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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国风郑风萚兮:诗经陈风株林

诗经国风郑风萚兮:诗经陈风株林[2]从:追求、追寻。夏南:即复姬之子复征舒,字子南。夏姬,郑穆公之女嫁于陈大夫夏御叔。[1]胡:疑问代词,相当于“何”。为,动词,做。胡为:为什么,干什么。乎:之,到。一说乎,在。株:陈国大夫夏御叔的封邑,夏姬所居处。林,郊野,犹下文株野。《说文•木部》:“邑外曰郊,郊外曰野,野外曰林。”驾我乘马,说与株野。乘我乘驹,朝食于株。【注释】

株林

【原文】

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分兮。

匪适株林,从夏南兮!

驾我乘马,说与株野。

乘我乘驹,朝食于株。

诗经国风郑风萚兮:诗经陈风株林(1)

【注释】

[1]胡:疑问代词,相当于“何”。为,动词,做。胡为:为什么,干什么。乎:之,到。一说乎,在。株:陈国大夫夏御叔的封邑,夏姬所居处。林,郊野,犹下文株野。《说文•木部》:“邑外曰郊,郊外曰野,野外曰林。”

[2]从:追求、追寻。夏南:即复姬之子复征舒,字子南。夏姬,郑穆公之女嫁于陈大夫夏御叔。

[3]匪:通“彼”,指陈灵公、孔宁、仪行父三人。适:往,去

[4]驾我乘马:驾上我的四匹马的车。驾,驾车,坐车。乘马,四匹马拉的车。乘,量词,一车四马叫“乘”。

[5]说:通“税”。停置,引申为止息,停车解马。《集传》:“说,音税,舍止也。”株野:株邑的郊野。

[6]乘驹:四匹驹拉的车。据何林《公羊传》注:“礼,大夫以上至天子,皆乘四马,所以通四方也。天子马曰龙,高七尺以上;诸侯曰马,高六尺以上;卿大夫士曰驹,高五尺以上。”陈灵公是诸侯,“乘马”;孔宁、仪行父二人是大夫,“乘驹”。

[7]朝食:早餐。闻一多考,性日为食。

诗经国风郑风萚兮:诗经陈风株林(2)

【释文】

为何要到株林去?那是为了找夏南。不是为到株林玩,而是为了找夏南。

驾着大车赶四马,株林郊外卸下鞍。驾着轻车赶四驹,奔抵株林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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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背景】

《陈风株林》有其事也。朱熹《诗序辨说》云:“《陈风》独此篇为有据。”诗中提到的“夏南”,乃春秋时期陈国大夫夏御叔之子夏徴舒,字子南。其母夏姬是郑穆公之女,是名闻遐迩的美妇,嫁到陈国后,引得陈灵公及其大臣孔宁、仪行父的馋涎。据《左传•宣公九年》披露,陈灵公、孔、仪三人均与夏姬私通,甚至穿着她的“祖服”(妇人内衣),在朝廷上互相戏谑。第二年又去株邑饮酒作乐,陈灵公还当着夏姬之子嘲弄仪行父:“他长得真像你!”仪行父即也反唇相讥:“还是更像君王您阿!”惹得夏徴舒羞怒难忍,终于设伏于厩,将陈灵公射杀,酿成了一场臭名远扬的内乱。《毛诗序》日:“《株林》 刺灵公也。淫乎夏姬,驱驰而往,朝夕不休息焉。”朱熹《诗集传》云:“《春秋传》:夏姬,郑穆公之女也。嫁于陈大夫夏御叔。灵公与其大夫孔宁、仪行父通焉。泄冶谏不听而杀之。后卒为其子徴舒所弑,而徴舒复为楚庄王所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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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评】

清代陈震《读诗识小录》:“事外不頃别语,言中自寓微文。”

清代方玉润《诗经原始》:“盖公卿行淫,朝夕往从所私,必有从旁指而疑之者。即行淫之人亦自觉忸怩难安,故多隐约其辞,故作疑信言以答讯者,而饰其私。诗人即体此情为之写照,不必更露淫字而宣淫无忌之情已跃然纸上,毫无适形,可谓神化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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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赏析】

《国风•株林》是中国古代现实主义诗集《诗经》中的一首诗。此诗揭露讽刺了灵公君臣与夏姬淫乱的丑恶行径。全诗二章,每章四句。全诗运用委婉含蓄、冷峻幽默的独特方式,讽刺笔墨极为犀利。

