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宠物的虐心故事(敦煌研究院收养的小狗)
关于宠物的虐心故事(敦煌研究院收养的小狗)《敦煌灵犬》封面她注意到100多年前,王道士发现藏经洞的消息不胫而走之后,吸引了往来于丝绸之路的西方探险家。他们以极少的银子从王道士手买下大量的古代文献、绘画刺绣等珍贵文物,并把这些珍贵的文物带到了欧洲。在这些探险家留下的黑白合照上,我们也可以发现他们带着随行的猎犬。乐乐独自步行几十公里回到莫高窟的这段离奇经历,被许多人赋予特殊的意义。顾春芳教授在研究中发现,自古以来在敦煌地区就生活着各种各样的狗,不少历史人物的身边都有狗的陪伴。比如上个世纪曾经在敦煌临摹的张大千。那时,他也随身带着一条狗——黑虎。张大千很喜欢这条狗,后来他离开敦煌,还把这条狗带回了四川。“黑虎”去世后,他很难过,特别创作了黑虎的画像。《敦煌灵犬》插图张大千画的《黑虎》
2019年顾春芳教授曾为“敦煌女儿”樊锦诗撰写过一部传记《我心归处是敦煌》。作为一部非虚构的传记文学,该书呈现了樊锦诗六十年坚守大漠、守护敦煌的非凡历程,以及她与丈夫长期两地分居却相濡以沫的感人故事,自出版后引发热烈反响,并荣获“中国好书”在内的诸多图书大奖。
三年过去,顾春芳教授又以敦煌为题材撰写了一部儿童奇幻文学《敦煌灵犬》,在这部小说中她想象和虚构了一个灵犬世界,主人公的原型是敦煌研究院收养的小狗“乐乐”。
小狗乐乐
2012年7月,乐乐出生于敦煌莫高窟。5岁时,照顾它的工作人员张叔退休,带它一起回城生活。按理说,城里的生活条件比莫高窟好太多,可谁都没想到,离开不久,乐乐便偷偷溜了出来,一条狗徒步20多公里,独自返回它的出生地——敦煌莫高窟。当研究院人员再见到它时,它的爪子上已经磨出了鲜血。
乐乐独自步行几十公里回到莫高窟的这段离奇经历,被许多人赋予特殊的意义。顾春芳教授在研究中发现,自古以来在敦煌地区就生活着各种各样的狗,不少历史人物的身边都有狗的陪伴。比如上个世纪曾经在敦煌临摹的张大千。那时,他也随身带着一条狗——黑虎。张大千很喜欢这条狗,后来他离开敦煌,还把这条狗带回了四川。“黑虎”去世后,他很难过,特别创作了黑虎的画像。
《敦煌灵犬》插图
张大千画的《黑虎》
她注意到100多年前,王道士发现藏经洞的消息不胫而走之后,吸引了往来于丝绸之路的西方探险家。他们以极少的银子从王道士手买下大量的古代文献、绘画刺绣等珍贵文物,并把这些珍贵的文物带到了欧洲。在这些探险家留下的黑白合照上,我们也可以发现他们带着随行的猎犬。
《敦煌灵犬》封面
斯坦因在中国西部探险,伴随他的是一条名叫达夫的狗。
敦煌壁画中也有很多狗的形象。壁画、历史和现实中的狗,触动了作者的灵感,并由此构想了一个守护敦煌和中华文化的“灵犬世界”。《敦煌灵犬》是作者首次涉足儿童文学的创作领域,以守护犬“乐乐”为主人公,试图把看起来深奥、漫长的敦煌文化守护历程,通过乐乐成长的故事介绍给小读者。
在这本书里,乐乐可以不受时空的限制,穿越古今对话先祖,王道士也不是单纯的‘文物贩卖者”。接受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采访时,顾春芳教授说,如果之前她没有因为写樊锦诗现实,研究过敦煌莫高窟,恐怕不敢写这本童书,“因为童书的简单不是肤浅,它要把复杂深刻的问题,简明扼要地用孩子们接受、感兴趣的方式讲出来,实际上特别难。”
《敦煌灵犬》插图
以下是记者整理自与顾春芳的采访对话:
顾春芳本人
最初怎么想到把乐乐的故事写成童书?
