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意外怀孕被总裁放弃(分手后意外发现怀孕)
前任意外怀孕被总裁放弃(分手后意外发现怀孕)包间里响起起哄的声音。那时候我正被一个老男人纠缠着,他说:“亲我一口,你这里所有的酒我都包了。”皇宫是曼城最大的会所,据说来这里消费的大多数都是有钱人,所以哪怕是一个卖酒小妹,收入也比其他的工作高很多。而高收入的背后肯定意味着高风险,那些平日里看起来衣冠楚楚的人,在喝酒之后也往往会原形毕露。我跟周砚生就是在这种情形下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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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被周砚生带回家那年,我才刚刚十八岁。
经历了公司破产,爸爸入狱,妈妈生病等一系列变故后,我不得不提前结束学业来到皇宫,开始了我的第一份工作。
皇宫是曼城最大的会所,据说来这里消费的大多数都是有钱人,所以哪怕是一个卖酒小妹,收入也比其他的工作高很多。
而高收入的背后肯定意味着高风险,那些平日里看起来衣冠楚楚的人,在喝酒之后也往往会原形毕露。
我跟周砚生就是在这种情形下认识的。
那时候我正被一个老男人纠缠着,他说:“亲我一口,你这里所有的酒我都包了。”
包间里响起起哄的声音。
有人在一旁拱火,“谢总最不缺的就是钱,把他哄高兴了,你还用在这里卖酒?”
来皇宫两个多月,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我没什么表情继续倒酒,这时不知道谁忽然伸出脚。
“哈哈!”
哄堂大笑。
我摔倒在地,手里的酒瓶子也没能幸免。
满地的碎片以及液体让我愣在原地,身后是男人的声音,“啧啧,这一瓶可不便宜啊,小姑娘你赔得起吗?”
我知道他们是故意的。如果可以,我很想当场发作,拎着酒瓶子朝这些人甩过去。
可是我不敢。
妈妈还在医院,我必须得保住工作。
“对不起谢总,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诚地道歉。
对方却不领情,勾了勾我的下巴,“今晚跟我走?”
他的表情很油腻,笑容也猥琐。
又是一阵哄笑。
我咬紧牙关,手足无措,正在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然后我就看到周砚生站在那里。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以至于后来的好多年时常会想起那时候的情形。
他逆着光,浑身被一种金黄笼罩着。
就那么站在那里,如同天神降临。
有人喊了声‘周总’,姓谢的那人也顺势松开我。
我跌坐在地上,看着他谄媚地走向周砚生。
这时身旁有人小声地提醒,我回过神,慌忙收拾了一地的碎屑,经过门口的时候抬起头,四目相对,我愣了愣。
周砚生长了张好看的脸,是任何人见了都会忍不住惊叹的那种。
不过我的脑子有些乱,那张脸只在我的脑海里短暂停留,之后一整晚都在担心姓谢那人会不会再找麻烦。
后来听说他们的事情谈得好像还蛮顺利,快要两点的时候那些人就陆续离开了。
我松了口气,也收拾下班。
为了省房租,我在很偏僻的地方租了个平房。
这个点儿了公共交通工具早就停运,像往常一样,我去了附近的扫车点找了辆电动车,可是上车的时候却发现没电了。
“真倒霉。”
我赶紧还了打算换一辆,这时一辆黑色的车子在我面前缓缓停下。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
我抬起头,车窗滑落的瞬间看到周砚生那张好看的脸。
我愣住,然后听到男人又说:“上车。”
后来回想起来我都没想明白当时怎么就上了他的车,但是也是那一瞬间的决定,开始了之后我们长达数年的纠缠。
“叫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很好听。
我咬了咬唇,“姜窈。”
“多大了?”
“十八。”
他似乎有些讶异,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轻轻一笑,“不像吗?”
皇宫要求酒水小妹也得化妆,而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些,我会刻意地涂上红唇画浓一些的妆。
男人收回视线,“十八岁就出来干这个,怎么不上学?”
