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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故事之孔子篇(夫子宝贝国学讲堂)

国学故事之孔子篇(夫子宝贝国学讲堂)《天下》篇说:“以悠谬之说,荒唐之言,无端崖之辞,时恣纵而不傥,不以犄见之也……其辞虽参差而諔诡可观。”这是很好的自评。 其二,想象丰富,结构灵活。 在《老子》注本中过去一般最重视玄学家王弼的那一种(有单行本;在楼宇烈编撰的《王弼集校释》一书中也可以看到),现在比较流行陈鼓应的《老子注译及评介》。 老子认为世界的本体是“无”,是“自然”,或称“道”,这是一种语言无法说清楚的本源,“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第一章)世界上一切事物都从这里产生出来,有生于无。他主张无为,不争,返朴归真,听其自然。佝偻承蜩

道家的基本典籍有四部,这就是《老子》《庄子》《淮南子》和《列子》,前两种更重要些,“老庄”历来同“孔孟”相对峙而存在。后两种离开现在相对比较近一些,虽知名度略低,同样值得加以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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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也称为《道德经》,其作者老子的传记见于《史记·老庄申韩列传》,可惜只有四百余字,措辞又颇多存疑之意。据说他姓李名耳,谥聃;“老子”大约乃是老先生的意思——在先秦诸子中,他的年辈最高,孔子曾经向他请教过关于“礼”的问题。

《老子》凡八十一章,五千言,历来的阐释研究非常多;上世纪七十年代,长沙马王堆汉墓挖出了两种帛书本的《老子》,引起巨大轰动,更推动有关研究不断走向深入。

在《老子》注本中过去一般最重视玄学家王弼的那一种(有单行本;在楼宇烈编撰的《王弼集校释》一书中也可以看到),现在比较流行陈鼓应的《老子注译及评介》。

老子认为世界的本体是“无”,是“自然”,或称“道”,这是一种语言无法说清楚的本源,“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第一章)世界上一切事物都从这里产生出来,有生于无。他主张无为,不争,返朴归真,听其自然。

佝偻承蜩

其二,想象丰富,结构灵活。

《天下》篇说:“以悠谬之说,荒唐之言,无端崖之辞,时恣纵而不傥,不以犄见之也……其辞虽参差而諔诡可观。”这是很好的自评。

庄子的文章往往凭空虚设,海阔天空,放纵自由,诙谐怪异,有一种变形的美。例如大鹏展翅高飞,北海虚怀若谷,盗跖声色俱厉,庄周化为蝴蝶等等。作者并不按生活本来的面目去写,设象离奇而夸张,从而强烈地表达自己的意见。

庄子的行文放得开,收得拢,首尾无俗套,转接无痕迹,文思跳跃,开阖无端,具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

其三,文字富于抒情意味。

讲起本派的人物态度亲切,满腔热情;而指斥统治者或批评其他学派则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大树、游鱼、蝴蝶、渔父、野马、海鳖等等都可以表达他的性格。《马蹄》《胠箧》等篇可以视为抒情杂文。

鲁迅先生说,庄子的文章“汪洋辟阖,仪态万方,晚周诸子之作,莫能先也”。

庄子的思想影响了中国思想界两千年,不得意的士人愤世嫉俗,不与统治者合作,悲观消极,自解自嘲,自得其乐,往往来自庄子的思想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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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子》原名《淮南鸿烈》,今存二十一篇,算是西汉初年淮南王刘安的著作,实际动手写的大约乃是他的一批门客,最早为《淮南子》作注的高诱曾经提到其中的苏飞、李尚等八人。

西汉初年尚存战国遗风,大人物喜欢养士,养一批游民知识分子为他做事,包括著书立说、扩大影响。汉初面临的大问题是在经历了多年战乱以后,亟待休养生息,发展生产,恢复元气,所以老子的道家思想很合于时宜,而又同传说中无为而治天下的黄帝结合起来,统称“黄老”,其要旨在于“治道贵清静而民自定”(《史记·曹参世家》)。

