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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卫电影风格特写(后现代的香港制造)

王家卫电影风格特写(后现代的香港制造)但这几个镜头却与其地域指向明确的片名不符合,“重庆森林”的空间不在重庆、不是森林,而是两幢楼距极窄的大厦,所有故事都发生在大厦下面狭窄的街道上。像大多数故事片一样,《重庆森林》也在影片的开头用几个镜头交代了故事发生的环境与空间。分析王家卫的代表作《重庆森林》,也许可以解开这个谜题。对于喜欢传统电影跌宕起伏故事情节的观众来说,《重庆森林》并不太“好看”:只因共享了部分空间,两个彼此无甚关联的故事被拼在一起;感情故事并不浪漫,反倒充满现代主义的偶然性、速朽感;故事的陈述摒弃了传统叙事方法,叫人看来刺激又压抑、平淡又奇诡。总之,正如其英文名“chungking express”所示:时间、空间、人物、动作在电影中全部成为表达的工具,为表现心理意志而放弃对常规世界的模仿,显示为现实与虚幻交叠而成的意象符号。

20世纪90年代,被誉为“东方好莱坞”的香港影坛繁荣非常,各类型商业电影彼此较量,争夺观众的眼球。

王家卫电影可以算是这个商业影坛的“异数”——他的电影不可谓不商业,明星阵容、引领潮流、票房大卖都是其商业成功的明证;他的电影不可谓不艺术,作者电影的创作方式、国际影展与业内奖项的青睐、一以贯之的后现代风格,都是其艺术追求的体现。

总之,从1988年的《旺角卡门》到2004年的《2046》,几乎是每隔两年就会有一部“王家卫电影”在影坛上掀起“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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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美工设计科班出身、以编剧身份进入艺坛,继而一手包办其电影的编剧、导演、监制,永远藏在墨镜后的“神秘人”究竟如何使其电影叫好叫座、不落俗套?

分析王家卫的代表作《重庆森林》,也许可以解开这个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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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喜欢传统电影跌宕起伏故事情节的观众来说,《重庆森林》并不太“好看”:只因共享了部分空间,两个彼此无甚关联的故事被拼在一起;感情故事并不浪漫,反倒充满现代主义的偶然性、速朽感;故事的陈述摒弃了传统叙事方法,叫人看来刺激又压抑、平淡又奇诡。

总之,正如其英文名“chungking express”所示:时间、空间、人物、动作在电影中全部成为表达的工具,为表现心理意志而放弃对常规世界的模仿,显示为现实与虚幻交叠而成的意象符号。

让时空成为主角

像大多数故事片一样,《重庆森林》也在影片的开头用几个镜头交代了故事发生的环境与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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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几个镜头却与其地域指向明确的片名不符合,“重庆森林”的空间不在重庆、不是森林,而是两幢楼距极窄的大厦,所有故事都发生在大厦下面狭窄的街道上。

其实,“重庆”代表的是香港的重庆大厦,是幼年时期的“香港新移民”王家卫的第一个落脚寓所。

两个故事交汇的外卖店chungking express正是重庆大厦第一层的快餐店。

“森林”代表高耸的、超大型的、现代的大厦,代表人们接近却又僵硬冷漠的生存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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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王家卫精心选择和营造的环境固然带有对现代都市神话的审视和批判,但真正使都市生存感可被视觉通感、识别的,是杜可风制造的影像。

手提摄影机,用慢速摄影、不断摇移的7.5mm镜头随意摄录倾斜构图的画面,让人在影片开始的两分钟内就感受到迷宫般的空间内华丽而躁动的气氛——如果说传统电影的摄像机是模仿理智的人眼,旨在整体环境与具体细节一一收录的话,这时的摄像机则模仿了一个匆忙慌乱、迷惑无依的人的观看,收录的只有零散的、随时在变动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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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对整体的把握,也就失去了方向与深度,只留下光怪陆离、漂泊迷茫。

被慢速摄影和抽格剪接表现后的环境不仅是王家卫电影的构成元素,更是一个重要角色,它们与人物、情节一道表达着电影的主题:现代社会中表达的艰难,以及因这艰难而产生的的更多的拒绝。

参与这一表达的不仅有被虚化了的流动街道、晃动人影、斑驳霓虹、高楼阴影,还有许多被“凝视”的空间和物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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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森林》中,有很多被物充满了的空间反复出现:快餐店(包括前台与走廊)、超市、麦当劳、酒吧、集市、小公寓······这些贴着现代标签的空间每每拥挤、狭窄,即使是开放的外景也没有景深和远景,窗口也绝少外景(除非情节需要内外交流)。

