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城七十二潭(擦崖子一关两山三泉四洞一塔一天井一百零八庙)
上方城七十二潭(擦崖子一关两山三泉四洞一塔一天井一百零八庙)即夹峙擦崖子关城的将军帽山和瞭望山。将军帽山居东,瞭望山居西。两 山一 关即擦崖子关城的北门,当地人称其为“正关门”。所处位置正当将军帽山与瞭望山之间的咽喉地带,两侧是沿将军帽山和瞭望山山脊蜿蜒而上的长城,巨大的“擦崖关”石刻匾额当年就高悬于这座城门之上,看上去煞是壮观。城楼上曾有黑、白二洞。白洞在阳面,采光特别好,人们在这里不仅可以俯瞰擦崖子全城,还可以向南望出很远的地方。黑洞在阴面,进去之后伸手不见五指,和城隍庙的阴司后背差不多。黑洞的入口处曾立着一块石碑,上刻碑文,大意是:若让鞑靼侵入,百姓的生活将暗无天日,形同此洞。
来 源:《迁西文史内参》(迁西县政协文史委员会主办,王书珍主编)2011年第3期(总第003期)
作 者:高 文
撰稿时间:2010.11
迁西县太平寨镇之东15里处,今擦崖子村所在地,旧时曾有擦崖子关城。该城建于明代,位于长城内侧,将军帽山与瞭望山之间的一条口朝南开的山谷中。由于山谷间有一条河道(雨时成河,旱季为道),故而城池被从中间一分为二,整体呈V字形。城池的最高处在东北角,那里曾有五座烽火台;城池的最低处在东南角,那里曾有四道水门洞。官署,当地人称“衙门”,建在河道之西,占地十余亩。南、北、西三门(无东门)的城门楼上过去曾有大小不同的火炮,这些火炮有的称“三道箍”,有的称“五道箍”,有的称“七道箍”或“九道箍”。铁箍的多少标志着装添火药和蛋球(铁球)的多少。据当地老人回忆,民国初年,南城门曾发射过一次九道箍,蛋球可打到滦河以南,射程约30华里。抗战后期,擦崖子村报国队配合长河川游击队攻打沙涧老虎山上的日军炮楼时,曾发射过一次三道箍,炮架在沙涧道东的曹古庄(今属迁安),直打到了炮楼附近,射程足有5华里。那次发射虽未对日军炮楼造成破坏,但却极大地震慑了日军,他们担心,在这种“野山炮”之下,这个本来就不太坚固的炮楼不会坚持太久。该城尽管规模不大,但自从有了官署和驻军之后,却管辖了大片地方。据《迁西石刻·七关一营屯田文告碑》记载,该城曾管辖过东起白道子关、西至城自岭关的七道关口,辖区×里。其最东的一道关口白道子关,在今迁安境内,西距擦崖子城五十余里。随着军事地位的上升,该城在基础设施建设上曾一度得到加强。因此,长期以来,“一关、两山、三泉、四洞、一塔、一天井、一百零八庙”,也就成了当地人夸耀本地军事地位、建筑盛况和自然风光的一个说法。
一 关
即擦崖子关城的北门,当地人称其为“正关门”。所处位置正当将军帽山与瞭望山之间的咽喉地带,两侧是沿将军帽山和瞭望山山脊蜿蜒而上的长城,巨大的“擦崖关”石刻匾额当年就高悬于这座城门之上,看上去煞是壮观。
城楼上曾有黑、白二洞。白洞在阳面,采光特别好,人们在这里不仅可以俯瞰擦崖子全城,还可以向南望出很远的地方。黑洞在阴面,进去之后伸手不见五指,和城隍庙的阴司后背差不多。黑洞的入口处曾立着一块石碑,上刻碑文,大意是:若让鞑靼侵入,百姓的生活将暗无天日,形同此洞。
两 山
即夹峙擦崖子关城的将军帽山和瞭望山。将军帽山居东,瞭望山居西。
将军帽山 据老人们说,此山之得名,源自秦代修长城时因延误工期被杀的一名将军。他下葬于此后,山形渐变,恍如将军的盔帽。此山海拔584米。登临此巅,南可望迁安县城,西可望迁西县景忠山,北可望宽城县都山,早晨可观东海日出。晚春时节,长城内的梨花已经开罢,但在此巅之上,仍可望见长城外满山遍野的梨花。
瞭望山 海拔416米。上有烽火楼台,至今保存完好。听老人们说,在瞭望山西侧,从王八石洼到牌楼沟后山,有一段秦长城,叫“三月三天”,据说是因为修了三个月零三天而得名,一直叫到现在。
三 泉
即正关门泉、欢喜岭泉、瞭望山沟子泉。正关门泉,在正关门内西侧;欢喜岭泉和瞭望山沟子泉,在擦崖子关城外西北角(瞭望山东怀),两泉相距不远。
正关门泉 三泉中,独正关门泉常年流水,而且水量很大。但明代修长城时已被万年灰堵上了,因为搬运砖石木料时得蹚河,修城将士们感到很不方便。但此段长城及擦崖子关城修好后,原来的河道却有3华里长被圈在了城内,雨季时成为行洪的河道,旱季时则是一条从南关门到北关门的大街。自该泉被堵塞之后,城内居民们虽免去了开春蹚水、入冬履冰之苦,但也失去了渔鱼、浣洗之便。据老人们传说,过去河谷中水流不断,到处都是鱼,但凡深一点儿的水溏都能打捞几十斤鲜鱼。
