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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悍妃错嫁邪魅王:病娇王爷偏宠她笑了

傲世悍妃错嫁邪魅王:病娇王爷偏宠她笑了4.正得意着该是能摆脱了,哪知,世子却追了上来。哪知,转头竟然被抢去了我未婚夫的安恩伯家的混帐看上了,想要强抢。这时,荣清王府的世子出面救了我。世子竟是邻家姐姐的表哥。又出言心悦于我。我不想当妾,怂了。第二日,便启程回江南。

我从江南入京寻未婚夫宋溢之,上宋府之日,恰巧遇上宋溢之成亲的大喜事。

各种情绪交集的我,最终选择了入府喝一杯喜酒。

看着新郞官春风得意,我终还是忍不下心中的恨意,让侍女将宋溢之与仆从送作一块,以示惩戒。谁知宋溢之定力太弱,丑相百出。

我心中畅快地出了宋府。

哪知,转头竟然被抢去了我未婚夫的安恩伯家的混帐看上了,想要强抢。

这时,荣清王府的世子出面救了我。世子竟是邻家姐姐的表哥。又出言心悦于我。我不想当妾,怂了。

第二日,便启程回江南。

正得意着该是能摆脱了,哪知,世子却追了上来。

傲世悍妃错嫁邪魅王:病娇王爷偏宠她笑了(1)

4.

我掀开车帘,入目便是曲淮那张阴沉的脸。他骑马拦在车前,眼神微凉。

看见我,他一双幽深的瞳眸犹如冷寂多年的寒潭冰渊,周身流露出的阴冷气息如狂风肆虐。

我打了个冷颤。

我还未说话,二堂兄就已跳下马车,一脸尴尬地说:“曲大哥,实在对不住,昨日与你说话时忘了原本定好今日回江南的行程。”

曲淮却并未看二堂兄,只是死盯着我。

我又羞又恼,还有丝心虚。

二堂兄也察觉出了不对劲的气氛,呐呐地住了口。

良久,曲淮才转向二堂兄开口:“我正欲回苍州一趟,想与两位同行,不知如何?”

二堂兄先前本就心存愧疚,这会儿听闻此言,忙不迭地答应。

我想反对,可是抬首撞见曲淮阴沉的脸色,又怯了胆。终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缩回了马车里。

曲淮抢先上了我的马车,二堂兄随后。

曲淮却在这时开口:“叶韦,我想要单独与苏苏说几句话,你去后面的马车可好?”

二堂兄惊疑不定地看看我,又看看曲淮,正欲说什么,却被曲淮一句话堵了回去。

“青丛说想要与你切磋一下招式。”

二堂兄便扔下我,乐颠颠地去了后面的马车。

“你们去外面。”曲淮又指了指我身边的两个丫头。

阿桃和阿月望着我,不吭声。

我叹了口气:“你们出去坐会儿吧,我与他说几句话就好。”

一时间,马车里便只剩下了我与曲淮两个人。

我正欲开口说点什么,曲淮却是一把将我拉入他怀中,不由分说地便吻了下来。

男人的唇瓣温热,带着好闻的清冽气息。

我一时间怔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长这么大,还从未与男子这样亲近过。

曲淮的吻狠狠的,似乎带着怒气,带着惩罚。

我反应过来,呜咽一声,使劲推他。他用力地箍着我的腰,将我死死扣在他的怀里。然后却趁机撬开我的牙齿,加深了这个吻。

我几乎要窒息,他才放开了我。

曲淮眯着眼看我,神情不似先前阴冷,似乎还带了些意犹未尽,眼角发红,整个人极具攻击力。

我吓得缩了缩脖子,捂着发疼的唇,不敢吭声。

“苏苏,你骗我!”开口却又是极其委屈的语气。

我抚了抚额,该死的愧疚感和做贼心虚的感觉又来了。我清了清嗓子:“我骗了你,你刚才也占了我便宜。咱们两清了。你还是回你的京都吧。”

“苏苏,你说过你会再考虑考虑我的。”说完,曲淮紧抿着唇瓣,似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我觉得我有点暴躁:“我现在考虑好了,我不想……”

我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曲淮打断:“苏苏,我有什么不好?我改。”

男人的眼角微红,看得我心里发酸。

“苏苏,我比宋溢之长得丑吗?”

