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崇祯可以轻易的杀掉魏忠贤(崇祯后悔杀了魏忠贤)
为什么崇祯可以轻易的杀掉魏忠贤(崇祯后悔杀了魏忠贤)明人朱长祚耳闻目睹魏忠贤作乱及败亡的全过程,著有《玉镜新谭》(又名《逆珰事略》、《魏忠贤资料汇编》)一书,里面关于魏忠贤的记载是史学界公认比较可靠的。还是先来了解一下魏忠贤是个怎么样的人吧。再者,魏忠贤本人是在今河北阜城县自杀身亡的。其后,崇祯下令磔碎魏忠贤尸骨于河间,以《国榷》上的记载来说,就是“魏忠贤犯殊死,不馀寸骨”,尸骨都不剩了,还怎么收葬遗骸?还有,即使魏忠贤剩有遗骸,就应该被保存于磔尸地点河间府,此地距京城200余公里。以《燕都日记》中的说法,崇祯在京城失陷前五天收葬魏忠贤骸首,并“修坟立碑”,那么时间上根本来不及。所以,说崇祯厚葬了魏忠贤遗骸,那是子虚乌有的事儿。至于说魏忠贤赈灾、免税、修水利、主持辽东战事,明显就是偷换概念。道理很简单,你不能因为“魏忠贤主政期间,国内形势良好,辽东局势平稳”就说明所有好人好事都是魏忠贤干的啊。
近年来,网络上兴起了一股翻案风。居然还有人给已经钉在耻辱柱上数百年的魏忠贤翻案,说魏忠贤本是经天纬地之材,支撑着晚明危局,天启临死前还专门叮嘱弟弟崇祯说,魏忠贤“恪谨忠贞,可计大事”。可是,昏庸无知的崇祯却为了成就自己的圣明之名,将之枉杀,导致局势失控,最终走上了灭亡的不归路。
翻案者还言之凿凿地说,崇祯十七年(1644年)三月十四日,也就是崇祯煤山上吊自杀殉国前的第五天,崇祯在国破人亡的慌乱绝望中,改变了自己打倒和否定魏忠贤的初衷,重新审视魏忠贤的价值和功绩,下密旨收葬魏忠贤的遗骸,墓址就选在了魏忠贤生前早已看好的香山碧云寺。
翻案者如是说:魏忠贤虽然贪婪成性,但也不是罪大恶极之人,说起来还是功大于过的。他是草根出身,做事还是比较为百姓考虑的。河南等地发生旱灾,魏忠贤积极展开赈灾措施,免除灾区赋税。同时筹钱修缮水利。辽东明军虽然屡战屡败,但军需却从来没有缺过,每次魏忠贤都是能够提供足够的军需让辽军恢复实力再战,所以虽然明军屡败,但其实还是压着后金在打,主动权仍在明朝手里。一句话,魏忠贤主政期间,国内形势良好,辽东局势平稳,这层能力、这种魄力、这份功绩,还是应该被认同和肯定的。
但是,翻案者说的崇祯“下密旨收葬魏忠贤的遗骸”并“修坟立碑”之事,既不见于《明史》,也不见于《崇祯长编》、《崇祯实录》以及包括诸如《国榷》之类得到史界公认的史料,而是见于署名为冯梦龙的野史《燕都日记》。史学界有一句话,叫“孤证不采”,但这本《燕都日记》上记载的东西,甚至连孤证都算不上。
再者,魏忠贤本人是在今河北阜城县自杀身亡的。其后,崇祯下令磔碎魏忠贤尸骨于河间,以《国榷》上的记载来说,就是“魏忠贤犯殊死,不馀寸骨”,尸骨都不剩了,还怎么收葬遗骸?