欢喜岭泉 因地处欢喜岭下而得名。位于该岭北下坡30米处,在道路正中,周围全是黄土地,一遇雨水连绵就会喷涌而出。据老人王永河讲,有一次他从西楼沟下地回来正赶上此泉喷出,堵在泉眼上的一块径约30公分的石头被顶了起来,飞出去四五丈远,那劲头能赶上一台六寸泵的抽水管了。此水顺着大道直流月余,流向西楼沟河,最后汇入青龙县清河沿的东清河。
瞭望山沟子泉 它与欢喜岭泉就像一对孪生姊妹,只要欢喜岭泉有水喷出,它也会随之喷涌,流淌的时间也与欢喜岭泉大致相同。其泉眼在一个石缝下。清凌凌的泉水从关城西门的水门洞流入城内,直流淌南城的半条大街,最后流入南水门洞,到东辛庄村与达木峪、洪峪口流出的水相汇,向南流入滦河。生产队时,全村十个生产队,除二、三生产队在城南没有土地外,其余全有土地,而且都是平地,很多时候都是栽白薯。出白薯时,大队民兵连为了不让社员贪黑起早地蹚水,便发动民兵分工包段,利用早晚时间义务修路,将段内的乱石运走,坑洼不平的地方垫平,过水的地方搭上浮桥。如今,北方雨水偏少,已近20年没见过泉水横流的景象了。
四 洞
即神仙洞、琵琶洞、红土洞、风洞。
神仙洞 在擦崖子城东北角的烽火台下。属火成岩洞,深不可测。据老人们相传,此洞曾住有神仙,并与擦崖子关城的百姓有过交往。谁家操办红白喜事啥的,无钱租赁碗筷杯盘,只要在洞口放上桌子,点上香,摆上供享虔诚祷告,第二天早晨就会有足够的餐具预备在洞口,而且是纯一色的景德镇细瓷,筐里有损坏丢失各类餐具的补偿价格。后来,由于人心不古,损坏丢失不赔,更有甚者以次顶好,把人家细瓷换下,所以后来无论怎么烧香祷告,人家也不借了,连洞口也封了。现在洞口几乎长严,微有痕迹。
琵琶洞 也叫狐仙洞。位于瞭望山东怀。当年,十七八岁的本村姑娘李桂霞和几个伙伴曾进入过此洞,现在她已经快八十岁了。据她回忆,这个洞很大,里面有千姿百态的石花(钟乳石),很像海珊瑚。老人侯玉山又讲,此洞有一物理现象:只要有云雾向上升,即使阴云密布也会开晴;只要有云雾向下沉,即使阳光满照也会下雨。侯玉山老人今年已经八十六岁了。他说,打记事起这一规律就没变过。此洞已载入民国二十年版《迁安县志》。
红土洞 位于瞭望山西侧长城脚下。此处蕴藏锰铁,洞内之土颜色鲜红,当地人做寿材、在白灰墙上写标语,都是来此处取土。此洞不仅深不可测,而且还因为一些吓人的传说,给人留下了极其恐怖的印象。据说,解放前曾有个叫张二友的孩子在这儿放牛。临近中午时,几个放牛的伙伴将牛赶到城楼里,让他回家取饭。回来路过此洞时,他解了个手,并将污秽之物用木棍抹在了洞口,说:“都说里面有红仙,那就出来吃点好吃伙儿吧!”走到城楼里,小伙伴们刚接过他取来的饭,楼外突然刮来一阵旋风,刮得天昏地暗,人都睁不开眼。原来卧着的牛也都站了起来,瞪着眼睛,喘着粗气。那风刮了好大一阵,才刮到楼外去了。当牛的骚动静下来时,小伙伴们顺着楼窗往外一看,那旋风形成了一个高数丈、粗几十丈的黑柱,像磨盘一样向西盘旋而去。回头再看张二友,只见他二目呆滞,大汗淋漓,满身是屎。回到家中高烧不退,浑身无力,第三天就死去了。从此,红洞的传说越传越神,给人留下了无限恐惧。
风洞 也叫马道子洞。在瞭望山西侧,红土洞东侧的一个阳坡上,地名大西洼。洞口从东往西斜下,洞深不详。往下扔一块石头,很长时间才能听到回声,并有大风涌出。本村一胡姓村民割了一担柴,没打捆儿前坐在洞口边抽了颗烟,随手往洞里扔了块石头。刚听到回声,风就卷出来了,刮得那些柴草满天乱飞。风过后将剩下的捡了捡,半捆儿也没划拉上。20世纪七十年代,一个愣头小子到大西洼放羊,故意往洞里扔了块石头,风照样卷了出来,刮得他灰头土脸,辨不清方向,直到天黑才回到家,吃尽了苦头。
一 塔
位于擦崖子城南。北距擦崖子城700米,南距东辛庄300米。
传此塔建于明洪武年间,同迁安爪村滦河北的棒槌山塔修建年代相近。据说,皇上派武官巡视长城边塞时,同时还派来了风水专家。进入迁安地界时,他们听说爪村地界的滦河之北有座龙山,遂令当地人在此山之南的一座山(当地人称其为“南山”)上修了一座塔。到二月二“龙抬头”这天,这座塔的塔影正好打在龙山上,俗称“棒打龙山头”,从此龙山之龙慢慢死去。今龙山之下盛产白土,传即龙骨所化。
