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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与教育难题(校园阅读推进的问题与思考)

阅读与教育难题(校园阅读推进的问题与思考)然而,目前我国校园阅读开展得并不理想。2017年,广州市教育研究院在广州市随机选取23所学校作为调查对象,共有19168名学生、734名教师、17128名家长和23名图书馆管理员参与了问卷调查。同时,广州市教育研究院对部分学校进行实地走访,与那里的学生、教师及家长进行了深入交流,并对学校的图书馆进行考察。根据调查可看出,在学生阅读推广活动中,存在一些现实的困境:这一背景下,如何有效推进校园阅读,让学生“爱读书、读好书、会读书”,成为各中小学校关注和重视的课题。”全民阅读是党和国家高度重视的发展战略,保障和促进少年儿童阅读是其中的工作重点。2017年6月,国务院通过了《全民阅读促进条例(草案)》,该条例督促教育行政部门在推进实施素质教育的过程中,加强培养未成年人的阅读兴趣、阅读习惯和阅读能力。该条例还“鼓励教师开展阅读指导,有针对性地开展教师培训,开设必要的阅读课程,开展多种形式的校园阅读活

阅读与教育难题(校园阅读推进的问题与思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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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与教育难题(校园阅读推进的问题与思考)(2)

导 读

本文节选自《基于文化自信视角的“智慧阅读”教育改革路径研究》,作者广州市教育研究院党委书记、院长方晓波,华南师范大学文科资深教授,学术委员会主任莫雷,本书旨在响应国家坚定文化自信和推进全民阅读的重大需求,回应粤港澳湾区培育学生文化认同和家国情怀的教育需要,突破阅读教育教学与大脑发育关系的国际前沿问题,通过开展基于阅读的全学科课堂教学改革,破解在中小学生中培育文化自信、家国情怀的难题。在多年的研究和实践中,团队建立了培育文化自信的智慧阅读平台大数据,提出了基于全学科智慧阅读培育文化自信的四大理论模式、基于全学科智慧阅读培育文化自信的十项行动主张,探索了基于全学科智慧阅读培育文化自信的四条行动路径,提出了基于全学科智慧阅读培育文化自信的三种阅读范式及六环节课堂教学模式。书中通过对“智慧阅读”教育改革路径的研究,总结了“湾区经验”,意在为全国智慧阅读的开展作出“湾区贡献”。

全民阅读是党和国家高度重视的发展战略,保障和促进少年儿童阅读是其中的工作重点。2017年6月,国务院通过了《全民阅读促进条例(草案)》,该条例督促教育行政部门在推进实施素质教育的过程中,加强培养未成年人的阅读兴趣、阅读习惯和阅读能力。该条例还“鼓励教师开展阅读指导,有针对性地开展教师培训,开设必要的阅读课程,开展多种形式的校园阅读活动”。

2016年12月27日公布的《全民阅读“十三五”时期发展规划》指出:“少儿阅读是全民阅读的基础。必须将保障和促进少年儿童阅读作为全民阅读工作的重点,从小培育阅读兴趣、阅读习惯、阅读能力。”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连续六年下发全民阅读工作通知,2018年特别强调“重点推动少年儿童阅读”。

这一背景下,如何有效推进校园阅读,让学生“爱读书、读好书、会读书”,成为各中小学校关注和重视的课题。

然而,目前我国校园阅读开展得并不理想。2017年,广州市教育研究院在广州市随机选取23所学校作为调查对象,共有19168名学生、734名教师、17128名家长和23名图书馆管理员参与了问卷调查。同时,广州市教育研究院对部分学校进行实地走访,与那里的学生、教师及家长进行了深入交流,并对学校的图书馆进行考察。根据调查可看出,在学生阅读推广活动中,存在一些现实的困境:

1.“爱读书”不够,课外阅读偏少

对广州市中小学生的调查显示,尽管重视课外阅读的学生占82%,但课外阅读的实际效果并不理想,学生阅读时间偏少,每周平均阅读时间3小时以上(即达到教育部提出的小学生每天平均课外阅读半小时的标准)的学生只有52%,每周平均阅读5个小时(小学生读书人群的标准)以上的学生只有23%。

2.“读好书”堪忧,阅读书籍混杂

能够根据自己发展需要和兴趣来选择阅读书籍的学生不到10%;44%的学生把“内容是否有趣”作为挑选阅读书籍的标准,阅读对象更多集中在童话、卡通故事类上;60%以上的学生所阅读的图书中相当一部分是无益的。可见,大多数学生并没有形成“选择‘好书’进行阅读”的观念,所阅读的图书质量良莠不齐。