大概是他看起来不像坏人,所以我的话也多了。
听他这么问,我如实回答,“因为我缺钱。”
他愣住。
也难怪,十八岁在他看来应该还是个小孩儿,正是应该享受青春时光的年纪,却说为了钱做卖酒小妹。
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要不是为了钱谁干这个啊,你有没有能够挣快钱的办法?”
然后周砚生就把我带到他家了。
不过说是家,倒不如说是某处别院。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做房产行业的,名下楼盘无数。
站在玄关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进了这个门,可反悔不了。”
2
周砚生对我很好,尤其物质方面格外大方。
我不用再去皇宫,而妈妈的医药费也有了着落。
那时候我才仔细想了想,那晚怎么会鬼使神差地跟他走。
在皇宫几个月,碰到各色有钱人也不少,我却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也许正巧那晚被姓谢的刺激了,也兴许他的确有足够的魅力,反正我知道,最起码暂时来说,我的日子能够无忧。
其实周砚生并不怎么常来找我,他很忙,很忙很忙,就是那种整天满世界飞,处理各种公务的总裁形象。
偶尔过来也基本不会过夜,睡完就走。
我很喜欢这种模式,除了床上,其余时间几乎不用考虑如何应付,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他是很合格的金主。
我喜欢叫他周先生,而他叫我,姜窈。
连名带姓。
我想他应该是喜欢我的,最起码是身体,因为做那事的时候,他总是把我抱得很紧,也很用力。
我不知道他身边有多少我这样的人存在,但是从来没有从任何新闻上看到他的花边绯闻。
也许是隐藏的很好,也许只有我,我不知道。
二十岁那年,我收到了生平最大的一份生日礼物——我住的这栋别墅的房产所有权。
几千万的估价,我知道我应该表现的兴奋一点,可是心里好像也没什么波澜。
给我一栋房子跟一个月几万块钱的差距就在于,钱我可以直接给我妈看病,而房子,在我跟他没结束之前只能看看,不能变现。
不过不管怎么说收了大礼,当晚我还是卖力地表现了一下。
结束的时候周砚生抱着我去洗澡,他难得留宿,动作还挺温柔。
我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只是在重新躺下的时候往他怀里蹭了蹭。
有时候我也会想,我们之间算什么呢?包养?权色交易?是,又好像不完全是。
而这样的关系在第三年的时候有了改变,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出现。
她叫明乔,方明乔。
我第一次知道她的时候是在杂志专访上,国内第一美女大提琴手,刚刚拿了国外知名奖项。
说实话,我对乐器一向没什么兴趣。
小时候妈妈让我学钢琴,我总是以各种理由偷懒,后来干脆不学了。
又接触了其他几样乐器结果都是一样。
我妈气得不得了,总念叨说女孩子不学点乐器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这时候爸爸就会帮我解围,“不学就不学,窈窈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要做开明的父母。”
那时候我一直以为可以在爸妈的庇护下过一生,却不知世事无常,祸福有时候就在一瞬间。
3
碰到周砚生跟方明乔一起出现的时候,我正在美甲店包间做指甲。
小姑娘帮我挑选合适的贴片,就听到隔壁传来熟悉的男声。
“好,不急,我在外面等你。”
在一起两年,我不会听错周砚生的声音,却温柔地反常。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凶,可是总是淡淡的,但是现在的声音,怎么说呢,带着感情还有一些宠溺。
我有些好奇对方是谁,于是去洗手间的时候假借走错房间偷偷进去看了一眼。
看到方明乔我实在很惊讶,可来不及多想,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乔乔,公司有事要处理,我过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我猜周砚生后面还少了’接你’两个字,在看到我之后憋了回去。
他在商场多年,早已练就了一身的表情管理能力,但是那一瞬间却多少有些破功。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然后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瞬间的错愕。
作为一名优秀的’地下人员’,这个时候当然要扛起担子,我满脸堆笑从他旁边经过,一边说着“不好意思走错房间”。
回到自己包间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暗自懊恼为什么要去看这一趟。
不过话说回来,谁能想到他不在休息区好好休息而忽然进门啊!
