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复仇大蛇:路遇黑色大蛇后他害重病
民间故事复仇大蛇:路遇黑色大蛇后他害重病“我拉住她手,她流着泪反过来求我,让我放过她……我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腿,反反复复让她为了孩子留下。伯郎目光从神婆身上渐渐移动到乌梢蛇一对碧眼上,眼神更加恍惚。“她告诉我说,看在孩子的份上,心甘情愿留在寨子里和我过日子。“我信了她,可我就离开了半天,再回去就见她拿着药和包袱要离开。我不想让她走,我说尽好话,甚至跪下求她,求她不要离开我……”听到这儿,吴老爹拿手捂住眼,抽噎了两声,声音悲伤绝望,他不敢相信,自己一向笑脸示人的儿子,竟为了一个女子如此。路遇黑色大蛇后他害重病,老父怒问“是否犯过大错”。
过路遇黑色大蛇后他回家害重病,老父怒问“是否犯过大错”(上)
乌梢双目碧光闪闪,紧紧盯着伯郎,细长的身子轻轻摇摆,像是面对猎物,伺机而动。
伯郎转过脸来看神婆,两边脸颊轻轻抖动,涎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口齿有些不清,“莹莹有了我的孩子,我高兴得不得了。
“我担心迷药会伤到孩子,下的分量越来越轻,慢慢地,莹莹能睁开眼睛,与我说话,还下床走动。
“她告诉我说,看在孩子的份上,心甘情愿留在寨子里和我过日子。
“我信了她,可我就离开了半天,再回去就见她拿着药和包袱要离开。我不想让她走,我说尽好话,甚至跪下求她,求她不要离开我……”
听到这儿,吴老爹拿手捂住眼,抽噎了两声,声音悲伤绝望,他不敢相信,自己一向笑脸示人的儿子,竟为了一个女子如此。路遇黑色大蛇后他害重病,老父怒问“是否犯过大错”。
伯郎目光从神婆身上渐渐移动到乌梢蛇一对碧眼上,眼神更加恍惚。
“我拉住她手,她流着泪反过来求我,让我放过她……我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腿,反反复复让她为了孩子留下。
“她不比咱们寨里的姑娘身子健壮,我又给她喂了那么多药,若是不静养调理,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另说,她身子也会大损。
“我知道,我知道她娘在远方等得辛苦,可一时半会儿并不会因病殒命,生下孩子我陪她去,陪她去向她家人请罪,求他们宽恕。”
一旁抬架的人忍不住开口问他:“那姑娘最后同意了么?”
伯郎痴痴道:“同意了。当天我没有回去,守在她身边安慰她,让她不必担忧。可到了夜里,她以为我睡着了,偷偷取了药要逃走!”
“所以你杀了她?”那人看他表情愈加怪异,问道。
乌梢轻轻晃动着身子,伯郎抽搐两下,嘴角涎液流得越来越多,眼目口鼻扭曲得也愈加厉害。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前冲了两步跌倒在神婆脚下。
“莹莹不是我杀的,那天夜里风疾雨骤,我在后头大声唤她,她却越走越快,最后,最后……”
话未说完,伯郎又是一阵抽搐,身子里如同塞满了撒欢的兽,上下起伏,奔窜不停。
“虽非你亲手所杀,她却是因你而死。那姑娘滚落山崖,一尸两命。
“她心中归家救母的执念,最终三三合一生出实体,变作灵蜦。”
神婆闭上了双眼,不再看他,说出了那姑娘的死因,“你们打一开始就错了,这并非乌梢蛇,而是灵蜦。”
众人看着那条模样有些怪异,但与乌梢也并无太大差别的小蛇,族长问道:“灵蜦?那不是传说中才有的神物吗?”