3.“会读书”欠缺,阅读方法不当

在校园阅读人群中,阅读目的明确、方法得当的学生不到50%;只有14%左右的学生能运用精读、泛读、跳读等方法进行课外阅读;65%的学生在阅读时基本不进行思考、不做任何标记和笔记,“读而不思,读后即忘”。这些情况说明,亟需进一步加强对中小学生校园阅读的工作指导,让学生通过课外阅读获得更多的收益。

4.学校与家庭对学生校园阅读缺乏有效的督促和指导

多数教师和家长对学生校园阅读的重要性都有正确的认识。但是,学校教师很难掌握学生在课外的阅读情况,无法给予正确的引导,难以进行督促管理;而家长也无法了解学校对孩子课外阅读的具体要求,无法把握孩子课外阅读的情况,家长与学校之间缺乏沟通联系的平台。

5.图书馆与家庭阅读环境不理想,投入不足

学校图书馆阅读环境设施较好的只占38%,优质图书或比较好的图书分别只占26%和35%,而无益的或不适合学生阅读的图书占了13%。家庭方面则普遍缺乏读书氛围,存书量达到100册以上的家庭仅占33%。

调查结果基本可以折射出目前我国中小学生阅读的整体状况:一是学生阅读行为与阅读数据之间的“非伴随性”,即学生阅读的过程和结果难以被记录,这让学生的阅读过程处于“黑箱”状态,对阅读结果的评估处于“模糊”水平,使阅读“难知、难导、难管”。二是阅读者与阅读者之间、阅读者与指导者之间存在信息的隔阂和孤岛,不能更及时、更广泛地共享、交流阅读心得和体会,即阅读信息的“非交互性”。三是读者和书籍之间缺少互动的渠道,很多学生渴望读到更好的书,但学生和书籍之间缺少相知的路径,即读者和书籍之间存在着“非相知性”。①

一言以蔽之,尽管学生、教师与家长都对“爱读书、读好书、会读书”的重要性认识比较到位,但校园阅读工作一直面临“难知、难导、难管”的瓶颈,实际操作层面情况还不理想,与“书香校园”还有较大的差距。这就要求我们进一步创新工作举措,有效推进学生阅读。

一般而言,阅读活动是人与书两个系统的互动。校园阅读推广活动实际成效不佳的原因是,人和书均是孤立的要素,人是一个又一个独自阅读的个体或阅读指导者,书是一本又一本孤立的书,两者之间缺少有效的联系,缺少一个联结将其组成一个有效的整体系统、阅读系统以实现“系统效应”以及“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的目的。简而言之,“人—书”互动阅读模式给学生阅读带来的问题在于阅读信息精准性、及时性及互联性的需求难以被有效满足。

解决的出路在于重构个体阅读系统。以大数据为基础的学习分析、人工智能算法在阅读平台中的应用为解决“非伴随性”问题提供了契机。一些研究表明,借助大数据、人工智能、移动互联网等技术建立的智慧阅读服务系统,可为学生阅读的引导、发动、监测和评价等赋予新动能,可为学生阅读提供更科学、更有效的组织手段,能更好地实现学生阅读“可知、可管、可导”的目标。

基于此,2017年,广州市教育研究院在“书香校园”工作的基础上,与笔者莫雷团队开展合作,经过充分有效的调研论证、开发设计和推广应用,初步提出了基于脑科学和新技术(AI )的广州市中小学生智慧型成长阅读基于文化自信视角的“智慧阅读”教育改革路径研究061模式的构想,以此解决阅读行为与阅读数据“非伴随性”的重大专业难题。中小学生智慧型成长阅读着力构建“人—书—网”融合、互动的阅读系统。

“人的系统”主要是指学生、教师和家长;“书的系统”以学校图书馆、社会图书馆中的纸质图书为主体,也包括线上的电子图书;“网的系统”指的是基于互联网技术的专业阅读管理平台。在这个体系中,人和人之间、人和书之间,通过“网”有效地链接在一起,构成一个系统,形成一个巨大的阅读场,有效克服了阅读推广过程中存在的“非伴随性”“非交互性”和“非相知性”问题。

从做法上看,广州市教育研究院运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移动互联网新技术、脑科学等技术手段,开发智慧阅读app、广州市中小学智慧阅读网站两大平台,将广州市中小学生、教师、教研员、管理者这些“人”的要素和广州市、区、校图书馆藏书及家庭藏书等“书”的要素链接起来,形成“人—书—网融合系统”。“人—书—网融合系统”为学生的阅读行为采集伴随性数据,从阅读书籍及分类、每天阅读时长及平均时长、阅读活动参与率、阅读笔记类型及数量、阅读质量等角度,为学生智慧成长建立档案,描绘出智慧成长的曲线。①

