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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达拉宫87件珍贵文物:特稿 在布达拉宫修文物

布达拉宫87件珍贵文物:特稿 在布达拉宫修文物他们想触摸它身后未尽的秘密,想一个个揭开,交给未来。他们倾尽智慧,想留住它的时间,让它走得更慢。【下篇】志24岁的索朗江才即将出师,他17岁开始就拜普布次仁为师学习佛像泥塑,去年开始,终于可以动手修复布达拉宫的佛像。普布次仁说,佛像的面部比例是最难修复的,“眼睛有多大、鼻子有多宽,都要按照度量和仪轨来重塑。”现在的索朗江才已经可以独立修复中小型佛像的面部,他是普布次仁心中最聪明徒弟。“我还需要多学习经文,有些佛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还不能肯定,就拿护法神来说,有很多只手,每只手中拿着的法器都不同,这些都在经书之中有仪轨,给它做修复,需要每个细节都完全准确。”索朗江才明白年轻匠人和老一辈匠人之间的那些不同,“过去那些年代,没有智能手机,没有电视,没有互联网,让人分心的东西很少,所以更能磨练心无旁骛的性格,我的心还需要再稳定一些,才能真的变成师傅那样。”

2017年11月17日,泥塑师普布次仁正在布达拉宫里修复一尊受损的佛像。

布达拉宫管理处殿堂管理科副科长土丹说,布宫里的文物,破损得比较多的就是泥塑佛像,殿堂的僧人们在整理佛龛时发现了佛像破损,便会交由殿堂管理科,普布次仁就带着徒弟来修复。“比如这座密宗殿里,17尊大佛像都要修复,不仅要补上缺失的部位,还要彩绘传神,之后用玉来打磨抛光。”这些佛像修复完成,用了半年多的时间。

“我看过《我在故宫修文物》这部纪录片,其实他们(布达拉宫的文物修复匠人)所做的,也是择一事终一生。”但布达拉宫并没有专门的文物修复部门,这是由于藏传佛教及其传统工艺的特殊。土丹说,能在布达拉宫里修文物的匠人,不仅要有精湛的手艺、较高的文博造诣、持之以恒的信念,更要精通藏文、通读经书,还要深谙藏族历史与藏传佛教文化,所以,寻遍院校与民间,能满足所有要求的匠人,包括普布次仁在内,只有十几人。

这种绝无仅有,也让普布次仁感到对未来的担忧。为了让这门手艺传承下去,他这些年里带出了20多个徒弟,并且把他们带进布宫参与修复。他希望他们能延续布达拉宫的生生不息。

24岁的索朗江才即将出师,他17岁开始就拜普布次仁为师学习佛像泥塑,去年开始,终于可以动手修复布达拉宫的佛像。

普布次仁说,佛像的面部比例是最难修复的,“眼睛有多大、鼻子有多宽,都要按照度量和仪轨来重塑。”现在的索朗江才已经可以独立修复中小型佛像的面部,他是普布次仁心中最聪明徒弟。

“我还需要多学习经文,有些佛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还不能肯定,就拿护法神来说,有很多只手,每只手中拿着的法器都不同,这些都在经书之中有仪轨,给它做修复,需要每个细节都完全准确。”索朗江才明白年轻匠人和老一辈匠人之间的那些不同,“过去那些年代,没有智能手机,没有电视,没有互联网,让人分心的东西很少,所以更能磨练心无旁骛的性格,我的心还需要再稳定一些,才能真的变成师傅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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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触摸它身后未尽的秘密,想一个个揭开,交给未来。他们倾尽智慧,想留住它的时间,让它走得更慢。

布达拉宫87件珍贵文物:特稿 在布达拉宫修文物(1)

2015年5月14日,工人在布达拉宫搭架子为壁画数字化采集做准备。 布达拉宫 供图

给所有文物数字化建档,是布达拉宫对可移动文物的记录。而对于壁画这种不可移动文物,也被以独特的方式留存下来。

为文物立传

在布达拉宫数字中心,有两台巨大的云存储计算机。殿堂内的壁画,就在它们之中。

为了记录所有壁画,2013年4月,布达拉宫管理处专门成立了数字中心,负责壁画数据的采集。“我们用相机把壁画按照1:1的比例拍摄下来,为了防止失真,拍摄尺寸设置为40*60cm。”但是,身处殿堂之中的壁画,有些在墙壁,有些在天花板,面积最大的,长度能达到12米,如何全面记录,对采集者也是个考验。参与壁画采集工作的赵世睿说,为了拍摄出来的图像更清晰精准,他们在拍摄之前,还要先做壁画的“清洁工”,然后搭好梯子和脚架,再按壁画部位分块拍摄,“拍摄完之后,再进行拼图。”

