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朵花总有自己的芬芳(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的花好月圆)
每一朵花总有自己的芬芳(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的花好月圆)我以为,这种美一说就破了,不说正好。这些香,在雨水的浸润下,不但没有变淡,反而比以前更明朗,有了不可说的妙处。白蔷薇中,有七姊妹、白玉堂等,一听名字就能入静。对于它们,我傻傻地分不清,只是单纯喜欢白色,喜欢这些略带文艺的名字。白蔷薇擎着自己的香,那种若有若无的香,毫不谦虚地让我闻,我在云朵一样的花心里,嗅到了久违的气息。
春花过后,夏花绚烂。
田野上,一波一波的花竞相绽放,迷人眼,乱人心。还是花有风度,不管风吹向哪个方向,都处事不惊,不乱方寸。
一 白蔷薇往昔不在,唯有花开如常,不舍日夜。
蔷薇是我喜欢的花,尤喜白蔷薇。
白蔷薇中,有七姊妹、白玉堂等,一听名字就能入静。
对于它们,我傻傻地分不清,只是单纯喜欢白色,喜欢这些略带文艺的名字。
白蔷薇擎着自己的香,那种若有若无的香,毫不谦虚地让我闻,我在云朵一样的花心里,嗅到了久违的气息。
这些香,在雨水的浸润下,不但没有变淡,反而比以前更明朗,有了不可说的妙处。
我以为,这种美一说就破了,不说正好。
那是让人柔软的怀绪,邪念不起,又充满清爽的诱惑,不像玫瑰花那样媚俗,也不像月季花那样家常,一切都刚刚好,不过于饱满,也不过于招摇,花朵也不大不小。
它们喜欢挤在一起,看起来有点调皮,有点野蛮,小巧可爱,活生生,新鲜可见,活得有质量,耐得住人仔细思量。
我固执地认为,是无人伺弄的蔷薇花打开了孩子的灵气,让那些阴晴圆缺的日子,定格在纯白的记忆中。
往昔不在,我们都回不到从前。在人世间摸爬滚打了半个世纪,一切都是过往,无法保留下来,除了记忆。
唯有花开如常,不舍日夜。
又见花开,不负此生。
出去学习,路遇一缕浓香,马上叫出花的名字,同事们诧异。是啊,这柔美的花有一个生猛的名字——暴马丁香。
我和先生私自叫它高考花。
那年,儿子的高考季,这花开得正旺。
因为发挥失常,报考院校受限,我们都上火。那时,我满嘴口腔溃疡,先生起针眼,随时接受一切不好的结果。
等待的日子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我们每天散步都经过这片绿树,因为心情不好,没太注意花已经开了,散发着浓郁的香,有点像丁香的味道。
可是,丁香花已经开过了,后来查阅才知道这个名字。先生用树叶贴到眼睛上,感觉清爽许多,后来眼睛也不治自愈。
随后,孩子被一所本科院校录取,我们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
花是白色的,像极了珍珠梅,更像是雪的一次华丽转身,细碎的小花,米粒大小,打开花瓣和合上花瓣没有很大的区分。
而香气却是霸气的,不容分说地扩散。它们挤在一起,让人想到再小的花,都是经历过风暴的,都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每次走过,我都使劲做着深呼吸,用来打发短暂的遇见,用来不辜负漫长的一生。
又见花开。所有经历都变得如此珍贵,不可复制。
它们有着自己的小圆满,有自己的花好月圆。
起初,远远望见河边有青青草,以为是芦苇,成片在岸边生长。
走近,才看到它们,笔直高挺的秸秆,是一种像麦子稻子的杂草,密密实实,见缝插针,长满河堤。
钓鱼的人走出一条小径,我被那一端的风景鼓动着,走向深处,把未知的弯曲,走成了已知的路径,有坐看云起时的心境。
像这种杂草开出的花,可能只消费短短一两周左右的花期,即使开花也不被看好。
它们好像一直在马不停蹄地奔赴一场庄严的别离,用枯萎书写昨日的哀叹,那些果实埋伏在一堆废墟里,等待开启,等待明年的春天重生。
把生与死转换得这样自然,悄无声息,让我心惊胆战,又让我无比佩服。
我不知道它们是否对这样的简单循环往复,心存厌倦。可能没有,因为每一年它们仍然开得如此郑重,从不敷衍,也没有心不在焉。
它们的粗野与蓬勃让人想到辽阔,想到天然,想到本性,历来都是丰富自己比单纯取悦他人更重要。
它们有着自己的小圆满,有自己的花好月圆。
冥冥之中,一切,神都自有安排。
万物苍渺,人心杂芜。如果花朵的无辜无瑕、无限无穷,能遏制人类的无知无厌、无视无度,那就真是天人合一了。
众生博爱,而我渺小。
我低眉走过,怀着芬芳的心愿,敬重自然的每一次花开,看它们在旷野完成一次次转世轮回,然后清淡生活,不疏离尘世。
如花在野。
(哲理鸡汤、唯美散文、禅意人生)
文/ 李立红(中财论坛会员)更多精彩,欢迎关注中财论坛头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