后来他们又巡视到擦崖子,听老人们说此处有个龙王岭,有人还在岭上见过龙,因此神经再次紧张起来。仔细勘察了龙王岭的地脉之后,他们发现此岭东起东石砬的火成岩,中段是可耕作的糠窝窝石,西段(龙头)是黄土,蜿蜒起伏,长逾5华里,恰如一条昂首欲飞的巨龙。从地质构造看,尾部是硬石,中部是软石,头部是黄土,这样的地方只适于作墓穴。但即使有人作了墓穴,也只不过在数代之后出几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彪形大汉,够不上人才,无碍于江山社稷。然而,让他们担心的是,此岭不仅占了一个“龙”字,而且龙头离三水(一道发源于洪峪口,一道发源于达木峪,一道发源于瞭望山)汇合处不足一里。三水汇合谓之江,龙入江海就会大有作为。倘或这时再有人将此作为墓穴,而且穴位又很正的话,那可就不得了了,说不定还会出帝王。于是,他们除了下令地方官在龙身躬起的地方建一座龙王庙以施镇服,又决意避免三水形成合力,办法就是让发源于瞭望山的这道水在与其他两道水汇合前受到一些阻滞,使其每次都迟到一个时辰。只要三水形不成合力,此“龙”就成不了气候。于是,便在城南西山脚下建起了这座青砖结构、八棱八面、高约5丈的塔,从此这里便形成了与迁安爪村滦河北的“棒打龙山头”如出一辙的建筑景观——鞭打三江水。
此塔毁于民国三十三年(1944)。当时罗家屯伪治安军团长高首三修炮楼,强行拆走了这里的砖石瓦料。
其实,阴阳家们的胡咧咧毫不足信,倒是有人说在此地曾见过“龙”,还真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1970年左右的一年秋后,我村第七生产队,在南城门外路东,今高满老师家住宅外,挖白薯井子(此井南距风水先生们所说的“龙头”约150丈)。当挖下5丈左右深,又向南北两面儿打洞子时,竟挖出了好几挑子颜色褐黄、大小与马的肋骨相差无几的骨头。当时,参加过南下的老转业军人赵连贵在场。他擦净骨头上的泥土,用舌头一舔,粘舌头。说:“人说‘虎骨不真,龙骨不假’,就在这粘不粘舌头上。我们在南方打仗时,当地老百姓用它配治红伤药给我们止血。只要抹上,不仅不感染,而且几天就能愈合。这回我得拿几条,配成刀伤药,谁有个擦伤碰伤啥的就送给他点儿,比啥药都好使。”他是个热心肠的人,人也长得魁梧,只是平日总给人一副傻相,所以当时他说话也没人往心里去,只当他是在打哈哈凑趣儿。与之相类的还有一个佐证:一次,一位省里来的干部,由大队长王满陪着,在这次发现“龙骨”的地方之南不足百米的黄土台上转游,其间曾发现过一个鸭蛋形的白石头。他捡起来看了看,跟王满说:“这是恐龙蛋化石。”王满当时也没在意,只是后来与同事唠嗑时才提及此事。当时我是村支部副书记,同大伙一样,也是一听了之。
我是本村高家的长孙。从记事起,爷爷和大爷爷(爷爷的长兄)就给我讲擦崖子的人文地理、风土人情,以及野兽的活动情况。爷爷说,在他小时候,擦崖子的沟沟岔岔,阳坡、阴坡以及河边路旁,到处都是高数丈的参天大树。特别是背阴,到处都有高四五丈的松柏。阳坡,一搂粗的大椿树、桲椤树、橡树数不胜数。进入林中,枝叶遮天,阴森得狠,孩子们冬天拣干枝、松球,一个人根本不敢进去。几处大的松山,城东有达木峪(背阴),城南有神家沟、虎狼沟(在城南半华里处)、洪峪口沟(沟门儿南背阴),城西有凶家沟、香火地沟、西楼沟,城北有小黑魔沟。爷爷说,他小时候听老人说,虎狼沟经常有虎狼出没,东沟憋死猫(地名)的断涧处有老虎洞,像狗一样大的山狸猫经常入村叼猪、鸡、小羊等家畜,大人们去西楼沟下地时还打死过小野猪,狐狸、獾、狍子、鹿、野鸡、兔子到处都是。现在,老大队长王满家还保存着一个鹿角勾子,那是他家祖上在家里后院打死的一只雄鹿的角。
