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人有自己的世界观(一个精神病人的内心独白)
精神病人有自己的世界观(一个精神病人的内心独白)这不是怨吗?她以前不是这样啊?!晚上睡觉时,喜欢背对着背,她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怨气。这股怨气平时表现得十分明显。比如我想吃饺子,她忽然十分不耐烦地说,我没时间!
一个精神病人愈后,对他当初的精神世界进行了回忆。
他说,当时,他认为形势越来越严重了。
首先家人们的表现很不正常。
天天生活在一起的老婆十分的怪异。
晚上睡觉时,喜欢背对着背,她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怨气。
这股怨气平时表现得十分明显。
比如我想吃饺子,她忽然十分不耐烦地说,我没时间!
她以前不是这样啊?!
这不是怨吗?
这就是恨!
她开始恨我了。
我十分吃惊地发现,孩子们似乎也有了怨气。
他们喊我爸爸时,声音很苍凉,有点凄惨,像是老鸦在在叫,哇哇,十分不友好。
他们似乎很怕我,总是躲着我,好像我就是一个敌人,一个坏分子。
有一天晩上,他们几个人坐在客厅里,窃窃私语。
天啊,他们说到了我,个个咬牙切齿,说我不正常,神经不正常,要把我扭送去派出所。
我很正常啊,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去了派出所,我就不能出来,就要去劳改,干重体力活。
我最不愿意干体力活了,他们难道不知道吗?
他们肯定密谋要把我赶出家门,让我去流浪。
其心真是可诛!
为了验证我的判断,我手执一把菜刀,冲了出去,大喊了一声,你们这些坏蛋,你们想干什么?!
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他们全部脸色惨白,夺路而逃。
他们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逃?
一股悲伤弥漫全身。
他们是我最亲爱的人啊!
为什么要这样?
虽然他们后来都回来了,但一直躲躲闪闪,似乎我就是瘟神。
我老婆也不跟我睡了。
她跟儿子睡在一起。
这是为什么?
尤其让人气愤的是,她竟然叫来我的兄弟,要他们劝说我去医院。
我的兄弟也成了她的帮凶,也要我去。
我不去。
我没病。
他们要我去,无非是想在医院里害我,想让我吃不该吃的药,然后让我死在医院里。
他们在设计陷阱,制造阴谋,目的就是要我死。
想到死,我立刻紧张起来。
我今年还不到四十啊,他们竟然要我死!
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冷冷地说,要我死可以,但是你们必须死在我前面。
我把死字说得很重,并亮出了我的核武器:刀。
他们似乎很害怕刀。
结果都跑了。
最让我伤心的还在后面。
隔壁的老王,很好的一个人。
我们是很好的兄弟,睡上下床,一起工作,一起劳动,一起追姑娘。
现在不行了。
他很讨厌我了。
看到我眼神变了。
里面有一丝慌乱,更多的是讨厌,甚至恨!
我上前想跟他打一声招呼,说一声,你好,我的朋友!
他十分地抗拒,马上说,你不要来,你不要过来!
我身上难道有刺,会刺到你吗?
我很气愤,又亮出了刀。
他也跑了。
我心里很悲哀!
这就是所谓的兄弟?!
真是的。
我决定去单位,让大家证明我这个人怎么样。
我的单位在时代广场的13层。
国外的朋友很讨厌这个数字。
我也很讨厌。
但是领导喜欢。
他认为这是光荣的、伟大的、正确的。
单位是领导说了算。
他说是光荣的,下面是一片光荣的。
我无力改变。
我真想大哭一场。
但哭有什么用呢?
他会听你的吗?
会因此而改变吗?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即使有神经病,也不会改变。
我来到了前台。
我长得很端正,模样并不丑,衣着也干净,不是一个叫花子。
然后,坐在前台的小姑娘还是把我当成怪物。
看到我来了,她嗷的一声站了起来,然后,一头钻进了女厕所。
我心里真的很气愤。
什么意思啊?!
我只是路过而已,并没有伤害你呀。
躲什么躲?!
