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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省光伏基地规划(云南是全球光伏之都)

青海省光伏基地规划(云南是全球光伏之都)▲《“十四五” 东西部科技合作实施方案》其中调门最高的是青海和云南,分别打出了“世界级盐湖产业基地”和“世界光伏之都”的口号。但实际上,“土里土气”的西部地区已越来越“科里科气”。最近,科技部、工信部等九部门联合制定了《“十四五”东西部科技合作实施方案》,要用中央的“钞能力”和东部地区的“黑科技”来带动整个西部地区。《方案》中列举了七项重点任务,分别是:

说起“西部大开发”,你脑中印象可能是这样的:

青海省光伏基地规划(云南是全球光伏之都)(1)

▲电视剧《山海情》

也可能是这样的:

青海省光伏基地规划(云南是全球光伏之都)(2)

▲电源《盲井》

但实际上,“土里土气”的西部地区已越来越“科里科气”。

最近,科技部、工信部等九部门联合制定了《“十四五”东西部科技合作实施方案》,要用中央的“钞能力”东部地区的“黑科技”来带动整个西部地区。

《方案》中列举了七项重点任务,分别是:

青海省光伏基地规划(云南是全球光伏之都)(3)

青海省光伏基地规划(云南是全球光伏之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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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调门最高的是青海云南,分别打出了“世界级盐湖产业基地”“世界光伏之都”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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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五” 东西部科技合作实施方案》

如今,大量新兴企业正在涌入西部地区,在资本和技术的席卷下,原先落伍的土地迅速的改天换日。

二十年一遇的经济大周期,悄悄降临了!

云南和青海可能做梦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它们会因为新能源大业而走入历史进程的核心。

中国西部,似乎在重演当年美国的一幕。

云南省的野心太大了。

它眼中的“光伏之都”,可不是什么“太阳能”发电。

根据华经产业研究院统计,云南省2021年的太阳能发电量为35.2亿千万时,只有“太阳能第一省”青海的21.5%。

青海省光伏基地规划(云南是全球光伏之都)(11)

论光照时长等指标,云南的太阳能资源并不算特别突出。

云南的侧重点,其实是一条完整的光伏产业链。作为中国最大的单晶硅光伏材料生产基地,当前云南的单晶硅光伏材料产量,已经占到了全国的23%左右。

它下一步的计划,是要在全世界的激烈争夺战中,挤上光伏产业的制高点。

那么问题来了,处于西南边陲的云南是如何攀上光伏之树的?

2015年,总部位于西安的隆基股份想要向南方扩张。创始人李振国到南方各省游历了一圈,于2016年决定在丽江和保山成立分公司,兴建高效单晶硅棒项目。

隆基股份选择云南,是因为当地的资源优势得天独厚。

保山市硅矿石资源丰富,推测储量1亿吨以上,目前累计探明储量达4077.6万吨。保山硅矿石品质优良,二氧化硅含量高达98%。而硅矿石,是光伏产业的主要原料。

云南是“动力大省”,拥有我国南方区域70%以上的水电资源,50%的风电资源,40%以上的光伏资源。

但在隆基股份到来之前,云南的资源优势没有转化为钱,甚至为“弃水”所困。比如,2014年,云南全省持续日弃水电量达1.6-3.3亿度,每天蒸发一个小目标。

光伏产业搞上去后,云南人就不用为“弃水”而发愁了,单隆基股份一家2020年就消纳云南水电约26亿度。李振国算过一笔账:每消耗1度水电制造的光伏产品,其生命周期可向全球各地输送50多度光伏电。

后来,丽江和保山的项目大获成功,李振国就不断加大在云南的投资力度。截至2021年10月,隆基股份在云南累计投资额超过200亿元。云南已成为隆基股份在全球最大的硅棒、硅片生产基地,也将成为隆基的光伏全产业链生产基地。

在隆基股份的示范效应下,晶澳科技、阳光电源、晶科能源、通威股份、东方希望、韩国OCI株式会社等多家光伏上下游企业也纷纷扎根落户云南。

除了丽江和保山,还有更多的处女地撞入了企业的视野。

2020年9月,李振国、靳保芳、谭文华三位光伏大佬恰巧同一天抵达云南曲靖。李振国主动提出,既然大家都对曲靖情有独钟,正好齐聚一堂共话在曲靖的投资大业。

在大佬们的扶持下,曲靖市规划了15平方公里硅光伏产业园和4平方公里的有机硅新材料产业园,实现了硅棒产能40GW、切片产能40GW、有机硅年产能20万吨,获得了中国有色金属工业协会颁发的“绿色晶硅光伏之都”牌匾。