话虽这么说,众人也明白神婆向来不会说笑,面对这传说中才有的灵物,身子都往后退了几步,只剩伯郎和吴老爹还在前头。
伯郎不知何时浑身都已湿透,双手有一下无一下地撕扯着衣裳。
吴老爹紧紧抱住他,手上脸上粘糊糊一片,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神婆平平伸出一条手臂,那灵蜦顺着攀附到她臂上,蜦首在手腕处直立而起,信子吞吐,嘶嘶作响,一双碧目愈显妖异。
神婆叹了口气,“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他并非有意害你,你又何必非要置他于死地呢?不如饶他一命吧。”
此言一出,那灵蜦身子簌簌抖了两下,信子吐得更急,显然是不准备就此罢手。
伯郎身上衣裳大都已被他撕烂,露出的肌肤一点点裂开,从皮子底下慢慢生出鳞片,在昏暗中熠熠生光,像是烧着的鬼火一般。
鳞片被他大力撕扯下来,转眼又铺满一层。青绿的鳞片与鲜红的血肉交混在一起,令人不寒而栗。
众人看得战栗连连,不得不背过身去。
神婆双眼闭得更紧,不愿看这炼狱惨象。
“你人性未泯,何苦为了他堕入魔道?早早放下恶念,回深山好生修炼去吧。”
灵蜦置若罔闻,伯郎身上血肉愈少,指甲刮擦在白骨之上,声音刺耳。
那些鳞片仍层出不绝,只是没有了血肉滋养,便疯狂地从骨缝中抢夺生长之力,颜色变白且薄如蝉翼,看上去如同玉片剔透。
吴老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上脸上沾满红白之物,时不时挠几下,血道子深可见骨。
他痛嚎起来,父子二人看上去像是修罗场上供人削劈砍伐的人肉傀儡。
神婆终于听不下去,“吴老爹却是无辜,你连他也不放过么?”
灵蜦身子一滞,口中嘶声又续。
神婆终究不忍,睁开眼来,另外一只手缓缓伸出,欲要去捉灵蜦。不想那灵蜦十分机警,倏然自她臂上滑落,掉在地上往后逃去。
先时露面的碧绿小蛇也冒出头来,变作丈长,跟在灵蜦后头撵了过去。
神婆从腰间拿出一柄短匕和一个葫芦,割下一蓬头发,又从葫芦中倒了些奇香无比的水儿将发丝浸了浸,扔了出去。
那些发丝如针一般直直射了出去,避过绿蛇绕成一圈,将灵蜦困在当中。
灵蜦意欲脱身而出,奈何葫芦中的药水儿原本就是神婆为防他日灵蜦不受管制,早在半月前便炼制好以克制它,如今果然用到了。
灵蜦在圈内摇头摆尾,冲着神婆吐信子。
神婆慢慢走了过去,从腰间取出个竹筒,蹲下身子放在圈中。
“这是你与吴伯郎的恩怨,我不干涉。然吴老爹现下也沾惹了毒液,怕是不久也要毒发。
“你吐几口涎液与我,待我解了吴老爹身上的毒,自然便会放了你。”
灵蜦碧目瞧着吴老爹,口中嘶嘶低鸣。
神婆面无表情,“你连我都不信了?还是真的连这点人性也没了,非要让他吴家父子尽数死在你面前,才甘心?”
灵蜦身子高高直立,声音愈加尖利。
“我知道你心里怨恨难平,可冤有头债有主,吴老爹与你无冤无仇,你因何不肯放过他?”
神婆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已然生了警惕,明白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说不得要与这灵蜦撕破脸皮了。
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可惜,毕竟灵兽难寻,若是能驯服为己用,自己的修行必然能更进一层。
灵蜦有些急躁,绕着发丝围成的圈子打转,嘶叫声也越加刺耳。
神婆慢慢蹲下身子,一手探进怀里拿出一瓶药,背着身子抹在手上,一边嘴里和它说着话:“你成灵兽十分不易,莫要为这凡世仇怨,阻了你修身成仙的路途。”
“虽说灵蜦之体永生不死,可若今日吴老爹因你而死,你身上背了杀孽,此后即便修炼千年万年,也无法登入仙门,只能堕落成魔了。”
灵蜦渐渐慢了下来,时不时看看惨呼哀号的吴老爹,似乎在思考什么。
神婆趁它分神,出手如电将它捉在手里,另一只手掰开蛇口,指尖的药末顺势抹进它口中。
灵蜦只觉口中一阵酸麻,涎液如水珠一般滴落,被神婆用宽大的草叶接了。
灵蜦怒极,浑身拼力扭动,奈何修为不够,又被神婆制住命门,有心拼死挣脱,耳边吴老爹的惨呼让它心头一软,不再挣扎。
神婆一连换了好几张草叶,每待一张草叶上聚上几滴灵蜦涎液,便交由族长拿去给吴老爹饮下。
眨眼的功夫,吴老爹身上伤口愈合,好似没事人一般,只是看儿子奄奄一息,返身冲神婆跪倒,磕头如响雷,求她救儿子伯郎一命。
族长看不下去,也跟着在一旁说好话,请神婆一道将伯郎也救了。
神婆看一眼手中灵蜦,发现它大张着口一动不动,任由施为,一旁众人又求得恳切可怜,不由得伸手又拿了一张草叶。
可就在她低头看草叶的功夫,灵蜦睁开双目,一双碧玉竖瞳隐隐闪了两下,身形猛地缩小变细,狠狠在她手腕上咬了一口,滑了下来。
神婆手腕一疼,顿觉不好,赶紧查看伤口,却发现只是皮肉伤。再看那灵蜦,已奔到伯郎身边,在他身上又咬了一口,回头嘶嘶两声,游进草丛不见了踪影。
族长见灵蜦离开,赶紧上前,却见神婆一脸懊悔,手上露出几粒血珠,不由开口道:“神婆您受伤了?”