采集工作持续了两年,根据所得出的数据,目前,布达拉宫壁画面积共2600多平方米,遍布大小各殿、寝宫、廊道、门庭等,内容也丰富无比,集宗教、艺术、历史、文化等于一身,画风精美绝伦,包括藏区历代、各个画派的优秀作品。而且,时间跨度之长,从吐蕃时期开始延续到二十世纪,是西藏壁画的重要宝库和体验基地。

不仅是壁画。布达拉宫这座建筑的本身,也是一座不可移动文物。布达拉宫管理处文物研究室副主任扎西才旦和其他研究学者们,就用立传的方式来记录布达拉宫建筑群,以及关于它的一切。“至今为止,还没有一部全方位介绍布达拉宫的文献,我们要填补这个空白。”这部文献的名字,叫《布达拉宫大志》。

扎西才旦介绍,这部属于布达拉宫的传志,不只详尽说明布达拉宫的历史源流,也以实地调查、专人访谈等方式,撰写建筑传统、构建、修缮历程,也包括特定文物、宗教仪轨,以及历史人物,“现在已经完成了300多页、8.8万多字的文稿内容。”

探索一直在路上

身为布达拉宫管理处处长的李林辉,笑言自己算是“布宫大管家”,也是一个“压力很大的人”。

压力源于近几年西藏旅游的井喷式发展。布达拉宫作为世界文化遗产和藏民族的文化标志,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是到达西藏的首选目的地。“根据测算,之前,每年5-10月的旺季时期,布达拉宫每天的游客能达到5千多人次,全部统计下来,全年就能达到100多万人次。这对布达拉宫来说是艰难的挑战。”

庞大的出入客流,也给这座土木结构的千年建筑带来巨大的承受压力。李林辉说,为保护布达拉宫,管理处开始每年对其进行结构监测,经过科学测算,得出了每天最大承载量为5000人次的数据。

为此,西藏自治区政府决定对布达拉宫的参观游览采取限时限流政策,每天固定参观量为5000人次,且按照20分钟进入一批的频次分时段进入,以此来减轻布达拉宫的承载压力。特别是每年旅游旺季,管理处延长开放时间,全体人员每天上班10-12个小时超负荷工作来落实每天5000人次按时段参观的措施。

“同时,我们也在注重科学化管理和精细化保护,现在正开展布达拉宫建筑结构的监测、建筑精细化测绘,以及防雷和消防安全评估等工作。”李林辉说,这些工作的目的,是通过科技手段测算并预知建筑结构的变化、消防安全隐患,实现预防性保护和数字化保护。

西藏大学藏族史专业博士多吉平措,是西藏少有的研究方向为布达拉宫相关的西藏历史的学者,他发现,随着西藏旅游业的迅速发展,游客们对布达拉宫的参观越来越变为走马观花式的参观,并不能感受其深层的文化魅力,“从限流的手段上保护布达拉宫只是一方面,更多地开放和宣传它的文化内涵,其实能从意识上为它释放压力。”他觉得,想真正的了解布达拉宫,享受布达拉宫的文化魅力,其实还是要提高相关的学术研究的能力。“目前布达拉宫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虽然出过一些成绩,但还不够满足保护的需要。”

多吉平措建议,未来布达拉宫的工作重点之一,应该是提高布达拉宫学术研究能力,让学术研究来挖掘并展示更深层的文化魅力。

李林辉也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他向澎湃新闻记者透露,接下来,布达拉宫的文化将会更加开放,“我们正在建设的文物数字档案,今后将面向世界开放,我们的文物都可以在网络上展示。我们也会推出3D体验区,举办更多的文物精品展,也会结合大众的体验,带着布宫的文化到各地展出。“近年来,我们还先后开展了一些珍贵文物的复制、文献典籍的修复,以及文创产品的开发等工作,将馆藏文物资源价值赋予产品,让大众共享布达拉宫文化魅力,扩大布达拉宫文化的辐射面和影响力。”

但他也有不确定的期待。“我生于西藏,也长于西藏,多年从事西藏文物研究工作,但从不敢说,自己了解布达拉宫的一切。”他说,布达拉宫背后的历史文化和珍藏的秘密,始终未挖掘完,“对它的探索,一直都在路上。”

这对已经退休的丁长征来说,是一个未竟的遗憾。“在布达拉宫面前,我们永远都是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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