《淮南子》固然也大讲“道”、“自然”、“无为”等等,但这里又很有些发展变化,书中也讲应注重人事,讲“世异则事变,时移则俗易”,所以应“随时而举事”(《齐俗训》),大有进化的意思,与老庄的消极颇有不同;但在理论上仍然坚持清静无欲、性与道合,同老子的思想一脉相承,其中有云:

所谓真人者,性合于道也。故有而若无,实而若虚,处其一不知其二,治其内不识其外,明白太素,无为复朴,以游于天地之樊。茫然仿佯于尘垢之外,而逍遥于无事之业,浩浩荡荡乎,机械知巧弗载于心,是故死生亦大矣,而不为变。(《淮南子·精神训》)

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而后动,性之害也,物至而神应,知之动也。知与物接,而好憎生焉;好憎成形,而知诱于外,不能反己,而天理灭矣。(《淮南子·原道训》)

《淮南子》一书内容庞杂,胡适特别看中比较积极的一面,评价很高,说是:“《淮南子》的哲学,不但是道家最好的代表,竟是中国古代哲学的一个大结束……真可算是周秦诸子以后第一家最有精彩的哲学。其中所说无为的真义,进化的道理,变法的精神,都极有价值。

只可惜淮南王被诛之后,他手下的学者都遭杀戮,这种极有价值的哲学,遂成了叛徒哲学派,倒让那个‘天不变道亦不变’的董仲舒做了哲学的正宗。”

《淮南子》有多种注本,比较重要的出于刘文典(《淮南鸿烈集解》,中华书局1997年版)和何宁(《淮南子集释》,中华书局1998年版)两位学者之手,内容很丰富,篇幅也都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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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子》一书的署名作者是列御寇,庄子曾多次提到过他,说是其人“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庄子·逍遥游》);《汉书·艺文志》著录了《列子》八篇,但此书后来失传了,直到东晋才突然由张湛提供出来,他还为该书撰写了注释。

由于来历可疑,一般认为这一流传至今的《列子》文本乃是伪作,作伪者很可能就是这位张湛,或者是比他略早一点的人,总归应在汲冢竹书被发现(咸宁五年,279)之后,因为《列子》第三卷《周穆王篇》十分明显地从汲冢竹书本《穆天子传》中多所取材,作伪者应当了解出土未久的《穆天子传》。

《列子》书中又有些佛教生死轮回的思想,清儒钱大昕云:“《列子·天瑞篇》:林类曰:‘死之与生,一往一反,故死于是者,安知不生于彼。’《列子》书晋时始行,恐即晋人依托。”(《十驾斋养新录》卷八《释氏轮回之说》)此说单刀直入,最为通达可取。或者不妨笼统一点说,作伪者当是晋人。

当然,传世本《列子》中大约也将一些晋人尚可看到的原本《列子》之残存片段整合了进来,有些地方颇近于杂凑;先后参与重新编撰作伪者当不止一二人,所以书中思想颇为驳杂。

张湛(字处度)是东晋中期人,孝武帝时任中书侍郎、光禄勋,曾经注释过《庄子》和《文子》,又通医学,撰有《养生要集》《延年秘录》等。《晋书》无传,但在《范甯传》中提到过他。其人应是杂凑之伪书《列子》的最后完成者。

国学故事之孔子篇(夫子宝贝国学讲堂)(1)

杞人忧天

《列子》一书对中国人思想影响甚大,与文学关系亦复不浅;读《列子》一书,过去用得多的是上世纪三十年代世界书局的《诸子集成》本(后有上海书店、中华书局的影印本);新的有杨伯峻撰写的《列子集释》(中华书局1979年版)。

集中地显示《列子》书中新思想的是卷六的《力命》篇和卷七《杨朱》篇。

“力命”中的“力”指人的努力,“命”指天命,亦即“必然之期,素定之分”(张湛注)。

《力命》篇开头一段安排“力”与“命”双方进行辩论,最后“命”胜出——这很像是一场清谈。下文列举若干故事,反复论证命运是前定的,无论人们如何努力,结局早已由“命”前定了:“不知所以然而然,命也。今昏昏昧昧,纷纷若若,随所为,随所不为,日去日来,孰能知其故,皆命也夫。”

