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虐女惨案纪实(惨遭群体暴力的)
继母虐女惨案纪实(惨遭群体暴力的)“矮矮的身材,满身各部分全是滚圆的,胖得像是肥膘,手指头儿全是丰满之至的,丰满得在每一节小骨和另一节接合的地方都箍出了一个圈,简直像是一串短短儿的香肠似的;皮肤是光润而且绷紧了的,胸脯丰满得在裙袍里突出来。普法战争血洗了城市,在一个漫天大雪的早晨,一辆出逃的马车上,坐着这样一个女性:/ Part 01 「我的善良不是你行凶的理由!」《羊脂球》是莫泊桑给世人建造的一面镜子,里面有你,有我,也有他。
鲁迅说,在《红楼梦》里“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红楼梦》是一个社会万花筒,与之类似,“妓女”也是个饱受争议的焦点。
卑贱下流?才艳双绝?红颜祸水?还是行走的性病样本仓库?用中国一句古话来说,她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在英文中Prostitute(娼妓)的意思是“出卖自己身体,毫不挑选地提供各种性服务的女人”,也隐含着否定与嘲讽。
可是,她们虽然特殊,却关乎生活,关乎社会,关乎现实,更关乎人性。
在“世界短篇小说之王”莫泊桑的笔下,就有这样一个可谈、可叹的妓女——羊脂球。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妓女的名字纵贯140年依然被中外众多读者念念不忘呢?
/ Part 01
「我的善良不是你行凶的理由!」
《羊脂球》是莫泊桑给世人建造的一面镜子,里面有你,有我,也有他。
普法战争血洗了城市,在一个漫天大雪的早晨,一辆出逃的马车上,坐着这样一个女性:
“矮矮的身材,满身各部分全是滚圆的,胖得像是肥膘,手指头儿全是丰满之至的,丰满得在每一节小骨和另一节接合的地方都箍出了一个圈,简直像是一串短短儿的香肠似的;皮肤是光润而且绷紧了的,胸脯丰满得在裙袍里突出来。
然而她始终被人垂涎又被人追逐,她的鲜润气色教人看了多么顺眼。她的脸蛋儿像一个发红的苹果,一朵将要开花的芍药;脸蛋儿上半段,睁着一双活溜溜的黑眼睛,四周深而密的睫毛向内部映出一圈阴影;下半段,一张妩媚的嘴,窄窄儿的和润泽得使人想去亲吻,内部露出一排闪光而且非常纤细的牙齿。”
肥而不腻的丰腴美人也无愧“羊脂球”这个诨名了。
在马车狭小的空间中,与她同乘的还有九人:贵族身份的夫妇、几位民主党派爱国人士、政客、商人夫妇和两位修女。显而易见,三教九流汇聚一堂。
逃避战乱的马车成了映射众生相的镜子。
出发当天,由于匆忙,没有人携带食物,到了下午1点,一路上没有遇到可以歇脚或提供饭食的地方,人们饥肠辘辘。
“羊脂球一连好几次弯着身子,如同在裙子里寻找什么一样。她迟疑了一刹那,望了望同车的人,随后她安安静静挺直了身子。”
到了下午3点,依然不见一个村子,羊脂球忍不住了:
“弯下了身子,在长凳底下抽出一个盖着白饭巾的大提篮。”
如你所想,她的篮子里装有红酒、鸡肉、面包和各种甜食,这些食物够她在旅行途中享用三天。
可是,窄小的车厢里,怎么可能吃独食?
商人率先忍不住肚里的馋虫,向羊脂球讨要。在其他人“饿狼”似的眼光下,羊脂球不得不用谦卑的声音邀请其他人分享,僧多粥少,提篮很快空空如也。
乘客们由于吃了她的食物,态度也从最初的嫌弃、冷嘲热讽转变为不得不与她和气的聊天。
行至半夜,马车被一个普鲁士军官扣留,而这位年轻帅气的军官提出的放行条件令人目瞪口呆:
要羊脂球陪他睡一夜。
对于妓女来说,陪睡是“本职工作”,只不过交换筹码由金钱升格成十人的性命。
但她拒绝了。因为对方是敌军军官。
看到羊脂球的拒绝,比起大而化之的爱国情怀,乘客们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危。尊贵的夫人们开始用华美的词句赞美她的献身,试图让她动容;两位修女引用圣经故事,劝她屈从……
经过几天激烈的斗争,面对所有人的要求,这位妓女被迫向敌人献身。一场阵营对立的性爱拯救了马车上的十位乘客。
滞留六天后,马车终于被放行。
“她的裙子里带来了一种肮脏。”
这是第二次提及羊脂球的裙底,前一次里面藏着的是美味的食物,在众人忍饥挨饿的时候填饱了他们的肚子,而这一次,里面带来的是一种肮脏,是性病。
众人在车厢享用自己刚补给上的美食,却没有一个人分给羊脂球。
在《诗经·大雅·抑》中有这样一句话:“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可礼尚往来的思维在这辆马车上被人性的自私击了个粉碎。
镜外,是羊脂球善良又谦卑的模样,镜里照出的,却是世人无声行凶的嘴脸。
/ Part 02
「女性,活该成为天生的替罪羊?」