有一年过春节,我太祖奶奶在窗户地灶台上煎供菜,六七岁的太姑奶到院里去解手。太姑奶叫了声:“妈,大狗”,大人说不怕的。随后就听太姑奶一声惨叫,大人们紧接着跑出去一看,就不见太姑奶的踪影了。这时祖爷也回来了。原来,刚才太姑奶看见的不是狗,而是一条狼。狼之所以能进院儿,可能是祖爷方才出门时没把大栅栏门关严。随后打着灯笼四处寻找,找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找着。第二天早起再寻找,在南五道庙背后离家不到200米的地方,见太姑奶的破烂棉衣被扯碎,大核桃树底下有一摊血迹,证明太姑奶已被野兽吃掉了。从那以后,祖爷就养了狗,宁可人少吃口也给狗吃,让它看家护院。听爷爷说,那是一只黑狗,特别善解人意,熟人小孩儿来了它从来不咬不叫,生人来了它绝不放行。门前狗栅里放一个豆秸,它从不离开。爷爷说,这只狗还抓住过一只狍子。那是在洼子楼沟,一只在坝墙根儿下乘凉的狍子被它撵了出来,它在后面穷追不舍。当狍子窜到一个两米多高的坝台前时,前腿刚搭在坝台上,后腿还未跟上去的瞬间,黑狗一下子扑上去咬住了狍子的后腿,硬是将狍子从坝台上抻了下来。当家人赶到时,才帮它将狍子制服。在剥狍子肉时,祖爷没有忘记立了大功的黑狗,专门割下2斤好狍肉给了它。这只黑狗由于个儿大皮好,很多卖狗肉的都想买,但祖爷就是不卖。直到老死那天,祖爷也没忍心吃它的肉,剥它的皮,就那么囫囵个儿埋了。
一天井
这天井,位于“三月三天”这段外长城下面的一个平台上。究竟有多深,无人知晓。
离此不远,在内长城下的一个山坡上,有个叫横山的地方,那里有张家哥儿五个,都是一米八的大个子,他们硬是将乱石滚滚的乱石坡垒成了道道“外撅嘴儿里兜水儿”的石灰石坝,在坝田里全栽上了当时张家独有的“大接桃”。此桃中秋节方熟,因此又称“秋桃”。它核小肉厚,色泽鲜艳,单颗可重半斤。20世纪六十年代,由于乱砍滥伐,此桃几乎绝种。到20世纪七十年代,只能在擦崖子、牌楼沟两个村个别人家的宅旁院内见到零零星星的几颗了。
当时张家哥儿五个还在山下种了酸梨、白梨、苹果等。果树正掛的年份(丰产的年份),需用绳子把果枝吊起来以免折断。有一年,张家吊树枝时请了几个小伙子,中午休息时他们的好奇心来了,背了50根三丈长的梨绳子,接到一起,坠上石头,系入井内。150丈长的绳子全系下去了,也没蹚到底儿。后来又扔了块石头,大约5分钟后才听到回声。这是已故老人王会成生前亲口对我讲过的。他说,20世纪四十年代初,曾有一块大石头悬在距井口3尺高的地方,就像为井口搭了个“天棚”。现在,井口早已长严,并被荒草湮没了。
一百零八庙
“一百零八庙”之说源于擦崖子老人的口口相传。建国初期,又有“七十二庙”之说。2009年我走访了村里的四五位老人,现能回忆上来的只有二十四庙。
城里(十一庙):南门里曾有魁星阁,北门里曾有真武庙,东台子上曾有玉皇庙、眼光庙,西台子上曾有关老爷庙、乌神庙,村民李青芳家前院儿曾有闪光庙,衙门园子里曾有土地祠、青蛇白蛇庙,街西曾有城隍庙、龙王庙。
城外(十三庙):南门外曾有五道庙,龙王庙岭正顶上曾有龙王庙,庙沟曾有地藏王庙,东沟曾有十八罗汉庙,北门外曾有马王庙、观音菩萨庙、黑虎玄檀庙,后墩台子上曾有金珠庙,西门外曾有药王庙,西岭上曾有三宵娘娘庙、山神庙,西岭南怀曾有白衣庵,刺峪沟曾有和尚寺。
即便仅此二十四庙,在民国初年这个不足百十户人家(民国二十年《迁安县志》载为105户)的小山城里,也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情。平均4户就有一庙,可称“庙多之最”了。而且,这些庙宇庙庙都有塑像,庙庙都有精美的壁画。
其中,关老爷庙在城里西台子上。在老人们的记忆中,它是擦崖子最盛大、最具规模的庙宇。据已故大队长王满讲,此庙建于明正统年间,钟楼里曾有一口大钟,上刻铭文,记载着官府的拨款数和附近村庄善男信女们的布施情况。它的下口五人方可合抱,重约1吨,钟声可传出20余里,连滦河南岸的村庄都能听得到。可惜,1958年大搞钢铁时,这件极具价值的文物却被太平寨供销社采购站职工李永泉强行拆走,跟钢铁元帅一起“升帐”去了。现在,可以作为物证的只有当年留下的一棵古柏,它有5丈多高、一搂半粗,树冠径约6丈,枝繁叶茂。如果王满对大钟上的铭文记忆无误,此树至今应该有600多年的树龄了,是迁西境内屈指可数的古柏。
清光绪年间,因为一条大黑蛇的出现,这座庙宇曾着实红火了一阵子。据说那天正赶上庙会,一位香客远远望见柏树上闪闪发光。走到近前一看,原来是一条大黑蛇,正趴在树枝间晒鳞呢!那蛇碗口粗细,两丈多长。这香客当时“啊”的一声惊叫,引得众香客纷纷跑来相看,大柏树下立刻被挤得水泄不通。当时,这成了庙会的一大新闻,立刻传遍了十里八乡。据说会散人稀之后,那蛇也就不知去向了。