我闻言下意识地仔细打量曲淮,剑眉凤目,脸庞棱角分明,眼眸乌黑深邃。这样貌,称得上是人中龙凤。宋溢之是清俊书生的长相。两人一比,高下立见。我自觉地摇了摇头。

曲淮的唇角微微上扬。

“那我身份不如宋溢之?”

曲淮乃荣清王府的世子。我进京之前以防万一,可是将京中的权贵世家的大致关系都捋了一遍。虽然他没明说过,凭着秦进对他的惧怕,再凭着他世子的身份和姓氏,我便也明白了他的身份。

而宋溢之虽然有个秀才的身份在,可总归只是出身皇商之家。自是不能相比的。

于是,我再次摇了摇头。

“苏苏,我长得比宋溢之好,家世也比他好。还发誓只喜欢你一个,也绝不纳妾。为什么你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曲淮淳淳善诱。

我仔细地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子。这样想来,眼前这个人,好像还真的挺不错的。不,应该是绝对比宋溢之好。

我迟疑地问:“你前面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娶,不是纳?”

曲淮叹息:“苏苏,我知道你肯定不能一时间就接受我。我只求你不要逃开,给我一个向你展示自己的机会,好不好?”

曲淮的话说得甚是卑微。

我默了默,咬咬唇,答道:“好。”

一瞬间,曲淮的眉眼尽染笑意,他小心翼翼地握了握我的手,又一把将我拉进怀里,下巴抵住我的头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这一刻,我真实地感受到了他的欢愉,以及真心。

我无声的叹息,终是没有挣扎。

5.

这一路,曲淮都会让人提前去安排好食宿,倒是比来时要舒适很多。

路过锦州城的时候,我想起爹爹常常提起的锦州城的烧鹅,馋了嘴,强烈要求在锦州城停留一二日。

曲淮笑意盈盈地吩咐人安排。

然而,等我们到达卖烧鹅的铺子时,当日份的已经卖完了。店小二笑呵呵地告诉我们,次日再来,要趁早。

稍作打听,才知这家烧鹅铺子可是远近有名的,又每日限量出售。基本是每天三更起就有人在排队。

我虽是有些馋,却也没有那非吃不可的执着。听闻此言,便打消了吃烧鹅的念头。

我笑道:“三更便起来买一只烧鹅,也太不划算了些。算了算了,不吃了。”

曲淮摸了摸我的头,缓声道:“你想吃,明日我便给你买。”

我摇头:“不用。也没那么想吃。只是好奇而已,往日常听爹爹念叨。”

曲淮笑了笑,没有说话。

可次日清晨,我刚吃完早食,曲淮便带着满身的凉意,提着烧鹅回来了。

我惊讶地望着他:“你真去买了呀?”

曲淮身后的青丛抢着回答:“世子爷三更不到便起床去排队了。属下要替他排队都不让,说是给小姐买的烧鹅,必须他自己来。”

我“噗嗤”一声笑了,眼角发酸,笑嗔道:“傻子。”

曲淮也不在意,只将烧鹅递给我:“快尝尝。我还多买了几只,用冰块存放了。让人快马加鞭送去苍州给伯父尝尝。”

闻言我怔了怔,心脏某处似是被撞了一下。这个人……竟然这般用心。

虽然我一般早食都不喜食肉,虽然我刚刚才吃了早食,但我还是尝了一块烧鹅,觉得从未有过的好味道。我笑着说:“好吃,谢谢曲哥哥了。”说完,又挟了一块到空碗里,递给他:“你也尝尝。”

曲淮眉眼弯了弯,接过后尝了,道:“从未有过的好滋味。”