此诗之开篇,大抵正当陈灵公及其大臣孔宁、仪行父出行之际。辚辚的车马正喜孜孜驰向夏姬所居的株林,路边的百姓早知陈灵公君臣的隐秘,却故作不知地大声问道:“胡为乎株林(他们到株林干什么去)?”另一些百姓立即心领神会,却又故作神秘地应道:“从夏南(那是去找夏南的吧)!”问者即装作尚未领会其中奥妙,又逼问一句:“匪适株林(不是到株林去)?”应者笑在心里,却又像煞有介事地坚持道:“从夏南(只是去找夏南)!”明明知道陈灵公君臣所干丑事,却佯装不知接连探问,问得也未免太过仔细。明明知道他们此去找的是夏姬,却故为掩饰说找的是“夏南”,答得也未免欲盖弥彰。发问既不知好歹,表现着一种似信还疑的狡黠;应对则极力挣扎,摹拟着做贼心虚的难堪。这样的讽刺笔墨,实在胜于义愤填膺的直揭。它的锋芒,简直能透入这班衣冠禽兽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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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章,又换了一副笔墨。车马随驾,终于将路人可恶的问答摆脱,遥遥在望的株邑眼看就到,陈灵公君臣总算松了口气。“驾我乘马,说于株野”,这里摹拟的是堂堂国君的口吻,所以连驾车的马,也是颇可夸耀的四匹。到了“株野”就再不需要“从夏南”的伪装,想到马上就有美貌的夏姬相陪,陈灵公能不眉飞色舞地高唱:“说于株野!”“说”,一般均解为“停车解马”,固为确诂。但若从陈灵公此刻的心情看,解为“悦”也不为不可。“说(悦)于株野”,也许更能传达这位放荡之君隐秘不宣的喜悦。“乘我乘驹,朝食于株”,大夫只能驾驹,这自然又是孔宁、仪行父的口吻了。对于陈灵公的隐秘之喜,两位大夫更是心领神会,所以马上笑眯眯凑趣道:“到株野还赶得上朝食解饥呢!”那么,它正与“说于株野”一样,又语带双关,成为这班禽兽通淫夏姬的无耻自供了。寥寥四句,恰与首章的矢口否认遥相对应,使这桩欲盖弥彰的丑事,一下变得昭然若揭。妙在用的又是第一人称(我)的口吻,就不仅使这幕君臣通淫的得意唱和,带有了不知羞耻的自供意味。可见此诗的讽刺笔墨非常犀利。《陈风株林》一直以来被认为是揭露陈灵公君臣的荒淫生活,讽刺上层统治者的政治腐败的作品,写得委婉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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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斥责陈灵公君臣淫乱的讽刺诗。《诗序》说:“刺灵公也。淫乎夏姬,驱驰而往,朝夕不休息焉。”这是有历史根据的。据《左传•宣公九年》载:“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通于夏姬,皆衷其衹服,以戏于朝。”又《左传•宣公十年》载:“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饮酒于夏氏。公谓行父日:‘徴舒似女。’对日:‘亦似君。’徴舒病之。公出,自其厩射而杀之。”可见陈灵公是陈国最荒淫的国君,他与大夫孔宁、仪行父等都同大夫夏御叔之妻夏姬通奸,君臣穿着夏姬送的内衣,互相嘲戏于朝廷。陈大夫泄冶进谏道:“公卿宣淫,民无效焉。”灵公表面接受,暗中却纵容孔宁、仪行父把泄冶杀死。甚至在夏姬家饮酒时,公开对仪行父说:“徴舒像你。”仪行父回答道:“也像国君。”真是无耻至极。夏徴舒听到后,异常气愤,便在自家的马棚里设置伏弩,待陈灵公离去时,一箭将他射死。陈灵公君臣的丑恶行为,国人恨之入骨,因而作此诗来揭露和讽刺。《序》说与《左传》记载相符,自古迄今对此诗均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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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两章,章四句,借用为陈灵公驾车人的身份 直陈其事 以幽默讽刺的ロ吻揭露和鞭挞了陈灵公等人荒淫无耻的丑行。本来 陈灵公与大夫孔宁、仪行父三人 与夏姬私通宣淫 这种无耻的丑恶行为 他们自己都公开宣扬 毫不隐讳 应该说是尽人皆知的事情。至于君臣三人常去株邑 常住于株邑 常食于株邑 当然人们早已司空见惯了。那么如果作为给陈灵公赶车的人 则更清楚其中底细 一驾车就要往株林走 他是一清二楚的 根本不会有什么疑问。但是 在第一章中 却故作疑问 故作虚伪的回答 先提出:“国君带着孔宁、仪行父三人要去株林吗?是去夏南家吗?”这是明知而故问。“从夏南”,就是直说到夏南家,到夏南家,就是找夏姬,找夏姬的目的就是宣淫,这是很明确的,疑问的提出,而不明言,本已是揶揄嘲讽。接下来的回答,“不是去株林,不是去夏南家。”这是故作托辞,是不敢正面回答的虚伪的搪塞之辞。这一问一答,是优孟衣冠式的忸呢作态,是有意装出来的欲盖弥彰,意在嘲讽挖苦,是寓深刻揭露于幽默之中。朱熹提出所谓“盖淫于夏姬,不可言也,故以从其子言之,诗人之忠厚如此”(《诗集传》)是一种错误的解释。实际上,夏姬之夫已死,夏南已为大夫,当然原来夏家为夏御叔家,而现在的夏家就是夏南家。诗人在此,无所谓“不可言” 更谈不上什么“忠厚如此”,那样解释,只能削弱作品的战斗性。对此,姚际恒批评说:“彼夫死从子,夏姬在子家,言夏姬者必言夏南,此定理也。以是见诗人之忠厚哉?”(《诗经通论》)这一驳斥当然是正确的。正是这样,诗人在第二章中就把老底揭出来了。原来他们坐着我的马车,到了株邑之野就住下来,他们坐着我的马车,就是为了到株地去吃早饭。这一章好像是对第一章的补充说明,也就是用事实来证明前章后两句回答的虚假。用揭老底来泄露真情,不更具有讽刺意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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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一开头,“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兮!”这是诗人以国人的口吻故设的疑问句。“我们的国君到株林干什么呀?”在这里,诗人明知故问,有着两层用意:一是古礼规定国君不能随便入诸臣之家。《礼记•礼运篇》载:“诸侯非问病、吊丧而入诸臣之家,是谓君臣为谑。”据此,人们自然会责问:你陈灵公为什么要甘冒“君臣为谑”的不好名声私入臣子之家呢?二是株林明明是大夫夏御叔的封邑,其妻夏姬就住在那里。那时夏御叔已死,国人皆知,可是陈灵公却常常去株林,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从夏南”,难道真是要到株林找夏御叔的儿子夏南吗?问得多么委婉含蓄,实际上已在设问之中把陈灵公的丑恶用心揭露无遗!这是该诗十分高妙的讽刺手法。

