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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渔闲情偶寄芥子园(李渔闲情偶寄养生大道至简)

李渔闲情偶寄芥子园(李渔闲情偶寄养生大道至简)在吃饭的“量”之多少这个问题上,坚持“执两用中”、“执中权变”的“中庸观”。用中、执中、中和,即无过无不及,才能使身体处于和谐状态。量之“适中合度”即“中和”,才能使天地得其位,万物得其育,才有益于维护和恢复人体生命活动的动态平衡。李渔所提出的几种特殊情况下的“调饥饱”之法,就是要求人们在不同的条件下,随时“变通”以合以“中道”。所以,中庸是有原则的折衷,使两端趋于平衡,也是天地万物遵循的至道。《易传》认为人能遵循中正之道则吉,否则即凶。老子说“多闻数穷,不如守中”。“守中”有谨守中道、不欲妄作之意。但道家的“中”也有“中空”的意思,象征一个虚静无为的道体。《庄子.养生主》中指出,养生最重要的是“缘督以为经”。缘,顺也,督,中也。“缘督以为经”即守中合道,顺其自然。庄子以庖丁分解牛体比喻人之养生,说明处世、生活都要“因其固然”、“依乎天理”。李渔所说的“食色,性也,欲借饮食养生,则以不离乎

古人认为,人的生命由形、气、神三者所构成,“夫形者生之舍也,气者生之充也,神者生之制也”。三者之中,“神”占据第一位,因此,“治身,太上养神,其次养形。……神清志平,百节皆宁,养性之本也;肥肌肤,充肠腹,供嗜欲,养生之末也。”基于此,李渔认为,养生最重要的是保持精神的快乐,摒弃精神的忧患;其次是生活养生,就是生活方式上的调饮啜、节色欲。李渔说:“食色,性也,欲借饮食养生,则以不离乎性者近是。”食和色,是人的本性。因此,想要借饮食养生,就不应该违背人的本性。他在《闲情偶寄》中的《颐养部》“调饮啜第三”篇中集中论述了生活养生的一系列问题,认为“调饮啜”以养生,不必太在意书本上怎么说,而要适意而为。因此,吃饭时,爱食者多食,怕食者少食;太饥勿饱,太饱勿饥;怒、哀、倦、闷时,先不要吃饭。如此可谓顺生全生,自适自保。

李渔闲情偶寄芥子园(李渔闲情偶寄养生大道至简)(1)

吃饭要吃自己爱吃的东西,爱食者多食,怕食者少食,这是选择“吃什么”的原则;其次便是“吃多少”的问题,对此,李渔建议“太饥勿饱,太饱勿饥”,即坚持“饮食有节”的原则。提倡吃饭七分饥饱,从而把“节制”“中和”这一套枯燥复杂的养生理论变成了一句简单易懂、有滋有味的家常话。

一,太饥勿饱

“欲调饮食,先匀饥饱。大约饥至七分而得食,斯为酌中之度,先时则早,过候则迟。然七分之饥,亦当予以七分之饱,如田畴之水,务与禾苗相称,所需几何,则灌注几何。太多反能伤稼,此平时养生之火候也。有时迫于繁冗,饥过七分而不得食,遂至九分十分者,是谓太饥,其为食也,宁失之少,勿犯于多,多则饥饱相搏而脾气受伤,数月之调和,不敌一朝之紊乱矣。”就是说,要调节饮食,首先得调和肠胃的饥饱。大概饿到七分时,就应该去吃东西,这是合适的标准。在这以前吃饭则太早,在这以后则太迟。但是,七分饿,也应该吃到七分饱。像田里的水,一定要跟禾苗相称,需要多少,就灌注多少,太多反而会伤害到庄稼。这是平时养生的食量。有时因为繁忙的事务,以至于饿过了七分还不能吃饭,当人饿到了九分、十分时,这就是饿过头了。这时吃东西,宁可少吃点,也不能吃得太多,即“以饥调饥”。如果这时吃太多,就会造成饥饱相交,使脾胃受伤,几个月的调节也抵不过这一天造成的饮食紊乱。

李渔闲情偶寄芥子园(李渔闲情偶寄养生大道至简)(2)

吃饭太饥勿饱,而饥饱以“七分”为“酌中之度”,这是《黄帝内经》所奠定的养生学思想的“中庸观”的体现。“中庸观”是传统养生学说的核心观念, 认为“中和”才能使一切生命整体维持平衡稳定,是生命生存延续的必要条件,因此,养生也必以“中和”为基本原则和最佳境界。“七分之饥,亦当予以七分之饱”,即“中和”原则在“吃多少”这个问题上的灵活应用和体现。而过饥或过饱,或过饱之后过饥、过饥之后过饱,即饥饱失常,饥饱“失中”,都是“饮食不节”的表现。“饥饱相搏而脾气受伤,数月之调和,不敌一朝之紊乱矣”,即《黄帝内经》中特别强调的“失中为病”的思想。生活中常见的时气失常、情志过激、饮食失节、劳逸失度等,这些都是失中的体现,致病的根源。《灵枢.五味》说:“谷不入,半日则气衰,一日则气少矣。”五谷是必须要吃的,但吃多少还有一个度的问题,要有所节制,不可暴饮暴食。《素问.痹论》中说“饮食自倍,肠胃乃伤。”这些都说明了节制饮食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由此可见李渔的养生观念是对《黄帝内经》所奠定的养生学理论思想的继承与弘扬。

