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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毅追悼会(张毅病逝生能爱)

张毅追悼会(张毅病逝生能爱)1979年,张毅在《新生报》连载小说《源》,大受好评,之后,他与曾担任《汪洋中的一条船》《小城故事》《养鸭人家》等著名作品的编剧张永祥合作,将故事《源》拍成同名电影,得到第28届亚太影展最佳编剧奖。张毅1951年生于台北,台湾世新大学电影专业毕业,曾担任电影杂志社编辑,从事影评、短篇小说写作。张毅是知名的才子,19岁就成为备受瞩目的短篇小说家。在评论家看来,张毅的文字是“张爱玲、白先勇之后,少见的中国文字风格”。而好友们则评价张毅是一名文青,“对诗词很熟悉,说话总是慢慢的,字正腔圆又深思熟虑,也因此看待作品和商品,总可以跳出不同的层次。”张毅去世的消息令人扼腕叹息,众人祈愿他能如杨惠姗所塑造的药师琉璃光如来的身像那样,“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与杨德昌等合作《光阴的故事》拉开了台湾新浪潮电影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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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毅作品《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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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毅和杨惠姗(左)、萧飒(右)曾被视为“铁三角”

“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 张毅和杨惠姗这对相依相伴30多年的“神仙眷侣”如今却惨遭生死隔离之痛。2020年11月1日,张毅病逝,享年69岁。张毅和杨惠姗本是台湾影坛的“金童玉女”,后毅然退出演艺圈,创建了“琉璃工房”。“琉璃工房”是两人今生今世的修持,和他们的爱情一样,已成为世人心中的传奇。

琉璃工房11月3日傍晚发布声明,《永远没有来不及的爱》张毅追思纪念会将于11月20日上午10时在佛光山台北道场举行,追思纪念会将开放各界缅怀,家属则恳辞奠仪。声明写道:“琉璃艺术家张毅最关心的人生课题:‘生,能爱;死,无惧。’他在创作《自在》系列时,期许自己对生命、对人间,皆自在;既可以拥爱而眠,就可以枕死亡入睡。生命本苦,何不自在地飞翔。”

张毅去世的消息令人扼腕叹息,众人祈愿他能如杨惠姗所塑造的药师琉璃光如来的身像那样,“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

与杨德昌等合作《光阴的故事》

拉开了台湾新浪潮电影的序幕

张毅1951年生于台北,台湾世新大学电影专业毕业,曾担任电影杂志社编辑,从事影评、短篇小说写作。张毅是知名的才子,19岁就成为备受瞩目的短篇小说家。在评论家看来,张毅的文字是“张爱玲、白先勇之后,少见的中国文字风格”。而好友们则评价张毅是一名文青,“对诗词很熟悉,说话总是慢慢的,字正腔圆又深思熟虑,也因此看待作品和商品,总可以跳出不同的层次。”

1979年,张毅在《新生报》连载小说《源》,大受好评,之后,他与曾担任《汪洋中的一条船》《小城故事》《养鸭人家》等著名作品的编剧张永祥合作,将故事《源》拍成同名电影,得到第28届亚太影展最佳编剧奖。

1982年,张毅与杨德昌、陶德辰、柯一正等合作拍《光阴的故事》,这部电影被视为拉开了台湾新浪潮电影的序幕。

《光阴的故事》由《小龙头》《指望》《跳蛙》和《报上名来》四段构成,分别表现了“童年”“少年”“青年”“成年”这成长的四个阶段,四位年轻导演描写出各自对周围世界的感觉。张毅导演的是《报上名来》,讲述迁到新居后的一个早晨,年轻夫妻大卫和芬兰上班时遇到的夸张故事,在描述成年的无奈的同时,也指出了台北日趋繁华带来的一些社会问题。

《光阴的故事》之后,张毅也由此开始了其导演生涯,先后创作《玉卿嫂》《我这样过了一生》《我儿汉声》《我的爱》等经典作品。其中,《玉卿嫂》《我这样过了一生》和《我的爱》被誉为“女性电影三部曲”。《我这样过了一生》获得金马奖最佳影片,张毅还以此片获得金马奖和亚太影展最佳导演奖,《我的爱》则被美国纽约《综艺》杂志年鉴评选为台湾电影百年(1895-1995)十大电影杰作之一。