我的心情有些复杂,原本准备做完指甲之后去shopping却没有了心情,回家后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上,莫名有些累。
周砚生是晚上来的。
那会儿我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玩手机。
听到开门声也没理会,直到他推门进来。
他喝了酒,酒气扑鼻,上来就要亲我。
我推了推他,“去洗澡。”
他说好,却没动。从背后抱着我,呼吸炙热。
我以为他是喝多了不想动,扭头却发现他正直直看着我。
我心下一动,“怎么了?”
他还是没说话,俯身在我额头落下一吻。
这次我没有动,看着他翻身下床,进浴室的时候,我听他说:“我要出趟差,这次可能会很久。”
我猜应该是有什么事,也许跟方明乔有关,却没问。
作为一名优秀的’地下人员’还需具备的能力就是装傻,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最好的。
不过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真的没再来找我,倒是新闻上,出现了两次他的身影。
一次是拿下一个大项目,还有一次是跟方明乔。
两人一起出席某慈善晚会,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这是两年多来他身边明面上出现的第一个女人,我想,也许我们见不得人的关系马上就要结束了。
再次见到周砚生是在几个月后。
我从妈妈住的疗养院出来,不小心撞到一辆车。
那时候妈妈的病情已经稳定,只需要好好静养。我给她找了间疗养院,定期会去看她。
车上下来的男人有些眼熟,我想了半天认出来是姓谢的。
从皇宫离开后我没有再见过他,不过他也很快认出我来。
视线扫过我的脸,又落向车子,“哟,发迹了?”
我笑笑没说话,他来劲了,“是你变道撞的我,你全责。”
大概是之前那次的印象太差,我连跟他说话都懒得,直接打了保险公司电话。
男人被忽视了很不爽,一个劲儿的敲我的车窗,“装什么装,给老子下车,否则的话……”
一辆黑色宾利从身旁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周砚生从车上下来。
大概是太久没见,有那么一瞬间我懵了一下,他已经走到我的车前。
“怎么回事?”
虽然不情不愿,我还是拉下车窗,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不小心追尾了,已经给保险公司打过电话。”
周砚生示意我下车,我就拿着东西去了他的车上。
不知道他跟姓谢的说了什么,对方很快就走了。
然后周砚生把司机留下来处理我车子的问题,坐到驾驶座的时候他深深看了我一眼。
4
车子驶出,却没有回去住处。
周砚生带我去了一家珠宝店,让我随便挑。
在一起那么久,他虽然经常送我礼物,不过亲自挑还是头一回。
我猜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找我,所以想通过这个来示好。
于是没客气,随手指了指柜台,“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麻烦帮我包起来。”
全都是放在最显眼处的,那一瞬间我分明从柜员扬起的嘴角看到了欣喜若狂,不用想也知道,这几样加起来肯定不便宜。
周砚生眼都没眨一下的去付钱,看着他的身影,我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也许这段时间我也有些郁闷,只是作为情人的自觉才没有表露,难得的机会来发泄,我才不会错过。
只是到家后我可就惨了。
事后我累的眼睛睁不开,只有思绪还是清醒的,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你这是多久没碰女人了。”
身后一声轻笑,周砚生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小心思,把我重新拉回怀里。
温热的唇滑过我的耳垂,他不答反问:“怎么?想试探我是不是为你守身如玉?”
