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谁被砍了脚:羞辱一场口角揭开了尘封多年的历史伤疤
历史谁被砍了脚:羞辱一场口角揭开了尘封多年的历史伤疤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我们也可以将其和讲仇恨的主题一起讨论:我认为不会。如果回顾这几段历史,会发现导致矛盾加剧的原因往往是殖民者在施压过程给予被殖民者的负担过重而造成的,过度压榨和剥削势必会产生相反的效果,殖民者的贪婪让他们与被殖民者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了,于是仇恨的种子也就发芽了。但如果当初让殖民者与被殖民者保持一种平衡的话,战争还会出现吗,毕竟从我们所了解的历史来看,过度的压榨和剥削几乎是每一场战争的强势开端,但在这种开端之前,社会仍是良好运行的,规则体制也没有任何的影响。那我们是否就可以认为:适当的剥削可以维持一个稳定的殖民社会呢?
《羞辱》的故事和历史中的战争有关,我们先来聊聊战争。
战争是我们最熟悉又最陌生的名词。
无论是在课本上还是在新闻里,战争这个字眼从未在人类世界中消失过,一战、二战、内战、冷战、种族战争、宗教战争......等等,人类文明的每一个阶段都与战争相关,当血腥和暴力将鲜血倾洒在这片我们赖以生息的土地上时,带来的是无休无止的嘶吼和绝望,我们无法避免战争,因为我们无法避免仇恨,苏格兰的起义,美利坚的独立,爱尔兰的革命,归根结底都是仇恨,而仇恨的根源,往往都是历史上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矛盾。
波士顿惨案的发生就是战争其中一条导火索(另包括印花税条例、唐森德税法、波士顿倾茶事件),英美矛盾加剧,被殖民者奋起反抗,从而引发了之后一系列的历史事件。苏格兰和爱尔兰的战争,同样也是因为镇压的矛盾而导致的。
1 怨恨如果回顾这几段历史,会发现导致矛盾加剧的原因往往是殖民者在施压过程给予被殖民者的负担过重而造成的,过度压榨和剥削势必会产生相反的效果,殖民者的贪婪让他们与被殖民者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了,于是仇恨的种子也就发芽了。
但如果当初让殖民者与被殖民者保持一种平衡的话,战争还会出现吗,毕竟从我们所了解的历史来看,过度的压榨和剥削几乎是每一场战争的强势开端,但在这种开端之前,社会仍是良好运行的,规则体制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那我们是否就可以认为:适当的剥削可以维持一个稳定的殖民社会呢?
我认为不会。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我们也可以将其和讲仇恨的主题一起讨论:
是否存在一种尺度,能够维持两者(仇恨和过度仇恨,剥削和过度剥削)之间的平衡关系呢?
是否还会出现战争呢?
我想还是会的。
无论剥削的程度如何,仇恨的根源始终是存在的,你无法改变两者不平衡的关系,纵使矛盾的程度很小,但就像前面说的——他们并不是不存在,而是始终隐藏在深处的,隐藏的矛盾仍旧是矛盾,他只需要一条导火索——无论它是由内而外还是由外向内燃烧的,导火索的契机将点燃整个国家,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2017年上映的电影《沃伦》,展现了一种很简单却又残酷的故事,一个村落,两个种族,两次战争,把本来和睦相处的乌克兰人和波兰人变成了嗜血的恶魔,从朝夕相处的邻居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的暴徒,起因则仅仅只是因为战争、意识形态和种族主义作祟,于是怨恨凭空而生......由于该片实在太过写实,近150分钟的电影,几乎就是一段又一段的历史拼接,看后让人印象深刻。
沃伦的村民们互相怨恨吗?
我想不是,他们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即使存有怨恨也被岁月消磨了痕迹,但矛盾又是从哪里产生的呢?
我想可能是战争,苏联人和德国纳粹的到来,让这个平凡的小镇承载了太多的戾气,这种压力无处释放,只能默默忍受,直到乌克兰起义军的出现,极端的种族主义抬头,将外部灌输进来的怨恨发泄到了无辜的邻居身上,怨恨的嫁接让他们的压力得到了释放,而从始终,波兰村民只不过是这场长达半个世纪的战争磨难的替罪羊。
人的怨恨究竟能到什么程度呢?
