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不舒服时都是他做饭)
(她身体不舒服时都是他做饭)银子都被山贼抢走了,现在身上真是一毛不拔了~“我晕,你这家伙太奇怪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莫名其妙地出现救了自己,然后什么都不解释主动提供医疗、家政等服务,“对了,我可没有工钱付给你啊!”于是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干嘛总不吃饭?节食?”有没有搞错这家伙身高腿长比时装杂志上的模特身材还标准了好不好?“……”对于这种问题殊墨一贯不置回答,继续埋首整理药材,连看也没看朝露一眼。
夕阳西下,芳草萋萋,绯红的晚霞将这一片荒宅镀上一层艳丽的色彩。
朝露百无赖聊地坐在石阶上看着正在院中忙活的殊墨,不染尘埃的白色袍袖高高撸起露出修长的手臂,将洗好的青菜装进竹筐,然后有条不紊地生火架锅烹饪。
心想这家伙除了沉默寡言之外还真是个居家好男人,虽说自己中了毒,但不发作的前提下身体状况一切如常,可这么多天殊墨从未叫朝露做过任何事情,一日三餐按时准备且手艺点赞。哎,好吧,朝露作为一个女人真是深感惭愧~
可最奇怪的一点是,朝露发现殊墨虽然餐餐做饭,可他自己却从来没碰过碗筷,就像根本不需要进食似的!
于是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干嘛总不吃饭?节食?”有没有搞错这家伙身高腿长比时装杂志上的模特身材还标准了好不好?
“……”
对于这种问题殊墨一贯不置回答,继续埋首整理药材,连看也没看朝露一眼。
“我晕,你这家伙太奇怪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莫名其妙地出现救了自己,然后什么都不解释主动提供医疗、家政等服务,“对了,我可没有工钱付给你啊!”
银子都被山贼抢走了,现在身上真是一毛不拔了~
谁知人家干脆直接转身背对过来,看来真是被自己吵得烦心了。
哎,这也不能怪我啊,这种采菊东篱下的隐居生活真的只适合老年人啊,自己这风华正茂的年纪天天闷在这里不是泡澡就是看风景,都快憋疯了!
无奈之下,朝露只好郁闷地盯着殊墨大夫风姿卓绝的背影。
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那个,我能不能出去逛逛啊?”没办法,实在坐不住了。
白衣胜雪的身影微微停顿了一下。
“那走吧。”
不敢相信,他竟然同意了!
闻言朝露惊喜地抬起头来,只见殊墨难得地放下了手中的药筐。
“哇塞!太好了~真是爱死你了——”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地上路了,尽管朝露一直尝试想和那孤僻的家伙拉近距离,但无论多少次总会被对方拉下几步,看他走路速度也不算快,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与人相处啊,哎!
“千枫镇,有意境,不错不错~”
放眼目光扫过镇口的牌匾,只见环绕小镇四周的高大乔木果然都是枫树,想必到了秋天景色一定很美!
枫叶红,枫叶红,想起不久之前还和家人一起去北京香山玩,也是一大片一大片红得耀眼的枫叶呢……
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你怎么了?”注意到身边这女子平日里总是神采飞扬的眸子里难得地闪过一丝惆怅,殊墨脚步倏然停下。
“想回家!”
她根本没意识到对方正在很认真地看自己,便不自觉地说了出来:“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只想过普通人的日子,按部就班地参加工作、结婚、挣钱买房、生儿育女……我不是个喜欢幻想的人,从没期待过自己会这么莫名其妙地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所适从,真的好想回去!”
作为一个穿越者,她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失败的一个,什么事都没做成还坑爹地染上毒瘾了,如果是命中注定,那么老天爷都会笑话吧?为什么偏偏选中她呢?
“……”
也不知对方是否听懂了,看不到面纱下的表情,朝露很快平复了心情拍拍手咧嘴一笑——“哎呀随便说说的,就当我说胡话呢~”
说完就转过身大步朝那热闹的街道走去,“哦呀,那边有卖大肉包的!好久没吃肉了,殊墨你都不做荤菜的!”
哎,不能继续消极下去了,从梦境中那个总是让自己看好九霄神钥声音看来,或许只要解开这一切谜题就能回去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除了九霄神钥是个人人想要的宝贝之外就一无所知了,她到底要从哪里入手开始调查呢?
啊啊~不想了,先吃肉包子吧!
