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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文化意境图(以江宏伟的冬至意表)

国学文化意境图(以江宏伟的冬至意表)不见痕迹的借鉴 江宏伟 花开任东风 60×32.5cm 2015年在江宏伟看来,传统不是一般的古代作品,更不是一种“概念”,而是杰出画家“经过上千年历史筛选下来的几件经典作品” “是一个活生生的焕发着自由生命的东西”。在他看来,宋元以后,工笔画大多被“刻板的教条所淹没”。把优秀的宋代工笔画作为经典和标志,是近百年诸多画家所认可的观念。从选择传统的意义说,这是“取法乎上”。在江宏伟看来,对传统经典的学习,需要一个过程,一种态度。宋人是“通过单纯地对形色的把握,求得对象的神韵,这是将物体的丰富性归纳为一种简洁,再由这种简洁滋生出丰富,并且在描绘的过程中印上了作者的心境。”仅有这种认识还不够,还需要一种体验。即“带着你的角度、你的认识、你的体验再去看古画,这时你所看懂的东西才可能是你自己的。”他的具体经验是:不需“整天在宋元画里面泡,而是守住了自己的敏感点,像宋人那样去静谧会心地体验生活”,以宋

江宏伟 波面秋光净 60×32cm 2015年

承认工笔操作过程的“琐碎而枯燥”,并寻找克服的途径,是坦率而真诚的。齐白石、黄宾虹、陈师曾等,都曾承认不喜画工笔,这出于个性,也有惧怕“琐碎而枯燥”的原因。大约工笔画家都相对喜爱精致之美,相对心境平和,且有耐心。但久久停留于同一状态,不免出现“麻木”,要始终保持饱满的情绪和新鲜感,并不容易。某种程度的“机械式重复”,是所有高产画家都会遇到的现象。画家即使没有麻木感,也会因为画法与风貌不可避免的相似性而使观赏者产生重复或枯燥感。我看过许多大师名家如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于非厂、刘奎龄、张大千、溥儒等等的作品,常有这样的体验。江宏伟的画也不例外。当某类画法(包括大同小异的变化)的作品达到相当数量,创作者难免有所重复,观赏者难免产生疲劳感——作者的相似性制作,观赏者的相似性观看,共同酿造了这种审美疲劳。江宏伟对此有自觉意识。不久前我看到他几幅完全不用洗染画法的作品,眼前一亮,觉得那白底墨彩、明丽清澈的画面,传出一种久违的新鲜感,就好像阴雨天久,突然出现晴朗的天那样。这表明,他不仅努力从细节追求中寻求“独特的滋味”,也会从变动画法与风貌以寻求新鲜感。克服机械性重复,也需要胆略和方法,需要画家的自觉意识。

国学文化意境图(以江宏伟的冬至意表)(1)

江宏伟 疏雨池塘凉 59.7×33cm 2015年

带着体验看古画

在江宏伟看来,传统不是一般的古代作品,更不是一种“概念”,而是杰出画家“经过上千年历史筛选下来的几件经典作品” “是一个活生生的焕发着自由生命的东西”。在他看来,宋元以后,工笔画大多被“刻板的教条所淹没”。把优秀的宋代工笔画作为经典和标志,是近百年诸多画家所认可的观念。从选择传统的意义说,这是“取法乎上”。在江宏伟看来,对传统经典的学习,需要一个过程,一种态度。宋人是“通过单纯地对形色的把握,求得对象的神韵,这是将物体的丰富性归纳为一种简洁,再由这种简洁滋生出丰富,并且在描绘的过程中印上了作者的心境。”仅有这种认识还不够,还需要一种体验。即“带着你的角度、你的认识、你的体验再去看古画,这时你所看懂的东西才可能是你自己的。”他的具体经验是:不需“整天在宋元画里面泡,而是守住了自己的敏感点,像宋人那样去静谧会心地体验生活”,以宋人那样的“态度来关注自己所面对的问题”,强调的是带着实践体验去理解传统,不是为传统而传统,不是表面摹仿传统,而是能动地选择与应用传统。他曾这样解释自己对宋画的“观看”:“我所强调的是画面呈现的视觉印象,这种视觉印象是由时光的侵蚀绘画,画面蒙上了一层迷离的灰褐色所造成的。物象在灰褐色的笼罩下,朦朦胧胧地映现,有点像是光雾晕化中的景象。一些不褪色的石青、石绿、朱砂、珍珠白在灰色层中闪烁着温润的亮块……细察物象又是那么的确实,丝毫没有因时光的迷离而损失了物体的形质,相反使这些形质产生了一种异常的魅力。我这样地看待物象,似乎带有曲解宋画的意思,其实是让隐存于心中的意象有一个成立的依据。”“从本质来看,我是在寻找古典元素中能吸引我的部分,找出能被运用到自己画中的元素,而不是墨守成规。”他感受到的是历经沧桑岁月的宋画,如同人们在敦煌石窟看到壁画经过氧化与剥蚀形成的“第二面貌”一样。这段话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这样的画面“产生了异常的魅力”,二是它应对了“隐存于心中的意象”。“魅力”来自宋画的“历史感”;“隐存于心中的意象”是他所朦胧追求的美感,两者相碰撞,促生了他的独特感受,这感受又在洗染过程中落实到技术层面。概言之,对宋画的观看,对沧桑感的知觉,对未来新图像的朦胧想像,相互作用,形成了他对宋画的继承和超越追求。