这个问题恐怕永远没有答案,因为一旦你以为自己得到了答案,往往现实总能让你瞠目结舌。
说起来,《羞辱》的矛盾,同样也是如此。
2 羞辱《羞辱》的故事发生在中东小国:黎巴嫩。
故事开始于一个非常具有市井特色的小片段,建筑工地工头萨拉玛和当地居民托尼汉纳因为一段排水管道起了冲突,后者把刚架好的管道砸得粉碎,萨拉玛生气骂了托尼一句。
因为这句脏话,托尼汉纳举报了萨拉玛,认为这是对他人格上的羞辱,必须要得到萨拉玛的道歉。
起初萨拉玛并不愿意道歉,但是如果不道歉的话,很可能这份工作也就没了,为了保住工作,为了妻子,为了生活,萨拉玛低头认错,当着主管的面来到托尼汉纳的家里,向其道歉。
但蛮横的托尼对其不屑一顾,甚至加以侮辱。
也正因为这句嘲讽,萨拉玛恼羞成怒,打断了托尼汉纳的两根肋骨。
一场民事纠纷变成了刑事案件,萨拉玛因为故意伤人而遭到托尼汉纳的起诉。
如果仅仅从托尼汉纳表面看这句话,我们几乎看不出多少侮辱的含义,但是如果了解中东的一些历史的话,你就会发现,托尼的这句话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它牵扯到了中东历史自犹太人复国开始到目前为止发生在中东的各种冲突,比如某某冲突,比如某某解放运动。
在这些冲突中,受创最严重的,要数巴勒斯坦了,巴勒斯坦的多次战败,使得大量巴勒斯坦人流亡在外,其中数十万人长期滞留在黎巴嫩,因为大量难民的涌入,让小国黎巴嫩发生巨变,战乱不断,饿殍无数,国内矛盾加剧,矛头几乎都指向了这批巴勒斯坦难民。
故事一旦牵扯到中东这片是非之地,我就知道这个故事一定不简单。
不出所料,故事中的主角,一个是黎巴嫩基督教徒,托尼汉纳,另一个是巴勒斯坦难民,萨拉玛,而最初的羞辱,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即可看做黎巴嫩对巴勒斯坦难民的种族嘲讽,所以如果你了解这段历史,一开始就会发现这个冲突背后强大的作用力。
关于历史的部分我不赘述太多,读者们只需要知道托尼汉纳所提到的人物沙龙,是巴勒斯坦人萨拉玛最仇视的人之一,所以萨拉玛才失了心性,犯了大错。
审判最终的结果,萨拉玛被判无罪,因为法官认识到这件事情远没有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为了避免更深层和更大的冲突出现,法官选择了弱化冲突,驳回了托尼的请求。
但托尼不愿意就这样结束,于是继续上诉,在律师的怂恿下,一场关于羞辱的案件,本质发生了改变,变成了对巴勒斯坦整个民族的控诉,故事也再次走向了一个极端。
两次诉讼,一次比一次激烈,也是该片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情节,一开始的托尼汉纳表现的像一个易怒的年轻人,但随着剧情的推进,电影让他在大环境的影响下逐渐变成了一个极端的Racist,一个带着极端偏见的傀儡,就像《沃伦》里乌克兰人对波兰人的所作所为一样,将怨恨统统发泄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只因为他是难民的一员。
出现在第二次诉讼中的律师瓦加迪,显然利用了这一点,不断地渲染和夸大事情的严重性,甚至在当庭就引发了两方的冲突,致使法庭被迫休庭,随后社会大动荡,支持萨拉玛和支持托尼的人通过游行、暴力、劫掠、焚烧的方式以表抗议,社会近乎瘫痪。
看,还是一场简简单单的口角矛盾,但是因为性质发生了变化,一切都变了,但究竟是从哪里开始改变的,谁也说不清,毕竟这种矛盾由来已久,历史的灾难如果再度重现,谁也没想到。
一场本该在很久以前就结束的灾难,因为宗教的分歧和冲突的频发而惨遭搁置,而作为独立个体的托尼为什么要在当时对一个陌生人说那样侮辱的话,故事在后来才告诉我们。
3 历史已成为历史达穆区屠杀是托尼汉纳和父亲永远都忘不了的记忆,而这场屠杀的幕后主导,即是PLO巴解组织,这是一个与巴勒斯坦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极端组织,也正因为如此,作为屠杀生还者之一的托尼对所有巴勒斯坦人有着最强烈的痛恨。
这也是托尼侮辱萨拉玛的原因所在。
然而怨恨真的有用吗?
后来双方的多起冲突死伤无数,问题却仍没有得到解决,杀戮成了纯粹的杀戮,憎恨也变成了单纯的憎恨,就像电影中说的一样:我们不能改变过去,我们可以记住,但是不要活在过去,让它控制我们,战争已经结束了。
我们无法去改变过去,但我们却可以改变未来,《逃离德黑兰》里一味的报复带来了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连串的伤亡数字,一连串的屠杀计划,什么都没有改变。
所以《羞辱》最后的结局让两人和好,倒也是一种期待的结局,纵使我们知道现实中的和解有多么困难,也要保持这种乐观,尽力去让其成为可能。
该片整体节奏非常规整,风格偏好莱坞式的剧情片风格,从开篇羞辱事件的建置,到两次诉讼,再到诉讼双方律师的父女联系以及主角的个人故事和历史背景等等,都准备的非常仔细和全面,我们看到了一个井井有序的故事在顺着矛盾最终的方向朝着终点滑行,有冲突,有矛盾,也有情节,有亲情,友情,也有爱情,该有的一个不落,这也是该片成功的原因之一。
我们用剧本的范式去要求一部电影难免太过苛刻,但是《羞辱》就是这样一部把苛刻的事情做的极度完美的电影,同样的,这也是我对他不满的原因。
为什么不满?
留白太少了。
故事填的太满了,留给观众思考,提高内核张力的东西被挤没了,他没有像是同类电影《沃伦》最后让人印象深刻的长镜头,也没有故事结构上的创新,太平、太稳、太妥协,是该片给我第一印象,但考虑到影片意识形态的限制,这些缺点实际上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历史反思题材的电影很容易走进别人铺设的陷阱里面,拍这类电影尤其要小心,从这点来看《羞辱》的出现,已属不易,当我们还在和平年代享受科技创新的休闲体验时,仍要记得,在很多地方,战争仍在继续,冲突仍未停息。
愿世界安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