在光伏等先进制造业的带动下,曲靖成了西南地区的“网红城市”。

曲靖是过去十年全国发展最快的城市之一,2011年GDP排名全国第119名,2021年则进步到了第90名。曲靖是云南副中心城市,省内地位仅次于昆明。

曲靖市提出,到2025年,曲靖市将力争形成20万吨多晶硅料、100GW以上硅棒、100GW以上切片、50GW以上电池片、40GW组件、300万吨光伏玻璃产能规模,实现产值2000亿元以上,建成“世界光伏之都”核心区。

除了曲靖市以外,保山、楚雄、丽江、大理、玉溪、临沧、普洱、昭通等市(州)也在努力发展光伏产业。经济总体量只有1100多亿的保山,期望靠绿色硅产业来实现逆天改命。

一句话,云南正在举全省之力打造“世界光伏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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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光伏产业分布图

在研究云南经济发展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中国版图的另外一端的东北三省,心中不禁感慨:云南有多风光,东北就有多落寞。

当年,作为共和国工业的长子,黑龙江人吃的是商品粮、住的是福利房、穿的是的确良,根本瞧不起“泥腿子”云南。看看1980年的GDP数据,黑龙江省GDP为221亿元,排名全国第8,而云南省只能排第23名。

如今,云南依托清洁能源,已经慢慢摆脱传统工业的影子,迈向战略新兴产业光伏,成了特定领域颇有影响力的制造业基地。

而黑龙江还是靠化工、机械、建材等传统产业支撑,产业结构的转型步履蹒跚。两省的经济地位发生大逆转,云南省2021年的GDP为27146亿元,是黑龙江省的两倍。

这就是产业的力量。

说到青海。

可能有人会感到疑惑,盐产业不都是农业时代的玩意了吗,为什么青海还要大张旗鼓地搞盐湖?

还世界级盐湖产业基地?

嘿嘿,你以为盐湖里面只有盐吗?更值钱的是镁、钾、锂三大战略资源。全国99%以上的镁盐,96%以上的钾盐,80%以上的锂矿,都集中在青海柴达木盆地。

新冠疫情爆发后,全球大宗商品的价格都在疯涨,镁、钾、锂也不例外。

2021年初,国内钾肥价格在2000元/吨左右,到2021年底已涨至3810元/吨左右,涨幅达90.5%。今年的中央一号文件特别强调,要做好化肥等农资生产储备调运,促进保供稳价。

镁资源的价格从2020年的11000元/吨,涨到了2021年的71000元/吨,涨幅高达545%。

锂就更离谱了,电池级碳酸锂价格从2020年10月的4.4万元/吨,垂直升到了50万元/吨(250元一斤,比阳澄湖大闸蟹还要贵),一年半时间涨了10多倍。

为什么要单讲电池级碳酸锂呢?因为锂资源的主要用途就是制作锂电池,而锂电池则是新能源汽车的核心部件,生产成本占整车比重为40%。

新能源汽车是当下最大的风口,几乎所有大公司,包括小米等手机厂商、格力等家电企业、百度等互联网大厂、恒大等开发商都想来分一杯羹。

非但生产端,消费端也热闹非凡,2021年中国新能源汽车销售完成352.1万辆,同比增长1.6倍,连续7年位居全球第一。这波高增长还在延续,今年1月,新能源汽车销量完成43.1万辆,同比增长1.4倍。

每造一台新能源汽车,需要消耗50-80公斤的碳酸锂或氢氧化锂。所以新能源汽车的销量增速越高,锂资源的消耗量也就越大。

中国本土的锂资源分为锂云母、锂辉石和盐湖锂三类,分别位于江西、四川和青海。江西的锂云母,开采难度最低,但储量有限,越挖越少。四川的锂辉石和青海的盐湖锂,都位于高海拔严寒地带,交通条件不好,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得到有效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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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锂资源的缺口越来越大,不得不从美洲、澳洲等地进口,对外依存度超过了60%。

