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搜索:  汽车  科技

暗夜行路书评:暗夜行路隔代产子

暗夜行路书评:暗夜行路隔代产子正如郁达夫在《致王映霞》里的高度评价:尤其在20世纪20、30年代时,他的作品就被诸如鲁迅、张资平等人加倍推崇并陆续加以翻译并介绍给国人。都说小孩幼年的经历会伴随一生,于是年少叛逆的志贺直哉不出所料地在与父亲日渐争锋矛盾之下,拒绝继承家业,并在机缘巧合之下,迈入文学的世界,并立志一生"侍奉"。志贺直哉当然,他也做到了,产量不高的他,仅凭借数十篇中、短篇小说,就直挂云帆超越众人,翱翔在高不可攀之位,甚至被后世诸多读者、评论家乃至著名的作家们一致尊称为"小说之神"。

暗夜行路书评:暗夜行路隔代产子(1)

"人生如暗夜行路,不知过去,不知未来,不知命运。

唯有走下去,不到最后不知好坏。"

——志贺直哉

1883年,日本东北宫城县一颇有影响力的政商之家,命运般地在志贺家出生了一个"嗣子"志贺直哉,作为继承者的他,自然是被祖辈千疼万宠着长大,但也因此造成他与父辈的隔阂。

都说小孩幼年的经历会伴随一生,于是年少叛逆的志贺直哉不出所料地在与父亲日渐争锋矛盾之下,拒绝继承家业,并在机缘巧合之下,迈入文学的世界,并立志一生"侍奉"。

暗夜行路书评:暗夜行路隔代产子(2)

志贺直哉

当然,他也做到了,产量不高的他,仅凭借数十篇中、短篇小说,就直挂云帆超越众人,翱翔在高不可攀之位,甚至被后世诸多读者、评论家乃至著名的作家们一致尊称为"小说之神"。

尤其在20世纪20、30年代时,他的作品就被诸如鲁迅、张资平等人加倍推崇并陆续加以翻译并介绍给国人。

正如郁达夫在《致王映霞》里的高度评价:

"他的作品很少,但文字精练绝伦;在日本文坛上所占的地位,大可以比得中国的鲁迅。"

一样,一生跨越了明治、大正和昭和"三代"的志贺直哉,是日本文人中不可多得的"白桦派"人道主义倾向的作家。

暗夜行路书评:暗夜行路隔代产子(3)

尤其这部历时15年才创作完成的,志贺直哉一生中唯一一部长篇小说《暗夜行路》,更是他创作风格发挥到巅峰的淋漓"心境小说"的代表作。

有趣的是,作为一个同样成长在长期被西方"入侵",军国主义高涨后"一战"、"二战"的洗礼,以及战后"黑暗"世界中挣扎"磨难"中活下来的典型文人,他的内心精神世界居然可以保持地如此乐观、开朗而天真。

而不是一如生在差不多时期的夏目漱石、太宰治、三岛由纪夫,芥川龙之介等文人一般,始终陷在现实与自我认知的内心精神世界的格格不入中,不可自拔,从而走向颓废毁灭的"正常"之路。

暗夜行路书评:暗夜行路隔代产子(4)

自我毁灭的太宰治

作为"白桦派"重要代表的志贺直哉甚至似以此"苦难"为乐,从而加以融合竟然衍生出一套,"完美"极致地融合西方人道主义文学特点与东方禅学基调的新思潮创作风格,带着那种始终热烈,对光明和希望的呼唤和向往之情,一直乐呵呵地活到20世纪70年代的88岁高龄。

在日本整个近代文坛,都可谓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

尤为神奇的是,他的作品在很多时候明明通篇流露出一种过于现实的残酷情绪,但读过合上之后的意犹未尽中,却始终能感到一丝连绵不绝的理想化希望的光芒。

就像这本很明显带有很重"私小说"痕迹的心境小说代表作《暗夜行路》,明明是描绘一个孤独的"私生子"文人,在曲折不幸的生活中与思想抑郁的道路上的"私心"探索的历程故事。

读到后来,却有一种莫名而坚定的"和解"与涅槃般的希望曙光,那种理想化的觉醒,更像是一种属于志贺直哉对日本,对世人的美好期望指引。

暗夜行路书评:暗夜行路隔代产子(5)

于是,就像他在《在城崎》中的感叹:

"生和死并不是两个极端,二者之间,并没有多大差别。"

唯有看下去,走下去,才知道人生到底是好是坏吧......