碧蛇回身盘旋到神婆身上,细长的信子将她手上血珠舔去,伤口处却并无异样。
神婆冲他摆摆手,“我没事,皮外伤而已。只不过方才一时情急,惹怒了那灵蜦,日后怕是……唉,是我思虑不周。”
抬架的后生有意恭维,说道:“神婆适才是为救人,无需自责。那灵蜦虽说是灵物,可不照样被您制得服服帖帖?若是再来,索性灭杀了做蛇羹!”
神婆脸色一冷,“你们不知,那灵蜦临走时与我说,并非是它斗不过我,而是到后来它已经决意放过吴老爹。
“若不是我临时起意,想将伯郎一起救了,它是不会奋起伤人的。
“如今,我俩结下梁子不说,这灵蜦再被人算计,心中怨气更深,以后修行路上,不知是正是邪。”
神婆说完,回头看了眼族长等人道:“吴老爹没事了,但咱们欲救伯郎,惹怒了灵蜦,走之前它在伯郎身上又咬了一口,我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顿了一顿,叹了口气,“不过要是不想让他受苦,还是早早送他上路吧。”
众人皆明白她话中之意,看伯郎与吴老爹的眼神愈加怜悯。
吴老爹哭得声嘶力竭,跪着求抬架的两个后生将他儿子送回家,即便是死,也不能死在荒郊野外。
那俩后生点了点头,由着吴老爹将儿子放在架上,抬着照原路回去了。
夜里,吴家灯火不熄,哭声传出老远,神婆在树林深处亦能听清。所有人都被哭声所扰,却忘了那被灵蜦劫走的外乡人。
山深处,崖洞内。
灵蜦蜿蜒如水流,在草丛密林里穿行,不一会儿便到了洞口。
洞内漆黑,悄然无声。灵蜦一双碧眼在黑暗中幽幽发光,灵巧地避开乱石尖砾,到了洞中央。一块巨大的岩石上,躺着那个雨夜昏倒在寨外的人。
灵蜦立起身轻轻嘶叫,身上发着淡淡绿光。绿光如有形,丝丝缕缕从那人头顶汇入体内。
半晌,那人缓缓醒了过来。睁开眼,便见身边一条“乌梢”昂首而立,蛇首轻摆,口中信子嘶嘶而响。
那人双目一眯,只当这“乌梢”要对自己不利,双手探指如电向前袭去。
灵蜦身姿灵活,往一旁滑开。
那人去势不停跌倒在地,半天不见动静。良久,声音低闷,自嘲道:“想我睢远一心修神,如今竟落魄到被一条野蛇戏耍,天道何在?天道何在!”
灵蜦受莹莹魂灵支配,早就认出这人正是京城卿阳观观主睢远。
她一心惦念家中老父母,好不容易见到熟人,却无法开口打听家中讯息,急得在他身边一圈一圈地转。
又过了半天,睢远积攒了几分力气,整整头上道冠,对“乌梢”道:“若你有一丝灵性,便给我个痛快,莫要折辱与我。”
说罢挣扎几下爬起身来,手中握了一枚尖石,眼中凶光明明暗暗,闭合不言。
灵蜦在地上来来回回蜿蜒几遭,猛地探头往睢远身上咬去。
睢远心中冷笑一声,尖石化作暗镖飞向灵蜦七寸之处。
这一击若是遇到落到寻常蛇蟊身上,必然一击致命。可灵蜦并非俗物,余光扫见尖石,蜦尾轻扫便将其击飞出去。
睢远双眼一睁,小腿一疼,已然被灵蜦咬伤。他脸色又变了几变,眼神恶毒,“今日你若敢吃我,我定要你……”
“道长!您可还记得观门口卖瓜子的钟老汉?我是他的女儿,钟莹莹啊!”
