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可以叫侠客吗?刺客与侠客同属一片江湖
刺客可以叫侠客吗?刺客与侠客同属一片江湖还有一些人,他们本身就服务于官府机构,执行刺杀任务本是职分内工作,因影响较大也被归入了”刺客“之列,可见”刺客“一词本就是司马迁为造势而冠名、根本不存在这样一个”职业“。杀手,顾名思义就是黑社会影片中的小混混“打手”而已,光听名字就很LOW。古代社会品流纷杂、有身手不错但不愿甘当”杀人工具“的,就会渐渐朝”侠客”靠拢;因为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处世原则、为人品格显然与那些“杀手”们不在一个层级。今日看来,历史上刺客活跃的时期多属乱世,如秦一统天下前的春秋战国时期、宋元过渡间的一段乱世、以及清末民初时的那段“无序岁月”。一旦社会秩序被重建、民间有了律法框架的约束,”刺客“一词也就甚少出现了。在司马迁看来,侠客和刺客同出一源然而”刺客“少见、却并不代表”侠客“也会消失;正如《史记·游侠列传》里所揭示的“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汉武帝“诛豪强、杀游侠”一举已遭士人们所诟病,故而后世帝王们就再无
自古以来,“刺客”这词一直是不怎么受人待见的:民间人士不会公然说自己是“刺客”、利用过刺客的官方组织与机构更不会公开承认自己干过这样的事。
今日的特工电影里也常有这样的情节,主管者通常都会对执行人员说:“如果此行失败,我们不会承认你的存在、今天的这次会面也不曾发生”。这就是说、接了任务你才是“刺客”、任务失败了你就什么都不是。
这其实是古之有来的“不成文”秘密,太史公司马迁觉得这对那些人太不公平,于是《史记》里便有了《刺客列传》,相关历史人物的神秘面纱第一次被揭开。
与《刺客列传》相随的还有《游侠列传》,司马迁在文中对他们都多有褒赏之词,与汉武帝当时的“打黑”行动似是背道而驰。不过司马迁此举也让世人看清了“刺客与侠客”之间的异同,“刺客江湖”的湮灭命运自那时期起就已被注定。
今日看来,历史上刺客活跃的时期多属乱世,如秦一统天下前的春秋战国时期、宋元过渡间的一段乱世、以及清末民初时的那段“无序岁月”。一旦社会秩序被重建、民间有了律法框架的约束,”刺客“一词也就甚少出现了。
在司马迁看来,侠客和刺客同出一源
然而”刺客“少见、却并不代表”侠客“也会消失;正如《史记·游侠列传》里所揭示的“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汉武帝“诛豪强、杀游侠”一举已遭士人们所诟病,故而后世帝王们就再无重蹈过类似覆辙,“侠客”得以在律法与社会秩序的狭缝间存在了一千多年。
”刺客“非杀手、本质上源自“侠客”杀手,顾名思义就是黑社会影片中的小混混“打手”而已,光听名字就很LOW。古代社会品流纷杂、有身手不错但不愿甘当”杀人工具“的,就会渐渐朝”侠客”靠拢;因为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处世原则、为人品格显然与那些“杀手”们不在一个层级。
还有一些人,他们本身就服务于官府机构,执行刺杀任务本是职分内工作,因影响较大也被归入了”刺客“之列,可见”刺客“一词本就是司马迁为造势而冠名、根本不存在这样一个”职业“。
刺客与侠客可以是同一个人,只是行事有别
以著名的荆轲为例,他本就是“好读书击剑,为人慷慨侠义”的一位燕国人,行为上正符合后来的“侠客”定义,若非太子丹找他刺杀秦王,他根本就不会成为“刺客”。还有曹沫,他本就是鲁国的一名将领,因为以刀挟持过齐桓公而成了“刺客”,其实这不就是他保国护土的本职工作么?只是手段上有异常规而已。再如聂政,他就是帮一位“知己者”去刺杀他的私人仇家而已,人们赞赏他“士为知己者死”的精神、却纷纷无视了他这么做是否值得。
在健全的社会律法体系构成之前,司马迁赞赏笔下的”刺客“是因为他们各有可取的高尚人格,这样的人格正是身为“侠客”的基础前提。
以“侠客”之身去行刺客之事,成与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事件中所展现的人格,这才是司马迁赞颂他们的本意,同时也借此抨击了”汉武帝捕杀游侠“一事。《刺客列传》与《游侠列传》表面说的是不同历史故事,其实它们均是司马迁抨击汉初虚伪律法的“双板斧”。
“以平民身份侠”只是汉武帝杀郭解的一个借口
这事情当中,其实司马迁和汉武帝都没错,仅是因为所处视角的不同。对汉武帝来说、要健全社会秩序体系、就必须清除社会上不听话的豪强之家;他拿当时著名的游侠郭解来开刀,倒不是因为郭解必杀,而是因为他太著名、太有代表性了、杀他能有“儆猴”之用。汉武帝为构建社会秩序体系招致骂名,这也是他作为帝王必须要承担的“杀伐决断”代价吧!
