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朋的成长历史(从少年成名到演员再到导演)
苏有朋的成长历史(从少年成名到演员再到导演)偶像到了想转型的年龄。他那时签了新公司,尝试新的表演形式,付出一个男演员年龄最黄金的职业时间,能被记住的形象依然来自偶像剧。一个艰难时期他少年成名,家喻户晓。从偶像团体时期的唱跳慢半拍,到成为歌手,成为演员,成为导演。在访谈节目中,主持人问他,如果有机会遇见十五岁的苏有朋,想跟他聊点什么?苏有朋说,"美梦成真的感觉的确很吸引人,但那只是,故事的开头而已"。01
2019年底,苏有朋和阿雅为了录《奇遇人生》飞澳洲,他们在候机间隙也聊起拍电影。“重新转换跑道,要得到认同,都超辛苦的。”阿雅追问,那时候最困难的部分是什么?苏有朋略加沉吟,接着脱口而出:都困难。
苏有朋最近连续两周拿了金曲奖。
虽然只是卫视综艺《天赐的声音》的节目奖项,但回到歌手身份,和王力宏、胡海泉、胡彦斌、张韶涵等职业歌手同台竞技,他实现了个人风格的突破并得到了专业人士的认可。
他上一个里程碑式的奖项,是凭借执导《左耳》入围台湾第52届金马奖最佳新人导演提名;更早一些时候,他作为演员,凭借《风声》中的白小年一角拿到了金鸡百花电影节最佳男配角。
他少年成名,家喻户晓。从偶像团体时期的唱跳慢半拍,到成为歌手,成为演员,成为导演。
在访谈节目中,主持人问他,如果有机会遇见十五岁的苏有朋,想跟他聊点什么?苏有朋说,"美梦成真的感觉的确很吸引人,但那只是,故事的开头而已"。
01
一个艰难时期
偶像到了想转型的年龄。他那时签了新公司,尝试新的表演形式,付出一个男演员年龄最黄金的职业时间,能被记住的形象依然来自偶像剧。
2007年夏天,为了发一张新专辑,苏有朋每晚加班,凌晨三四点还在发信息给工作伙伴讨论素材。那年五月,他发布了单曲《大不了》。准备棚录时,忽然得到延期等公司通知的消息。后来新专辑就没动静了。
他没日没夜为那张专辑准备了10首歌。后来,当他再次以歌手的身份发EP《温驯的外衣》时,里面就只收了一首歌,十几年过去了。
当时苏有朋刚签华谊不久。在那之前,他花了半年多时间主演话剧《菊花香》,原著作者金河仁在韩国很有名,国内制作团队也是科班的。话剧不是关注度高的艺术形式,因为有国民偶像加入,关注带来的肯定和批评声音都多了起来。
话剧《菊花香》剧照
当时他年过30,为偶像二字所累。有一个大经纪人跟他讲:你的演技不行,你要多磨练。[14]
他争取所有能发新歌的机会,有次如愿合作到某位大牌制作人。二人在某个周末晚上开工配唱。刚唱没多久,制作人妖娆的女朋友就来了,制作人忙着收工了事。举着麦的歌手要求某些段落再多录一次,表达了可以唱更好的愿望。制作人回答“够了”。不要再让我修了。[1]
2007年是个很值得一提的年份,技术的发展和变革越来越深刻的影响着普通人的生活。那一年,苹果发布了第一代iPhone触屏手机,实体唱片开始慢慢走向消亡。
大众传播媒介正从电视和报纸向移动端慢慢转移。那一年迷群文化刚刚发展,流量明星正在崛起。《快乐女声》《快乐男声》《加油好男儿》等选秀类综艺陆续火爆。
那几年也正是华谊的好时候,国内300多个当红明星曾陆续签约这家公司,观众眼熟点的名字可能都在其中。据华谊2009年上市招股书显示,艺人经纪及相关业务收入占比高达31.1%,2006年到2008年,国产电影排名前十的票房收入有15.57%属于华谊,仅次于中影集团。
