三部戏。就是每天睁开眼累到想哭,一个片场结束了,在车上待一个小时,又重新化妆开始拍,想哭想死,觉得人生无望。那还是夏天,拍的都是冬天的戏。我就这么坚持下来,硬扛。这样的状况维持了很久,我在横店一待就是三年。

前段时间我有一年几乎没有拍戏,因为病了一年。我跟他们开玩笑说,以前有人说这个人累死了,我说吹牛,谁会累死啊,开玩笑吗?经历了那一年以后,我觉得人真的会累死,人真的会累出病来。我就是这样。

现在我的担忧是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人越来越老了,要给自己一个规划。我特别没有规划,以前很忙没空规划,身体不好了以后停下,没有目标了。有时候很迷茫,我到底应该怎样去规划以后的生活?

我活到现在,悟出一个道理:人不能把自己寄托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比如我不依靠任何一个男人,我所有的生活都是靠自己。但是在依靠自己的过程中,我无形中也会依靠、依赖我的孩子。他长大了要去读书,我一个人面对自己的时候,应该怎样去面对生活?

我现在的焦虑是我没有办法真正地去面对老太太的生活,也没有办法去继续过以前那么高频率、高强度的生活,我在怎样在放慢脚步的同时让自己过得充实?这是我要做的事。

我一直很努力,因为没人可依靠。独立是我的常态,但是如果有人依靠的话,我就更开心一点。

(参考资料:《精致王琳》《可凡倾听:王琳与衡山路》《超级访问:王琳》《非常静距离:王琳》,实习记者卢琳绵、张紫薇对本文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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