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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剧情小故事(古风短篇故事喜娘催了三次)

古风剧情小故事(古风短篇故事喜娘催了三次)她低低地一叹,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下去,只是仰起脸,隔着红纱喜帕冲他轻轻一笑:“哥,这个,就留给你做个纪念吧。”这是先前我在庙里求的签,如今看来……江牧白走过去,像亲兄长那样牵了她的手:“作为兄长,我也只能送到这里。兰萱,出了阁就不再是小孩子了,以后可不能在你夫君面前这么任性……”听得这话,那名唤兰萱的女子,扭头望一眼身后鼓乐齐鸣的热闹和喜庆,眸中浮起一点儿怅然来。她低头,自罗带上解下一只小巧的香囊,递在他手上。

古风剧情小故事(古风短篇故事喜娘催了三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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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已经催了三次,新娘却还是迟迟不肯上轿。

她立在石阶上手心揉着丝锦上花的罗带,伫立良久。终于还是拧过头,轻轻掀起

喜帕一角的流苏,低声问道:“江大哥,你不送我?”

江牧白走过去,像亲兄长那样牵了她的手:“作为兄长,我也只能送到这里。兰萱,出了阁就不再是小孩子了,以后可不能在你夫君面前这么任性……”

听得这话,那名唤兰萱的女子,扭头望一眼身后鼓乐齐鸣的热闹和喜庆,眸中浮起一点儿怅然来。

她低头,自罗带上解下一只小巧的香囊,递在他手上。

这是先前我在庙里求的签,如今看来……

她低低地一叹,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下去,只是仰起脸,隔着红纱喜帕冲他轻轻一笑:“哥,这个,就留给你做个纪念吧。”

她说的是哥,而不是江大哥。

江牧白捏着那只香囊,心里蓦然腾起一种异样的纠结,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头,却又说不出什么。

有一刹那,他很想伸手去挽留住她,可是目光却飘向了门外。马上端坐的新郎官,正用期待的眼神望向他。

于是最终,他也只是掉过头,劝道:“快上轿吧,别耽误了吉时。”

- 2 -

遇见兰萱的时候,正是他最痛苦的日子。

彼时,他在江南乡下一间小小的酒庐里,就着缠绵的雨气,大口灌着女儿红。他已经在这家酒馆里待了三天。并在这三天时间里,把酒家窖藏的好酒喝去了大半。

起先店小二还劝说客官您小心别喝坏了身子。可后面的话却被他脸上的怒意、行囊里的宝剑和丢在桌上的银锭堵回了嘴里。

到后来,那留有一把山羊胡子的老掌柜只要看到他招手腿就打战。

醒了喝,醉了睡,睡醒再喝。就这样日复一日地买醉,再买醉。他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只是因为喝到麻木时,会有那么短短的一瞬,能暂时忘却痛苦,得到解脱。

却不想这日,人还没醉,就有一行白衣少年策马而来,自称是天鹰门弟子,奉师命来请江先生前去一叙。

江先生?

他睨着眼,打量那英挺的少年,嘴里咕哝着:“什么江先生?还有……你家师父,那又是什么东西?”

白衣少年顿时绿了脸。而较真儿的结果,便是他被团团围住。

眼看便要真刀真枪地打起来了,旁边忽然有女声插嘴:“诸位少侠怕真是认错人了。她走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这是我家大哥,近日遇到些烦心事,在这里喝多了。确实无心冒犯,真是对不起……”

直到那队人马走远了,他才看清这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算不得倾城之貌,却也眉清目秀。

她温婉地冲他笑:“天鹰帮那些人恐怕没那么好打发,这会儿被我骗了,等下回过味儿来,肯定还是要回来找麻烦的。江大哥,我看你还是先离开这吧……”

这番话,让他重新又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他开口了,多少还带一点儿防备,却不再装疯卖傻:“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江牧白?”

女孩浅浅地笑起来,却不答,只是指指他的包袱,径自说道:“我叫兰萱,是姑苏慕家的女儿。”

他顺着她指点的方向,看到包袱一角露出的白玉扇坠,眼角瞬间便沁出了泪。

那扇坠是宁霜送他的。而宁霜生前,也确实曾跟他说起过自己有个闺中密友名唤兰萱,是姑苏慕家的女儿。

提起宁霜,往事便一波波席卷而来。江牧白心口再度蔓延起撕裂般的疼痛。他踉跄着起身,扶着桌角,唤小二上酒。

衣角却被一只细白的柔荑拉住,她说:“江大哥,宁霜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不会愿意看到你今日这个样子。”

古风剧情小故事(古风短篇故事喜娘催了三次)(2)

- 3 -

一个人跑出来看江湖的慕大小姐和存心想要避世隐居的妙笔圣手江牧白,就这样顺路搭了个伴,雇了船家,泛舟江上。

他们渐渐熟了,就从兄妹相称起来。在她的劝说下,江牧白慢慢也戒了酒。

早春料峭的寒意里,有清淡的花香。船行水上,烟雨村落,湖泊江河,还有山峦层叠秀美的景色,渐次从眼前滑过。

闲来无事,他便在船头支起画案,随手点染了几幅山水。兰萱看到,很是喜欢。他一笑,随口道:“喜欢就送你了。”

江牧白的画,历来是千金难求。可兰萱得了画,脸上却并不见太多惊喜。只是在隔日央求他说:“江大哥,你帮我画幅画像,好不好?”