耳朵是我的敏感地,加上才刚做过,我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一下子就软在他怀里。
不过嘴上还是强硬,“我为什么要试探啊?周先生真会开玩笑。”
“是吗?”他重新翻过身,把我压到身下的时候,我听他用低而沉的声音说,“可我确实没碰别的女人。”
我跟周砚生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所以我从来没有指望过他会为我坚守什么。
因此当他说出没有碰别的女人的时候,我多少是有些感动的。
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所说的’确实没碰’只是这几个月还是跟我在一起之后,不过似乎也并不那么重要。
妈妈的生日在夏末。
几年来第一次不用在医院过,我决定给她操办一下。
地点选在了曼城很有名的酒店,虽然没有什么亲戚可以请,但是仪式感必须要有。
特地请人布置了会场,妈妈一进门就掉眼泪了。
她拉着我的手,“谢谢你窈窈,有心了。”
不到三年的时候,妈妈比以前苍老了许多,还不到五十岁,头发已经白了一半。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以去洗手间为由出了包间,眼泪扑簌簌的落,有些不受控。
我只能在洗手间待着,直到情绪平复。
其实我在做什么妈妈心里多少是有数的,否则以我自己本身来说,哪里有能力承担高额的医药费。
她曾经对我说,是她跟爸爸对不起我,让我受了那么多苦,那个时候我只能摇头。
我从没有觉得苦,我只想妈妈健康,只想爸爸尽快出狱,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又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我在洗手间待了好久,出去的时候洗手池那里有人,我到旁边拧开水龙头,抬头的时候却愣了下。
镜子里是张很熟悉的脸,跟我很像,像到什么程度呢?就是本人看了也要愣三分。
此时她也正看着我,四目相对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笑了。
都说在世界的另外一头会有另外一个自己,可能那个人就是吧。
晚上回去后周砚生竟然在,我心情不错话就会多,把当天的事絮絮叨叨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把洗手间那段细细描述下。
周砚生正在对着电脑工作,听到我的话微微怔住,好半天抬起头,“是吗,这么巧吗?”
我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却并没有多想。
因为这个时候我还并不知道,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在一段狗血的故事里,弥足深陷。
5
检查出怀孕是在几天后,拿着医院的化验单,我有些懵。
孕八周,胎儿已经初具人形。
我盘算着时间,应该是他消失一段时间后的那一次。
虽说避孕药的效果并不是百分之百,可我没有想过这种意外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看着手里的单子,我长久的怔忪,怎么都回不过神。
我在犹豫要不要跟周砚生说,不过接下来的几天他却并没有来,反倒是方明乔的一通电话,扰乱了我原本就不平静的心绪。
电话里,她约我见面。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找我,更不知道她怎么拿到我的联系方式。
不过我几乎只是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了。
见啊,为什么不见,我也很想看看她找我究竟什么事。
方明乔还是一样的明艳动人,对着我,浓烈的笑。
我在对面坐下,“你好方小姐,找我什么事?”
她不说话,上下打量着我,像是盯着猎物一样,让我很不舒服。
我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就听她悠然开口。
“上次没看仔细,你果然长了张能让砚生哥心动的脸。”
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没接话,她的声音继续,“可惜啊,杜若回来了,所以姜窈,你也出局了。”
我不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好在方明乔也没有打哑谜的打算,当她把一张照片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仿佛听到耳边有什么轰然炸开。
任何事物的出现都是偶然和必然的结合,只是身在局中的人却很难看的清楚。
我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菀菀类卿’的故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一刻,我忽然想笑。
拨通周砚生的电话是在几天后。
在他身边三年,打他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接的倒是很快,语气有些疑惑,“姜窈?”
我“嗯”了一声。
“什么事?”
他对我好像总是这样,不冷不淡,不远也不近。
我咬了下唇,“你晚上有时间吗?”
他想了想说有,我让他来我这里一趟。
我听出他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好。
“不过可能会晚一些。”
的确很晚,差不多十一点多才到。
又是一身酒气,朝我勾勾手,“过来我抱抱。”
我没动,他就伸出手。
被他拉进怀里的时候我僵了一下,然后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周砚生,你当初为什么带我回家?”
我明显感觉到周砚生的呼吸一滞,下一刻,在我的耳边轻轻落下一吻。
大手从我的发尾向下,一路落到腰间。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说呢?”
我轻轻一笑,阻止了他继续动作的手。
反手拿了件外套披上,扭头看着他,“周先生,要不我们结束吧。”
视线交汇,我看到周砚生眯了眯眼。
他是真的好看啊,简单的白衬衫套在身上,偏偏有种不一样的味道。
他微偏着头,头顶有光,他在光影交叠处,无声的看着我。
“理由呢?”