我真想给她二个耳光。
但我是文明人。
不能打人。
再说人家现在在女厕所里。
男人不能进女厕所,这是常识。
进去了就要被抓起来。
这也是常识,所以我也不能进去。
再说吧,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也有点妈妈的感觉,有点不人道。
有本事,你去欺负老美呀。
他现在满世界到处欺负别人,动不动就制裁别人。
我们公司也被他制裁了。
你为什么不制裁他呢?
我只能仰天长啸。
苍天啊,大地啊,我是无能为力啊。
不过,我还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小姑娘不能欺负。
我去找领导说理去。
曹领导的办公室在最里面。
我进去的时候,她正好在。
她正坐在办公桌前,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上面有什么金银珠宝似的。
我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她看到我了。
她没有站起来。
但我感到了她有一丝不安,有一丝紧张。
当然她还是很和蔼地问,老苏同志,你有什么事?
我冷冷地说,大家都说我有神经病,你给我证明一下,我有没有?
她立刻说,没有呀,谁说有?!
哼哼,她发出的声音有些颤抖。
声音变了,气体有些粗。
我断定,她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根本就不是真的。
她在说假话。
我很绝望,认真地说,你为什么要说假话?
她在狡辩,一直在说,我没有,我没有,我在说真话。
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了一句,你放屁!
土豆加牛肉,你不许放屁!
她竟然害怕了,然后摆摆手,老苏同志,你要冷静,要冷静。
看到我气势凶凶的样子,马上又说,我们要文斗,不要武斗。
这点我同意。
我同意文斗。
我很快发现,她在骗我。
她根本不跟我文斗。
而是溜了。
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办公室里乱转。
我好孤独,好无助!
一股股怒火从心里不断涌现。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同志的,对待同事的?
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
曹领导办公室有一个很精致的水杯。
它十分孤傲地盯着我,似乎在嘲笑我。
似乎在说,嘿嘿,怎么样,没谁理你吧。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我气愤之下,立即操起这个水杯砸向地面。
砰的声音,地面闪成了一个放射性花朵。
很好看。
我心里有了一点小小的成就感。
这时候,门外忽然进来了二个警察。
他们虽然操作电警棍,但人还是很亲切。
其中一个人说道,老苏同志,你不要激动,我们一起好好谈谈乌克兰局势和俄罗斯局势。
我不愿意谈。
我认真地说,我只想谈神经病问题,你能不能证明我不是神经病。
他们松了一口气,马上说可以,可以的。
我想警察的证明还是有说服力的。
比曹领导的证明有力多了。
再说吧,这二个民警很亲切,很和气,根本不像老美警察,动不动就爆人家的头,把人家打翻在地,卡人家脖子,把人家活活憋死。
很不人道。
这二个警察很讲道理,很讲武德,以德服人。
我不再抵抗了,而是认真地问,你真的给我出证明。
他们认真的说,是的。
不过他马上补充道,你知道,这样的证明还是医院出,比较有力一些。
他们说的有道理。
我马上说,你陪我去?
他们异口同声说,是的,我陪你去。
我们一起来到医院。
医生很亲切,一直在问我的情况。
我反复强调我没有精神病。
医生十分肯定地说,谁说你有精神病?你没有呀。
我指着身后的老婆说,她说有。
我老婆迅速狡辩说,我没有说。
我估计她在警察和医生面前,害怕了,屈服了,开始说假话了。
这样很好。
这样世界就会很太平。
老美同学也会老实起来。
我很相信警察和医生。
因为他们都证明我不是精神病人。
他们是好人。
医生说,为了证明你不是精神病,我建议你住在这里,这样没人敢说你有精神病了。
我以为医生说得对。
我就住下了。
经过二年治疗后,我出院了。
我成了正常人。
最后,他强调指出,其实精神病人的世界,跟常人完全不一样。
你认为对的,他认为这是错的,你是在迫害他。
他不服,于是,你就认为他有精神病。
而他始终认为没有。
这样一来矛盾就变得不可调和。
这个问题,不知你能不能理解?
(李苏章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