我知他话中的意有所指,红着脸垂了头。

因着今日计划是在锦州城停留一天,我们一行人便决定出去逛逛。

走过闹市,就遇上了卖身葬父这样的事。

我不是个良善之人,却总是会心软。

看着那个小姑娘,与我年纪相仿,又生得极为可人。周围已有不少心思不纯之人面露猥琐之色。

我想了想,让阿桃出面给了那姑娘二十两银子。也算是在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伸手帮帮她。

小姑娘果然很感激,执意要跟着阿桃来道谢。

见到我,她似乎愣了愣,才低头行礼道谢。

我轻笑:“不用。你快些将你父亲的身后事安置好,然后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却不料,小姑娘似是没听到我的话。又转身朝曲淮道谢,还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这番行为,确实让我看得一愣一愣的。明明是我出的银钱,要以身相许也该是对我吧?呸,我这是乱想什么呢?

我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笑曲淮:“曲哥哥,你这是人在车中坐,桃花从天降呀。”

曲淮的脸色却是极其难看:“第一,不是我救的你,是我的未婚妻救的你。第二,你一个女子动不动就对一个男人以身相许,害不害臊。”

小姑娘被说得满脸通红,嗫嚅着不敢再吭声。

我“噗嗤”一声,不厚道地笑了。

小姑娘被我这声笑笑得羞愤欲死,转头便走了。

“苏苏,我不喜欢你用这种事和我开玩笑。我会当真的。我不喜欢除了你之外的其他女子。”曲淮的话说得认真无比。

我的心“砰砰”乱跳。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对别的女子如此不假辞色,心里竟是涌起丝丝甜意。

也许,这个男人真的不一样。

6.

过了碧云山便是碧云城,出了碧云城就是苍州的地界了。

时光荏苒,晃眼便二个多月过去。

碧云山向来是江南同江中地带的分界线。此山附近常有流匪活动。过路商人路过此地都是小心万分。

我们入京时也是跟着大的商队才顺利地通过了此地。

回来时运气却是不够好了,等了好几日,也只等到了几个中型的商队。

最后,曲淮拍板道:“明日便走。有我在,总归会护你周全的。 ”

我知晓曲淮暗中是带了不少人的,听闻此言,倒是没有反对。但是,事后却悔得肠子都青了。

次日凌晨,我们便与几队商队结伴出发了。如果极速行驶,马车跑一天便也能出了碧云山。

曲淮神色严峻,他让会武的阿元护在我身边,不会武的阿桃却被赶去了后一辆马车。二堂兄也被赶了过去。

我们这辆,原本的车夫也换成了曲淮的侍卫青丛。

我被他这慎而重之的行为也搞得有些神经紧张,不时的撩起车帘往外张望。

曲淮笑了笑:“别怕,我不过是做万全的准备而已,不一定就会出问题。”

也不知是被他这句话安抚了,还是因为行了半日也未尝出现意外,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临近黄昏,离出山也不过三十多里的路了。

这时,变故突生。

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也不说话,直接上前砍人。

看着架势,倒并不像土匪。

曲淮的神色冷凝,厉声叮嘱阿元:“护好你家小姐。”

说完,他从马车暗阁拿出一把剑。他什么时候藏进去的我都不知道。

我的一边是手持软鞭的阿元,另一边是手持长剑的曲淮。我倒觉得大概没有谁能比我更安全了。

然而,我这念头才起。就“嗖嗖”几支箭从外带着劲风而来。曲淮挥手挡住,冷声吩咐外面的青丛:“绕过其它马车,快速超前。召集所有的暗卫,务必消灭所有的来袭者。”

攻击越来越密集,而且有集中朝我们马车攻来的趋势。

跑了不过十多里,马儿就被一箭射死。

曲淮一把将我捞入怀中,跳下了车,疾声朝青丛喝到:“护住那个小丫头,我们城里见。”