暗夜行路书评:暗夜行路隔代产子(6)

不伦"产物",私生子的半生崩溃生存还是毁灭?全在个人选择

1917年,战火熊熊燃烧中,几度与父亲因种种观念的迥异,而冲突到决裂数年的志贺直哉,蛰伏三年,似突然"醒悟"似的,选择从"私我"的束缚中突破。

在"自然和谐"中领悟奥义,从而用一篇《和解》完成自我内心精神世界的"利他"尊重中升华,以包容的态度开始进入属于他的"新的人生阶段"。

自此,志贺直哉与父亲多年来的矛盾与对立开始随着他心境的提升而烟消云散,那些从前被视为"此生无解"的结缔与不理解也随之迎刃而解,"成长"带来的影响,让他的作品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四年后,他开始着手创作《暗夜行路》,好以纪念过去与探寻未来的人生之路,于是这部倾注了他15年心血的唯一长篇故事,成为了他大半生的"真实内心"写照的镜像体悟。

暗夜行路书评:暗夜行路隔代产子(7)

其实《暗夜行路》的故事很简单,说的是一个叫做时任作的人,他是祖父与母亲发生不论关系后产下的"私生子",然后一生又数次经历不伦的爱情,妻子偷情,幼儿出生夭折的混乱挫折的悲惨人生故事。

情节与结构在志贺直哉一直坚持的"白桦派"创作风格中,得到朴素而直白的简单处理,但又不似一般"传统"的明治时代的闲适一般,会显得如此或清新,或躲着的逃避,或颓废着挣扎的冲击产物呈现。

志贺直哉选择用一种"私人心境"的处理去呈现一个似真似假的伦理悲剧故事,就像亲自把"自己"投入其中融合"实验"一般,用极其私密的大量心理描写去推动故事的发展。

故事里,主角谦作母亲早逝,一直养在祖父与其小妾的膝下,却与父亲始终有着深深的隔阂,内心感到苦闷不已,直到后来了解"真相",他是祖父与母亲不伦后的"产物",才恍然大悟,却因此陷入更深的自我认知的错乱与抑郁难以抒发的心境中去。

暗夜行路书评:暗夜行路隔代产子(8)

就像现实中,被祖父溺爱着成长,与父亲关系不好的志贺直哉一样,或许曾几何时,他的内心也会幻想着如此极端不可思议的一种混乱吧,如此才能让自己相信,何以他与父亲的关系如此之差。

但故事终究只是个故事,与志贺直哉来说,他想抒发与探讨的从来不是这些足以让任何人崩溃到不能自拔的关系和解,而是试图从这些混乱到极端的不伦关系中,找到一种自我认知的"真相"与真实面貌。

就好像如今盛行的"心理病"找心理咨询解决一般,那个时代里,尤其是那些对内外事物敏感的文人来说,即便认知到自己的内心有了"不好"的变化,也很难去自我反思与调节平衡,让自己"正常"地继续生活。

如同那个时代前赴后继着"自我了解"的文人们一样,变幻莫测的外部世界,与受其影响感到动摇与无奈崩溃的内心精神世界的剧变无解冲突,使得他们一旦埋下毁灭的种子,必然走向死亡的自决之路。

暗夜行路书评:暗夜行路隔代产子(9)

毁灭自我的三岛由纪夫

于是,如志贺直哉一般居然可以以这种直面方式,自我解构,探寻着以此调节自我内心精神世界与外界"纷争"的文人,除了凤毛麟角的天赋之外,更是一种绝无仅有的豁达心境的自我提升能力的体现。

