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13岁儿子(一个小孩要花多少钱)
保罗13岁儿子(一个小孩要花多少钱)妈妈:曾经以为学校会教他一些纪律,但并没有。保罗每天都使我很痛苦,他的父亲和我也因他而发生争吵。我丈夫不想再要一个孩子,他说如果我们要二胎,我们得为此付出太高的代价。父亲:是的,没错。不得不承认,我们把他宠坏了。毫无疑问,我们得改变这点。我小时候很不开心。有一天我斥责了保罗,他当时大约3岁,你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吗?他开始哭起来,当我看到泪水默默从他的脸颊上流下来时,我明白了他真的很难过。我对自己发誓,我再也不会对他大喊大叫。我不想让他哭。他不必为我们的难过付出代价。我们来咨询你,是因为我们想让您帮助他,在不用父母的参与下(学会)安静下来。父亲:我们知道了。你得为我们治好他。他在家里就是地狱,每天辱骂妈妈,妈妈以泪洗面。在学校也一样,简直就是灾难。校长谈到了一所为特殊儿童开设的学校,可以收他为私人学生,但这非常昂贵。我们是有一些钱,但对我来说,孩子的教育应该免费,这涉及到原则问题,也是社会要
六岁,蓝眼睛,头发乱蓬蓬的。他就像龙卷风般席卷了我的办公室,一会跑来跑去,一会儿扑倒在沙发上,把办公室里所有东西都摸了个遍。他翻开每一本书,也不放过任何一个抽屉,但自始自终都没有停下来去认真看过。哪里都有他的身影,他旋转着,叽叽喳喳说着。
我抓住他在空中的手,看着他,跟他解释道,在这个办公室我们得用说话来表达;他疯狂的行为表现似乎是不想让我听到他父母(的话语)。与此同时,他喋喋不休,以至于我无法理解他到底在说什么。我接着跟他说,在这间房间里,言语必须得有空间才能得以表达。一个小男孩,无论他多么不高兴,都不可以打破这个规则。“如果你不想说话的话,”我说,“你可以去候诊室等我们。”
他好奇地看着我并说到,“言语没有一点用,再说了,我才是掌管这一切的人。”然后他离开了办公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去了候诊室。他的妈妈赶紧追上他,跟他说:“保罗,请回来,亲爱的。如果你回来的话,妈妈给你买新玩具。”父亲补充道:“是的,保罗,那天你非常想要的昂贵遥控车。”但保罗还是留在了候诊室。我试图向父母解释,他不应该被迫回到这里,并且他尊重我告诉他的规则;他不想说话,所以在另一个房间里等着,这样同时不会阻碍我们谈话。
咨询一开始就为接下来的事情定下了基调。
父亲:我们知道了。你得为我们治好他。他在家里就是地狱,每天辱骂妈妈,妈妈以泪洗面。在学校也一样,简直就是灾难。校长谈到了一所为特殊儿童开设的学校,可以收他为私人学生,但这非常昂贵。我们是有一些钱,但对我来说,孩子的教育应该免费,这涉及到原则问题,也是社会要履行的责任。
妈妈:但是如果我们让步,满足他的要求,他就会表现得好一些。所以,我们为了获得安宁,选择让步。问题是,他想要获得一切,并且总是迫不及待。(在这个过程中,)他不能被打扰,也不能费力。
C.M.:他不想付出任何一点儿代价吗?
父亲:是的,没错。不得不承认,我们把他宠坏了。毫无疑问,我们得改变这点。我小时候很不开心。有一天我斥责了保罗,他当时大约3岁,你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吗?他开始哭起来,当我看到泪水默默从他的脸颊上流下来时,我明白了他真的很难过。我对自己发誓,我再也不会对他大喊大叫。我不想让他哭。他不必为我们的难过付出代价。我们来咨询你,是因为我们想让您帮助他,在不用父母的参与下(学会)安静下来。
妈妈:曾经以为学校会教他一些纪律,但并没有。保罗每天都使我很痛苦,他的父亲和我也因他而发生争吵。我丈夫不想再要一个孩子,他说如果我们要二胎,我们得为此付出太高的代价。
保罗陷入了享乐困扰,所有行动都是被允许且不加以限制。保罗的父母,拒绝“给他阉割”,用多尔多的话来说就是,父母利用自己和孩子来保护自身和维持全能的幻觉: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行动(在法语中,游戏词汇“行动coup”和“价格coût”,是同音。)保罗不想治疗,他的父母会同意来谈谈他们当前听起来似乎不太可能的困境吗?“我们无法让他冷静下来;我们无法让他感到安心;我们也不能把他赶出去。生活就像地狱,但正如你所见,我们对此无能为力。”
父母同意再给他们两人单独预约一节分析。我陪着他们走到门口时,惊讶地发现自己产生了“他们不会再来”的想法。三分钟后,父亲再次按响了门铃,大笑着说:“顺便说一下,我们在咨询结束后付了你钱,但你忘了给我们卫生部报销表。”我解释说,我是一个私人执业咨询师。“这是最后一根稻草!”他大声喊道,“孩子有问题,我们必须得为他买单!好像我们没有交足够的税一样。社会不解决这些问题就会是一种耻辱。如果事情将会是这样持续下去,那我们就不会再回来了。”
再一次,(父母的表现)呈现出关于付出代价的现象。但是如果为了让保罗能够放弃他的全能,父母就必须放弃他们的全能。他们必须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保罗的痛苦是发生在他们自己的童年和婚姻中的痛苦。当然,他们有权利,但他们也有义务。在我们的社会中,父母们会认为精神分析是他们所需要即将面临的危险吗?
如果孩子有学习障碍,父母会把他送去专家那里获得治疗,并且可以报销;如果孩子不开心,父母会把他送到精神分析师那里,同样也希望得到报销。但是为了什么呢?我们在这里交易的究竟是什么呢?我们现今所面临的风险比二十年前更大,即精神分析将转变为一种由社会支付的康复方式。它没有什么损失,也没有什么风险。如此以往,这个谎言将会变得根深蒂固。
为了接受分析而付费,父母必须准备摘下面具;正如曼诺尼(1965)所说,他们必须放弃生活谎言的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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