一道柔弱女音传进睢远耳朵,他愣了一愣,环视四周,最后看向面前摇头摆尾的“乌梢”,“是你在与我说话?”
灵蜦点了点头,一双碧目水光盈盈,像是要掉下泪来。
睢远身子往后挪了挪,“你如何成了蛇妖?”
灵蜦明白他对自己疑心尚存,也往后退了退,盘在地上,“我不是蛇妖,是灵蜦。”接着,将自己为母南下寻药遇难的事一一道来。
睢远遍览群书,对灵蜦一物有些印象,相传是能兴云雨的神蛇,只是实在罕见,书中对其记载也是不多。
没想到如今不仅亲眼见着,还救了自己一命。
睢远一边听她说,脸上做出慈悲怜悯的表情,心中却已然开始琢磨,如何让这灵物为他所用。
待灵蜦说完,睢远叹了口气,温声开口问道:“原来姑娘竟也是苦命之人,如今这幅样貌若是被你爹娘见了,怕是不妥。”
看了看自己,苦笑道:“贫道受妖魔邪道坑害,远逐荒僻之地不说,连自身修为也损耗大半,否则救姑娘脱离蜦体,倒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灵蜦一听此生有望恢复人身,大喜过望,“道长如何才能恢复法力?莹莹愿助您一臂之力!”
说罢怕他不信,又解释道:“虽说我现在尚不能呼风唤雨,但多少也有些灵力。”
“哦?不知姑娘有何神通?”睢远问道。
灵蜦吐吐信子,“我有诅咒之力,不论妖魔人怪,飞禽走兽,莫不能避。”
“就像之前那个害了你性命的男人?”
灵蜦双目恨意难消,“没错。”
睢远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这能力听上去无往不利,只是太过残忍骇人。”
灵蜦没有应声,睢远明白这灵兽善心尚存,怕是很难成为自己回京复仇的“利器”。
不过回头一想也是理所当然,虽说它现在是爬虫之身,体内的魂灵却是那个事母至孝的娇弱女子。
他头脑机敏,早就想起当年旧事。这个钟莹莹,早些时候每年都随父亲到观中敬奉香火,只求病榻之上的母亲早日痊愈。
这种人善则善,若要使其变成坏人,却也简单。
只要害几个人,让她原有的仁与善扭曲坍塌,再给她灌输任何一套看似严谨完美的理论,她很快便能接受,继而成为一柄杀人饮血的冷刃。
只是若这灵蜦执于为善,那就没什么用处了。
想到这儿,睢远决定试上一试。他眼中满是为难,“若要恢复法力,怕是要借些灵气来使。”
“如何借?”
“这……”睢远假意犹豫一番。
“还请道长明言,莹莹定会全力而为。”灵蜦往前爬近了一些。
“唉,我原本宁愿老死在这深山,也不愿使这法子。不过姑娘太也可怜,贫道如何忍心见你被困虫身?
“罢罢罢,贫道拼了修不得神仙路,也要助姑娘恢复人身,回京城与你那苦命的爹娘相认!”
灵蜦身子起起伏伏,算是拜谢他恩德。
睢远手一指洞外,“若要贫道法力恢复,需以凡人灵力灌注周身要穴,唤醒贫道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
“那,凡人失了灵力,又会怎样?”灵蜦问道。
“轻则瘫痪痴傻,重则一命呜呼!”睢远盯着灵蜦 ,缓缓说道。
灵蜦身子一僵,盘在原地不再吭声。
睢远温声道:“其实不用太多,有七人的灵力便足矣。”
“七人?也就是说要七条人命?”灵蜦的声音低了几分。
“没错,只要有七个人,我便能恢复法力,助你变回人身,回到京城与父母团聚。”
灵蜦缩成一团,犹豫着。
“莹莹姑娘,若是贫道没有记岔的话,在我离京之前,你爹爹曾去观中求祷,独女消失无踪久久不归,妻子病痛难除生死一线,他……”
“我娘生死一线?她病情又加重了?不能啊,我走之前大夫说,说娘三年五载不会有性命之虞啊!”灵蜦急得直身而立。
睢远不敢再胡编钟母病情,生怕露馅,只重重叹了口气,加了把火道:“其实你娘是受妖鬼侵扰,若是能回到京城,贫道倒也有几分把握为她驱邪破病,保她一世安泰。”
灵蜦双目泪光隐隐,喃喃喊了几声“娘”,扑在睢远脚下,“道长,我也有些灵力,您用我的吧!”