当时城里有个叫时忠的猎人,很有名。他想,老爷庙的台子内外哪儿有这么大的山洞或土洞让这么大的蛇藏身啊?即便爬到城外,也是顺着老爷庙西边不远的水门洞爬出去的,一定走不远,我去找找看,如果能找着也是不错的猎物。第二天一大早,他爬上老爷庙山的城墙楼子,往西一望,果不其然,那条大蛇正在西山上的一块大石崖下趴着呢!为了一枪命中,他绕到了那块大石崖下的当洼里(低洼处),沿着坝台往上爬。待相距不过5丈远时,他开了一枪枪。可那条大蛇只是一激灵,纹丝未动。他仔细一瞧,那蛇并没有受伤的迹象。心想,我在横山打过黄松大蛇,粗细长短和它差不多,而且是在距离20丈远的地方开的枪,都被我打死了,这条蛇为何纹丝不动、毫发未损呢?兴许真的成精了。他越想越怕,没敢开第二枪,悄悄退了回来,生怕脚步声惊醒了大蛇。之后,一口气跑回家,上下衣服全湿透了。妻子问他话也不言语,一头扎到炕上,浑身抖个不停。晚上饭也未吃,夜间还发起了高烧,忽冷忽热。第二天,左臀便肿起了一个硬块儿,疼痛难忍。无奈,只好让妻子找郎中开了两剂草药。可吃过后红肿不但没消,还肿痛得更厉害了。他见吃药不管事儿,就让妻子找东村神汉时满升去了。时满升说:“他这是冲撞了老乌神,快去老爷庙柏树下祷告祷告吧!记住,回来时把香灰儿收好,送到拐二奶家。”妻子赶紧拿着香烛、纸马、供品去了。一个人不敢去,又扯上了邻家的一个小伙子。到了老爷庙柏树下,点上了整股的香,跪在地上就开始祷告。祷告完了,收好香灰儿,赶紧送到了拐二奶家。一进院儿,拐二奶就从屋里迎出来了,笑着说:“侄媳妇啊,快屋里坐。我就知道你今天得来,快把香灰儿给我。”一边说话,一边将时忠妻子让进东屋,自己拿着香灰儿到西屋对着老乌神的神像烧香去了。祷告一通之后,将预先准备好的乳香没药掺到了香灰儿里,然后分裹成十包,拿出来递给时忠妻子,说:“这十包药啊,一半儿是搽的,一半儿是吃的。头两天按早午晚三遍吃、三遍搽,后两天按早晚两遍吃、两遍搽,十包用完保管好。”当时时忠妻子赶紧拿药回去了,但过后少不得要对拐二奶打点一番。据说,拐二奶这服药里最主要的就是那乳香没药,它生肌、消肿、止痛,对疮症最有效。那日拿回药来之后,时忠在妻子的服侍下如法疗治,疼痛果然减轻,并在出脓之后不久就渐渐平复了。这可乐坏了时忠两口子,逢人便讲老乌神的灵验。
从那以后,巫婆神汉们也就更有说的了,一有人接出去看病就说是冲撞了老乌神。还真有给他们添彩儿的,烧香还愿之后果然病就好了。从此,老爷庙的“老乌神”越传越神,很快成了巫婆神汉们赚钱的一大招牌。为了表示虔诚,同时也是为了借风使火招徕更多的信众,他们还在那棵柏树下垒起了一座办公桌大小的小庙,门上写着:“庙小神通广,保佑一方民。”横联是:“有求必应。”而那条大黑蛇也愈发给巫婆神汉们争脸,每年五月十三都会爬到大柏树上,一动不动地趴上一天。
但是,到了清宣统元年(1909),这条大黑蛇却没有出现。有香客问神汉时满升:“这是咋地啦,咋不出来了?”时满升说:“老乌神已入仙班,今年是第一次参加王母娘娘的蟠桃会。会上,王母娘娘要众仙多做善事,保佑人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阐教教主南极子把所有散仙都召到了终南山,截教通天教主把狐黄白柳、飞禽走兽,只要是修炼成仙的,都召到了盘山八面峰。此时还没散呢,当然跟大家见不上面了。”
尽管这些胡咧咧当时蒙住了很多人,但住在老爷庙高台子下的老人李玉合却始终不信。就在那年夏天,晚上他在大街上乘凉,突然顺风闻到了一股腥臭味儿。他家西房山紧靠着老爷庙庙台的东坝墙。那坝墙高约4丈,是分三道梯坎儿垒上去的。第一道梯坎儿的高度正好与他家房顶平齐,有6尺多高。他家房子与老爷庙东坝墙两夹空儿的地方,有一道4尺宽的台坎儿,平时长满了荆梢杂草,每年秋后都得清理一次。那年秋后清理时,他发现了一具曲折、零乱的白骨,被雨浇得连星点肉丝儿都没有了。因为下面有柴草腾着,白骨上一点儿土也没沾。但从头部上颚粘着的一块蛇皮,可以认出那是一具蛇骨。这条蛇很大,肋骨与七八十斤重的猪肋骨差不多。肋骨堆里还有一具三四岁小孩儿的骨架。当时他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当地没有小孩儿被蛇吞吃的传闻。