“匪适株林,从夏南兮!”这两句与下四句,《郑笺》认为是陈灵公抵拒之辞。造成《郑笺》作此解的原因是,郑玄把“匪”作“非”讲,这似乎也有道理,但我们从上下诗意看,这两句乃是诗人以国人恍然大悟的口吻来委婉地讽刺灵公的。因为“匪”通“彼”,即那些人,指陈灵公、孔宁、仪行父等君臣一伙人。此两句意为“他们一伙人匆匆赶到株林去,是去找夏南的啊!”意在言外,不言自明,更富有讽刺力量。这比明说更富有诗味。

这首诗的第二章,诗人以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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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来进一步揭露陈灵公君臣淫乱的丑恶行径。“驾我乘马,说于株野!乘我乘驹,朝食于株!”意为:驾着我的四马车,在株邑之野停车休息;乘着我的四马车,在株邑之野吃早餐。这四句是诗人别具匠心的。就以“乘马”、“乘驹”来说,车乘的易换是有用意的。据何休《公羊传》注云:“礼,大夫以上至天子,皆乘四马,所以通四方也。天子马日龙,高七尺以上;诸侯日马,高六尺以上;卿大夫士日驹,高五尺以上。”由此可知,“乘马”是指陈灵公,因他是诸侯。“乘驹”是指孔宁、仪行父,他们是大夫。再以“说于株野”,是指晚宿,“朝食于“说于株野”,是指晚宿,“朝食于株”,是指早往。这些点睛之笔,进一步揭露陈灵公君臣驱驰于夏姬家,昼夜宣淫,不理朝政,荒淫误国。这怎么不激起国人的憎恶,作诗予以鞭挞和讥刺呢!