还有,即使魏忠贤剩有遗骸,就应该被保存于磔尸地点河间府,此地距京城200余公里。以《燕都日记》中的说法,崇祯在京城失陷前五天收葬魏忠贤骸首,并“修坟立碑”,那么时间上根本来不及。所以,说崇祯厚葬了魏忠贤遗骸,那是子虚乌有的事儿。
至于说魏忠贤赈灾、免税、修水利、主持辽东战事,明显就是偷换概念。道理很简单,你不能因为“魏忠贤主政期间,国内形势良好,辽东局势平稳”就说明所有好人好事都是魏忠贤干的啊。
还是先来了解一下魏忠贤是个怎么样的人吧。
明人朱长祚耳闻目睹魏忠贤作乱及败亡的全过程,著有《玉镜新谭》(又名《逆珰事略》、《魏忠贤资料汇编》)一书,里面关于魏忠贤的记载是史学界公认比较可靠的。
《玉镜新谭》介绍魏忠贤其人,说他目不识丁,性多狡诈,喜事尚谀,出身虽然贫贱,却喜欢豪赌海饮,既有“家无担石而一掷百万”的慷慨,也有“邀人豪饮,达日不休”的豪情,即使囊中洗尽,身无分文,也恬不以为意,“唯闻其叫啸狂跃之声,罕见其悲愁戚郁之态”,头脑简单,没心没肺。最后,不得不净身入宫。
与魏忠贤同时代的明代宦官刘若愚著有《酌中志》,详述魏忠贤在宫中的发迹史。魏忠贤入中之初,为宦官中的最低级别的者,“执宫禁洒扫负荷之役”,负责扫地搬运,一干就是三十多年。只是机缘巧合,魏忠贤与天启帝的乳娘客氏相熟。所以天启帝登位后,魏忠贤便发达起来了。
魏忠贤掌握权力之后,产生的结果是灾难性的。
《明史纪事本末》载:“(天启五年,公元1625年)秋七月,下杨涟、周朝瑞、左光斗、顾大章、袁化中於北镇抚司……遂五日一比,惨毒更甚。比时累累跪阶前,诃诟百出,裸体辱之,弛杻则受拶,弛镣则受夹,弛拶与夹,则仍戴杻镣以受棍。创痛未复,不再宿,复加榜掠。后讯时皆不能跪起,荷桎梏平卧堂下,见者无不切齿流涕。”
魏忠贤在兴起的六君子之狱中,将杨涟、左光斗、魏大中、袁化中、周朝瑞、顾大章六人逮捕下狱,同时将赵星南、邓渼、毛士龙、王之寀等十五人削籍并追赃。
六君子中,杨涟受刑最多,五日一审,头面遭到乱打,齿颊尽脱;钢针作刷,遍体扫烂如丝;以铜锤击胸,肋骨寸断;最后用土囊压身、铁钉贯耳而死。尸体被领出时,竟已全部溃烂,惨不忍睹,等到收殓时,仅得破碎血衣数片,残骨数根。
左光斗、魏大中、袁化中、周朝瑞也都相继在七、八月份被虐杀。顾大章不忍其凌,干脆自杀身亡。
杨涟等人死后,魏忠贤令人用利刀将他们的喉骨剔削出来,各自密封在一个小盒内。魏忠贤对着这些喉骨,毫无人性地狞笑着说:诸公别来无恙,还能上书否?
天启六年1626年)二月,魏忠贤又制造了七君子之狱,将高攀龙、周宗建、缪昌期、李应昇、周顺昌、黄尊素和周起元害死。
震怖之下,许多软骨头集结在魏忠贤麾下,从而在高层文武官员中出现了有名的“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儿”、“四十孙”嫡系群体,此外,还有“二十孩儿”、“四十猴孙”、“五百义孙”, 魏忠贤也就摇身成为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各地兴建魏忠贤的生祠,为之歌功颂德。
浙江巡抚潘汝桢甚至把魏忠贤的生祠建在西湖畔离岳飞祠不远的地方。
蓟州巡抚刘诏立魏忠贤生祠,建金像,头戴冕旒,执笏,俨如帝王。迎像时,则“五拜三稽首,呼九千岁”。
其他各地争相效仿、推陈出新,有用沉香木雕像者,“眼耳口鼻手足,宛转一如生人,腹中肺肠皆以金玉珠宝为之,衣服奇丽,髻上穴空其一,以簪四时香花”。魏忠贤的生祠遍天下。“一祠之费,多者数十万,少者数万,剥民财,侵公帑,伐树木无算。”
有人干脆在魏忠贤生祠上题联颂扬说:“至圣至神,中乾坤而立极;允文允武,并日月以常新。”
天启七年(1627年),国子监生陆万龄公开上疏请在国学西为魏忠贤立祠,与孔子并尊,说:“孔子做春秋,忠贤做要典;孔子诛少正卯,忠贤诛东林。”
处在权力顶端的魏忠贤自我感觉良好,大狱迭兴,东厂缉捕人员四出,但凡谁偶有言语触犯了魏忠贤,便被捉拿杀戮,甚至被剥皮、割舌。实际上,魏忠贤主政期间,并非“国内形势良好”,而是白色恐怖笼罩四海,人们路上相遇,只能以目传意,不敢言语。翻遍记载有魏忠贤的史料,只看到触目惊心的残杀、祸害,没看到什么“功绩”。所谓魏忠贤“功大于过”的评定,完全是睁眼说瞎话。
而且崇祯帝也认为魏忠贤是一条既狡猾又狠毒的毒蛇,初入宫的时候,自备干粮,“不敢食宫中物”;当晚,“秉烛独坐”,不敢稍有懈怠。
当群臣意识到新皇帝不同于上一任皇帝,不但不亲近、不恩宠魏忠贤,反而要除掉魏忠贤,就自觉地疏远魏忠贤,甚至想方设法与魏忠贤划清界限,魏忠贤一下子就陷入了孤助无援的境地。
可笑的是,当魏忠贤的亲信被崇祯一个个地处理的时候,他还无知无觉地在那儿看着,毫无觉察。
等到崇祯将他罢免之后,他似乎还觉察不出末日已近,还组建了一个规模庞大的车队押运自己搜刮来的财产,浩浩荡荡,拉了十几里路,趾高气扬地“衣锦还乡”。
崇祯不敢在京城解决魏忠贤,是担心他会有什么厉害的后招和反扑。但是看他没有丝毫的反抗举措后,崇祯帝就放心了,等他动身离京了,下达处死他的命令。
所以,魏忠贤对于大明江山只能说有百害而无一利,而崇祯帝也不会对魏忠贤心怀任何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