“就当我腻了吧。”
我低了低头。
“腻了?”他的声音有些冷。
我“嗯”了一声,“你应该也是吧?毕竟已经三年了,你对我也应该腻了吧。再说了,我们也不能一直保持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我总得开始我的新生活,你也是。”
“好。”
其实我后面还有好多话要说,在他来之前我已经在心里打了无数遍的草稿,却在这声“好”之后全部憋了回去。
我感觉自己像小丑一样,在几米开外看着他。
那张清隽的脸逐渐清晰,从眼角眉梢蔓延开的冷漠,同样的清晰明朗。
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说毫不相干的事。
我忽然笑了,低下了头。
6
周砚生就这么走了,干脆的没有一丝留恋。
虽然知道在他的心里我原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可是他的反应还是让我难过了一下。
这大概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女人在感情里永远不会像男人一样理智,哪怕从一开始就清醒的我。
我决定从别墅区搬走。
倒不是怕什么睹物思人之类的,只是这里稍微有些偏,原来是为了周砚生来方便,现在没有这个考量,就可以往市里走一走,这样还能离妈妈住的疗养院近一些。
而这都是小事,真正让我发愁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两个多月。
那天我问了医生,说是如果想拿掉,最好在三个月之内。
私心里我是不想留的,本来就是意外的存在,出生对孩子来说并不是好事。而且我才21岁,单身妈妈这个名号能不能承受的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让我干脆的去拿掉我又总觉得难过,毕竟是长在身体里的一部分,亲手杀掉会不会过于残忍?
我决定再好好考虑考虑,这期间先临时租了套房子。
原来住的地儿也挂房产中介,卖了之后最起码能够保证我跟妈妈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房东是位和善的阿姨,家里还有个念大学的儿子叫连益。
大概是见我一个人住,所以时常喊我过去吃饭。
她住就我隔壁的隔壁楼,离得很近。
其实这几年我独行惯了,不太善于跟人来往,不过耐不住对方热情,一来一往也就熟悉了。
周末我要去看我妈,房东非让她家儿子陪我,我推辞半天无果只好答应,从家里出来后对连益说:“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回头阿姨问我就说你跟我去了。”
连益抿着嘴笑:“我陪你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推辞,去疗养院前先去给妈妈买了些补品。
我俩拎着东西往地下停车场走,电梯门开的时候我看到周砚生正站在门口。
没有想到这么快会见面,我微微愣住。
就像故事情节里,缘分已尽的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明明离得很近,却又像是隔了宇宙银河。
“姜小姐……”
还是他的秘书先开口喊了一声,打破了此时尴尬的局面。
秘书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分开的事,笑的一脸灿烂。
我收回思绪,“你好。”
周砚生没吱声,视线偏移,落向连益。
该怎么描述那个眼神呢?冷漠,审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还带着些许的敌意?
他哼笑一声,“什么品位。”
我愣了下,随即皱眉,“关你什么事。”
我一点也不想招惹他,可连益因为我无辜躺枪,我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理。
周砚生的脸色一变,这时有人朝电梯方向走来。
他皱了下眉却到底没说什么,转身进了电梯。
看着电梯门合上的时候我松了口气,躲过一劫。
对周砚生我是有些怕的,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弄死我简直易如反掌,不过他应该也不会闲到对一个没什么价值了的我动手吧?