……
深夜,玄冥山大殿。
鹤发童颜的灰袍老者端坐在掌门宝座上闭目沉思,突然耳朵一动。
“你来了。”老者唇角未动,竟是以内力发声。
闻言阴影处缓缓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半张狰狞的鬼脸面具下露出疤痕遍布的皮肤,“影阁的杀手,”戴着鬼脸面具的男人声音低沉晦涩,“七煞出动了两个。”
“沉寂多年的影阁突然行动,此事并非偶然,”单逍遥姿势不变地坐在那里,身上的灰袍无风自动,“只是不知那幕后黑手藏于何处,”内力发出的声音略微停顿了片刻,“百里流云那小儿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迫使不少门派暗地里听命于悬云山庄,哼,就连这次的武林大会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那傀儡盟主根本就是百里流云的人。”
“若只有悬云山庄与御家也就罢了,只是这半路杀出来的影阁,倒是当真棘手。”
言及此处单逍遥目光一凛然:“影阁之事必不寻常,你继续调查,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黑袍翻飞,瞬间隐入夜色。
……
仍是一弯冷月笼罩的大地,树叶被风吹动发出悉索的声响更显得这夜色的宁静。
可就在这时,一阵从远处传来的慌乱马蹄声打破了这宁静。
只见那骑在马背上的男子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拉着缰绳,因伤重而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焦急惊恐的神色,他心里很清楚,要是不再跑快一点被身后的人追上来,等待自己的将是无法抗拒的死亡。
“救命、救命啊!”男子拼命地鞭打着已经跑累了的马,不断回头看身后黑漆漆的山道,似乎在躲避某种可怕的东西。
突然从林中传来一阵鬼魅般的琴声,男子身下的马瞬间慌乱起来,嘶鸣着疯狂甩头,竟是将男子从马背狠狠甩了下来!
紧接着发狂的马一头冲进树林深处,踢踢踏踏地没入黑暗,再也不见了踪影,而摔在地上的男子一改之前唯唯诺诺受到惊吓的模样,开始大声嚎叫着在地上滚动身体,指甲疯狂地抓挠着面部划出一道又一道狰狞的血痕……
“啊!啊!不要过来——”
男子理智全无地大叫起来,鲜血源源不断地从眼睛、鼻腔、耳朵、嘴角等地方流出,像只搁浅垂死的鱼挣扎了片刻,便抽搐着倒在地上再没了动静。
仍然环绕在树林上空的,是仿佛来自地狱的琴声,封魔的琴声。
夜色中缓步走出一个娇小的身影,长及曳地的黑纱蝶纹束衣被夜风吹开宛如妖魔的羽翼,垂散的黑发只用一朵墨色莲花发饰挽成髻固定在耳后,精致无暇的小脸挂着万年不变的麻木表情,殷红的小嘴微微开合发出轻柔的叹息:“人的生命,可真是脆弱啊~”
转身离去,黑纱被风旋成一道绝美的弧度,身后背着的琴反射着清冷的月光。
倏然抬头,目光空洞地望向树梢的阴影处:“你来晚了,破晓。”
衣袂抖空的声音从天而降。
“说过多少次,”修长的身影自黑暗中走出,凌乱的发丝下一对黑曜石耳钉闪烁着犹如猫眼般魅惑的光芒,“我的名字叫做辰曜。”
映着冷月的清辉,少年嘴角牵起一抹颠倒众生的邪魅笑容,漆黑如墨的双瞳仿佛夜色中熠熠生辉的宝石,“而且,我也并未来晚,封魔。”
“你不许我叫你破晓,那么你也不可以唤我封魔。”只是略微一探,便察觉到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瓷娃娃般漂亮的小脸上浮现出冷冽的杀意。
“好吧,幻音~”辰曜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人数不少,你那把破琴搞的定么?”
眼神一凛,背上的琴犹如被无形的力量推出直接落到脚下,幻音拂开衣袖席地坐在琴后,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琴弦。
密密麻麻的黑影从树林中窜出,皆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叮~”
琴声响起,一股阴风平地而起卷席着沙尘冲那一百多人卷席而去。
“杀!”
战斗拉开序幕,苍茫的夜色下,因内力不够无法抵挡琴音被震得七窍流血的人比比皆是,但也有个别内功修为较高者硬撑着朝那抚琴者攻了过去。然而一个犹如死神降临杀气氤氲的黑影似凭空出现般腾挪到一个个人身后,出鞘的利剑银光闪耀在黑夜中舞出一道长虹,所到之处鲜血飞溅仿佛修罗地狱。
破晓剑,所见之人却是再也看不到真正的黎明。
伴随着漫天飞溅的血雨,封魔琴音奏出这死亡之曲的高潮……
当一切归于平静,鲜血和尸骸已经堆砌出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月光照耀下的土壤已呈现出暗红色。
“破晓剑,封魔琴……”
戴着鬼脸面具的黑衣男人若有所思地站在满地尸骨中间,为何偏偏是他们呢?真的棘手了,因为那些家伙,每一个都是脚踩数不尽人命的恶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