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比安室透大还是小:他才是终极潜伏者
松田阵平比安室透大还是小:他才是终极潜伏者“先离开北平再说,隐姓埋名过下半辈子吧。”“马站长有什么打算?”“马站长这是说的什么话,马站长也是为国家、民族做过事情的人,对人民也是有功的,咱们以后还会再见,说不定还有机会继续共事呢。”马汉山圆圆的脸上满脸堆笑,一双狡黠的眼睛贼溜溜地转了转。“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李文松的车颠簸着终于到了马汉山在西郊的贝勒府门口,车里的三个人都没有下车的意思。
马汉山先开口了。
“终有一别,李副站长,咱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啰……”
李文松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转过身来,一脸微笑地看着马汉山。
“马站长这是说的什么话,马站长也是为国家、民族做过事情的人,对人民也是有功的,咱们以后还会再见,说不定还有机会继续共事呢。”
马汉山圆圆的脸上满脸堆笑,一双狡黠的眼睛贼溜溜地转了转。
“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马站长有什么打算?”
“先离开北平再说,隐姓埋名过下半辈子吧。”
李文松微微地点点头,自己不便问太多,毕竟马汉山不是自己人,他能够在北平地下党危难的时候伸一把手,只是出于大义。
马汉山刚把手搭在车门把手上,想要下车。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问李文松。
“我想知道,昨天你和田处长在花园里聊了那么久,有没有说到我?”
李文松淡淡地笑了笑,心里却不由暗自后怕,想不到那一幕被马汉山看到。
其实,令李文松想不到的是,不单马汉山看到了李文松与田文水在花园里交谈,还有金秀兰也看到了,而且还把这一幕告诉了戴雨浓。
“当然会说到你,你是田处长的大舅哥嘛。”李文松的话没有毛病,但是在马汉山的心里却似乎知道了他想知道的答案。
“那他一定也提到了我那死去的表妹刘冰梅了。”马汉山又问道,眼里闪着狡诈的光芒。
李文松没有说话,他知道马汉山在套他与田文水两人的谈话内容。
马汉山看着一脸沉静,默默不语的李文松,狠狠地点了点头,双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们是该给我那苦命的妹子一个公道了……”
李文松的脸色一沉,金丝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冷冷地盯着马汉山。
难道,马汉山早已知道实情?
“她是烈士,是最忠诚的战士,刘冰梅同志的牺牲是我们组织巨大的损失。”李文松这句话似乎是在回答马汉山嘴里的“公道”二字。
马汉山看着有些激动的李文松,似乎对他这种太过官方的回答并不满意,把脸凑了过去,轻声地对李文松说。
“她的孩子是国民党,现在又被特务控制住着;她的男人背负着杀妻叛徒的罪名十几年,你举得公道吗?”
“甚至连她的死都不明不白,这是公道吗?”
李文松静静地看着马汉山,沉静的眼神与马汉山略有些激动的眼睛对视着。
“你说的这些公道,组织上自有说法。”李文松说道。
“说法?我算是刘冰梅的亲属了吧,你们给过我一个说法吗?”马汉山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把田文水告诉你的真相,不要只讲给刘玉书听,要汇报给你的上级,报告给你们的李部长,告诉所有人。”
“他们一家人,牺牲太大,太多了……”
马汉山的眼角似乎有些晶莹的东西在滚动,他猛地拉开车门,一脚跨了出去,疾步走到贝勒府门前,一把推开朱红的院门,走了进去。
进门的马汉山转过身来,伸出双手,缓缓地把门关上。
门缓缓地合上,马汉山那张圆圆的脸异常沉静、严肃,跟了他十多年的李文松从未见过他那样的表情。
坐在驾驶室的李文松透过汽车挡风玻璃,默默地看着正在关门的马汉山,马汉山也静静地盯着李文松。
可能,他们这辈子再也不会见面。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十年后,他们会再见面,只是见面的地方却是监狱。
门关上了,李文松顿时心里一阵落寞,他呆呆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朱红木门,这两天的事情如同在梦中一般,所有人,所有的事都让他始料不及。
还好,一切都挺了过来。
突然,李文松问了一句,又似乎在喃喃自语。
“你说,为什么他要让我们协助马汉山逃走呢?”
边上一直沉默不语的老林沉思片刻,缓声说道。
“他自有他的道理吧,难道他没有告诉你?”