他身材魁梧,妻子也是大个子,一辈子生了七男一女,个个身材高大(有人说个个都在八尺以上)。如今,就连他的孩子们也都早已谢世了。当年,他把蛇骨挑到了南城外的河沟埋了,足足挑了三挑子。事后他不停地琢磨:这条大蛇是从哪儿来的呢?我家虽然靠近老爷庙,但从未见过也从没听说过周围有第二条这么大的蛇呀?还有,为啥有小孩儿的骨架呢?有一天,他终于想明白了:这条蛇就是人们在老爷庙柏树上看到过的那条大黑蛇,八成是被雷殛死的,时间应在五月十三之前,因为这天它未出现。另外,小孩儿的骨架之所以在蛇骨堆里出现,八成是它在西沟吞吃了死孩子,之后不久就遭了雷殛,因为孩子的骨头还没有被消化。老人自己虽然想明白了,但迫于巫婆神汉和官府的压力,这段秘密在当时却始终没有公开,只有他的亲朋好友在私下里闲聊时听他谈论过此事。
真武庙,在擦崖子城北门里的一块火成岩上。坐北朝南,庙门正对着穿城而过的河谷大道。当年修庙时,因为这块作为地基的火成岩南侧不够方正,还垒了一道两丈多高的正三角石墙补齐。门前有宽约一丈的二十三级台阶供朝拜者上下。庙宇面阔三间,立山式,龙头凤尾脊,七檩前出廊,梁柱彩绘。大殿正中为真武大帝,供桌前为龟蛇二将,供桌上摆放着香炉。两侧山墙上画着精美的壁画,绘的全是真武大帝的来龙去脉。
民国年间,擦崖子村办起了学校,校址就选中了真武庙后面的7间房。请的老师是罗家屯的前清秀才姜连成,教授的内容除三字经、百家姓、论语、千字文、弟子规,还有写毛笔字、打珠算等。他经常领着学生到庙里看那些精美的壁画,并要求学生把壁画上的故事讲出来、写下来。“铁杵磨针”之类的壁画,最是他经常引用的教学素材。但孩子们最爱看的还是《桃花女破周公》,因为它内容新奇,情节曲折,每一幅画面都是那么情景动人、引人入胜。
庙廊前有一个月台,面积足可盖三间房,全是方砖铺地。中间摆放着一尊香炉,个体硕大,足有殿内香炉的两倍,是专门给一般朝拜者烧香预备的,如求雨、还愿、求平安等。而进入庙堂者,则仅限于给真武大帝献帐子、献袍和布施。月台下左右两角上各有一棵近一搂粗的大柏树,高约5丈,平顶,枝繁叶茂。
院墙的东南角有钟楼,里面吊着一口下口直径1.5米的大钟。这口钟无论体态,还是重量,都比本村老爷庙的大钟显得小一点儿,但在敲钟制度上却和老爷庙的一样严,除过年吃年饭、午夜发大纸钟响三下,并成为惯例外,其余时候撞钟则必须是个人或团体有了较大数量的布施。旧历五月十三关老爷庙庙会,三月三真武庙庙会,除擦崖子关所辖村庄的人来赶庙会外,长城外的青龙、宽城两县离擦崖子较近的村庄的人也会来赶庙会,而且村村都带着秧歌。据老人们讲,参加庙会的秧歌有时多达五十至七十拨儿。为使庙会有序进行,主事人都是按照报到先后,以早八点钟响三声为号,指挥各村按序入场。但各村只许演一个节目,否则午前庙会就不能结束。
大钟的另一个作用就是报警。在没有任何集会、庆典的情况下,只要大钟一响,准定是出现了火灾,凡是青壮年,哪怕是结婚赴宴,也得先放下筷子去救火。擦崖子在那片儿算是个大村,早在清末就有近百户人家。一户出一人,一人挑一担,就是近百担。只要发现得早,招呼得及时,都能及时扑灭。民国年间,青龙县清河沿村的一个自然村——横城沟,当时只有十几户人家,全是草房——有一天,一户人家失火了,因离清河沿村公所远,就到擦崖子村来求救。大钟一响,马上集合了百十个小伙子。他们担起水桶,跑步赶往火灾现场,很快就把火扑灭了,没有造成“火烧连营”。事后,横城沟杀了一头猪,粳米干饭大炖肉,请擦崖子村每户一人去赴宴。清河沿村公所还发来了一封感谢信。
城隍庙,坐落在擦崖子城中间,在衙门之南约50米,占地约400平方米。庙门南开,也是面阔三间,立山式,合瓦盖顶,七檩前出廊,梁柱全都彩绘。五脊六兽的门楼修得尤为壮观,两扇大门被漆为火色,就连椽子也都被油漆漆过。庙门两边的对联是:“善行到此心无愧,恶过我门胆自寒。”横联是:“我处无私。”进入大门,院内两棵将近一搂粗的大柏树遮天蔽日,人立其下,只能透过柏叶的缝隙看到一点儿天光,加之彩绘的前廊处处泛着紫色,时时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庙前的月台也是方砖铺地,香炉放在月台中央,烧钱的,化纸的,都是在这里,只有谁家死了人,负责沾魂领魂的孝子才可以进入庙堂。沾魂领魂时,孝子们要先在神像前焚香祷告,求城隍爷放死者灵魂回家,接受亲友和乡亲们的祭吊。祭吊之后,再抬着纸扎的车马和童男童女送往西天,这叫“送往西天极乐世界”。这种唯心论和不可知论谁也说不清楚,反正老祖宗留下了这么个“规矩”,后人也就这么不问根由的盲从。