这种循环出现不仅表达了空间给人带来的封闭孤独、窒息焦虑,也因其反复出现造成的“凝视”效果(反复细看)在时间上给人带来双重的、现代性的焦虑:精确的压迫和飘忽的不安

譬如,片中第一段故事里,虚化的街道、人物的迅速移动表达了时间的可变和不安;反复出现在固定镜头中的计时牌、成堆的有保鲜期的罐头及其孪生兄弟“期限”则表达了时间的精确稳定、不变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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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的对比呈现建造出虚幻的时空交叠断面。

女毒枭与何志武的动作被平行蒙太奇穿插其间,共同表达着对“过期/死期”这个现代问题的审视与批判。

而在60分钟长的第二段故事中,对阿菲在663房中做事及其玩乐行为反复4次细致(甚至带有无聊意味)呈现,每次都长达两分钟以上,而对警员663扔掉、捡回、打开、阿菲留下的信这一关键性的动作呈现仅用了1分4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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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前者行为时间的拉伸表达其“处心积虑”,后者行为的常速记录表达其“偶然决定”,两相对比,便直观地表达了现代生活偶然性、不确定性,直指人与人交流的艰难。

用声音叙事

如果说王家卫电影中受惠于法国新浪潮电影的意象呈现、后现代的环形叙事结构使其极易被指认为艺术电影的话,其电影中的声音造型则将其电影置于商业与艺术的平衡点上。

富有哲理、引人深思、批判性的独白与画外音在满足艺术需要的同时,在逻辑上完整和顺畅了片中零散的情节片段,完成了人物塑造和叙事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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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趣的是,电影中的许多语言都在随后成为影片的标志、社会流行语,又从一个侧面辅助了商业运作。

在分析《重庆森林》中的人声之前,我们有必要先分析一下发出声音的人物。

从片名开始,影片就点明了其拼贴原则,其叙述结构也的确是两个断裂故事的拼贴。故事的表现性使其中人物承载的意义也变得虚幻,他们只是完成作者虚构故事的工具,其存在与行为都是表意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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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物名字变成代号(数字代号如警员663、房间代号如702房间的朋友、职业代号如空姐、名字意义代号如阿美/阿May)的原因,也使王家卫得以形成只抽取事件发生最具情感力量的片段叙述的风格。

功能性设置人物的反作用是使人物变得含蓄、隐忍,在交流时欲说还休、词不达意,导致其关系暧昧不定。

《重庆森林》中对比展现的两个警员223和663,同样处在被抛弃地位,同样怀念前女友,同样与其新的感情对象无法交流——一个遇到女毒枭,只能单向发出语言得不到反馈;一个遇到暗恋者,好不容易收到信息作出反馈却又遭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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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物代表积极与消极表达的两面,感情结果虽并不太悲观,但却带着极强的偶然性,人力不可控。

如此表现都市人自我封闭的、无力交流的孤独状态,是对水泥丛林中高节奏、多疏离的现代生活的集中批判。

当电影人物之间的交流受阻,独白和画外音的使用便成为必须。

通过对被隔绝的个体在生活中琐屑无聊、喋喋不休状态的表现,王家卫“把对外部事件的陈述内在叙事化,显示出人与人之间某种倾诉、沟通的渴望以及远比这种渴望更为激烈的个体交流之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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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森林》中最经典的独白是警员223对凤梨罐头的剖白。

在与店员交流过期罐头的可贵不得之后,画面呈现为外拍站在超市内的何志武,黑色的超市墙面成为画框,超市玻璃成为屏幕,导演与观众远距离审视一个现代人的孤独状态,倾听其内心的声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每一个东西上面,都有一个日子,秋刀鱼会过期,肉酱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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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处寻找过期的罐头,到为5月1日这个时间节点一晚吃掉30罐凤梨罐头,其间穿插与店员、拾荒者、宠物犬、多个女性交流的被阻塞,再到用4种语言以凤梨罐头开始与女毒枭的单向交流,去除了对现实的模仿,何志武的怪异行为表现着人物心灵的一种欲望、想象和伤痛记忆。