说完,他将我抱在怀里,身形变幻,极速地朝前窜去。

我只听得箭矢划破空气的尖利之声,又不时有黑衣人迎面挥剑而来。

我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不敢出声,生怕扰到曲淮。

不知道他抱着我跑了多久,只觉得他的速度越来越慢。周围的敌人也越来越少。

良久之后,他带着我踉跄一下朝地上摔去,却在落地的那一刻,硬生生地将我换了个方向,护在怀中。

只听曲淮闷哼一声,他倒在了地上,我倒在他身上。

我手脚发软的爬起来,轻喊:“曲淮,曲淮……”

“无事。我只是有些脱力。”曲淮的脸色苍白。

我吃力地将他扶起,靠在我身上。然后我发现他玄色衣襟上到处是黑色血渍。这一刻,我心神惧裂,慌乱地问:“曲淮,你受伤了?伤哪儿了?”

曲淮吃力地笑了笑:“不是我的血,是别人的。”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信了才有鬼。

从身上的暗袋里掏出上好的金创药,我扒拉开他的衣服,果然,肩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我眼圈一红,一行泪就落了下来。颤着手将金创药哆哆嗦嗦地撒了上去。然后又拿过曲淮的刀,将自己的裙摆割成布条,将曲淮的伤口紧紧地缠住。

曲淮没有动,任由我折腾。等我折腾完,脱力一般瘫软在地上,他又一把紧紧地将我抱入怀中,轻笑:“怎么,心疼我了?”

我回身愤斥:“你不要乱动,伤口刚刚才处理好。”看着曲淮那睁着两眼很无辜地模样,我又软了声音,解释道:“我的药粉不多了,好不容易止了血,如果伤口再崩了就不好了。幸好阿桃喜欢在我衣服各个暗袋里放些常用的药以备不时之需,不然可怎么办。”

“好。是我不好。我不弄崩伤口。”曲淮从善如流地回答,眉眼间尽是笑意。

我瞪了他一眼,起身扶起他:“我们快走吧,说不定那些人等下又追了上来。”

闻言,曲淮敛了神色,反手拉了我的手,大步往前走。

“你慢点,走这么快,等下伤口裂开了。”

“没事,苏苏可走得动?走不动了跟我说,我背你。”

听了他这话,想到刚刚看到的深可见骨的伤口,我的鼻子又酸了酸。

我们两人走了近十公里后,终于看见了碧云城。

两个人都轻轻地舒了口气,进了城便好了。

半个时辰后,我与曲淮终于住进了客栈。开了两间房,然而,曲淮却半夜跑来敲了我房间的门。

“苏苏,我有些难受。”曲淮脸色潮红,声音虚弱。

我本欲骂人的话不由咽了回去,伸手在他额间摸了摸。果然有些烫。

终是狠不下心将他赶回去。把人安顿在床上后,我又去客栈的后厨问小二要了盆凉水,用湿帕子给曲淮降温。

可能是难受,他睡得极不安稳。折腾到天将亮时,他的烧总算是退了下去,这才沉沉睡去。

我也累极了,趴在床前也睡了过去。

7.

次日午时,青丛和青山带着阿桃阿元寻了过来。

两人抱着我痛哭。

青丛和青山则和曲淮汇报着昨日的情况。

我没有问那些黑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土匪也好,另有隐情也罢,我只记住了他在危急的时刻,拼着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护我周全。

可第三日,曲淮便来寻我了。

他静默地看了我半晌,才缓缓道:“苏苏,对不住,让你受惊吓了。这次的事,是因我而起的。”

我抬头看他:“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来杀你的?”

“嗯。对不住,连累你了。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一定会解决好的。”曲淮的语气急切。

我的鼻子又酸了,这个男人,怎么……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呢?