庙堂正中的高台上供着城隍爷,它的脚下是供桌,桌案两边站立的是判官、小鬼、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判官手拿生死簿,小鬼手握勾魂牌、铁锁链。黑白无常高细的个子,身穿黑白长跑,面目狰狞,舌头吐出半尺长,着实吓人。两边山墙上绘的全是好人好报、恶人恶报的壁画。有脚踏祥云升天的,有上刀山、下油锅、被野狗撕咬的,还有削鼻、割耳、割舌头、灌脏水和被碾磨研磨的,让人触目惊心。
此庙只有一口下口直径不足一米的小钟,悬挂在西南角的一个露天钟架上。钟内吊着一把小锤儿,撞钟时由绳子拉动,敲击作响。再有一样法器,就是供桌上的罄。它底朝下,口朝上,从边上敲击,发出类似钟鸣般的声响。据说置买不起大钟的庙宇多是用罄来代替。
擦崖子城的真武庙、城隍庙都建于明洪武年间,由于年久失修,建国初期就已破败不堪了。到了1958年“大跃进”时,就更是只有被“摧枯拉朽”的份儿了。由于长期的迷信思想教化,加上巫婆神汉的渲染,城隍庙一度曾被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因此,当年准备拆除它时,没人敢向那些破败的塑像动手。村支部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服了两名老党员。他们先是在庙宇周围张贴了标语,如“请城隍离宝座为人民服务,请小鬼出庙门建设祖国”、“破除迷信,解放思想,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等。其他标语则全是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方面的口号了。这些标语都出自当时的学校负责人、公办教师周文元。之后,这两名党员带领民兵进入城隍庙,先是撤去城隍爷的一切供具,卸掉门窗,然后合力推倒了城隍爷的坐像。在以后不到十天的日子里,原来威威赫赫的城隍庙,一下子被夷为平地。其间未出现过任何事故。这在当时,对那种“谁动城隍庙的一草一木就会当场受到报应”的说法,无疑是一个有力的回击。
五道庙,建于康熙年间。坐落在南门外道西一座三尺高的庙台上。庙宇虽然不大,但因为视野开阔,加之外面的门窗全是红漆漆过的,远远望去闪闪发光,时时给人以庄严肃穆之感。它坐北朝南,面阔三间,大殿正中坐着五位神灵:东属第一位是财神,第二位是火神,第三位是五道将军,第四位是山神,第五位是土地。五位神灵的座前有一张长条供桌,桌上摆放着香炉和铁罄。供桌两边站立着判官、小鬼儿。判官手捧生死簿,小鬼手持铁锁链和勾魂牌。两边山墙上是五位神灵的生平壁画,画得十分精美。
据老人们传说,修庙时,在给小鬼儿塑完像后,得给小鬼手上放一个勾魂取命的令牌,令牌上得由塑像人用朱砂笔先打个勾。打勾时不许任何外人在场,庙前庙后也不许有行人。因此,那次打勾前,先在庙内拴了两个铃铛,在南北大路上各放了一条50丈长的线绳作为摇铃线,并安排了值班人,人截住了就拉一下铃铛。两边的铃铛都响过了,塑像人再提笔打勾。可那次不知怎么那么巧,塑像人正要打勾时,庙东一户李姓人家的客人,骑着一头毛驴,没走南北大路,径直从庙东横道子那边下来了,让她赶了个正着。南北大路上的值班人回来时,打勾人说:“可惜那个小媳妇了,若果真灵验,她必活不过三天。”果然,那天那小媳妇刚出正关门,北边就过来暴天儿了,瓢泼大雨把她淋了个透,回到家中高烧不退,浑身抽搐,第二天晚上就死了。要是搁在现在,这小媳妇绝不至于如此,因为她不过是遭了一场雨淋,偶染风寒。但当时缺医少药,没别的办法,也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按说那时死个人是很平常的事儿,可巫婆神汉们却立刻抓住了口实,大造起舆论来。从此,这个不显眼儿的五道庙,也就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求神许愿者络绎不绝。
