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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说一棵枣树还是一棵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鲁迅说一棵枣树还是一棵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当时周氏兄弟失和,五四后《新青年》的诸人也因政见不同走向了分裂甚至敌视,鲁迅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心里应该是充满了苦闷。随便让一个有语言能力的人去读,肯定都能读出明显是第二句带有的情绪更多,鲁迅的这句同理。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我有两张数学卷子还没做完。我有两张卷子还没做完,一张是数学,还有一张也是数学!

这句话出自鲁迅的《秋夜》,原句是: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鲁迅说一棵枣树还是一棵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1)

针对这句话,大家有很多争论,有人认为这不就是病句嘛,直接写我家后院有两株枣树难道不行?都说鲁迅的文字凝练有力,这么罗里吧嗦的写难道稿酬是按字数算的?当然也有人坚持认为鲁迅这样写肯定有他的深意,接下来我就给大家分析下这句话的功用。

反复之咏叹

针对这个问题,我也查了不少资料,看了不少网友的回复,我发现大家都在高屋建瓴的讲一些这句话能代表鲁迅的什么思想,代表什么精神的,就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提它其实就是初中语文知识里最基本的反复修辞而已,可以用来表示强调。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

我有两张数学卷子还没做完。

我有两张卷子还没做完,一张是数学,还有一张也是数学!

随便让一个有语言能力的人去读,肯定都能读出明显是第二句带有的情绪更多,鲁迅的这句同理。

鲁迅说一棵枣树还是一棵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2)

当时周氏兄弟失和,五四后《新青年》的诸人也因政见不同走向了分裂甚至敌视,鲁迅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心里应该是充满了苦闷。

这篇文章收录在鲁迅的《野草》中,他在给萧军的信中曾说:

“我的那本《野草》,技术不算坏,但心情太颓唐了,因为那是我碰了许多钉子之后写出来的。我希望你脱离这种颓废心情的影响。”

鲁迅说一棵枣树还是一棵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3)

萧军萧红

我们将自己代入到鲁迅的身份中,在那样清凉如水的秋夜里,心中的烦闷难以排遣,独自走到了院里,抬头望去可以看见墙外的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竟然还是枣树,虽然枣树没有错,但在苦闷的人眼中就有了错,如此去写,别有一番反复咏叹的孤独之感在文字里。

文气之延伸

其实古人写文章特别强调文气的顺畅,好的文章应该有如水银泻地,一泻千里,虽曲折婉转,却不可有涩噎之感。

在《秋夜》原文中这是文章的第一句,后面还有:

这上面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奇怪而高的天空。

鲁迅说一棵枣树还是一棵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4)

是,“两株枣树”在语言上讲是凝练,但它是干巴巴的,在情绪上属于无效化的语言,如果将它带入到原文你能很轻松的感觉到这里面转换衔接的干涩,而像鲁迅这样写,这句话是带有情绪的,是很容易衔接到下面的文章内容上去的。

类似的句子我们在《诗经》中也可以找到:

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不我与,其后也处。《国风·召南》

在手法上属于“移步换景”

如果问什么是“移步换景”,那就很容易把问题牵扯到如何让文章更加“生动”上去。

其实这很简单,只需要用文字去表现出画面感跟镜头感来就好。

在我的后院有两株枣树,这句话在读者的脑海里形成不了任何画面感。

鲁迅说一棵枣树还是一棵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5)

但如果我们讲,“院子里有两株树,一颗是枣树”,你在脑海里将视角移向这棵树,接下来文章又说,“另一棵也是枣树”,你把视角又移向这棵树,它把你的思维调动了起来,在你的脑海里形成了一个动态的画面,这就是移步换景。

同样的一句话,这样叙述出来更加“生动”,也就是大家平时所说的笔力。

鲁迅说一棵枣树还是一棵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6)

不过至于鲁迅真的写的时候有没有想这么多,我想肯定是没有的,最多算是一种写作习惯。我就觉得这样写着舒服,也就这么写了,但你要是真让鲁迅去做个阅读理解分析分析他自己为什么这样写,他还真不一定能分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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