见我落泪,曲淮更慌了:“苏苏,你别哭,别哭。是我不好,连累你了。”

顿了顿,他咬咬牙,说道:“如果你实在是害怕,我往后……往后离你远些就是了。你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得不行。”

我的泪落得更快了。我突然起身,冲进了曲淮的怀里,一把紧紧抱住他。

曲淮的身子僵了僵,良久,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回抱了我。

我惦起脚尖,双手绕到他的脖颈后环住,把他的头往下压,然后抬头吻住了他的唇,如蜻蜓点水般的碰触。

然而,我才退开,曲淮又将我搂紧,低头狠狠地吻了过来。

良久,两人喘息着分开。

我轻声道:“到了家,你便去我家提亲吧。”

曲淮的身体再次僵住,他不敢置信地推开我,扶着我的肩道:“苏苏,你说的是真的?”

我笑着点头。

曲淮的唇角高高扬起,眼睛亮如星辰。

我低头轻笑,这个男人,其实挺可爱。

十日后,我回到了苍州的家。

曲淮将我们送到家门口,才依依不舍地往旁边的林家去。我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笑,小跑着追上去。

他刚我过去,诧异地停了脚步,回首看我。

我跑至曲淮面前,扬起笑脸,轻声说了句:“你让人来提亲吧。”说完,我扭头又往自家门口跑。

进门前,我忍不住回头又看了曲淮一眼。只见他傻了似的一直站在原地没动,脸上的笑容明晃晃地。我捂嘴一笑,进了家门。

爹爹和娘亲见我突然回来了,惊喜万分。娘亲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娘亲搂着我又哭又笑好一会儿才肯放开。爹爹问起京都之行什么情况。

我垂眸将宋家的事讲了,爹爹气红了脸,直骂道:“宋家这也忒不是东西了。”

娘亲听了红了眼:“苏苏不哭,咱们找个更好的,气死他。”

我嗫嚅着道:“爹爹、娘亲,我已经找了个更好的。”

两人睁大了眼看我。我不好意思地道:“路上遇见了隔壁林家姐姐的表兄——曲家哥哥,我与他,两情相悦。”

“林家外孙?”爹爹摸着下巴沉思,突然摇头:“不行不行,听闻早年林家长女嫁进了京都给人当妾,林家这外孙岂不是个庶子?”

娘亲听了,也跟着摇头:“苏苏啊,这权贵人家的庶子媳可不好当啊。咱们换个人吧?”

我嘟了嘟嘴:“没有了,他现在不是庶子了,他是世子。”

“世子?”爹爹跳了起来:“那更不行了。咱们这样的商户人家,庶子配着都会让人诟病,世子这样的身份,苏苏嫁过去肯定只能当妾。苏苏啊,乖女啊,听爹和娘的,咱们不能给人当妾哈。”

我抿了抿唇,睁着无辜的大眼看着爹爹和娘亲:“曲淮说娶我,不是做妾。”

娘亲愁着脸:“可是那样的权贵人家,日子不一定好过啊。”

我摇着娘亲的手臂撒娇:“娘,我喜欢他。也不是盲目地喜欢。如果他真的能做到明媒正娶,我就嫁。如果做不到,你们就给我另找一户人家,好不好?”

爹爹和娘亲相视一眼,无奈的点了头。

第二日,曲淮的外公林老先生带着他上门提亲时,我爹吹胡子瞪眼:“你外祖能代表你家?要提亲可以,让你父母来。”

我担扰地看了曲淮一眼。曲淮回我一个安抚的眼神。

他恭敬地向我爹行礼:“叶叔叔,我带外祖来,是想先向你们表明我对苏苏的心意。只要你们同意,我立马回京请父王和王妃过来提亲,可好?”

爹爹倒没有想到他的态度会如此诚恳,皱了皱眉,点头应了。

最后还留了曲淮与林老先生吃饭。

次日,曲淮又回了京都。临走前,他摸了摸我的头,轻声说:“苏苏,你乖乖等我。最多四个月,我定会回来。不许靠近其它的男人,知道不?”

我看着眼前这个醋坛子,红了眼,认真的点头。

8.