以拍摄张毅的《我儿汉声》出道的李兴文,听闻张毅去世的消息后万分悲痛,他在接受台湾媒体采访时表示,小时候初见张毅时觉得“他很严格,喜怒不形于色,情绪起伏都放在心里。他非常严格但也很有耐心,从没看过他生气,笑的时候很迷人。”

李兴文回忆说自己演《我儿汉声》时才17岁,张毅导演对他非常好,带他去看电影,还给他很多书,“他带我去看电影,说看电影就是上课,导演说好电影要看,好书也要读,当时我才读高中,他就不断提醒我要多读书,他说电影人要有文化,要做个有内涵的电影人。”

李兴文说张毅导演于他影响最大之处,就是为人要正直,要有文化:“他很有文人的骨气,坚毅的骨气,有着很稳定的态度,坚定的意志力,很有安全感。”

婚外情曾经备受责难

几十年来伉俪深情

今年10月28日,有台湾媒体报道称,张毅在做心脏手术后输血感染,病情危急,已送往加护病房,一时间引起无数人担忧。

10月29日,琉璃工房发布了杨惠姗写给员工的一封信,讲述了近两年来陪伴丈夫走过病痛的心路历程。

据悉,张毅在1998年就曾做过心脏支架导管,2013年又做了心脏搭桥手术。杨惠姗在文中透露,张毅这两年病得很辛苦,不停地进出医院,尤其这些日子以来。张毅因为先天免疫功能及肾的诸多问题,造成身躯经常肿胀而疼痛。在医院里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及针剂,两臂已经找不到可以打针的地方,发着高烧、咳着血,无法细数的各种症状……

杨惠姗写道:“看着他仍然虚弱地,努力地写着工房新作品的说明文、文案……吃力地用着肿胀几乎已经提不起笔的手,认真用力地练习签名,因为很多公文要等他亲签,看着他的辛苦,我心如刀割。我祈求菩萨能不能分一点痛给我啊……他一直不忍我辛苦,我在他耳边告诉他,你就是我全部的世界,哪怕你是坐轮椅或躺床上,只要你不觉得那是所谓的不好的生活品质,只要你愿意活着,我都会快乐地照顾你,在你身边,很幸福地跟你过完后面的日子……”

遗憾的是,张毅未能挺过这个坎儿,11月1日清晨,张毅在妻子杨惠姗、女儿张源及家人们的陪伴下安详辞世。

张毅和杨惠姗30多年始终恩爱,然而他们的爱情在一开始并不为人祝福。杨惠姗曾经是台湾红极一时的明星,十余年的从影生涯里,主演过124部电影,凭借《小逃犯》和《我这样过了一生》,连续两年荣获台湾金马奖最佳女主角奖。那时杨惠姗平均一年有10部电影上映,最高纪录是因为拍戏10天不碰床,张毅说她在片场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补觉,这么辛苦竟然眼睛没有血丝,身体条件也可谓得天独厚。

张毅和杨惠姗是因戏生爱,两人合作了《玉卿嫂》和《我这样过了一生》,两部电影均大获成功,《玉卿嫂》让杨惠姗夺得台湾金马奖和亚太影展两项影后桂冠,《我这样过了一生》则在金马奖上拿下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女主角四项大奖。

杨惠姗与张毅相爱时,张毅已经结婚,妻子是作家萧飒,张毅多部电影均改编自萧飒的剧本,包括《我这样过了一生》和《我的爱》。在1986年《我的爱》上映前,萧飒写下了《写给前夫的一封信》,揭露了丈夫与杨惠姗的感情,这场婚外情轰动一时,杨惠姗背负了“第三者”的强大舆论压力。

当爱情与事业出现矛盾时,杨惠姗和张毅选择了爱情,正当红的两人选择了隐退,杨惠姗曾说自己不后悔舍弃影后地位,她说他们不需要别人陪衬,靠自己成就自己,彼此放下大导演、影后光环,成为彼此的影子。