02
《风声》和白小年
大公司的高光时刻不一定能照到所有人。在头部公司里没有拿到头部资源,他靠着一个小角色,实现了个人职业转型的大突破。
2009年,苏有朋参演了华谊出品的电影《风声》,戏份很少。但凭借在《风声》里白小年一角的亮眼表现,拿到了金鸡百花电影节最佳男配角。领奖的那天他落泪了:“我想我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一个从出道就被定义为偶像派的人,要走上这个台是多么的不容易……”
《风声》是一个注定会被写进中国电影史的作品,原著作者麦家在逻辑坚固的叙事迷宫里重温了一种英雄哲学。演员张涵予说,一个演员一生中很难碰到这样一部电影——独角戏,碰到了你就成了。[3]
《风声》是中国商业电影的里程碑。在2009年以2.7亿票房位居中国电影年度排行前五,而当年排名第一的《变形金刚2》是4.3亿票房。
此前,白小年是个被同公司演员段奕宏拒绝的角色。段奕宏早年考了4年才上的中戏,拍戏10年才有了知名度,是个为了角色甚至愿意去体验精神病院的实力派。起初导演找到段奕宏,告知他是白小年的第一人选时,段奕宏说 “我还没打算转型”。
李静后来在采访中问过苏有朋,“你一个偶像为什么要演这种角色?” “这是我一直在等的角色。”
电影《风声》白小年剧照
为了白小年出场那几分钟的角色,苏有朋去北京昆曲剧院拜师学艺一年。光是唱昆曲、练身段、练兰花指、吊嗓子就练了四个多月,比整个电影拍摄周期还要长。
古代戏曲讲究所有动作都要是圆,精髓要体现出美。
《风声》导演高群书说过,第一次听到苏有朋的昆曲唱段小样时,震惊了。反复跟工作人员确认,这是苏有朋唱的吗?因为一提到昆曲、京剧名伶,大家自然会联想到梅兰芳、张国荣。事实证明,后来《风声》中苏有朋的表演一样让人印象深刻。
初拍白小年的第一场重头戏并不顺利,一个镜头从白天NG到深夜,导演说没有半条可以通过。作为演员他的心态有点崩,准备了那么久,现场那么多人陪着,到了后半夜,所有人都累趴了。睡眠时间被挤压得只剩两三个小时。
电影《风声》剧照
第二天剧组开早班戏赶进度,找不到人物感觉又空耗了一上午,演员和导演都绝望了。转折发生在午餐之后,白小年改变了唱腔的位置、眼神、肢体、走位也跟着改了一下,忽然就顺了,一个地方顺了,接下来所有感觉都对了。“这个人物找到了”。[14]
那场戏拍完的第二天,高群书一见到陈国富(风声联合导演)就急于分享:昨天你没来,苏有朋真是太让人佩服了!后来陈国富剪辑的时候,特意把白小年的片段挑出来回放,跟高群书一样,他也被震撼了。
03
转幕后做导演
2014年苏有朋遇到了一个选择,需要在他正做减法的工作心态里,大幅度增加工作时间,去挑战一个自己完全没把握的事情。
他的电影导演之路是从和光线传媒的合作中开始的。
2014年的中国电影市场,光线以31亿的总票房三倍超越了当时公司体量更大的华谊。战略上,这家影视公司继续加大了对新人导演和演员的投入。
他们启动了新人导演扶持计划:避开大片模式,用青春电影、小妞电影来撬动高票房。后来苏有朋和他执导的《左耳》正是这个扶持计划的项目之一。
我们今天再看《左耳》,要注意整个幕后制作团队的专业性。合作模式有点类似于互联网公司的“中台”概念:大平台在中台统一汇聚和分发标准化资源,由前台团队完成具体的业务和kpi。