我对于曲淮真的能带着他的父亲和王妃过来提亲,其实心里根本没抱什么希望的。

当今天下,世人皆轻商。我一个商户人家的女子,想飞上枝头做世子妃,那简直是痴人做梦的。

可看着曲淮真诚的眉眼,我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想我是喜欢他的吧,比喜欢宋溢之更喜欢。我没有办法去争取这桩婚事,但是在他争取的时候,我总是能静静地等候的。

即使这件事我自己都看不到希望。

冬去春来,晃眼便又是一年三月。曲淮已经走了六个月了。

其间,皇帝新丧,新帝继位。这些,于我们江南的百姓来说,却是漠不关心的。

爹爹常常叹息:“苏苏,别等了。曲家小子终是世子身份,咱们还是别奢想了。”

母亲抱着刚出生的小弟弟也劝我:“苏苏,这过了年,你已经十八了。再不嫁,真的成老姑娘了。以后婚事就更加艰难了。”

我垂首沉默。良久,我才缓缓道:“爹爹,娘亲,我再等等。再等一年,如果,如果他还不来,我就听你们的。”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心里的坚定一点一点地在动摇。曲淮真的会来娶我吗?会不会和宋溢之一样?

四月芳菲尽的时候,我没有等来曲淮,却等来了赐婚的圣旨。

叶家有女叶苏苏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与荣清王曲淮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叶苏苏许配荣清王为王妃。

我颤着手接过圣旨,一颗心像被浸了蜜一样的甜。

这些日子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他没有食言。真好。

爹爹和娘亲接了圣旨后就激动得不得了。

爹爹连声道:“我就知道曲淮这小子人不错。看,果然是我家女婿,说话算话。”

我心里翻白眼,今儿早上不知道是谁还在说曲淮这人不可靠呢。

第三日,曲淮到了。同来的还有他的父亲和老王妃。

爹爹和娘亲自是受宠若惊,极其热情地接待了曲淮的父亲和嫡母。

此时,曲淮将我堵在小花园的墙角,一言不发,低头狠狠地亲吻。

良久他才放开我,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思念。

我看着瘦了一圈的曲淮,心疼地问:“怎么就瘦了这么多?”

“想你想的。”曲淮的声音嘶哑,唇角含角。

我脸一红,轻轻地拍了一下他:“正经说话。”

曲淮笑:“抱歉,苏苏,让你久等了。我真怕你见我久不来,以为我在骗你,然后把自己嫁了。”

我傲娇地睨了他一眼:“我本是打算这样做的,奈何实在怕某人回来后又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曲淮就笑,将我拉入怀中,紧紧拥住,这才缓声道:“我回京时候,正好赶上先皇病重。父亲一直都是忠实的保皇党,很得先皇信任。于是一时不得脱身。后来,先皇过世,新帝登基,又是一堆事。所以才耽搁了。”

我轻轻地问:“为什么会有赐婚的圣旨?还有你怎么变成了王爷?”

“父亲说他做了几十年的王爷,不想做了。他想带着母亲到处看看。就把那位子让给了我。赐婚的圣旨是我向新帝求来的。新帝初立时,我立了点功劳。想着用到别处也不合适,就求了圣旨,也正好消了新帝的疑心。”曲淮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味道。

我紧紧地抱住曲淮。什么立了点功劳,从龙之功再小也小不了,他却拿来换了我们的赐婚。我心里明白,曲淮说得轻描淡写,过程指不定多凶险呢。

“心疼了?”曲淮在我耳边轻轻地问。

“嗯。”我将头埋在曲淮怀里,闷声点头。

“那亲一口?”

我没动,他软声求:“就当是给我的奖励嘛。”

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从曲淮怀中退出,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送了过去。

曲淮的眼里尽是欢喜,低头轻轻含住了我的唇。

春风拂过,春意盎然。

九月十五,我与曲淮大婚。

我们在苍州举行过婚礼后,再回的京都。

曲淮的父亲和母亲常年不在京都,我与曲淮的小日子倒是过得轻松自在。

第二年,我诞下一子。

曲淮笑:“夫人,为夫这辈子绝不可能纳妾了,这下你放心了吧?”

我抿唇笑而不语。

曲淮早就用他的行动给了我足够的安全感,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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