如果海外原产地停止向中国供应锂矿石,那么中国新能源汽车的产量就会急遽下降,中国人就不得不退回燃油车时代,中国的石油需求量将会大增,中国本土的石油储量不高,又得从海外进口大量石油,从而影响了我们的能源安全。

就算海外锂产地不切断供应,那对中国也不好。智利锂矿企业SQM在2021年第四季度赚了5.428亿美元(毛利润),同比增长了309.6%。同一时间,理想汽车的净利润才3亿人民币。

钢铁行业就有惨痛的教训,中国是全球最大的钢铁生产国,却高度依赖澳大利亚铁矿石,当澳洲铁矿公司宣布涨价时,中国钢铁厂只能含泪接受。

所以说,青海大力发展盐湖产业,既有可行性,又有必要性。

当前,盐湖可以说是青海最重要的资源。

早在2021年3月,高层就提出了“加快建设世界级盐湖产业基地”的重大要求。

2021年12月,青海省人民政府、工业和信息化部联合印发《青海建设世界级盐湖产业基地行动方案(2021-2035年)》。

《行动方案》把青海的盐湖分成了三类,第一类是优先开发盐湖(以察尔汗盐湖为代表),第二类是适度开发盐湖(包括网红打卡点茶卡盐湖),第三类是逐渐开发盐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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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青海盐湖

看看上面这张图表,青海的盐湖是不是很吃香?

一片盐湖支撑起了青海省规模最大的企业西部矿业,2021年销售收入为413.6亿元,以及青海省第七大企业盐湖股份,2021年销售收入为140亿元。两者,都是青海省发展盐湖产业的顶梁柱。

不仅如此,盐湖还引来了全国各地的企业。

亿纬锂能和欣旺达是锂电池生产商,总部都在广东,跨越千山万水来青海投资,就是为了抢夺锂矿。只有把矿握在自己手里,才有安全感。

比亚迪在青海办了一个动力电池工厂,占地1500亩相当于140个标准足球场 ,内部有近百台自动化工业机器人并搭配智能物流系统、无人搬运车等。

宁德时代来这里搞了一家公司,叫简称“青海时代”。旗下的新能源动力及储能电池项目,占地2000亩,总投资50亿元,建成投运后可年产5GWh锂离子电池,预计年销售额150亿元,是青海省打造千亿锂电产业链的重点项目。

就在这个月,“中国锂矿一哥”赣锋锂业也来了,办了一家子公司(青海赣锋锂业有限公司),注册资本5亿元。它的老对手天齐锂业,也有在青海投资的意向。

除了引进外地企业外,青海省还傍上了兄弟省市(天津、山东、安徽、重庆),要一起来做大盐湖产业。

指定天津和山东,或许是可以利用该地的化工产业优势,来帮助青海深度开发盐湖资源。

而选择安徽和重庆,则跟盐湖控股有关。

盐湖控股在安徽省搞了一家分公司,名叫“安徽盐湖特立镁新材料有限公司”。官方说法是这样的:通过异地建厂布局镁产业链,协同带动青海现有生产装置,完善镁合金生产全产业链,降低生产成本,实现良性循环,提高企业效益。

盐湖控股为了强化镁产业技术研究,与先进镁技术的研究重镇重庆大学签订了共建盐湖镁产业技术研究院的合作协议。

由此可见,青海真的下定了决心,要把盐湖资源用到极致,彻底打通产业链的上游、中游和下游。

去年年底,青海省在《青海省生态经济发展规划(2021—2025年)》提出了一些新概念,“盐湖 轻金属合金材料”、“盐湖 高分子材料”、“盐湖 功能材料”、“盐湖 新能源”、“盐湖 碳中和战略”。

青海省预计,到2035年,盐湖产业产值达到1200亿元。

千万不要以为这笔钱不多,要知道,青海省2021年的生产总值也才3346亿元。

一个盐湖产业基地,相当于今天三分之一的青海经济。

我们都知道,青海是亚洲三大河的发源地。如今,这座世界屋脊,正在朝着新能源产业的源头蒙眼狂奔。

时代的变化,真是妙不可言啊。

种种迹象显示,“西部大开发”运动似乎已到了3.0版本。

1.0版本是有形之手主导的“三线建设”运动。“三线建设”为纯农业区带来了工业文明的曙光,但由于违背了经济发展规律,搬过去的企业效益不高。

2.0版本是00年代的“西部大开发”运动。把东部沿海地区的剩余经济发展能力,用以提高西部地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水平。

