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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的经典民歌,那些留下来的歌

感人的经典民歌,那些留下来的歌民歌,经历40年的漂洗,至今仍游荡在很多人的心底,可能就是由于那一个个细节。有一位生活在北京的乐友,去年就去看了台北小巨蛋两场和高雄一场。由于办证件复杂,我缺席了台湾本土的这四场,但我的思绪早已漂洋过海,和他们汇流。今年4月,我和这位乐友在广州‘中央车站’汇合;11月,我们在深圳‘春茧’再度汇合。我们都是追逐细节的人,用细节去还原情节。今年4月,我去广州‘中央车站’看了另一场民歌40演唱会。那场中,有三组歌手和11月19日深圳的这场重叠:叶佳修、王海玲、南方二重唱。我想,有一天,如果只有一位歌手独自担纲民歌50、60、70演唱会,我应该也会毫不犹豫的去看。原因很简单,我不想错过每一个细节。2007年12月15日,我从广州赶到上海大舞台,见证了民歌30在内地的一次绽放,我很庆幸自己没有错过那一晚,因为我知道,这是下一场的前奏。在开始写这篇文章时,我重新听民歌40台湾版纪念册里收录的那张光盘。

“提笔之时,民歌40深圳演唱会已经过去了十天。而在走进春茧体育馆之前,我和你们又经过了多少个十天的等待?

感人的经典民歌,那些留下来的歌(1)

那些留下来的歌,就是民歌

文/邱大立

摄影/李孟轲

2007年12月15日,我从广州赶到上海大舞台,见证了民歌30在内地的一次绽放,我很庆幸自己没有错过那一晚,因为我知道,这是下一场的前奏。

在开始写这篇文章时,我重新听民歌40台湾版纪念册里收录的那张光盘。它们薄薄的,躺在纪念册的三个夹层里,像三个躺在襁褓里的婴儿,细细的吮吸着时光的养分。那里面的歌手,一多半都没有站在春茧体育馆的舞台上,他们只是在一把把木吉他的伴奏中,把一首首清亮的歌传到了我的耳膜。我们无法搬动原版的时光,也不能复原最初的音质,但当我们重新聚在一起时,那些依稀的轮廓再度深浅不一的凸凹出来。

那些轮廓,读你,读我,读他和她。

今年4月,我去广州‘中央车站’看了另一场民歌40演唱会。那场中,有三组歌手和11月19日深圳的这场重叠:叶佳修、王海玲、南方二重唱。我想,有一天,如果只有一位歌手独自担纲民歌50、60、70演唱会,我应该也会毫不犹豫的去看。原因很简单,我不想错过每一个细节。

民歌,经历40年的漂洗,至今仍游荡在很多人的心底,可能就是由于那一个个细节。有一位生活在北京的乐友,去年就去看了台北小巨蛋两场和高雄一场。由于办证件复杂,我缺席了台湾本土的这四场,但我的思绪早已漂洋过海,和他们汇流。今年4月,我和这位乐友在广州‘中央车站’汇合;11月,我们在深圳‘春茧’再度汇合。我们都是追逐细节的人,用细节去还原情节。

感人的经典民歌,那些留下来的歌(2)

(photo by 邱大立)

演唱会在11月19日,那一天的天气,真的很神奇。早上,一场大雨;到傍晚,又风和日丽,像在映照着一场变幻无常。从19点到23点,这个长度打破了中国大陆大型演唱会的纪录,为一个个细节争夺到更从容的时间。歌手们年龄横跨50、60、70、80四个阶段,和民歌40的年轮构成一个微妙的呼应。

演唱会的开场曲是《被遗忘的时光》,这是一首全体歌手的大合唱,“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这首蔡琴的名曲一下子把人带往到1979年的春天,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它的词曲创作者,来自澎湖的民歌手陈宏铭。在那个焦急的时代转折点,歌就这么安抚了人们彷徨的心。多少民歌手,当年就是这么一鸣惊人的发出了他们的音量。多年以后,又有多少被遗忘的民歌手?只是他们的歌声陪伴我们一年又一年,回荡心坎。

感人的经典民歌,那些留下来的歌(3)

“中西民歌,陶晓清主持……”着绿色上衣、黑色长裤的陶晓清端坐舞台,讲起民歌的来龙去脉。她的嗓音太好听了,清亮、中气十足。我幻想自己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听着陶晓清主持的节目,在那些歌曲里,一天天长大……1965年,陶晓清走上电台广播之路,唱响了她和他们的青春之歌。半世纪以来,她就用这沉着的声音,引领一位位民歌手披荆斩棘,穿越一个个色调变幻的时代,也穿梭出一场场歌的风骨。那个年代,为什么催生出那些歌?它们至今并没有消失,我在想,今天,它们又在哪一段时空里流浪呢?