就像故事里的谦作,半生经历的崩溃人生,依然没有完全打倒他,他始终坚强而勇毅地寻找"活下去"的路。

莎翁言: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或许在志贺直哉及笔下的谦作眼中,生存亦或毁灭,从来都在个人的选择中,而不在所谓的"宿命"的必然控制之下。

于是,他的"自解"是:

"归根结底,自己是一直在和自己的内心世界搏斗过来的。"

暗夜行路书评:暗夜行路隔代产子(10)

爱而不得,生死两端放下还是执着?走下去才知道

1937年,断断续续历时15年之久的《暗夜行路》终于完稿,此时的志贺直哉却挣扎在外部战争阴霾与内心理想化"文学思潮"退潮的幻灭之中,进而引发了他第二次的人生觉醒般的"升华"。

正如《暗夜行路》被拉长至十数年的创作生涯中的分散一样,创作的艰难并不在于故事的产出之难,也不在于直面自我人生"伤疤"的痛苦之难,而是在于他试图凭此找出变异,扭曲后的自我内心精神世界的结症所在,并期望就此得到解决的方法,亦或调节的方式。

暗夜行路书评:暗夜行路隔代产子(11)

于是在故事的后半段里,亲情上的错位混乱认知被放下,转而去探寻另一种极端的感情认知,那种似镜像般从现实投射的"恋母情节",一度让这个觉察到自己"爱"上了祖父之妾的作,一面痛苦纠结,一面试图直面解脱,却始终爱而不得。

就像现实中志贺直哉爱上的女仆一般,"真爱"与否不得而知,但由此引出的对父亲的反叛是真实存在的,矛盾的累积,绝不只是被阻止的感情而已。

所以,在故事里,即使妥协着娶了一位"适合"的妻子,也似逃不开"轮回"般的,让谦作再一次重复被上一代的不伦感情所伤害,妻子的偷情,似间接造成了儿子出生就不幸夭折惨剧的发生。

这种被可以加深到极端的情节里,是属于志贺直哉本人对自我现实心境的"私我"进一步的解构解构,就像故事里,似乎一切都被打碎,幻灭后的谦作,却仍然可以选择"放下"后去龟山寻找亡母的亲族一样。

暗夜行路书评:暗夜行路隔代产子(12)

那种坚韧与自强的心境是尤为难得的,就像故事里兄长的感叹:

"最近,我越来越羡慕你。以某种表现——不知该说成是命运,还是境遇的东西——你实际上比我更不幸......你很强,你有很强的自我,什么事都能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做。"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志贺直哉安然度过"三个时代",很好地活下来的原因吧。

那种丝毫不被明治传统变革思想影响到"荼毒";

不被大正时代扭曲到不知何去何从;

不被昭和时代的黑暗与颓废拖向毁灭的强韧精神;

才是属于他的乐观,天真的理想主义的永远有"走下去"希望之光的依凭。

暗夜行路书评:暗夜行路隔代产子(13)

故事里谦作在日记里写道:

"人类的命运并不一定要为地球的命运殉死。其他的动物,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人类会反抗已知的命运......我们知道人类会灭亡,但这绝不会把我们的生活导向绝望。"

于是,临到人生境遇即将到达寂灭边沿的谦作,会凭借自我的"调节"与开解,而选择放下执着,用不管前路为何,是生亦或死的态度,只是这么走下去,从而始终心怀希望地活到"最后"。

就像故事里最后,病重最终还是睁开眼的谦作一样,志贺直哉也一如他笔下的"调节成果",选择乐观着,向上着,充满希望的理想化对未来的描绘,一直走下去。

即使人生真如暗夜行路,但只要走下去,才知道未来何如......


写在最后:

说到底,即便仔细地看了《暗夜行路》的故事,我依然无法理解志贺直哉是如何从那个时代的"泥潭"中,以乐观到始终充满希望的姿态开解到活到八十余岁的高龄的。

或许,有人天生如此吧,"小说之神"当之无愧。

猜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