我没太有心思去多想,也没有太担心。
那天方明乔的意思,周砚生的白月光回国了,就是给妈妈过生日碰到的那个。
周砚生现在应该一门心思在她身上,又哪里来的工夫去理会我。
我去买了些东西回来布置新家,回来后有些累就躺下来。
怀孕之后我的身体好像变化挺大,动不动就筋疲力尽,还容易烦躁。
迷迷糊糊就这么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我摸索着床头的手机,却发现界面显示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疗养院打来的。
我瞬间清醒,按下回拨建回拨过去,电话接通,那头是护工的声音,“姜小姐,你快去医院看看吧,姜夫人晕倒了。”
我心下一惊,来不及多想,迅速的换了身衣服赶去医院,一进病房,就冲到了床前。
“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刚帮她测完心率,又看了看其他的指标,没什么大碍。
“应该只是受了惊吓,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是老毛病了,从家里出事之后就受不得一点刺激,刚才来的时候听护工说,是有人在她睡觉的时候忽然敲门,妈妈惊醒之后就不舒服,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晕倒了。
我松了口气,坐到窗边,握住妈妈的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
7
妈妈在医院住了段时间,我想让她调理调理再回去,这期间请了看护,我几乎也每天过来。
趁着这个时候我也做了个检查,马上十周的胚胎已经成形,像是一个扁豆夹,眼皮粘合在一起,医生告诉我,宝宝的身体器官已经开始工作,并且发育迅速。
这是我第一次切实的体会到他的存在,这一刻,我忽然有些动摇自己之前的想法。
我想的出神,没注意到对面来人,直到对方拉住我,对我说,“你好,好巧啊。”
我扭头,就看到杜若满脸微笑的看着我。
她跟我真的太像了,五官到身材方方面面,看着她就像是照镜子一样,怪不得周砚生会因此把我养在身边三年。
我回以微笑,视线落向她身上的病号服上,“你生病了吗?”
看样子她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冲我摇摇头,“我怀孕了,不过胎盘不稳,所以住院调理。”
我这才注意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看样子最起码有四个月以上。四个月?难道是周砚生的?
我想起那晚他对我说的,除了我没碰别人,忽然觉得有点讽刺。
“你呢?怎么在这儿?”
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杜若依旧笑着问。
我赶紧推说来看望妈妈走错科室了,临走前,她说要跟我交换微信。
私心里我想拒绝的,因为不想跟她扯上关系,可耐不住她坚持,我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扫了码。
对方的朋友圈倒是没什么特别,我大概翻了翻没找到任何跟周砚生有关的事,倒是几年前的一张结婚照吸引了我的注意。
对方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很帅气,微卷的长发,一身的艺术家气息。
结合之前从方明乔那里听说的,我大概猜想了下故事情节,周砚生跟杜若是初恋情人,但是因缘际会下分手,女方一气之下去了国外跟别人结婚了,可是婚姻生活却并不幸福,最后她幡然醒悟还是决定回来,跟周砚生重归于好。
狗血又和逻辑的剧情,我猜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只是才刚刚想要做决定的心又有所动摇,人家是相爱之后才生孩子,那我这算什么?
周砚生会出现在我新家的楼下有些出乎意料,那时候我刚从医院回来。
打着哈欠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墙边。
“周砚……先生……?”
他又喝酒了,隔了很远也能闻到。
我没忍住皱了下眉,还不等说什么,就见他忽然伸手,一把把我拉进怀里。
我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却不许,双手有力的按住我的后背,低而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动,就一会儿。”
理智上我应该推开他,可是身体却没有做出反应。
熟悉的气息将我包围住,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刚要说什么,他却忽然松手,又把我推开身边。
我愣住,没搞明白什么情况,他却丝毫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转身朝车子方向走去。
我一直看着他,司机发动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我收回视线,一脸懵。
周砚生他,就这么走了?
事实证明这个人确实走了,跟他莫名其妙来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想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可是就算这样,他该找的也不是我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的心里多少有些触动,晚上躺下后脑子里就一直浮现着些画面。
都是关于周砚生的点点滴滴,怀孕后我本来就总睡不好觉,这下可好,更睡不着了。
8
我决定把孩子拿掉,来结束这乱七八糟的一切,出门的时候却接到中介的电话。
“姜小姐,有人想定你的房,现在方不方便过来一趟?”
我一愣,“这么快?”