2011年由张艺谋执导,由严歌苓同名小说改编的《金陵十三钗》家喻户晓。妓女与战争的主题又一次叩问“性”与“人性”。
1937年南京沦陷,日军疯狂屠杀。只有一座天主教堂尚未被占领,教会的女学生与13位秦淮河畔的风尘女子“同处一室”。被日军发现的女学生被强制要求去为日军表演节目,面对一群眼冒绿光的日本男士兵,这无疑意味着羊入虎口。
女学生们不愿被日军侮辱,打算集体自杀,却被脂粉女子中的领头人玉墨救下。在这场生死浩劫中,13位妓女披上女学生的唱诗袍,怀揣利器,主动代替女学生去赴了一场悲壮的死亡之约。
饱含侠肝义胆的金陵十三钗成为女学生的“替罪羊”,用血肉之躯抵挡住了日军本应射向女学生的枪口。
与羊脂球不同的是,金陵十三钗是主动走进“替罪羊”机制当中,而羊脂球的被众乘客之手推进机制当中。但不论原因如何,两者无一不是把视线放在了处于社会边缘和被历史传统话语压迫的妓女与女性身上。
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如何解释美人的“美”字呢?“羊大为美”,羊大为什么就美了呢?“美,甘也。从羊从大,羊在六畜,主给膳也。”在古代传统的祭祀礼仪中,肥美的羔羊总是成为祭品的首选。
在《旧约•创世纪》中,上帝为了考验被称为忠实信徒的亚伯拉罕,要他用自己的独子以撒来献祭,在他即将动手之时,上帝相信了亚伯拉罕的诚意,并阻止了他,于是用一只无辜的肥羊代替了以撒来献祭上帝。
“替罪羊”与宗教祭祀息息相关,它们原本是无辜的,却承载着赎罪的意义,以此实现“驱邪”和“娱神”的目的。
而妓女这个职业的起源,也与宗教活动息息相关。在原始社会末期,宗教崇拜巫神文化,美丽的女祭司就是通过快乐而欢腾的娱神交媾来制服对族人造成威胁的恶魔,这个恶魔本身就是男神。
由此可见,妓女是以“替罪羊”的姿态,通过“性”任务与神缔结条约,以此在部落遭遇灾难时拯救其他人。
随着国家政治权利的扶摇直上,原始宗教衰落,妓女跌落神坛,成了我们所鄙夷的“玩物”。
羊脂球和金陵十三钗无疑就是被圈入“替罪羊机制”当中的牺牲品。
羊脂球最初绝不向敌人低头的气场、强烈的自尊自爱,与毫无底线的讨好敌军的“上流人士”形成了鲜明的对照。群体暴力终于让这个干净、贞洁的灵魂染上了血污。
/ Part 03
「不是自私,是现实所迫!」
论及《羊脂球》、论及替罪羊机制,那么站在马车中其他乘客角度、被替罪羊拯救的世人角度,就不得不谈谈人性中自私的问题。
读小说时,羊脂球的悲惨遭遇令我们心如刀割,马车上的伪君子令我们深恶痛绝。
可现实中,我们人人都是羊脂球,人人又都是伪君子。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早已是我们为自己做“坏事”时用来自我安慰的“借口”;荀子在《性恶论》中说:“夫好利而欲得者,此人之情性也”;法国启蒙作家伏尔泰则一针见血的说:“自私是永远存在的。”
有现实,就会有自私,包括你,包括我。假设在沙漠中迷路,而你仅剩最后半壶救命的水,你会让给口渴的队友吗?假设你生意上的朋友请你帮忙,但结果会导致你的公司破产,你会帮助他吗?假设你的邻居小妹爱上了你的未婚夫,你会让给她吗?
在自然科学上,人自私的本质也有一定的支持。生物学家理查德·道金斯写了一本著名的科普书,叫做《自私的基因》(The Selfish Gene)
他从遗传学、生物行为和生态学等多方面,阐发了一个论点:人的本能注定了我们会自私自利,就连那些看似无私的举动,其实都掺杂着自私的动机。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自私的思维模式下渐行渐远,最后变成漠然,繁华热闹的人世间隐藏着人性的无情,每个人在诅咒别人冷漠的同时自己也在变得冷漠,在充斥着物质欲望的社会中,成为难以摆脱的恶性循环。
那打破循环不就好了?
道金斯《自私的基因》最后提到:人类拥有独立的自我意识和独特的文化体系,我们完全可以同我们自私基因的本能相抗衡。
现实不是冷冰冰的科学研究,现实还有温暖的美德。
慢慢学会去爱,用纯洁的灵魂去吟唱,善意是能够传递的,就像《爱的奉献》歌里唱的:“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莫泊桑的马车上坐着的每一个人,都可能会成为我们每一个人。这一次你是实施暴力的伪君子,下一次,你可能就会是成为替罪羊的羊脂球。
所以,怀着一颗敬畏之心去生活。
人之初,性本善。
【本期话题】你觉得羊脂球拒绝敌军军官的要求正确吗?现实中,我们该怎样平衡自私与奉献呢?欢迎大家在评论区里留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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