其实,求神许愿者百分之百是为自己。有的求神祈语近似滑稽,让人哭笑不得。比如,因父母有病求平安,却絮絮叨叨让保佑妻儿无病无灾;土地多的人家祈求风调雨顺,却祈求再大的风也别吹倒自家的庄稼;做买卖的求财神赐福,却祝念“别人丢了我捡着,我丢了我找着”;耍钱押宝的祈求“红运”,自己多赢“孤丁朝”,少来“穿拐”,却希望别人都输。
过去,在我们老家,求神的,还愿的,多是许一台影。唱影还愿时得先到五道庙请神。敲锣打鼓把神请来,安放在影台前的神棚里。影唱完还要送神。这才算还愿完毕。还愿最省事儿的就是赌棍,盈几个臭钱,不还愿吧怕神找算,还愿吧请神送神又嫌麻烦,于是干脆找村里的主事人,戏班由村里请,影台由村里搭,吃饭由村里管,除了在庙前和影台前的神棚里烧香,别的事儿他一概不管,只等着唱完影后掏钱买单。这样一来,村里虽然搭了点儿饭钱,却让全村人干落了几天影看,也算不亏。这样的事儿每年都有五六次。
附.擦崖子一井一塔两山三泉四洞一百零八庙(2009.09傅兴业撰)
迁西县太平寨镇擦崖子村,地处迁西、迁安、青龙三县交界处,西南距迁西县城40公里。地名 ,据说是因一督修长城的将军于此落崖并擦伤而得。明代于此立关并建立衙署,后成为长城上的一道重要关口。因其特殊的历史背景和独特的地理环境,民间素有“一井、一塔、两山、三泉、四洞、一百零八庙”之说。
一井,即天井。位于关口之西的瞭望山(见下“两山”条)西侧,长城外山坡的一个平台上。据说深不可测。过去曾有人以150丈长绳系石坠下,但未测得其底。一石投下,五分钟后才听到回音。传为“天地相通”。今已没于荒草。
一塔,即“鞭打三江水”之塔。位于村南沙河上东、西、北三道河水的汇合处。传由御用堪舆家们设计,为的是阻滞“三江”(即三道河水)汇合,防止“真龙”出世。此塔高五丈,青砖结构,八棱八面。民国年间被毁。
两山,即将军帽山和瞭望山。将军帽山在关口东,因山顶酷似将军的盔帽而得名。其南坳有洪峪口大溶洞。瞭望山在关口西,传秦将蒙恬曾于此筑瞭望台。此山海拔416米。登临其顶,东可望宽城都山,南可望迁安县城,西可望迁西景忠山,北可览群山万里,令人心旷神怡。
三泉,即西门外泉、正关门泉、关北岭泉。每到雨季,三泉之水陆续喷涌而出。涌水时间最短的也达一个半月。其中,正关门泉常年涌水,只是明代修城堡时已被堵死了。关北岭泉向外喷水的冲力最大,可把直径30公分的石头顶出去四五丈远。
四洞,即神仙洞、琵琶洞、红土洞、风洞。神仙洞位于关城东北角的角楼下,现已封死。琵琶洞也叫“狐仙洞”,在瞭望山东坳。本村姑娘李桂霞等曾进入,说洞很大,东与洪峪口大溶洞和白云洞相通,里面有千姿百态的钟乳石。此洞有一物理现象,只要洞内出雾并向上升则是晴天,向下沉则是雨天。这一现象至今延续。风洞,也叫“马道子洞”,在大西洼长城南侧山坡上,深不可测。一石投下,好长时间才能听到回声,并伴随回声有大风涌出。传一人曾在此拾柴,休息时向洞内扔了一块石头。不多时,风由洞口刮出,把他的柴火全吹跑了。
“一百零八庙”,为村民口口相传。到建国初,又传为“七十二庙”。经多方座谈了解,现已知二十四庙。这些庙,庙庙都有逼真的塑像,庙庙都有精美的壁画,庙庙都有美丽的传说。此二十四庙是:十八罗汉庙、玉皇庙、眼光庙、金珠庙、魁星阁、闪光庙、观音菩萨庙、马王庙、药王庙、老和尚寺、三霄娘娘庙、城隍庙、真武庙、南关龙王庙、岭上龙王庙、土地祠庙、青白蛇庙、黑虎玄檀庙、五道庙、地藏王庙、白衣庵、老乌神庙、山神庙、关老爷庙。其中最大的是关老爷庙和真武庙。关老爷庙建有钟楼,内悬一口大钟,重2,000余斤,撞钟时方圆二三十华里的人家都听得到。此钟毁于1958年“钢铁元帅升帐”。随着岁月的流逝,塔、寺、庵、庙相继毁于战火或特殊年代,现仅存关老爷庙旧址上的一株和真武庙旧址上的两株约五六百年树龄的柏树,今仍枝繁叶茂。
烽火边城虽已荒芜,各个寺庙虽已废毁,但一个社会主义新农村却在这里拔地而起。其秀丽的山水风光、宏伟的万里长城和神秘的井、泉、岩、洞,仍向人们展现着无穷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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