我的职业是大学老师,主要研究美学和艺术学,学术研究之余也喜欢进行艺术创作。写过诗歌、散文,创作过电影剧本、戏剧剧本等,但之前从来没有写过童书。
但是近年来,我所在的北京大学美学与美育研究中心,和人民出版社联合编写了一套青少年的《美育》读物,总共22册,从一年级到高二,我是主编之一。编写过程中,需要结合青少年的阅读和心理特点,转变文风和笔法以适合青少年的阅读需求。编写《美育》读本,帮助我积累了一些写儿童读物的经验,我也觉得为孩子们写书非常有意义。
另外就是在2019年,写《我心归处是敦煌》前,我搜集了许多有关于敦煌的材料,发现敦煌壁画里有很多动物的元素,不仅有飞鸟、神兽,还有现在我们常见的狗。敦煌艺术中有一个活泼的灵性动物世界,与我们中国的神话和历史都关系,我想着把它们写出来,做到知识性、趣味性、思想性的结合,写出为孩子们喜欢的童书。
回过头去写儿童文学,您认为难点在哪?
对于写书来说,最难的地方还在于是否有一个好故事。这本书的故事性,我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但是它作为一部儿童文学,最难的还是要写出孩子们能够接受的一种文风。
写童书,一定要有一颗童心。可我们不是儿童,总喜欢站在成年人的立场想问题,这样去写童书可能就不行了。童心并不是靠语言造作出来,是要作者投入其中,用儿童的感觉、好奇和体验来面对故事中的情景。我写乐乐的时候,觉得我自己整个人就是乐乐了,随着它的悲伤而难过,开心而雀跃……我知道这种创作状态应该是难得的,也是最好的。
您在写作这本书时,有什么小习惯?
每写一章,我都会趁晚饭后,跟我的先生和孩子朗读。我发现今天的孩子,和我们的当初和不一样,同一年龄段,思想要更成熟,他并不喜欢特别幼稚的东西。他还会特地告诉我“妈妈,千万不能把坏人写那么坏。”
儿童文学里的趣味和深度,是不是很难平衡?
我始终觉得,学问做到深处,一定是既可以用学术方式把深奥的问题讲清楚,也可以用通畅的语言跟儿童讲清楚。如果讲不清楚,那是因为我们理解的还不透彻。
“趣味”在于你讲了一个孩子们感兴趣、有共鸣的故事,就像我们小时候看过的经典“枕边读物”,读过后就永远也忘不了。留在我们记忆深处的不仅是这个故事,还是这个故事带给我们的情感。再回味时,它一定是有生命力的。这也是文学的力量,对孩子们的人格养成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
如何吸引孩子们把视线从手机转到文学读物?
这是一个很大的社会问题,一本书没有办法解决。我也只能是基于教育经验,来谈一谈。第一还是要培养专注力,阅读是专注力培养的重要环节;第二着重在学校教育,学校要引导孩子阅读经典书籍;第三就是家庭影响,家长们可以积极创造一些减少物质享受的阅读空间,吃的、玩的东西少一点,带着孩子一起读书。特别是在给孩子读之前,要自己先读一遍,才能做出判断适不适合给孩子读。
《敦煌灵犬》插图
书中的乐乐
在文学上,我们能做的是丰富儿童读物的内容和种类。如果出版社现在一想到儿童文学市场,就想着如何去国外淘到好书,再翻译出来,期待把书卖好,这是很悲哀的。
我们总说,增加青少年对中国文化的归属意识,但是如果孩子们从小都看外国读物,围绕中华文化缺乏好书,久而久之,我们的青少年会对自己的文化逐渐感到陌生,心智和行为和所处的社会文化相脱节,也就很难培养其中华文化的归属感和自信心。所以儿童文学教育,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 孙庆云
校对 王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