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电影 结局(入殓师电影有多轻)
入殓师电影 结局(入殓师电影有多轻)这也诠释了导演为何要将小林为跨性别者入殓的片段截取至片头,一方面,“男儿身”的转折足矣“吸睛”,另一方面,在这部本世纪初的电影中,性别认知、死亡、家庭伦理,本是就是对于常规价值观十分具有冲击力的命题,更容易在“小”的格局中突出“美”和“意义”,在平凡的生活中咂摸出滋味。观众完全可以“猜”到故事的走向,例如男主身边人对“入殓师”职业的不解,浴池奶奶的去世,男主和父亲的“重逢”,石头的意义,但是观众并不知道这种浓烈的情感会在何时迸发。对于电影平缓的节奏来说,角色情绪的起伏本身就已经具有戏剧性。但是结构工整的B面就是“平缓”。整部电影如同日记一样,在线性推进的逻辑上,将一个青年的受挫、成长以及对生命的认知娓娓道来,但注定会缺乏戏剧性,毕竟虚构的剧情电影不是非虚构的纪录片。于是,泷田洋二郎就采取了一种诗意化的手法,用期待视野和久石让的音乐的过渡成功将电影的叙事“软化”,使得整部电影的节奏平稳,但是
10月29日,第六代邦德在中国的大银幕上谢幕,但同一天,却有一部电影获得了“新生”。它就是日本2008年上映的经典佳片《入殓师》,其4k高清修复版于2021年10月29日当天登上了中国大银幕。
这部13年前的电影在当年一举打败豪夺8项大奖的《贫民窟的百万富翁》,从藉藉无名一跃成为黑马,拿下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荣誉。并且,在13年后的今天,《入殓师》依然可以在忙碌的尘世中,给予行色匆匆的人们一丝难得的治愈。
电影“轻”
在经历了《阴阳师》和《秘密》的试炼之后,拍“粉红电影”出身的泷田洋二郎再次用镜头呈现了生命问题,选择了直面死亡的“入殓师”作为叙事主体,因为失业而意外进入到神秘且被外界排斥的“入殓师”行业中,经历了无限的自我怀疑之后熟悉并参透了生命的意义,最终选择“干一行,爱一行”,并努力消解外界对于这个行业的偏见。在“事业线”上,《入殓师》的结构非常工整。
但是结构工整的B面就是“平缓”。整部电影如同日记一样,在线性推进的逻辑上,将一个青年的受挫、成长以及对生命的认知娓娓道来,但注定会缺乏戏剧性,毕竟虚构的剧情电影不是非虚构的纪录片。
于是,泷田洋二郎就采取了一种诗意化的手法,用期待视野和久石让的音乐的过渡成功将电影的叙事“软化”,使得整部电影的节奏平稳,但是丝毫不闷,同时也能留给观众足够的喘息和回味时间。
正如希区柯克曾言,“让观众知道接下来你想做什么,但让他们担忧你要怎么才能办到。”这就是用调度塑造出一种“期待视野”。在《入殓师》中,大量的符号就缔造了这种“期待视野”,无论是沉睡多年的石头,开浴池的勤劳奶奶,大提琴,甚至“入殓师”的职业本身。
观众完全可以“猜”到故事的走向,例如男主身边人对“入殓师”职业的不解,浴池奶奶的去世,男主和父亲的“重逢”,石头的意义,但是观众并不知道这种浓烈的情感会在何时迸发。对于电影平缓的节奏来说,角色情绪的起伏本身就已经具有戏剧性。
这也诠释了导演为何要将小林为跨性别者入殓的片段截取至片头,一方面,“男儿身”的转折足矣“吸睛”,另一方面,在这部本世纪初的电影中,性别认知、死亡、家庭伦理,本是就是对于常规价值观十分具有冲击力的命题,更容易在“小”的格局中突出“美”和“意义”,在平凡的生活中咂摸出滋味。
生命重
不同于传统的主题,“入殓师”主题本身就容易引起观众的好奇心和窥探欲,并且在泷田洋二郎的日常叙事眼睛加持下,电影的“后劲”更上一层楼。许多对于《入殓师》念念不忘并打出高分的观众,更多的都是在片中看到了自己,正如小林大悟和妻子、社长、也在互相地“看”,并从别人的人生中获得警示和顿悟一样。
但是除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之外,《入殓师》作为一个勇敢打破刻板印象的“破局者”,更是用小而美的故事展示出了更多元的人生困境,以此引发观众在视听之外的思考。除了对于传统养育之恩的“伦理纲常”和亲密关系的反思之外,导演尤其注重在经济危机的时代背景下,在工业发展对传统生活方式异化之后,人的“存在”价值的定义书写。
失业、追梦破碎是人生低谷最常见的两种现实映照,也是更容易反思出“存在价值”的境况。导演借由小林的眼睛,让观众参与到了这场人生重塑的实验中。
导演并未将角色视为叙事的棋子,将角色塑造为具有典型性格和强逻辑性行事规律的个人以满足叙事或戏剧性要求,而是选择了阿涅斯·瓦尔达在《五点到七点的克莱奥》中展示出的现实书写与参与式旁观视角,没有对角色进行定义,尤其拒绝道德准则的批判,从而挖掘出小林作为“普通人”和“入殓师”的双视角人生。
这种人生反射的意义可能有悖于寻常的生活经验,却有助于受众反思一切与生存相关的概念的外延,甚至重构被资本追逐所异化的价值观。正如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中那句振聋发聩的感叹一样——“死亡并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一场东方文化“扫盲”
时隔半个世纪重新在2008年夺回奥斯卡最佳电影的荣誉,说明《入殓师》除了足够动人,还凭借超强的正面文化输出,使得东方的文化在西方价值体系中得到了认同。
首先,现代性使得《入殓师》的文化环境足够包容。入殓师们西装革履地进行最传统的日式送终仪式,沉郁的大提琴成为了电影的主基调,而除此之外,电影没有用歇斯底里式或者大水漫灌的形式去强行进行文化输出或纠偏,而是用叙事式的、平和的语调,让东方对于死亡的敬畏、隐忍,用诗意化的形式在光影之间缓缓流淌。
此外,电影还探究了“归乡”情节,并成功将对故乡、原点这种人类感情上“母体”的回归,也是人类试图与生命的本源切近,探求生存哲学的仪式升格为了东西方文化共同认知的诗意。
无论东方还是西方,生活中的人们都是当代的游牧者,对故乡、原点这种人类感情上“母体”的回归,也是人类试图与生命的本源切近,探求生存哲学的仪式之一。“樱桃园”的崩塌,梦想的溃散,是旅途开始的由头,同时“家”与“自我”不再是一个壁垒性质的容器,而是一种流动的情感。
在电影的绘述中,告别与回归是同时进行的,“家”与终点的概念也是流动的,这种流动的情感,也恰恰是《入殓师》情感描述中的诗意。
在经济危机导致的生活与价值体系紊乱的背景下,一场对世俗意义的成功与价值的消解和重构尤为重要。《入殓师》则是一部适时的,恰到好处的死亡教育。人们期待着新的生活意义——不在于最后期限、戏剧性的转折,而在于认识到生命的短暂性后开辟属于自己的道路,塑造新的、自我认同的身份,使个人也成为自然繁衍生息的一部分。
在电影的最后,小林真的做到了“大悟”,同父亲和解,看似回归了现实,实则重构了人的存在与自我、家庭的价值。而小林自我价值的背后,则为禁锢于艰辛世道的芸芸众生提供了另一种回归永恒的可能,在孜孜矻矻探求生命意义的道路上依然保持自我与理想,时刻仰望星空,同时热爱脚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