“你尚未正式修炼,灵力太少,若被我抽取,怕是有伤性命啊……”睢远皱起眉头,眼中神色复杂莫测。
灵蜦尖尾在地上慢慢扫了两下,“道长有所不知,莹莹当年在观中起誓,只要让我娘病体得愈,我愿一生行善,绝不伤害性命。
“之前我为报仇,已经违了誓言,不知娘亲是否会因此受过。
“如今我心中所想便是回到京城侍奉二老,可若是要以害人性命为代价,莹莹万万不敢!”
“那你……”
“求道长这便将我灵力抽去,好恢复法力回京救我娘!莹莹,求道长成全!”灵蜦碧目中泪水滚滚而落,蜦首伏在地上,予取予求。
睢远目光阴沉,语气也低了不少,“你可要想好了,只需七个人的命,便能换你回复人身,我一样会救你娘。
“可若是你将自身灵力给了我,难保不会伤及性命。你如今非人非兽,一旦命陨,再无来世。”
灵蜦缓缓点点头,闭上眼,“只求道长莫忘了今日做下的承诺,我娘的命就靠道长了。”语气坚定,别无二意。
睢远心中暗道可惜,伸出手去覆在它额上,“你放心吧,贫道不会忘记的!”话音未落,双手如钩,将灵蜦一对碧眼挖了出来。
灵蜦惨呼一声,睢远另一手已将自己双目挖了出来,又将那对碧玉般的瞳珠按进自己双眼。
灵蜦强忍着疼痛,颤声问道:“道长这是作甚?”
睢远手掌复又按上它额头,法力催动之下,灵蜦浑身灵力如山洪泄水涌进他的体内。
他冷声道:“既然你不肯为我所用,我又何必于你客气?灵蜦之目尽知天下事,可是个好宝贝!”
灵蜦几息的功夫便虚弱许多,微声道:“道长尽可取去,只是千万要记得为我娘驱魔治病之事……”
睢远狞笑几声道:“哈哈哈,道爷有深仇大恨在身,哪里有闲工夫去理会你娘?
“不过念在你一家诚心敬我的份上,道爷与你说几句明白话:生成穷苦命,不如早死早托生,也免得在这世上受苦!”
灵蜦这才知道自己视作神祇的卿阳观主,竟是比邪魔更为狠辣之人!
它拼力扭动身子,想要挣脱逃开。
奈何这虫身原本就是灵力凝结而成,又被睢远按住命门大力吸取,没过片刻,便慢慢变得虚幻,消散不见了,连一丝灰烬都未留下。
睢远吸取了灵蜦全部灵力,浑身黑光如幕,一双眸子却碧绿晶莹,好似山中饿狼。
他盘腿坐在山洞内调息,将那灵力化为己用。
待调息完毕,睢远站在洞口,望向寨子。
他想起自己倒在寨外,那几人却不肯施救的情景,心中杀意陡盛,在山间闪转腾挪,不多时便寻到一处水源,弯弯折折延伸至寨中。
睢远伸手入水中拨了两下,几缕红光隐入水中,转眼不见了。
睢远看着水流奔涌冲下山去,嘴角越咧越大,喉间咯咯咯一阵响,蓦地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
笑声起,睢远身后的黑影如蝙蝠展翅,从头顶猛地张开,扭曲回环,变作个漆黑如墨的大字——“孽”!
一舒胸中愤懑,睢远渐渐止了笑声,双臂一伸,往山下飞去。身后的山洞里闪出几缕微光,明明灭灭,似风中烛火,摇曳不定。
远处黑云遮日,雷声轰轰隆隆,暴雨又渐渐近了。(作品名:《招提志异之十三:灵蜦》 作者:莫问莫闻。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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