1998年,张毅曾经突发心脏病,之后也许是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人生的无常,两人越来越离不开对方。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中,他们都出入同行,相伴相随。杨惠姗曾接受采访时说张毅是她生命中的宝库,是她的字典:“张毅最懂我,如果我有任何成就,那也不过是他光芒的反射。”

问到两人是否会有发生矛盾的时候,杨惠姗说,“有时也会面红耳赤,有时也会冷战。不过过后,大家都会反省,接着是让步。”张毅说:“生命的学习不太容易,两个人在一起学习有阶段性的变化。双方不可能都一样,需要相互适应和学习。只要没有分开的念头,有时争吵也是一种乐趣。”

令人羡慕的是,张毅每天一定都会帮杨惠姗准备早餐。张毅表示,虽然有些肉麻,但杨惠姗已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张毅生前还曾透露他和杨惠姗都是韩剧迷,每晚一起追剧,曾经平均一周能看9部剧,杨惠姗以“狼吞虎咽”“有什么就看什么”来形容对韩剧的狂热,如今夫妻生活的琴瑟和鸣、伉俪深情已成追忆。

至于张毅和萧飒,后来时过境迁也早已化解恩怨,萧飒曾接受采访表示两人并非外界认为的水火不容,这也是岁月辗转不再执著的结果,2015年,萧飒出版了《逆光的台北》,当时还计划请张毅作序,但因他当时住院而作罢。

创业之初受尽折磨

曾经只要一提钱就敏感得不得了

2001年,《卧虎藏龙》在奥斯卡大放异彩,而张毅和杨惠姗创办的琉璃工房也在这届奥斯卡上出尽风头,原来,他们的琉璃酒器《将进酒——古风六品》出现在嘉宾礼篮中,这是中国琉璃工艺品首次被选为奥斯卡嘉宾礼物。《将进酒——古风六品》的创作源于对古代酒器“斛”的形象学习,它由不同色彩、细部线条各异的六尊琉璃酒器构成。

当时,杨惠姗在美国一个博物馆举办展览。一位来自奥斯卡组委会的官员一见到《古风六品》的包装就被其细腻的湘绣手法、极具中国特色的牡丹图案所吸引,当即向杨惠姗提出了将中国琉璃放入奥斯卡礼品篮的要求。因为奥斯卡规定不能给嘉宾任何金钱的酬劳,所以组委会每年都把一些世界知名的艺术品放进篮子里送给嘉宾。每年这个礼篮里装的是什么礼品,也是大家关注的焦点,因为这同样代表着很高的荣誉。

如今,琉璃工房的名气早已家喻户晓,对于年轻人来说,张毅和杨惠姗在影坛的风光历史反倒少为人知了。

1987年,退出影坛的张毅和杨惠姗创办了琉璃工房,开始探索琉璃艺术。说起何以结缘琉璃,也与电影有关。

张毅和杨惠姗在退出影坛前的最后一部电影是《我的爱》,这部电影要探讨的是婚姻的不圆满、人生的无常,为了表达这一主题,就借了琉璃工艺品做道具,白居易有诗云:“彩云易散琉璃脆。”在张毅看来,琉璃是一种“无常”的材质, “当摄影机慢慢移动时,呈现出琉璃那种纯净、透明而脆弱的特质。然而,无论它怎样华美,只要不经意地掉在地上,就彻彻底底地碎了。这难道不正诉说着人生的无常与不安吗?”

杨惠姗也说看到琉璃后觉得“缘分来了”,杨惠姗说他们离开电影圈,是想过一种有创意的,可以自己把控的简单生活,“作为导演、演员,你真的可以把电影拍成你确实想要的那个样子吗?几乎不可能。电影是一种因缘际会,很多时候不取决于一个人的意志。我们不想再通过别人的故事来表演人生,我们选了制作琉璃工艺品。这种材质决定了我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想象去完成一件作品。琉璃是一个空间,欣赏者不同,看到的内容也不同,很有意思。那种心态是很纯净的,不同于电影里的红尘万丈。”

创业之初,他们受尽折磨,杨惠姗不但拿出所有财产,还抵押了父亲、兄妹的房子,他们曾经一度负债7500万新台币,那时杨惠姗负责研究开发,张毅负责借钱,后来朋友连他的电话也不接,他去银行贷款时也会被嘲讽。张毅生前回忆说,“那段时间只要一提到钱的事,就敏感得不得了,瞳孔放大500倍。”