他应了,但让船家停船靠岸,兰萱在水边石头上好姿势时,他的笔却停留在半空中,迟迟不肯落墨。

良久。他搁下笔,起身站在那里,缄默半晌,说:“兰萱,对不起。我……画不出。”

是的,画不出。

江牧白是个纵横江湖的剑侠,同时也是个名震天下的画家。人人都说他文武双全,可如今——

他想,自己这只妙笔圣手,怕是废了。

一直以来,江牧白笔下最精美的仕女图,都生有相似的容颜。不论是拜月的貂蝉、和番的昭君还是出浴的杨贵妃,那倾城的美貌都如出一辙。

因为,他心里的美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宁霜。

自她走后,整整一年零三个月,他没有再绘过一幅仕女图,就连只剩下一幅西施浣纱的四美图,也搁置在那里,无从下笔。

回过头,他向兰萱浮起一个歉意的微笑,却只见她正蹲在清凌凌的江边,哼着小调,悠然地玩着水。

远远的岸上,桃花开着,杏花开着,蓬蓬勃勃的一丛丛,全是春意。

江牧白那颗因为思念宁霜而揪紧的心,在兰萱轻轻哼唱的小曲中,渐渐舒展开来。

望着兰萱,他突然觉得这个女孩真是很像她的名字如空谷幽兰般安静、恬淡。她身上,有一种不动声色就能让人欣然喜悦的美。

那样舒服的感觉,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就喜欢上了她。

- 4 -

她跟着他走了不少路。从江南到岭南,再从岭南回到江南。

一路山水一路江湖,各门名派交际走下来,很多与他熟识的朋友,便想当然地以为兰萱是他的未婚妻。

为此,江牧白一次次解释:“不是不是,兰萱她是我妹子。”

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他总会偷偷瞥她一眼,好像是生怕她因为这些话而想多了去。

又或者,是怕自己想多了去。

他不是傻子,一早便已看出兰萱对他情根深种,可……

叹一口气,江牧白打开那随身携带的折扇,指尖摩挲着扇面上在牡丹丛中轻笑的美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他心里记挂着的,始终只有病逝的宁霜。

他记得,宁霜弥留之际,他曾发过誓,说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再爱上第二个人了……

所以,今时今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兰萱对自己的那番心事深入下去,也不能让自己再有机会渐渐喜欢上兰萱。

江牧白定了定神,他隔窗望着躲在芭蕉下纳凉的兰萱,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他约她去月老庙。

只听到这三个字,兰萱的脸蓦地就红了。他也不多解释,只说到时候再说。

是夜,他如约来到那间小小的寺庙,却见兰萱早已等在那里。手上还捏着一枚桃红洒金的相思签,想必是刚求的。

他温和地笑笑,打趣道:“兰萱,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求到了灵签,那就赶紧嫁了吧……”

她抬头看他一眼,双颊霎时变得酡红。江牧白叹口气,知道她是误会了,忙把话锋一转,直奔主题:“前日那位程公子你可还有印象?天佑是我相知多年的挚友,他对你可是一见倾心……”

话说到这里,他看到兰萱的手在抖。他心中有一丝不忍滑过,可转念一想,自己不能让兰萱有开口告白的机会,便狠心把话说了下去:“我想你们……应该很合适。”

兰萱猛地抬起头。他仿佛看到一星泪光,但那些错愕和委屈,也只在她眼中停留了一瞬。

很快,她便恢复了平日的样子,淡然一笑,说:“既然江大哥说不错,那一定是很好的人了。至于提亲这种事……让他去跟家父谈吧。”

说完,兰萱转身,施施然走开。甚至连裙角的余香都不肯为他留下。

古风剧情小故事(古风短篇故事喜娘催了三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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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为,自己爱兰萱。他一直以为自己恪守了对宁霜的诺言。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把兰萱推开,那就不会再有以后。

可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就爱上了那个像空谷幽兰般恬淡的兰萱——

他与宁霜的爱,是轰轰烈烈的曾经沧海难为水,因死别而成殇,渐渐痛成心口的一个疤。

而兰萱的爱,则是小楼一夜听春雨的细琐缠绵,在他没有想到也没有在意的时候,湿地三尺,沁入心扉。

只是当他明白的时候,一切都己太晚。迎亲的队伍,已经走得很远了。

江牧白渐渐回过神来。

抽开那香囊,取出里面的签纸,他慢慢打开。

只是一张很平常的桃色相思签。拿金粉龙飞风舞地写着句签文。

可他的心,却在看清那行字瞬间,狠狠地疼了起来。

那上面,是一句李易安的词。

花自飘零水自流。

那夜,她去求的这支签,想必问的,是与自己的姻缘。原来,一切早已在他开口之前,就已注定。

- 6 -

四美图的最后一幅,终于完成。

只是,那溪边浣纱的西施,安静恬美,宛若兰花初绽。与之前三幅画中那妖娆艳丽如桃李牡丹的女子,并无半点相像之处。

画轴一端的留白处,写着江牧白亲题的句子: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花自飘零水自流》 文/萧天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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