李渔闲情偶寄芥子园(李渔闲情偶寄养生大道至简)(3)

二,太饱勿饥

“饥饱之度,不得过于七分是已。然又岂无饕餮太甚,其腹果然之时?是则失之太饱。其调饥之法,亦复如前。宁丰勿啬。若谓逾时不久,积食难消,以养鹰之法处之,故使饥肠欲绝,则似大熟之后,忽遇奇荒。贫民之饥可耐也,富民之饥不可耐也,疾病之生多由于此。从来善养生者,必不以身为戏。”李渔认为,人们在平时吃饭饥饱不能超过七分,是对的;但是也会有过分贪吃的时候,把自己的肚子撑得圆圆的,这样就是吃得太饱了。当吃得过饱时,调节的方法也跟前面说的一样,宁可吃得多一点,不能吃得太少,即“以饱调饱”。要是觉得自己刚刚饱餐一顿,积累的食物不能消化,马上就用养老鹰的方法调济治疗,故意让自己饿到饥肠辘辘,就像一次大丰收后突然遇到严重的荒年。穷人可以忍受饥饿,因为饥饿是他们生活的常态;富人就不能忍受饥饿了,因为饥饿对于富人来说就是“失常”状态。所以,疾病的产生,大多是因为这个原因。从来擅长养生的人,一定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

李渔闲情偶寄芥子园(李渔闲情偶寄养生大道至简)(4)

当人暴食后积食难消,以养鹰之法处之,即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这种错误做法的本质即养生大忌之“失中”。“养鹰之法”的核心即鹰不能饱。鹰是一种非常凶猛而灵敏的动物,难以驯服。猎人为了驯化鹰,使鹰成为自己狩猎时的好帮手,都用一套残酷的驯化方法,称为“熬鹰”。“熬鹰”即熬掉它身上的傲气,磨光它身上的威风,其主要方法就是故意“饿”它,让它饮盐水或茶水,而不给食物。过不了多久,原来威风凛凛的鹰就会饿得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气无力,当鹰已被饿得快发疯时才慢慢开始喂食,鹰就会渐渐被驯化。人为了消积食,像养鹰一样一下子使自己处于“极饥”的状态,就是“失常”或者“失中”,这是致病的原因。《千金要方.养性序》指出“不欲极饥而食,食不可过饱;不欲极渴而饮,饮不可过多。饱食过多,则结积聚;渴饮过多,则成痰澼”而人在大饥大渴时最容易过饮过食,急食暴饮。所以,在饥渴难耐之时,应该适当减速减量进食,避免身体受到伤害。在没有食欲时,也不应勉强进食,“不渴强饮则胃胀,不饥强食则脾劳”,过分进食对脾胃是一种伤害。《素问.上古天真论》赞扬“古之真人”善于养生,“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劳作,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李渔所提出的“太饥勿饱,太饱勿饥”的饮食原则,合于古代养生理论中食饮有节、起居有常的要求。

李渔闲情偶寄芥子园(李渔闲情偶寄养生大道至简)(5)

在吃饭的“量”之多少这个问题上,坚持“执两用中”、“执中权变”的“中庸观”。用中、执中、中和,即无过无不及,才能使身体处于和谐状态。量之“适中合度”即“中和”,才能使天地得其位,万物得其育,才有益于维护和恢复人体生命活动的动态平衡。李渔所提出的几种特殊情况下的“调饥饱”之法,就是要求人们在不同的条件下,随时“变通”以合以“中道”。所以,中庸是有原则的折衷,使两端趋于平衡,也是天地万物遵循的至道。《易传》认为人能遵循中正之道则吉,否则即凶。老子说“多闻数穷,不如守中”。“守中”有谨守中道、不欲妄作之意。但道家的“中”也有“中空”的意思,象征一个虚静无为的道体。《庄子.养生主》中指出,养生最重要的是“缘督以为经”。缘,顺也,督,中也。“缘督以为经”即守中合道,顺其自然。庄子以庖丁分解牛体比喻人之养生,说明处世、生活都要“因其固然”、“依乎天理”。李渔所说的“食色,性也,欲借饮食养生,则以不离乎性者近是”,提倡在饮食养生时遵循“因其固然”、“依乎天理”的原则。“缘督以为经”即守中合道,即秉承事物中虚之道,而且要取其“中虚”“有间”,方能“游刃有余”。李渔提出“饥饱之度,不得过于七分”,不使肠胃脾等器官的功能发挥到十分,留有余地,目的就是要中虚“有间”,以求“游刃有余”。可见李渔在《闲情偶寄》中所提倡的养生之道,与《养生主》中的“缘督以为经”的养生观念一脉相承,与老子的“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的思想可谓异曲同工。

李渔闲情偶寄芥子园(李渔闲情偶寄养生大道至简)(6)

从来善养生者,必不以身为戏。欲求“僻邪不至,长生久视”,就不可不认真对待李渔的养生学,不可不认真对待自己生活中的一餐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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