对方说是,“我也没想到这么顺利,人家过来看了直接要定。”
我想了想说好,毕竟我这房子挂了有一段时间,来看的人并不多,要定的更是头一回。
而且这么爽快,我倒是想看看这个大佬是谁。
把预约挂的号取消了直奔别墅区,来的却是对方的代理人。
“买房子还请代理人,看来对方有些来头啊。”
对方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中介他们是专业的,一整套的手续办完,接下来就是等着打款过户,这些都不需要我操心,结束后我就直接回家了。
看了看手机上医院的号,短期来说只剩下下周二的。
我迅速点了预约,这时一条微信发了过来。
是杜若,我有些惊讶。
页面显示的是两张照片,还有一行字,“我给宝宝挑小衣服,不知道那个颜色好看,你帮我带带眼。”
她好像是自来熟,又好像对我格外没有防备心,这几天给我发过好几次消息,虽然只是一些有趣的视频或者链接,可看得出来,她似乎对这个跟她长得很像的人很有亲近感。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所以我有些慌。
想了想把手机扔回口袋里,我决定暂时不理会她。
周二很快就到,我早早去了医院,拿好,买病历本等一系列工作做好,我去了休息区等候,这时杜若又发来消息。
“你今天有时间吗姜窈?我想去买点东西,你要不要一起?”
其实来医院之后我就有些后悔了,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还有独属于医院里的消毒水的味道,这一刻我忽然想逃走。
然后我就真的走了。
我想我还是不忍心拿掉我的孩子,我决定自私一回。
姜窈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温柔柔,看着我不太好的脸色问:“你没事吧姜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没事的。”
我陪她去买了些宝宝用的东西,心里默默记了一下,准备回头也来备一些,这时忽然听到杜若的声音,“砚生哥,我们在这儿。”
没有想到她会喊来周砚生,我的脸色一僵,看着他朝我们的方向走来,杜若已经迎了上去,“这就是跟你说的跟我长得很像的姜窈,姜窈,这是周砚生。”
我的眼皮突突的跳,忽然有些后悔答应了杜若的邀请。
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扯起一个微笑,“你好周先生。”
“你好,姜窈。”
周砚生的表情也有些惊讶,我猜他并不知道我跟杜若已经见过。
我没敢多看他,余光里,他的视线却好像总是若有似无的飘向我。
9
我决定尽快离开曼城,回去后给中介打了个电话。
“钱多久可以到我账上?”
之前我一直没着急,可是见了周砚生之后我有些慌。
要是他知道我背着他怀孕了,还要把孩子生下来,下场会如何我完全不敢想。
中介查了一下,“我催一下吧姜小姐,应该就这两天。”
我着手开始在网上看房子,妈妈那里也给办了手续。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周砚生再一次找来。
“你要离开曼城?”
我此刻最不想见的就是他。
“这不关你的事。”
“谁说不关?”
“我。”
“那你打算自己把孩子生下来?”
我愣住。
在这件事上我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就连我妈都不知道,那周砚生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脱口就问了出来,然后看到他几不可察的笑了下。
往我的眼前走了一步,“那你呢?究竟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很危险的人,就像此刻,那种从内而外散发的压迫感让我十分不舒服。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却直接抓住我的手腕,迫使我与他对视着,略挑了下眉,“不会是因为杜若吧?”
他果然猜到了,我低下头。
周砚生笑意更甚,在我不明所以的看向他的时候,他忽然俯身,在我的额头印下一吻。
这是个极其温暖又暧昧的动作,甚至比接吻还要让人心神动荡,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这时我听到他凑在我耳边说:“我跟杜若早就断了,她都结婚了,你想什么呢?”
“可是……”
“别跟我说你以为有什么替身梗,不会是小说看多了吧?”
我还是不相信,哪有那么巧的事,这次,他直接把我拉到了怀里。
“姜窈啊姜窈,服了你了,怎么会迟钝到这个地步,你觉得我做了这么多事是闲的吗?”
分手后意外发现怀孕,我想带娃跑路,总裁拦住“我们复合”
我用了好几秒钟也没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他拿出一份转账记录。
我呆住,原来我房子的买主竟然是他……
“那监管账户一直不给我放款也是因为你?”
一个狡黠的微笑从他的嘴角扬起,他轻轻摸着我的小腹,重新被他拉进怀里的时候我松了口气。
还好,最后关头我改变了主意,还好我没有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还好……(原标题:《床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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