法制社会下“侠客”的生存之道《史记·游侠列传》中如此评述“侠客”:“要以功见言信,侠客之义又曷可少哉!”在儒家思想一统天下的后世社会中,“信义”就成了后世帝王极力维护的东西,他们也就没必要再效仿汉武帝对侠客们大开杀戒了。
“信义”人畜无害,对统治者更没有威胁
与刺客相比,侠客不受雇于任何个人和部门机构,他们行侠仗义凭的就是“信义”。由于信义所致,这些侠客们虽行无踪去无影,却不会对统治者造成威胁;与其无法逮捕这些人、统治者也就无奈放任侠客们游走于律法的狭缝之间,有时候甚至要仰仗他们的帮助。
金庸小说《神雕侠侣》描绘郭靖夫妇协助襄阳城戍卫,正是基于此角度为侠客们正名,由此也赢得了巨大的群众基础。
在法制社会下,“不作恶、不与政府敌对”是侠客们的基础生存之道:你不惹我、我也就不会给你找麻烦。唐朝诗人中“仗剑走江湖”者不在少数,许多时候,他们行侠仗义、让百姓和官府拍手称快都是基于一些政府下发过的缉拿文书;既有如此皆大欢喜的事情,官府许多时候都对“法外”的侠客们睁只眼闭只眼了。
“风尘三侠”肯定也不可避免地干过不少刺客之事
我国最早期的侠客小说《虬髯客传》(唐朝风尘三侠之一)就描绘了虬髯客与红拂女暗助李世民夺得天下的故事,如此的“侠客”调性,能让统治者对他们恨得起来么?所以,在唐以后一千多年的中国历史当中,“侠客江湖”就成了我国社会如影随形的事物、正史无以记载、民间却经年传诵不绝。
“刺客江湖”背后的乱世历史背景前面说了,法制社会下的侠客们自有跟官府的和谐共存之道,不过历史总会时不时翻起波澜,这时候的“刺客江湖”就总会在侠客群体中若隐若现。
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就以“丘处机杀国贼”开篇,这里的丘处机实际上就是一名刺客;历史上的丘处机又千里迢迢去找成吉思汗“止杀”,杀与不杀之间诠释的都是乱世之中的“侠之大义”。
小说中丘处机的“刺杀”与历史上他的“止杀”诠释的都是侠义
元朝至元十九年(1282年),著名侠客王著就成了“刺客”、刺杀了当时的权臣阿合马,他本人最后也英勇就义。奇特的是,《元史》里也以“义士王著”为名罕有地详细记录了这一刺杀事件,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根据前文所述的刺客与侠客关联,其实他们本同属一片江湖,只是时势使然,他们就会因应截然不同的社会秩序作出了身份角色的转换。《元史》为明朝所撰,明朝为捍卫汉儒文化称刺客王著为“义士”,也是描述当时乱世下的历史背景所需。
清末民初时同样是一段乱世,当时的“刺客江湖”可谓前所未有地热闹,刺杀事件在整个晚清民国期间都层出不穷、社会在这样的无序状态中深受其害,“刺客江湖”也好、“侠义江湖”也罢,是非黑白早就混淆莫辨。
尽管该时期的刺杀目的各有不同,但由于长达近百年的法制道德崩坏,即便是荆轲们到了那年代,他们也是让人厌倦、爱不起来的了;太平有序、安居乐业,才是该时期人们的共同渴望。
纷乱的晚清民初社会混淆了江湖上的黑与白
刺客的荣光与落寞,均暗藏于正史之外每一段乱世都会放大了黑与白、正与邪,同时也造就了是非混淆的一片残局。唐宋元明清大体上都是儒礼盛行的年代,每逢一段乱世的结束、统治者只需依礼强化统治即可;不过到了晚清民初时期,在西方外来文化与新文化运动的冲击下,越来越多人认识到了“法治与秩序”的重要性,社会上的三教九流派别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始纷纷瓦解。
所谓的“三教九流”,用今天的话说其实就是“地方保护伞”、也是历史上大多数刺客与侠客们赖于生存的空间。我国社会在过去一千多年间基本上就是反复地改朝换代、“刺客与侠客”仅是不断在不同社会秩序背景下转换一下角色罢,那片江湖是始终未曾被动摇过的。
不过正如司马迁指出的“刺客与侠客”异同、当侠客都不再有生存土壤、也就是这片江湖的彻底湮灭之时。这时候若还有人去当什么“刺客”的话,充其量也就是一些为非作歹者而已、很快就会被健全的法制社会所扑灭。
今日法治社会下,“刺客”已是为非作歹的同义词
在新的社会秩序下,近年来一些影视文艺作品热衷去描述“最后的刺客、最后的武士”之类故事,自然是因为这背后的“荣光与落寞”极富戏剧性,同时这些故事也不会受到正史制约,故事作者可拥有极大发挥空间。光是清同治年间“张汶祥刺马”的故事,后世就衍生出了《刺马》、《西环的故事》、《投名状》等多部电影。
此外,历史上还有不少疑案故事、朝廷不承认但民间津津乐道,这些疑案的背后就有着各色刺客;不管这些刺客的命运是荣光也罢落寞也罢,正史之外的假假真真也增添了他们的传奇色彩,我们也无需去较真,当传奇故事或文艺作品读读就行啦!
在法治健全的有序社会下重读过去的“刺客”故事,这当中的巨大对比不也会让人更加珍惜今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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