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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三种颜色余光中(你是第三种绝色)

你是第三种颜色余光中(你是第三种绝色)各种文字的打击邮戳邮戳邮戳厦门街的那边有一些蠢蠢的记忆的那边航空信就从那里开始眼睛就从那里忍受

前两天突闻余老先生逝世,心中不禁怔了一下。感觉胸口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久久无法平静。

相信很多人都是通过余光中的《乡愁》认识余老先生的。这首诗情深意浓,曾经拨动过无数海外游子的心。也是我们少年的记忆。

先生去了,留下了曾经的乡愁,留下了满满的深情。再读他的诗歌,依然动容,依然难抑哀伤。让我们翻阅他的经典,祝他在天堂的花园里依然快乐、自在。

你是第三种颜色余光中(你是第三种绝色)(1)

《或者所谓春天 》——余光中

或者所谓春天也不过就在电话亭的那边

厦门街的那边有一些蠢蠢的记忆的那边

航空信就从那里开始

眼睛就从那里忍受

邮戳邮戳邮戳

各种文字的打击

或者那许多秘密邮筒已忘记

围巾遮住大半个灵魂

流行了樱花流行感冒

总是这样,四月来时先通知鼻子

回家,走同安街的巷子

或者在这座城里一泡真泡了十几个春天

不算春天的春天,泡了又泡

这件事,一想起来就觉得好冤

或者所谓春天

最后也不过就是这样子

一些受伤的记忆

一些欲望和灰尘

一股开胃的葱味从那边的厨房

然后是淡淡的油墨从一份晚报

报导郊区的花讯

或者所谓的老教授不过是新来的讲师变成

讲师曾是新刮脸的学生

所谓一辈子也不过打那么半打领带

第一次,约会的那条

引她格格地发笑

或者毕业舞会的那条

换了婚礼的那条换了

或者浅绯的那条后来变成

变成深咖啡的这条,不放糖的咖啡

想起这也是一种分期的自缢,或者

不能算那么残忍除了有点窒息

或者所谓春天也只是一种轻脆的标本

一张书签,曾是水仙或蝴蝶

书签在韦氏大字典里字典在图书馆的楼上

楼高四层高过所有的暮色

楼怕高书怕旧旧书最怕有书签

好遥好远的春天,青岛

的春天,盖提斯堡

的春天,布谷满天

苹果花落得满地,四月,比鞋底更底

比蜂更高鸟更高,比内战内战的公墓墓上的草

而回想起来也不见得就不像一生

所谓童年

所谓抗战

所谓高二

所谓大三

所谓蜜月,并非不月蚀

所谓贫穷,并非不美丽

所谓妻,曾是新娘

所谓新娘,曾是女友

所谓女友,曾非常害羞

所谓不成名以及成名

所谓朽以及不朽

或者所谓春天

《 等你在雨中》——余光中

等你,在雨中,在造虹的雨中

蝉声沉落,蛙声升起

一池的红莲如红焰,在雨中

你来不来都一样,竟感觉

每朵莲都像你

尤其隔着黄昏,隔着这样的细雨

永恒,刹那,刹那,永恒

等你,在时间之外,在时间之外,等你,

在刹那,在永恒

如果你的手在我的手里,此刻

如果你的清芬

在我的鼻孔,我会说,小情人

诺,这只手应该采莲,在吴宫

这只手应该

摇一柄桂浆,在木兰舟中

一颗星悬在科学馆的飞檐

耳坠子一般的悬着

瑞士表说都七点了

忽然你走来

步雨后的红莲,翩翩,你走来

像一首小令

从一则爱情的典故里你走来

从姜白石的词里,有韵地,你走来

《绝色》——余光中

若逢新雪初霁

满月当空

下面平铺着皓影

上面流转着亮银

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

月色与雪色之间

你是第三种绝色

《寻李白》——余光中

酒入豪肠,七分化作月光,

剩下的三分,啸成了剑气

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

《欢呼哈雷》——余光中

下次你路过,人间已无我

但我的国家,依然是五岳向上

一切江河依然是滚滚东流

民族的意志依然向前,

向着热腾腾的太阳,跟你一样

《最后的约会》——余光中

当我死时,你的名字,如最后一瓣花自我的唇上飘落。你的手指

是一串串钥匙,玲玲珑珑

握在我手中,让我开启

让我豁然开启,哪一扇门?

握你的手而死是幸运的

听你说,你仍爱我,听你说

凤凰死后还有凤凰

春天死后还有春天,但至少

有一个五月曾属于我们

每一根白发仍为你颤抖,每一根潇骚

都记得旧时候,记得

你踩过的地方绽几朵红莲

你立的地方喷一株水仙

你立在风中,裙也翩翩,发也翩翩

覆你的耳朵于我的胸膛

听我的心说,它倦了,倦了

它已经逾龄,为甄甄啊甄甄

它跳得太强烈,跳得太频

爱情给它太重的负荷,爱情

爱情的一端在此,另一端

在原始。 上次约会在蓝田

再上次,在洛水之滨

在洪荒,在沧海,在星云的叆叆

在记忆啊记忆之外,另一端爱情

下次的约会在何处,在何处?

你说呢,你说,我依你

(你可相信轮回,你可相信?)

死亡的黑袖挡住,我看不清楚,可是

嗯,我听见了,我一定去。

《西螺大桥》——余光中

于是,我的灵魂也醒了,我知道

既渡的我将异于

未渡的我,我知道

彼岸的我不能复原为

此岸的我。

但命运自神秘的一点伸过来

一千条欢迎的臂,我必须渡河。

《 今生今世 》——余光中

我最忘情的哭声有两次

一次,在我生命的开始

一次,在你生命的告终

第一次,我不会记得

是听你说的

第二次,你不会晓得

我说也没用

但这两次哭声的中间

有无穷无尽的笑声

一遍一遍又一遍

回荡了整整30年

你都晓得,我都记得

《春天,遂想起》——余光中

春天,遂想起江南,

唐诗里的江南,九岁时

采桑叶于其中,捉蜻蜓于其中

(可以从基隆港回去的)

江南

小杜的江南

苏小小的江南

春天,遂想起江南,

遂想起多莲的湖,多菱的湖

多螃蟹的湖,多湖的江南

吴王和越王的小战场

(那场战争是够美的)

逃了西施

失踪了范蠡

失踪在酒旗招展的

(从松山飞三个小时就到的)

乾隆皇帝的江南

春天,遂想起遍地垂柳的江南,

想起太湖滨一渔港,想起

那么多的表妹,走在柳堤

(我只能娶其中的一朵!)

走过柳堤,那许多的表妹

就那么任伊老了

任伊老了,在江南

(喷射云三小时的江南)

即使见面,她们也不会陪我

陪我去采莲,陪我去采菱

即使见面,见面在江南

在杏花春雨的江南

在江南的杏花村

(借问酒家何处)

何处有我的母亲

复活节,不复活的是我的母亲

一个江南小女孩变成的母亲

清明节,母亲在喊我,在圆通寺喊我,

在海峡这边喊我,

在海峡那边,

喊,

在江南,在江南,

多寺的江南,多亭的江南,

多风筝的江南啊,

钟声里的江南

(站在基隆港,想--想回也回不去的)

多燕子的江南

《乡愁》——.余光中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你是第三种颜色余光中(你是第三种绝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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