他以行为反抗整个世界对时间流逝的默认与无视,期望挽回即将流逝之物的价值,但却注定失败。

除了对“表达与拒绝”主题的陈述,这段独白更主要地表达了王家卫电影中的记忆母体

“王家卫对于记忆的解释是矛盾的,一方面,当他面对现代都市生活时,他为记忆的易逝而感到困惑,渴望沿着记忆的线索来解释现代都市生活,所以我们会见到他是那么怀旧,总是在电影中塑造着这样或那样的往日的氛围,另一方面,当他进入历史叙述时,他又对记忆报以怨怼的情绪,他知道记忆是如何的消磨着人的生存意志,如何使人无法面对现实和未来的,这时的王家卫又会沿着记忆来时的路,探求消解记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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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家卫电影中,声音(主要是旁白和独白)不仅艺术地表达着人物的内心情感、电影文本内在思想,也“商业”地服务于叙事时空。

因为叙事结构的断裂,旁白和主题音乐时常需要担负贯穿叙事的功能。

譬如,在影片41:08时,何志武与阿菲相遇,阿菲的台词是她在片中反复使用的“让一让,让一让”(颇有意味的是这句表示拒绝的台词常被用来开始交流——这是她与663搭讪的开头),呆照镜头中何志武的声音成为旁白:

“我和她最接近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0.01公分,我对她一无所知,6个钟头之后,她喜欢了另外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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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旁白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完整电影叙事结构,并在这两个故事间建立对比关系:

前一个故事是悲剧性的,悲观的语言和破碎不定的画面是情节紧张、焦虑;第二个故事略带有喜剧色彩,画面色彩明朗,场面调度灵活但镜头运动较为稳定,在画质与情绪上都与前者反差巨大。

而这句话中的“我”“她”“另一个男人”全部站在第一人称发出的指代词,在保持结构完整的同时也形成了某种特殊的情绪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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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重庆森林》的第二段明亮故事基调的不仅有画质作用,更是因为其人物独白和音乐作用——663对肥皂、毛巾、玩偶的悲伤却不乏幽默的独白和贯穿阿菲动作的、欢快的《加州之梦》,使这段故事具备了商业电影的活泼、轻松,甚至引人发笑。

譬如,663对肥皂的独白,第一次在刚刚失恋不久:“你知不知道你瘦了?以前的你都胖嘟嘟的,你看你现在,都扁了!何苦来的呢?要对自己有信心才行。”

第二次在发现阿菲闯入生活之后:“你不要自暴自弃嘛,前阵子看你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胖了这么多啊?她虽然不在了,你还是得见人啊!不要再放纵自己啦,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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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独白虽仍有孤独、隔绝的意味,但已成为一种变相的交流——对变化的肥皂说不同的话,本身就是对阿菲无言的表达的反馈。

视点的变换是独白的悲观意味降低,丰富了叙事形式,也符合了后现代都市人的情绪状态与欣赏趣味。

与第一段故事中使用无人声的雷鬼乐、电子迷幻音乐《Chasing the Metaphysical Express》《Fornification in Space》使人紧张焦虑不同,相对轻松愉快的第二段故事中使用了流行金曲《California Dreming》和王菲翻唱的流行歌曲《梦中人》,在改变故事基调的同时完成了艺术和商业的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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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卫曾这样形容他电影音乐中的感觉:

“音乐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于是音乐,成为一种提示,提示你身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什么样的年代······所以往往音乐成为环境的一部分。也有的时候,我心里会先开始有一个音乐,完全不能解释。就是直觉认为这场戏应该是这个氛围、这个年代。譬如《重庆森林》,一开始我就觉得应该像‘加州之梦’单纯而天真,70年代夏天的感觉。筹备时,我没给他们故事,杜可风(摄影师)问我这戏是怎样的,我就放‘加州之梦’给他听,就是这样······”

《加州之梦》在《重庆森林》中完成的不仅有烘托情绪的功能,还完成了阿菲关键动作梳理,因音乐与663相识、约会加州酒吧、去“另一个加州”玩、了解663对她/她喜爱音乐的接受;歌词也互文了阿菲的“梦游”及她与663之间默契地交流:

“我跪了下来,并假装祈祷,我假装祈祷,你知道神父喜欢寒冷,他知道我会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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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制造——无根性、现代性