“死生自命也,贫穷自时也。怨夭折者,不知命者也;怨贫穷者,不知时者也。当死不惧,在穷不戚,安命知时也。”人的种种努力,总是不能改变他的命运。

进而言之,不仅结局是命中前定的,就是过程中的种种努力,也是命中注定的。因此唯一正确的态度是认这个命,心平气和地接受最后的结局,包括贫穷与死亡。知命安时之人就是得道的高人。

中国先前的古人也讲“命”,但认为通过努力可以改变它,例如行善积德,就可以争取好的结局。

其潜在的前提是自有神灵关注人的表现,并据此给予适当的对待,可知这种“命”具有某种宗教和道德的意义;曹魏明帝时代的李康(字萧远)作《运命论》(《文选》卷五十三),虽然也讲“治乱,运也;穷达,命也;贵贱,时也”,但又强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前监(鉴)不远,覆车继轨。

然而志士仁人,犹蹈之而不悔,操之而弗失,何哉?将以遂志成名也……道之将废也,命之将贱也,岂独君子耻之而弗为乎?盖亦知为之而弗得矣”。

虽然注定不能成功,而仁人志士仍然奋斗不息,尽其在我而不完全认命,态度比较积极;而《列子》之所谓“命”乃是自然的法则,完全不因人的意志和努力而有丝毫改变,遂主张无所作为,委运任命,这就是消极的了。

人生中充满了无法预料的偶然性,将难以解释的偶然性以及一切合力运作之结局称之为“命”,并提倡安于这个命,确实是一种足以安慰自己、取得心理平衡的人生态度;晋代作家中戴逵、陶渊明等均在作品中大讲这种命定论,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时至今日,这一类思想和提法仍然很流行。

国学故事之孔子篇(夫子宝贝国学讲堂)(2)

列子学射

杨朱其人本是先秦思想家,主张“为我”,《淮南子·氾论训》云:“兼爱,尚贤,右鬼,非命,墨子之所立也,而杨子非之;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杨子之所立也,而孟子非之。”

杨子之所谓“为我”指的是清静无为,保持自己的本性,不去为别人活着;而《列子》书中的《杨朱》篇所讲的意见,则是赞成恣意纵欲,寻求物质享受,与历史上的杨朱大异其趣,反映的乃是晋朝人的流行意见。

在天下纷乱多年之后,西晋达成了一度短暂的和平安定,世族享有大量特权,于是追求当下享乐的奢侈之风大盛。《杨朱》篇写道:

太古之人知生之暂来,知死之暂往,故从心而动,不违自然所好。当身之娱非所去也,故不为名所劝;死后之名非所取也,故不为刑所及。名誉先后,年命多少,非所量也。

万物所异者生也,所同者死也。生则有贤愚、贵贱,是所异也;死则有腐臭、消灭,是所同也……十年亦死,百年亦死;仁圣亦死,凶愚亦死。生则尧舜,死则腐骨;生则桀纣,死则腐骨。腐骨一矣,孰知其异?且趣当生,奚遑死后!

晏平仲问养生于管夷吾,管夷吾曰:“肆之而已,勿壅勿遏。”晏平仲曰:“其目奈何?”夷吾曰:“恣耳之所欲听,恣目之所欲视,恣鼻之所欲向,恣口之所欲言,恣体之所欲安,恣意之所欲行……”

(晏)平仲曰:“既死,岂在我哉?焚之亦可,沈(沉)之亦可,瘗之亦可,露之亦可,衣薪而弃之沟壑亦可,衮衣绣裳而纳诸石椁亦可,唯所遇焉。”

这里的立论以死为本位,所有的人,不管生前是什么人,死后都成为同样的腐骨;人生十分短暂,应当肆意享受,死后的事情大可一概不问,随遇而安。

这就是说,活着就要好好活着,尽量享受生活;死了就一切结束,根本不必去管它——这样的思想过去虽然也曾有过,但远没有《列子》讲得如此系统、透彻,富于理论性。

晋朝人讲究享受,谢绝崇高,专重当下,非常现实,而皆谓之“自然”。此种人生哲学与儒家提倡的“闻道”“行道”“知其不可为之”“未知生,焉知死”等原则大异其趣,同老庄也很不一样,而影响于后来者甚大,不少晋代作家受此种思想的浸润很深,其余波至今未尝衰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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