题材固定,风格统一,原著作者很有名但当时并不懂剧本,就连制片人也是公司派出的新手。这是一个精心排列组合但又需要重度磨合的团队。导演绝对不是坐在监视器前面那么简单,除了要负责作品的艺术呈现,还要作为现场项目负责人,决策整个剧组的上上下下。
《左耳》前后一共换了26个编剧,最后影片成片出来编剧署名只有原著作者饶雪漫一人。
饶雪漫后来把编导之间的创作冲突写进了回忆录:吵得最凶的时候苏有朋摔门而出,只甩给饶雪漫一句:你不配挂编剧,不如让我来好了!两秒钟后他又开门进来,诚恳地找到饶雪漫:我必须要好好跟你谈一谈。[5]
小说和剧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电影是导演的艺术。
《左耳》拍摄的时候正是夏天,仓库改装的内景酒吧没有空调,热,空间小又不透气。监视器被搭建在仓库后面的一座暗房里,要穿过长长的黑色狭窄通道,才能到达电影中的“算了酒吧”。所有演职人员在里面大汗淋漓。
苏有朋每天要在监视器和片场之间来来回回跑上个几百次。饶雪漫回忆,经常会看见导演皱着眉低下头闻一闻自己,然后他的助理就心领神会地赶紧递一件干爽的衣服过去。《左耳》制片人孙永焕说,从来没见过一个导演能在片场把所有角色的台词都背下来。
电影《左耳》官方海报
光线的小成本孵化电影投资规划区间在3000万-5000万,后来《左耳》上映后票房4.84亿,入围了台湾第52届金马奖。苏有朋凭借该片提名最佳新人导演奖,马思纯凭借该片提名最佳女配角奖。
电影里有一场马思纯和欧豪跳海的戏,现场有替身演员。但在视觉呈现上,演员自己演和用替身差别很大。苏有朋说观众不是傻子,他们会有感知。马思纯最先跳了下去,欧豪本来还在犹豫但女生已经先跳了下去,爆了句粗口紧随其后。那个镜头一次就过了。
电影宣传期间,苏有朋带杨洋、欧豪、胡夏一起上《非常静距离》,欧豪又想起那个跳海镜头:“当时导演一直在监视器后面喊,能不能跳,不能跳让替身演员上”,青春期的男生最怕这种激将法,咬咬牙跳了。
苏有朋笑,不管怎样,我想要的镜头要到了。节目最后有个互动环节,几个人一起合唱小虎队的经典歌曲《爱》。三个男生里两个演员,一个职业歌手,没一个提前记歌词的,他们在舞台表演的时候,扯着看同一张A4纸。
2015年,光线传媒电影业务同比增长102.69%。《左耳》作为公司年度收入榜的第二名,和《港囧》《恶棍天使》《横冲直撞好莱坞》以及《寻龙诀》一起,撑起了光线电影全部营收的六以上。
2016年苏有朋参与投资和执导了东野圭吾作品《嫌疑人X的献身》中国版,筹拍期间,他带领剧组进行了106次的剧本修改,98天的拍摄时间线中,取景地横跨了28个城市。
林心如说片场的苏有朋一度严苛到“令两人的友谊摇摇欲坠”,张鲁一的一个镜头被拍了一整天。片场的人都走完了,“导演一个人还留下来抠细节”,那段时间正是演员王凯最红的时候,大热的《伪装者》《欢乐颂》刚播完不久,心气很高。但在苏有朋的剧组里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细致到眼睛眨几下,往左转几下眼珠子,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电影《嫌疑人 X的献身》苏有朋导演现场工作照
除了演员表演,场景的设置,机位的运镜,打光之类,苏有朋都会提出要求。“这是一个导演的工作,我不来保护这个电影,谁来做呢?”