国学文化意境图(以江宏伟的冬至意表)(2)

江宏伟 闲花淡淡春 59.8×33cm 2015年

对待传统,既要有敬畏之心,又要有超越之意。只敬畏而不图超越,难免因循守旧,成为古人的奴隶;失去敬畏而只讲“超越”,容易走出中国画的边界,陷入失范的窘境。江宏伟根据自己的花鸟画经验,以宋人的“态度”和体验方式,把自己发现的“敏感点”表现出来,有所变异,有所超越。一些画家只摹仿洗染画法,而不去认真研究与体会宋画之精髓,不去从造化自然中去独特地发现,宜其不能出人头地。

国学文化意境图(以江宏伟的冬至意表)(3)

江宏伟 花开任东风 60×32.5cm 2015年

不见痕迹的借鉴

借鉴西方艺术,是近代以来的潮流。其中有“植入”式,“合璧”式,“中体西用”式,“西体中用”式,代表性画家,有郎世宁、高氏兄弟、陶冷月、刘奎龄、徐悲鸿、林风眠、王雪涛、李可染、郭味蕖等等。当代花鸟画,又有参照观念艺术的探索,追求以花鸟来象征某种观念意识。总体说,影响较大的,一是写实性追求,如郎世宁、刘奎龄的作品,二是吸收西画营养而不见明显痕迹的,如王雪涛、郭味蕖的作品。三是中西痕迹都较为明显的,如陶冷月、林风眠的作品。

国学文化意境图(以江宏伟的冬至意表)(4)

江宏伟 幽香轻送 97×60cm 2015年

江宏伟当然属于有所借鉴而不见痕迹者。他说,他和朋友“经常一起谈起莫奈、塞尚和莫兰迪。”他最初画荷花,源于对波提切利的《春》《维纳斯的诞生》以及安格尔《泉》的神往,这神往又让他想到宋画《出水芙蓉》,两者的重叠使他模糊了中西画的界限,并说这种双向吸收是在“反传统与捍卫传统的20世纪80年代形成的。”“把古代绘画当油画,当素描阅读,那么同样,我可以把一幅古典油画当成晕染得体的宋画来看。”他画虞美人所感受到的花朵枝叶的红与绿“艳丽而凄婉”,“隐隐地透着莫奈、毕沙罗的情绪,而在情感深处,却积淀着东方的性格。”他把这种“由着自己的性子看古代绘画,看西方绘画”,称作新的“认知方式”,觉得这种认识方式使他将中西传统和现实感受“作了一种融合”。但在画面上,这种“融合”,除了并不显明的光色因素之外,几乎看不出别的。他借鉴于西方绘画的,基本不是它们的形式和画法,而是它们对修养的潜在影响,以及它们的内在品质,如感性真实、和谐、独特个性、色彩的情感倾向以及物象与环境的关系等。这是一种隐性的融合。

国学文化意境图(以江宏伟的冬至意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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