感人的经典民歌,那些留下来的歌(4)

一头长发、红色长衫、牛仔裤的万芳,她的形象似乎永远定格在青年时代,她永远不老,无论她唱什么歌曲,都会酿出属于她的芬芳。这个当年听着陶晓清节目长大的人,在民歌20、30、40的演唱会上,立体的诠释出一首首民歌经典的神奇光彩。人们或许还沉浸在民歌30演唱会上,万芳深情演绎《走在雨中》的记忆中,而在春茧之夜,她又唱出了新的经典,《兰花草》、《微风往事》、《跟我说爱我》。对大陆歌迷来说,《兰花草》传唱度最广的版本当属歌神刘文正。在很多年后,我们才知道这首歌的原诗名为《希望》,作者是胡适,台湾音乐人陈贤德和张弼在70年代将它改编,易名为《兰花草》。感谢熊秉三夫妇那年夏天送给胡适先生那盆倔强的兰花草,正因为它“苞也无一个”,才催生出胡适创作的灵感。

从1921年的夏天,到1978年的秋天,再到2016年的冬天,这盆始终没有盛放的兰花草,却成为世界上生命力最强、也最传奇的一盆兰花草,让千千万万的人传唱不息。胡适先生生前无缘聆听此歌,但他那颗为等花一度“急坏”的灵魂,却已经接听到了。

感人的经典民歌,那些留下来的歌(5)

胡德夫,这位自民歌元年开始就一直勤奋创作的歌手,他在每个时代都交出了自己的成绩单,他在歌中呈现的自觉性思考,感染了他同时代的民歌手和后辈歌手。他清晰的记得,43年前的一个夜晚,哥伦比亚咖啡厅的那个角落,他在那里认识了杨弦、李双泽。那一晚,胡德夫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唱起祖先的歌,《美丽的稻穗》。43年后的这一晚,这个钢琴后的人,用低沉的嗓音,又唱起他早年时代创作的歌:《匆匆》、《美丽的稻穗》、《太平洋的风》。

他说,“今天,很多种树、种歌的人已经不在了。很多人来不了了,想念他们。”此刻,他想起3岁时离开的那个小渔港,想起50岁时再回去,看望他童年时的奶妈……同样是对自然景象的歌颂,但胡德夫的歌和其他民歌手的歌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这段距离,不主动疏远,也不刻意标榜,那是一种开阔的瞭望。从山谷里走出的曾经的少年,他的胸中有热忱在激荡,他的眼神如鹰般敏捷。这些歌,如一种眺望。

瞭望家乡熟了的美丽的稻穗,瞭望太平洋波澜的风,瞭望一次次被围困的和平。

这种眺望的歌声,让春茧里凝神聆听的10000个人久久不语,他们的思绪,则化作了另一片太平洋。

感人的经典民歌,那些留下来的歌(6)

一身白色便装加白色礼帽的吴楚楚,如此优雅,当他抱着一把吉他唱起《好久不见》时,我已分不清他和Hank Williams的差别。1981年,台湾乐坛进入到一个更加疾风骤雨的阶段,民歌也面临着一种新的抉择:是退缩,还是继续前行?这首吴楚楚当年写给潘越云的歌,他在今天又一次唱起。在台湾民歌的肖像中,吴楚楚是身份最复杂的一个:民歌手、词曲创作人、制作人、唱片公司创办人、音乐人推手、音乐交流机构负责人……。他说,“我是今天歌手中年龄最大的,我今年70岁。”可没有一个人敢相信,因为他就像一缕初升的阳光,冉冉而歌。这个“小学时,我唯一考100分的功课,就是音乐。”的歌手,歌声如此朴实,这种朴实,正是最初那批民歌手的共性。

感人的经典民歌,那些留下来的歌(7)

在没有重金悬赏的青葱时代,他们唱出了自己的故事,他们的故事,也是时代的心事。

胡德夫、吴楚楚、李建复合唱《龙的传人》,这个画面,我想会在我的记忆里铭刻一辈子。侯德健没有出现在春茧的舞台上,这个比胡德夫小六岁的人,和胡德夫、罗大佑一样,他们的歌让人们感到了痛。他们是民歌时代的三剑客,虽然一晃而过,但留下了不一样的锋芒。

在歌与歌的间隙,歌手吐露了一个个令人动容的细节。在2015年民歌40的台北场,从美国归来的陈明韶对观众说,“在彼岸生活的岁月,我时常想起你们,你们是否也在想我……”,在2016春茧的这一夜,陈明韶唱《浮云游子》前,她说,“我们当年为了赚学费,而成为了民歌手。”这是一个诚实的细节,它还原了民歌的一部分基因。当年,不到20岁的胡德夫也是为了给治病的父亲凑手术费,而成为了一名唱西洋歌曲的民歌手。叶佳修说,《外婆的澎湖湾》是他为潘安邦量身定做的。1979年,刚满18岁的澎湖歌手潘安邦录制了这首歌,它和《橄榄树》、《爸爸的草鞋》、《乡间的小路》这些脍炙人口的民歌一起,很快从台湾传到了彼岸,让大陆歌迷在歌声里触摸到台湾、倾听到台湾。

感人的经典民歌,那些留下来的歌(8)