李文松默默地摇摇头,身体上前倾了倾,伸出脖子,偏过头,看着挡风玻璃外的天空。
·碧空如洗,连一朵云彩都没有。 太阳早已升到了半空,刺眼的光线让李文松静静地闭着双眼。
“他们应该快到了吧。”老林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闭着双眼的李文松轻轻地摇摇头,他希望那架飞机永远都不要落地,他希望自己永远不再听闻关于那架飞机的任何消息。
“走吧,今天的事情还有很多……”
李文松睁开眼睛,强打起精神,对老林说道。
“我回站里善后,还要对付金秀兰。老林,你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过段时间,我会安排你进北平站。”
听了李文松的话,老林却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
“我在北平呆不了几天,等到了他的消息,我就离开这里。”
“另有任务?”正在开车的李文松偏过头来瞟了一眼老林。
老林紧闭着嘴唇,没有说话。
李文松也不再问,汽车疾驰而去。
“局座,飞机马上降落在青岛机场。”机场走到戴雨浓的座椅前,向他敬了一个礼,说道。
戴雨浓微微地点点头,向机长挥了挥手,眼睛却始终看着窗外那片蔚蓝的大海和远处那条灰白的海平线。
坐在戴雨浓对面的田文水一脸平静,他正身坐着,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他早已瞟见了窗外的那片大海。
“田处长就不想知道,我们为何到青岛?”戴雨浓若无其事,语气平静地问。
田文水知道这是在问他,自己却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戴雨浓见田文水没有声响,回过头来,看了看一脸正色的田文水,微微地笑了笑。
“你一定会说,局座去哪,卑职不敢多问……”
田文水心里一紧,戴雨浓的话看似戏谑,实在大有深意。
“局座一定是有要务在身,赶赴青岛。”田文水还是开了口。
戴雨浓把身体靠在座椅背上,脸上涌起一丝神秘的笑容。
“我去见一个人,如果我们谈得好,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戴雨浓的话,让田文水心里涌起一股寒意。
他的话,似乎是在告诉田文水,戴局长知道了一些秘密,关于田文水的秘密。戴雨浓口中所说的“转圜余地”在田文水听来,却如同晴天霹雳。
“你就是他们选出来的那个人吧!”戴雨浓一双鹰隼般尖锐的眼睛看着田文水,脸上露出冷冷的笑容。
田文水黝黑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双眼静静地盯着戴雨浓那双可怕的眼睛。
恐惧、愤怒和坚定在田文水的心里翻滚。
“既然局座知道,为何还敢让我上您的专机?”
摊牌的时刻到了。
戴雨浓眼角微微抖了一下,冰寒刺骨的眼神射在田文水的眼眸之中,令他感到如坠冰窟。
“青鸾借你的手除掉他们认为的最大叛徒;蒋大公子,叶秀峰他们又想借你的手铲除他们认为的最大威胁;共产党更是直接给你下令,借着党国内部权力争斗之机干掉我……”
“而你呢?是为了完成你的任务,还是想为你的夫人报仇?”
戴雨浓轻轻地把身体往前倾了倾,双手按在两人座椅之间的桌子上,冷笑的脸上一副成竹在胸的神色。
“局座以为呢……”
田文水轻轻地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放在桌上。
他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原来,特工之王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得多,甚至比所有人想象中都更厉害。
“他们每个人都在驱使你,驱使你来完成这个任务。可是,你自己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为何没有驱使你?”
田文水的头发有些花白,摘下帽子的那一刻,他的眼神显得更加的坚定。
“你真正的身份是共产党,潜伏在我们军统十多年的共党!”戴雨浓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和你的老婆刘冰梅玩了一手死间计,她用她的死,来换取我们对你的信任。”
戴雨浓说到这里,眼神里闪过一丝冷酷和得意。
“你也的确骗过了所有人,包括我。直到去年文重月死在你的手里,我才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田文水静静地听着戴雨浓的话,默不作声,脸上平静如水。
“你,只有一个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他就是李瞎子。你潜伏的最后一个任务,应该就是刺杀我。我没说错吧,田处长?”
田文水轻轻地点点头。
“不错,这是我潜伏这么多年来,最后的一项任务。”
“他们在上海,在重庆的所有人,都是在为你服务,都是在配合你,包括你二十年前的那位同志——方城。”
田文水心里一沉,这些都已经被戴雨浓看得如此透彻,想必自己的计划已然被他识破,他突然想起了身上有两把枪。
一把是戴雨浓送给他的那一把,他曾经用它亲自开枪杀是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一把是于少聪在饭店大厅里偷偷塞进他的口袋里的枪。
戴雨浓似乎看穿了田文水的心思,抬起手来,伸出食指,轻轻地挥了挥。
瞬间,从田文水座椅背后闪出两个人来。两只枪口顶在了田文水的脑袋上,其中一人腾出一只手来,在田文水的身上熟练地摸索着。
两把枪,都找到了,放在戴雨浓面前的桌子上。
戴雨浓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又轻轻地挥了挥食指,其中一个举枪的特务放下手里的枪,将桌上两把手枪弹仓里的弹夹卸掉,握在手里转身和同伴又消失在田文水的座椅背后。
“你打算用哪把枪刺杀我?”戴雨浓的食指没有缩回去,而是指了指面前这两把没有弹夹的手枪。
“是这把,曾经你亲自开枪杀过你的女人;还是这把……”
戴雨浓停了下来,似乎对于少聪送给田文水的这把手枪饶有兴致。
难道,戴雨浓知道这把枪是于少聪塞给自己的?
“这把应该是青鸾的枪吧……”
戴雨浓的眼神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