杨惠姗当时钻研全球仅法国独有的“脱蜡铸造法”,却是屡试屡败,张毅生前接受采访时说:“1987年的时候,我们七个伙伴,在淡水一个小工作室,身心煎熬。每天早上回去,面对一炉子残品,又从零开始。深夜11点,气温只有6℃,手要伸到冷水里面搅拌石膏。一个月要付的利息就有1800万,几乎没有收入。但过了河的卒子是回不了头的,只能往前。就这样,白天,她去上班、不断地试验,我去筹钱、不断地想办法,度过了最辛酸的三年半……”那时的杨惠姗整夜不睡觉,而且一站就是40多个小时,腿都水肿还不知道,甚至还出现了左耳失聪。

杨惠姗说琉璃创作共12道工序,每一道都藏着他们的失败,创业初期每天像在猜谜,猜测失败的原因,但不管过程如何,她和张毅绝对不会互相埋怨,“能在一起就很开心了,这是最重要的。”

如今,琉璃工房在全球已成为琉璃艺术的代名词,杨惠姗与张毅被誉为当代琉璃艺术的开拓者与先锋。琉璃工房于亚洲与欧、美等地设立70家艺廊,不仅作品多次受邀至日、美、英、意、德、法等国展出,尚有超过20件作品,获世界级重要博物馆的永久典藏。敦煌研究院樊锦诗院长更是赞誉说,“杨惠姗是敦煌的第493窟。”

琉璃充满“爱与死亡”的意象

透过琉璃看人生

张毅曾经说,只有文化,才有尊严。上世纪90年代初,张毅和杨惠姗曾经带几件作品出国展览,那时他们从外国学者口中得知,原来脱蜡铸造法是中国失传已久的技艺,“我们很难过,为无知惭愧,但反而也让我们有很大的冲劲。我们要跟所有外国人说,这就是中国的琉璃艺术。我要请他们不要再说什么中国不懂琉璃、更没有琉璃一类的话。琉璃只是载体,重要的是它承载着中华文化。琉璃是我们对历史、对文化的向往,是我们对民族文化的使命感。”

张毅曾进行肾动脉截换手术,又两次因心肌梗死动刀,三度在鬼门关前徘徊,却也因为病痛让他对生命有豁达的感悟,对他而言,琉璃,亦充满“爱与死亡”的意象,其“虚幻”和“真实”、“光”和“影”、“完整眩丽”和“破碎幻灭”,令人迷恋,也令人唏嘘。张毅的创作风格,随心而为,挥洒不拘。他让琉璃在焰火的淬炼中肆意流动,发挥更大的自由度,赋予作品无限的延展性。文字与东方的禅意,成为鲜明的创作个性。

张毅曾给他们的一个展览起名为“人间探索”,因为在他看来,他和杨惠姗一路走来不容易,在这个折腾的过程中,他们用自己生命的经验,在琉璃创作中,表达了一些感触。“让这些创作能够传达列祖列宗带给我们文化上的智慧,让所有看我们作品的人,在生命的迷惑里面,可以有更大的引导。”

琉璃更是两人的一场修行,让他们透过琉璃看人生,两人希望让琉璃成为跨越千古的语言,得以跨越国界,传达一种对慈悲胸怀的揣摩。杨惠姗说,“艺术如果可能,也不过是希望,透过一个媒介,让每个人感觉生命的不同的面相。”

琉璃工房成立25周年时,张毅曾著有一本《不死的力量》,记述他25年来从事琉璃艺术的心得,以及对琉璃艺术发展的观察体会。在书中,张毅说,“琉璃工房是否成功,不在于赚了多少钱,如果能为社会树立一种价值、一个典范,即使口袋里一无所有,也不影响心中的自豪。”

在张毅看来,喧哗嘈杂里,你只能选择自己要走的路,一步一步走下去,也大致对得起你无从选择的血液。而唯有不断回顾、自我检视、不断走向前,才能走到更远处。

文/本报记者 张嘉

供图/琉璃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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