本文开头我们提过,重庆大厦是王家卫5岁时从上海移民香港所住的第一幢公寓。以“重庆”命名这部作者电影,王家卫或许在无意间已经表达了一种“无根”的情怀。

事实上,《重庆森林》乃至王家卫大多数电影中,对于香港文化的无根性、现代性都有反映。

从《重庆森林》使用的音乐上,我们可以看出香港文化的多元与杂语性。电影中包含了现代的雷鬼乐、电子迷幻techno、南亚(印度)风格音乐、欧美流行金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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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都市电影相对,王家卫的怀旧电影如《花样年华》中,配乐也同样杂乱纷陈:三首Nat King Cole歌曲、老上海的《花样的年华》,还有传统戏曲、50年代的电影歌曲、香港菲律宾乐队演绎的拉丁风情乐调等,都在电影中呈现。

音乐品种的混杂有着肯定香港复杂性格的功能,这些杂芜的音乐共同赋予了电影一种不悲不喜的整体观感,因为难以清晰指认其音乐意义是沉重批判还是褒赞愉悦,只能模糊地接纳包容。

这似乎也是香港文化的真实写照——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现代文化的浸润与渗透,殖民文化与本土文化的竞争,商业文化与非商业文化的角力,共同缔造了一个极其丰富多元的文化语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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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卫的电影序列中,出了像《重庆森林》《旺角卡门》一类现代都市题材的,还有如《阿飞正传》《花样年华》一类带有强烈怀旧色彩的题材。

需要注意的是,王家卫所怀之旧并不是纯粹的中国传统文化,而是60年代的香港文化:一种掺杂了当时西方盛行的现代性反叛的文化。

所以,王家卫的“怀旧”依然包含着强烈的后现代特征,香港的后现代特征:暴力、吸毒、性爱被弱化或虚化为背景,凸显的是后现代语境下都市人的情感危机——无论现代都市还是怀旧风格,电影的主体都是人们无处安放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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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后现代意义的内在文本与剪贴、拟像、拼凑、反讽、调侃等后现代的表述方式的搭配运用,“怀旧”或感叹“期限压迫”,都反映着对历史与明天的不确定。

长期生活在殖民地的、现代的香港人,无法为自己做历史定位,更不愿面对现在的困境(无论是1997年之前还是之后的王家卫电影都有很强的末世情怀)。

在无根感与现代性共同作用下,产生了后现代的、抽空了历史分量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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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王家卫独特风格诞生的一些原因——在后现代语境下,香港多元文化共同作者用制造的作品。


后记

“电影是商业行为的一种,当中应该有不同的包装和套路,也应该好似超市一样,容纳不同的经营方式,不同的产品。也不应该批评这间店铺做生意的方式有问题,那个卖的产品大众化······市场是需要不同的东西与办事方式”,王家卫在一次访谈中如是说。

与大多数叫好不叫座的艺术电影相比,王家卫的艺术才华不仅发挥在艺术创作上,也分布于艺术与商业的互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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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卫独特的拍片方式人尽皆知:没有固定剧本,拍戏时间极长,进入后期制作之后仍不断要求演员补拍片段······《重庆森林》就是为弥补王家卫工作室在长达五年对《东邪西毒》的制作中造成的经济负担而诞生。

也许是为了节省资金,影片的灯光效果自然、拍摄手法接近纪录片和MTV;也许是为了获得更多票房,影片摒弃了《旺角卡门》的悲情,在片尾让阿菲与663再次相遇;避免了《阿飞正传》的生涩和艰深,让本来悲情的旁边变得幽默可爱,果然取得了很好的票房,分别被港、台两地影评人评为1994年“十大华语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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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卫电影的商业性还体现在明星阵容上。但与传统香港商业电影或好莱坞电影不同的是,他不仅不让明星反复重演类型角色,而是彻底重塑其角色身份。

如果你抱着对琼瑶玉女林青霞的好感去看《重庆森林》,那个从头到尾戴着墨镜、假发、穿着雨衣的无名女杀手必将彻底颠覆你对她的刻板印象。

当然,利用明星在包装宣传上感召了观众的王家卫并不只是改变明星戏路,他还使明星优势得到更大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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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在《重庆森林》里的角色全程伴随流行音乐、她自己翻唱的《梦中人》更在其角色叙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这种文本内外的互动满足了观众的期待,也帮助电影与明星获得了更好的发展。

后来的《蓝莓之夜》中,王家卫也延续了一贯的风格,不仅请到了英语世界中流行文化的明星,还在宣传时将其与自己过往的明星作品联系,培养观众期待“诺拉·琼斯银幕处女作;裘·德洛版阿飞;巩俐、姜文、董洁、张震的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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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内地上映后并未取得北美等英语地区的好成绩,甚至还因明星配音被诟病,但毕竟是做出了新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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