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莉唱老歌(吴莺音自学成名)
姚莉唱老歌(吴莺音自学成名)
文︱沈西城
西窗下,雨淋漓,滴滴答答;斗室中,光影淡,幽幽森森,我听《听我细诉》——“我有诉不完的衷情不敢向你倾吐只有在梦中把真情流露如今咫尺天涯一别竟成陌路这悠长岁月教我相思苦……”娓娓余音,绕耳不去。思潮又回到80年代初,鼻音歌3后吴莺音(吴阿姐)莅港,通惠灯饰老板、花描小汪设宴铜锣湾乡村饭店接风,蝶老(作家、填词家陈蝶衣)拉我同去:“小叶,吴小姐千辛万苦来了香港,你要去见见她!”哪能不去,孩提时,听黑胶唱片《明月千里寄相思》,歌词弄不大懂,兴许是女人对男人的一种思念,可调过头来,也可说是男人对女人的回忆,情情爱爱,小鬼头勿懂,好听,便印在心。鼻音歌后吴阿姐,绕梁名曲当然不止一首,扳指一数,哎哟哟,要死快哉,《岷江夜曲》《断肠红》《我有一段情》《想当初见到你》《恨不钟情在当年》《我想忘了你》……(数之不尽,篇幅关系,就此打住。)听了又听,总是厌不去。
九十年代初,百代歌后姚莉姊对我说过这句话:“莺音的歌,上海一绝。”说这话时,我俩在湾畔五星酒店coffee shop,菲律宾乐队领班一见姚莉,抬手一挥,台上奏出《玫瑰玫瑰我爱你》,这首歌,我熟,悄悄跟着唱起来,越唱越放,一曲毕,姚莉怔怔望着我,神情古怪,莫非刚才吃的蛋糕碎片儿,沾着我脸和身上?用手扫了脸庞,俯首对住身体左看右瞧,没有呀,好干净。看着我的模样,姚莉笑起来:“做啥呀?小弟!”既没出洋相,为何又那么春风吻上你的脸般地盯着我?难道我成了神秘男郎?心念一动,不禁唱起《神秘女郎》——“你不要对我望,暗淡的灯光,使我迷惘……”“小弟,你的声音不错,如果我还在百代,我要你灌唱片。”姚莉正经八百地说。“勿来势(不行)!”我摆手连连:“阿姐,侬(你)勿要寻我开心,唱唱白相还可以,要正形,可不行!”姚莉叹了口气,还是点拨了:“唱歌不用嗓门大,过门时拉长嗓子,换气人家听不出。”从此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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