寓揭露、嘲讽于幽默之中,是本诗的最大的特色。对陈灵公君臣荒淫无耻的丑恶行径,本来诗人是深恶痛绝的,诗人要揭露它,但却不直斥其事,有如《雅诗》之《正月》、《桑柔》。要讽刺它,却不用嬉笑怒骂,如《魏风》之《硕鼠》、《鄘风》之《相鼠》。而是设为问答,故弄玄虚,并以泄真情,掀老底的方式表达出来,揶揄之情毕现,幽默而极富风趣,就仿佛一个相声演员在表演相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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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诗两章,既不用《诗经》常用的循回复沓的重章迭唱,也不用一般的平铺直叙的赋体,而在诗句中设为问答,有交代有说明,句式上不仅长短时有错落,而且用词上同一内容的地名也采用不同的说法,如“株林”、“株野”、“株”,力求变化,不取雷同,从而使表情达意,曲尽其妙。这也就使其成为《诗经》中独具特色的篇章。

这首诗不仅是春秋时代优秀的讽刺诗,而且是当时陈国社会政治的一面镜子。其讽刺手法之高妙,揭露内容之深刻,都达到相当的高度。其讽刺手法值得借鉴。

诗经国风郑风萚兮:诗经陈风株林(12)

这是陈国人民讽刺灵公与夏姬淫乱的诗。据《左传》宣公九年、十年记载:夏姬是郑穆公女,嫁陈国大夫夏御叔,生子征舒,字南。夏姬貌美(史称她“三为王后,七为夫人,公侯争之,莫不迷惑失意”),陈灵公与他的大夫孔宁、仪行父都和她私通。泄冶好心规劝:“君臣都淫乱,百姓向谁学习去?”反被杀。宣公十年(公元前599),灵公与孔、仪二人在夏家饮酒。灵公开玩笑说:“征舒象你们。”二人答:“也象公。”酒罢,灵公被征舒射杀,孔、仪奔楚,陈亦被楚灭。此即陈灵公事本末,亦《株林》一诗的本事。

通篇语言朴素,不事雕饰,而平淡中蕴含丰富的内涵和强烈的感情,朴素中自有天然的风韵。

为什么以“株林”为题?株,是陈国大夫夏征舒承袭的封邑(陈国公子夏即征舒祖父,亦灵公之从祖父,为舜的后裔,姓妫),即灵公往来与其母私通处。联系民间称男女苟合为“露水夫妻”、“野夫妻”,则诗以“株林”标题,深寓主旨和嘲讽于其中,也有笼罩全篇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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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的第一句假设为国人问,余皆灵公答。灵公与夏姬私通,国人早有所闻。诗用怀疑语气明知故问:“胡为乎株林、从夏南?”语言平淡,看似掀不起感情波澜。然国人明知是找夏姬而不敢明问,只好曲言“从夏南”么?话到口边隐半句,这吞吞吐吐的语言包孕着几多讽刺与愤懑?

写国人问,只是诗的引线,逗出灵公答,才是全诗的重点。诗中设想身居国君高位的灵公冷不防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不及深思便故作正经、慌忙回答:“匪适株林、从夏南!”接着又连连补充,“说于株野” “朝食于株”。愈显灵公心虚技拙。明是去株林,却说“匪适株林”;明是找夏姬,却说“从夏南”;明是淫于夏姬,却托辞去“株野休息”、“株邑早餐”。句句撒谎、掩盖,实则欲盖弥彰。诗人淡淡着笔,活画出灵公的丑恶像,是诗是画、亦庄亦谐的传神之笔,淡雅隽永,耐人玩味。诗用问答结构,既增强诗的真实感和讽刺味,于简朴对话中的一逗一演,也自有天然的风韵。

诗经国风郑风萚兮:诗经陈风株林(14)

诗的艺术特色尤在含蓄。两“株林”,两“夏南”,细嚼其味,如见车马簇拥,乡民聚观,嗫嚅附耳,道旁指责及灵公尴尬相。联系周定王于灵公被杀前两年使单襄公假道于陈所经见:“道路若塞,野场若弃” “民将筑台于夏氏。及陈,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南冠己如夏,留宾不见。”(《国语.周语》)则诗所言虽仅淫乱一个方面,但统治者凡生活淫乱必然会导致政治腐败。使人读后觉“深文隐蔚,余味曲包”(《文心雕龙.隐秀》)

国风中揭露统治者丑行的讽刺诗不少。卫有讽刺国君劫夺儿媳为妻的《新台》,有讽刺国后与庶长子私通的《墙有茨》和《君子偕老》,齐有讽刺国君淫于胞妹的《南山》。《株林》作于前599年以前,是陈风最晚的一首,也是这类讽刺诗最晚的一首。有关诗的本事,《春秋》、《左传》、《国语》、《史记•十二诸侯年表•陈世事家》等均有记载。综观史实之详,史与诗关系之密,不独这类讽刺诗未有,亦诗三百所罕见。可见陈灵公事不仅昭彰于春秋之世,触发诗人咏叹,也引起历代史家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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