欢乐拍档王梦麟、赵树海,和声优美的南方二重唱,每次听他们歌唱,都像照耀着一片阳光,那正是民歌初期最鼓舞人的力量。金智娟带来丘丘合唱团早年热辣的摇滚曲风,不要忘记,这是民歌时代里对主流方向强有力的补充。《阿美阿美》、《木棉道》、《如果》、《秋蝉》、《为何梦见他》……感谢那一位位呕心沥血的民歌手/创作者,如果不是他们记录下那一场场匆匆的青春,我们的年轻是灰色的。

感人的经典民歌,那些留下来的歌(9)

一身浓妆的潘越云出场了,艳压群星:玫瑰色厚重口红、波浪卷发、鲜艳的民族色彩服饰。这副妆容的阿潘一点也不让人意外,一直以来,她总是用每一个细节向人们捎去更多的讯息。她幽怨的歌声,准确的抚摸着那一首首不朽名曲,《天天天蓝》、《爱的箴言》、《野百合也有春天》,这是阿潘向人们呈现的最初的形象,这也是文学气息最浓郁的一个时代的阿潘,每一个字都绽放无痕,每一声叹息都扣人心弦。阿潘在唱《偶然》时,她弹起了吉他,这是她17岁独自从高雄到台北时最初的行头。四十多年后,她把那青春的一幕又重演了一遍。

“每首歌都有它的故事,有我们唱的故事,也有你们听的故事。”

感人的经典民歌,那些留下来的歌(10)

当齐豫出现时,仿佛是一场幻景。徐徐升起的舞台,将齐豫温暖的托着,她仿佛站立云端。她唱起那些最初的歌,《欢颜》、《告别》、《橄榄树》,天使之诗,一吻化歌。在高高的顶端,她仿佛在俯视大地,俯视大地上恬静沉睡的李泰祥和他的民歌,还有他们一起欢颜迷醉的岁月……

“飘落着冷冷情 万缕缕的怀念 如梦如幻如真 弦轻拨声低吟 那是歌……”

感人的经典民歌,那些留下来的歌(11)

民歌不止40年,民歌在向前推进……王海玲唱了《偈》,殷正洋唱了《再别康桥》,潘越云唱了《偶然》,吴楚楚唱了《好了歌》(原词:曹雪芹)。王海玲说,郑愁予21岁写了《偈》这首诗,苏来为它谱曲时在上大学,她录制这首歌时则在读高中。他们用各自的青春,谱成了一曲年轻的歌。殷正洋说,徐志摩当年是在回国的船上,写出了《再别康桥》。徐志摩无法料到,他的这些名诗,后来都变成了民歌。巧的是,演唱会当天正是徐志摩的祭日。这并非刻意,这是天意。至此,《偈》在世间流浪了62年,《再别康桥》在世间流浪了88年,《偶然》在世间流浪了90年,《好了歌》在世间流浪了两百多年,在这些民歌手的歌声中,它们仍像康河柔波里一条条寻梦的水草,迎着星辉招摇……

在没有自己的歌的年代,这些从四方赶来的民歌手在一条日光大道上相遇了。因为时代已允许他们去大声唱,没有现成的歌,那么,他们就从撤退的历史中找歌,从散落的文学中找歌,从外婆的澎湖湾找歌,把大地变成歌,把小路变成歌,把春天变成歌,把故事变成歌。

感人的经典民歌,那些留下来的歌(12)

马世芳说起了创作人的故事。李泰祥、梁弘志、马兆骏……,这些难忘的创作者,他们相遇于一个时代,却又在一个个出口走失。站在不同的时空,民歌手们互相致敬、观望,并鼓励。

“在等待的岁月中,我已经学会了不绝望。”在一次次的重唱中,这些歌词一直凝视着我们,最后变成我们人生的一份智慧。

深圳民歌40后的一周,野火乐集的两位歌手陈永龙、李德筠在长沙的一场小型音乐会上,他们唱了自己的歌,《没有徐志摩》、《我们》,也唱起了《木棉道》、《橄榄树》、《一江水》、《美丽岛》……王梦麟、李泰祥、王洛宾、胡德夫,他们重逢在这一个冬夜里,以歌取暖。至此,民歌早已不再是一段被遗忘的时光,它已活生生成为我们生命的一部分,调整着每一个细节的想象力。在这个温暖的夜里,让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陈永龙说的,

那些留下来的歌,就是民歌。

感人的经典民歌,那些留下来的歌(13)

一个个民歌手,就像一朵朵野百合,独自生长,又迎风共舞,汇成了40年来的春天。民歌30,就是民歌40的前奏;民歌40,就是民歌50的前奏;民歌50,陈永龙、李德筠也许就站在舞台的中央。其实,现在已是民歌41年,马上就进入民歌42年了。时光飞逝,歌也在跟时间赛跑。我反复读着民歌40 再唱一段思想起演唱会节目册上封底的一句话,

“老友们,不管你在台上还是台下,民歌50不见不散喔……”

记得我们有约,约我们一起重访民歌的春天。

感人的经典民歌,那些留下来的歌(14)

(完)

感人的经典民歌,那些留下来的歌(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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