产业梯次转移,改变了很多西部城市的面貌。

但麻烦也随之而来,愿意到西部投资的企业,有不少是高污染、高能耗、高排放、低附加值的产业,以至于出现了“污染西迁”的现象。2010年前后,黄河甘肃至黄河内蒙古河段污染相当严重。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中央重新确立了西部大开发的原则:“大保护”、“大开放”、“高质量发展”。

企业也发现,如果对西部地区的矿产资源进行深度加工,利用西部的清洁能源发展新材料、新能源汽车等先进制造业,利用当地的自然条件兴建大数据中心、5G通讯站等新设施,企业能够获得更大、更持久的收益。

这就是“西部大开发”的3.0版本。西部省份开始涌现一批低碳环保、技术水平高、利润空间大、社会效益好的新兴产业集群。

除了“青海盐湖产业群”和“云南光伏产业群”外,还有:

贵州的大数据产业集群

内蒙古的新能源产业集群

四川的电子信息产业集群

陕西的高端装备制造业集群

甘肃的生物医药产业集群

宁夏的新材料产业集群

重庆的新能源汽车产业集群

广西的绿色新材料产业集群

……

中国西部省份的发展天花板在哪里呢?或许可以参照一下,美国中西部的“后起之州”。

历史上,美国也有一场声势浩大的“西进运动”,类似于我们的“西部大开发”。

美国的爱达荷州、内华达州、犹他州、怀俄明州、科罗拉多州、新墨西哥州和亚利桑那州和中国西部省份差不多,海拔较高,地形复杂,气候干冷,土地贫瘠。

在蒸汽机和内燃机时代,这些州都没有出路,穷得叮当响。

但是第三次工业革命发生后,尤其是美国信息高速公路建成后,这些州依托本土的能源、土地和环境优势,从美国东海岸和西海岸引进了大量的资金和人才,积极发展高新技术产业,经济突飞猛进,城市日新月异,与东部十三州的差距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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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西部地图

逆袭效果最明显的是犹他州,硬是把高原荒漠建成了“人间天堂”。

犹他州的自然条件相当差,从地图上就能看出来,深居内陆,约有35%的土地系沙漠和干旱地带。境内虽然有一个很大的天然湖泊,但那是不能喝也不能养鱼的盐水湖,和中国的青海省简直不要太像。

犹他人民没有怨天尤人,而是充分利用盐湖来发展经济。通过开采湖里的食用盐、钾肥、氯化锂、氯化镁和湖边的金矿、银矿、铜矿,他们脱离了贫困。

为了感谢盐湖的馈赠,他们把自己生活的地方叫做“Salt Lake City”(翻译过来就是“盐湖城”)。

是不是很熟悉的味道?中国青海省也是因“青海湖”而得名的。

不过,犹他人更聪明的一点在于,他们明白卖矿生意不是长久之计。恰逢美国在兴建信息高速公路,他们抓住这个风口,大力发展以信息产业为核心的现代产业。

犹他州重点支持开发了沿盐湖城一带的高科技工业区。信息产业初创阶段有一定风险,一般银行不愿提供贷款和担保,州政府为此颁布和实施了诸如提供贷款优惠,减免税收的措施。

犹他州还确立了“教育立州”的战略,为信息产业的发展提供了智力支撑。犹他州的基础教育占了全州预算支出的1/3以上,教育福利、教学设施、教学质量在美国名列前茅,吸引了美国许多重视子女教育的人前来定居和生育(美国版“孟母三迁”)。

犹他州还在交通、能源等基础设施建设上加大投入,向各企业提供了充足、优质和廉价的水利和电力资源。

经过300万犹他人的不懈奋斗,犹他州一跃成为美国的明星州,2017年的人均GDP高达42 043 美元(上海的两倍),劳动力成长率高居全美第一,连续多年被评为全美最适宜经商的地方。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以青海、云南为代表的中国西部,到底能不能再现“犹他州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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