最终这部影片在2017年拿下了4亿票房的成绩。
票房不是定义好电影的唯一标准。但在资本市场,好的票房数据是可以支持一个导演继续创作下去的可量化公平数据。
从定位上,国内影视制作公司华谊和光线采用了完全不同的运营方式。华谊看重大导演和大明星的力量,曾经以“头部电影制作公司 大导演、大明星”为利器打下半壁江山。通过收购大导演或名演员的公司,用强绑定达成稳定合作。
光线用的是另一套流程化产品系统:平台提供标准化资源+发掘新导演+发掘年轻演员,汇聚资源再分发资源,流水线产品可以实现数量多且单个成本低,平台博的是概率。
在中国,每年有上千部电影被制作出来,但最终能上院线并且被观众记住的就只有那么几部。选择成为导演,需要在资本和艺术交织的工业链条中不断找到自己的新位置,是一条很难的路。
04
回到台前
有个规划之外的新机会找来了。接受,要遇到当年最怕的跳舞;不接,永远都怕跳舞。
2007年,苏有朋第一次以话剧演员身份接受采访,有记者问他,如何看待粉丝对他当时沧桑形象的不接受?他说一个表演者会有多重形象,以后还会有更劲爆的样子出现。
12年后,一个曾经拒绝偶像标签的人,以偶像鼻祖的身份和20多岁的形象,出现在腾讯视频《创造营2019》的导师阵营之中。他挑战了自己少年时最怕的跳舞,在导师开场秀《青苹果乐园》中贡献了当晚最耀眼的表演。
苏有朋是中国唯一一个把本土男团从海选组建、到刻苦训练、到大红大紫、再到数次跨界转型,台前幕后持续活跃全都经历了一遍的人。
2001年4月在上海拍《情深深雨濛濛》,为了忠于剧情,他坚持自己骑马奔跑,拍摄中被甩下马右肘受了重伤。拍完了那场戏才去的医院,带着石膏又直接回到了片场。后面的很多天他都只能拍特写。
2年后,他拍《倚天屠龙记》,在一场侠客拔剑凌空弹跳的戏中摔伤了背部。演员的很多旧伤来自于受伤后没有及时就医。镜头里他是武功高强的张无忌,镜头外在片场是AB组外加一个美术组,三组从早到晚连轴转着拍他一个人。[7]
为了《创造营2019》导师出场那段90秒的唱跳表演,他足足准备了3个月。因为身体旧伤,要先从瑜伽开始把黏连拉开,再从专业角度的形、体、声、表重新定位。
舞蹈方面从基础开始特训,强目标强执行之下的严苛训练,3个月瘦了近20斤,整个人回到了20多岁的样子。
创造营导师秀《青苹果乐园》舞台照
他在综艺《中餐厅》里贡献了略显生疏但并不笨拙的厨艺,应景的吃吃喝喝;跟阿雅一起去南半球录《奇遇人生》,掺杂着时差和睡眠不足,眼底带着红血丝做完了所有任务。他后来笑谈所有“慢综艺”都是骗人的,没有一个慢综艺的幕后拍摄是真的“慢”。
《奇遇人生》里的另一期嘉宾朴树,会明确的表达不喜欢,不开心,没什么好拍的。但真的飙起摩托车的时候,又忽然又开心得像个孩子。苏有朋则刚好相反,30年前,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在扮演大人了。
《还珠格格》和《情深深雨濛濛》在20年后被网友做成了表情包。生活里把工作生活分得很开的“尔康”表达了抗议,但“五阿哥”和“杜飞”在线用表情包重新“出道”了。周杰的观点代表了绝大多数非网民人群的想法:认为恶搞意味着,把人家本来的表情无限曲解引起发笑,是对别人的不尊重。[9]
但苏有朋作为自己微博超话的“粉丝大咖”,亲自下场参与制作了自己的表情包。他还会发给朋友, “新的人设解开之后大家更开心了,原来我是个表情包大户。” [11]
05
作为歌手
