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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雄弹词开篇(玉骨还疑天上仙)

杨振雄弹词开篇(玉骨还疑天上仙)同时,杨振雄的表演也不忘“噱”,留了一些轻松的成分给听众。大家还记得他和杨振言、杨骢三人合演的《描金风》中“弟兄相会”一折,在买跳蚤药这段的表演令人捧腹。在《西厢》中,张生初见莺莺“樱桃小口”时,他还表了一句,这样的嘴巴吃饭讨厌了,难道用牙签一粒一粒吃,一顿饭要吃多少时间。不过吃起冷面来快额。杨振雄的表演总是“高高在上”,不是轻松休闲式的,而大有必须正襟危坐,方能欣赏的一种“严肃感”。这在于其表演的“戏剧化”,他的说书像演戏,好多艺术元素听众若一“怠慢”就漏过去了。在书画鉴赏时,我总是说宋代绘画看起来比较累,因为一不留神,亮点就漏了。杨振雄的表演欣赏起来就有这样的特点。正因为这样使得杨派艺术不是评弹界最流行的流派。大杨老师酷爱昆曲,并得到前辈大师徐凌云、俞振飞亲炙是众所周知的。他在自己表演中,在唱腔上吸收了昆曲小生的发声方式,在表演上也是大量运用昆曲的舞台手面和身段。杨振雄的唱腔称为“杨调

非常时期,上海评弹团的“网络”乡音书苑,每天下午播放一小时杨振雄先生(1920—1998)的长篇弹词《西厢》。

今年是杨振雄先生诞辰100周年。杨振雄和胞弟杨振言擅说《西厢》、《武松》两部书,一文一武,他们的艺术不仅丰富了评弹唱腔,还大大丰富了评弹的表演。

杨振雄弹词开篇(玉骨还疑天上仙)(1)

传统上认为,苏州评弹以“说噱弹唱”为主要的艺术表现手段,以至于有“听书”的叫法。一般说到“演”就是大幅度的“动作”,还见到有的演员将“书台”视为“戏台”,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动作很适合照相。“跳进”人物是评弹表演中不多见的形式,即一人分饰几个角儿,并随时转换,时而还以局外人的角度点评一番。人们通常用布莱希特的表演体系来概括这样的表演手法。

这次播放的《西厢》就令人“非看不可”,足见杨振雄在“演”字上的功力。杨振雄的“演”一般专饰一角儿,在《西厢》里或法聪,或张生,或莺莺,沉浸其中,不再“跳出”角色,加上弹唱与手面,使得弹词这门曲艺有了戏曲化的艺术效果,这种手法可能其它艺术家曾有实践,但是于杨派的艺术中更加突出。这不得不提到杨振雄的昆曲修养。

大杨老师酷爱昆曲,并得到前辈大师徐凌云、俞振飞亲炙是众所周知的。他在自己表演中,在唱腔上吸收了昆曲小生的发声方式,在表演上也是大量运用昆曲的舞台手面和身段。杨振雄的唱腔称为“杨调”,初听不似评弹,而更像昆曲小生。

评弹演员要“演”戏,服装这一环,他们是不可能扮上的。我一直觉得台上见到“两件长衫”的演出,就像所见竖版繁体书籍,来得“正宗”些。道具的话,他们也只有一把扇子(或加上一块手帕)。杨振雄使用的扇子柄柄精彩,从扇骨到扇面在评弹界是无出其右的。观看杨振雄的表演,扇子拿在手里的时间也是评弹界最长的一位。比如《武松》中西门庆初会潘金莲时,西门大官人的扇子和《西厢》中张生手中的这把扇子,几乎是用“速写”的方式,使书中人物跃然纸上。

杨振雄晚年虽病魔缠身,仍潜心于整理话本小说《长生殿》的工作。曾有“抵拚减却十年寿,争写《长恨》百万言”的豪情。终于1998年3月由学林出版社出版,书名“长生殿”三字由俞振飞题写,封底用的是陈巨来为杨刻的洪昇名句“可怜一曲长生殿”朱文印。

杨振雄的表演总是“高高在上”,不是轻松休闲式的,而大有必须正襟危坐,方能欣赏的一种“严肃感”。这在于其表演的“戏剧化”,他的说书像演戏,好多艺术元素听众若一“怠慢”就漏过去了。在书画鉴赏时,我总是说宋代绘画看起来比较累,因为一不留神,亮点就漏了。杨振雄的表演欣赏起来就有这样的特点。正因为这样使得杨派艺术不是评弹界最流行的流派。

同时,杨振雄的表演也不忘“噱”,留了一些轻松的成分给听众。大家还记得他和杨振言、杨骢三人合演的《描金风》中“弟兄相会”一折,在买跳蚤药这段的表演令人捧腹。在《西厢》中,张生初见莺莺“樱桃小口”时,他还表了一句,这样的嘴巴吃饭讨厌了,难道用牙签一粒一粒吃,一顿饭要吃多少时间。不过吃起冷面来快额。

杨派艺术高雅脱俗的表演离不开“诗外功夫”。除了昆曲的滋养,他还对书画艺术情有独钟。谢稚柳、朱屺瞻、傅抱石、程十发等书画大家都曾为其作画,其中不少就在扇面上,成为其表演的重要道具。《西厢》这部长篇弹词就是他和黄异庵学的,后者曾被周总理称为“评弹才子”,同时也是篆刻家邓散木门人,在《安持老人琐忆》一书中还有提到黄的一节和他的篆刻作品。

杨振雄自称九岁帮父亲“插边花”(旧时演出长篇前加唱开篇),十岁登台说书。他从《大红袍》、《描金风》开始学起,却不喜欢这两部书。原因一是这些书不外乎“私定终生后花园,落难公子中状元”的框框,二来是因为其中“都不是以生、旦为主的”。

《西厢》中张生初见莺莺时有这样两句唱,我想也是对杨派艺术最贴切的概括。“冰肌不是人间种,玉骨还疑天上仙”。(施之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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