2020年,疫情带来的黑天鹅让全民变成了沙发土豆,看电视的观众增多了。苏有朋适时、精准地出现在了舞台上。他喜欢唱歌,但不是唱得最好的那个,他在节目里贡献了一个导演回到歌手所迸发的各种可能。
在前经纪人宋文善的回忆中,小虎队时期的苏有朋承受着超越同龄少年的巨大压力。白天读书,晚上要训练,直到凌晨两三点才能回家,第二天一早六点还要照常到学校上课。周六日全天集中在排练。那样的苦,不是一般人能理解和承受的。
那个时期的感受被苏有朋写进《青春的场所》:“音乐像是我的避风港”。
出道10年的时候,他转型去做了演员。很多年后提及当时的失落,“会觉得一个歌手没有舞台了。心里蛮不好受的。”学生时代,Madonna 是他英文歌的启蒙,陪伴了他初二转学后面对新生活,每天通宵念书的日子。
后来他离开台湾,北上拍戏。拍偶像剧的前几年,他还曾一心一意地想过等拍完戏,有朝一日可以再回到舞台唱歌。镜头之外,所有等待,赶路,洗澡等碎片时间,他都在唱歌。
29岁那年,他等来了一个在上海万人体育馆开演唱会的机会。他那时非常期待,全力争取。那是他“20岁以后最开心的一件事”。以至于等待的日子里,“仿佛时间都变慢了”。为了演唱会造型,吃了一个多月的白水煮蛋,饿到味觉都消失了。演唱会当天,上海体育馆涌进了一万八千多名歌迷,吴奇隆,陈志朋都来了。妈妈和弟弟也来了,“他们坐在第一排”。[8]
《天赐的声音》节目里来了各种各样会唱歌和不会唱歌的人,有的眼里写满野心,有的只是来上个通告。
歌曲《保留》舞台造型
对于苏有朋来说,这是一次非常好的出新作品的机会,有完整的创作时间,专业的制作班底和确定的排期。他担任了自己很多作品的艺术总监,每一期都在争取和选择中寻找合适的搭档,挑战风格不一样的作品。和去年在腾讯视频《创造营2019》做导师一样,他再次为了一档综艺,付出了远超通告单的工作时间。
他的社交账号经常显示出反复编辑的痕迹,曲目发布期间,他是唯一一个把每一首歌包括词曲原作者、改编、制作、和声等所有创作者都完整写进去的人。
作品是台前幕后团队协作的产物。
13年前,他真的很想出那张专辑。那时候他为每一首歌,编曲、合声等各种细节多方协调排期,付出了大量时间,有时还要刷脸求朋友帮忙。那年第一次演话剧被批评,他没替自己说什么,但为身后的主创团队阐述了更多幕后的想法和考量。
只是当时他的声音,没有多少人能够听到。
06
巧合是一个圆
苏有朋第一部导演作品《左耳》的原著故事和电影开场,是从女主角左耳听力不好开始的。
在他的生活中,第一个带他入行的经纪人宋文善,也有一个只有熟人知道的小秘密:自幼左耳因疾失聪,每次在和人讲话时,都习惯倾右半身将右耳向着对方专心倾听。
三十年前,十五岁半的苏有朋第一次加入小虎队,宋文善只跟他提过一次。之后的三十多年里,苏有朋每次和经纪人说话时,都会主动靠近他右耳以方便他听到。[7]
《左耳》电影拍摄的时候,距离小说出版已经过去了10年。最早的那批书迷长大了。
饶雪漫的作品属于那种你小时候可能读过,但长大以后又不一定愿意承认的那种。因为大人常会对“左耳听不见”这种玛丽苏设定,产生怀疑。
但苏有朋信了。一个导演,只有相信那个故事,才会愿意用视听语言把它呈现出来。
2019年底,苏有朋和阿雅为了录《奇遇人生》飞澳洲,他们在候机间隙也聊起拍电影。“重新转换跑道,要得到认同,都超辛苦的。”阿雅追问,那时候最困难的部分是什么?
苏有朋略加沉吟,接着脱口而出: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