为使广州智慧阅读“人—书—网”体系初步实现融合这一目标,广州市教育研究院相继打破三个限制:一是打破了人与书的限制,整合校内图书资源、公共图书馆资源,对接国家数字教材资源,保障学生有书读、读好书;二是打破了书与网的间隔,通过建立平台与市区校图书资源的对接,有效解决学生阅读图书的来源问题;三是打破人与网的隔阂,让教育管理者、教研员、教师和家长利用平台管理和指导学生阅读。平台可以通过上传和分享阅读成果,进行阅读奖励,促进学生阅读。最终通过构建阅读大数据,分析个人阅读行为效率、阅读习惯、阅读时间等数据,实现对学生个性化阅读的评价和有针对性的指导。

自2018年开始,广州市教育研究院致力于建设贯穿市、区、校、班四级智慧阅读平台,完善智慧阅读服务体系,打造基于大数据、脑科学和“互联网 ”的“人—书—网”深度融合阅读体系,努力破解中小学生阅读“难知、难管、难导”三大阅读难题,促进学生在“爱读书、读好书、会读书”三方面取得显著成效。

从“伴随性”角度看,学生的阅读过程和结果被有效记录下来。一是“智慧阅读”平台上市、区、校图书馆的电子图书被自动记录。二是学生主动通过“马上扫书”将阅读书籍记录在案。三是学生参加各类智慧阅读活动、阅读测评等被在线记录。最后在平台上以“主题阅读”“我的书架”“阅读日历”“阅读记录”“阅读报告”等形式形成阅读“伴随性数据”。据《广州市小学生阅读状况白皮书(2019年)》统计,平台现为实验学校135278人建立了阅读档案,记录了他们的阅读时长、阅读书籍、阅读心得和阅读作品等伴随性数据。

“伴随性”阅读数据,让学生的阅读过程和结果“可视”,学生看得见自己的成长和进步,阅读的成就感得以逐步加强,自我超越感和自律性得以激发,学生阅读有了更多的动力之源。从教师和学校角度看,这个结果为“管理”和“引导”提供了可靠依据。阅读数据的“伴随性”,让阅读由“难知、难导、难管”走向“可知、可导、可管”。

从“交互性”角度看,学生在阅读过程中有了更多的伙伴和导师,同伴之间,师生之间,网友之间,打破了时空限制,有了更多的交流互动。据《广州市小学生阅读状况白皮书(2019年)》统计,学生在阅读平台共发布7332258篇阅读交流互动笔记,其中以文字互动为主,占67.6%,音频和图片交流分别占16.1%和15%,这说明智慧阅读平台给学生提供了多种分享、交互阅读体会的途径。这种交流互动,不仅发生在广州市中小学师生之间、生生之间,还发生在穗汉两地小学生之中。2020年,广州市教育研究院通过智慧阅读平台,开展“穗汉小朋友,同读大中华”阅读活动,广州、武汉等地小学生线上结对,同读“我的家在中国”系列丛书。截至2020年4月22日,有24068名学生参与“穗汉小朋友,同读大中华”主题阅读系列活动,通过留言、诗歌创作、写书信、发音视频等方式“交互”,提交了64675份交互性阅读作品。阅读平台的“交互性”,让学生阅读由“孤单”“独乐”走向“交互”“众乐”,有了交互的思维碰撞,有了思维碰撞的火花和灵感,阅读的趣味得以扩散和强化。

从“相知性”角度看,大数据和人工智能为书籍提供了大脑,让“书籍了解读者需求,为读者提供好书”有了可能,读者更容易找到好书,好书更容易找到读者,读者和好书相知相伴有了可能。天河区龙洞小学三年级学生刘宸辰喜爱民俗等传统文化,广州智慧阅读平台根据他的阅读行为做出智能分析,为他量身定制了《中华成语故事》等书单,这便是“书读懂人”的结果。广州市教育局陈爽局长介绍,广州智慧阅读项目组联合华南师范大学打造了中小学生阅读优秀图书索引,从国内近15年出版的200多万种图书中,以符合学生认知心理特点、发展需求为重点,科学选用约20万种各类图书,通过人工智能算法为学生智能化、个性化荐书。据《广州市小学生阅读状况白皮书(2019年)》统计,智慧阅读试点校阅读传统文化、民俗经典的学生比例达到33.75%,非试点校这一比例只有28.20%,试点校阅读革命故事的学生比例达到11.07%,而非试点校这一比例只有7.51%,说明智慧阅读平台的建立有利于改善学生的阅读结构,既有利于“学生找到好书”,也有利于“好书找到学生”,提高了读者和好书相遇相知的概率。

用一张“网”将“人”和“书”链接起来,让“人—书—网”形成一个有机统一的“融合系统”,使得阅读过程和阅读结果的数据“伴随”,促进人与人之间更广泛更深入的“交互”,运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实现人和书“相知”,进而在广州市中小学校园乃至全社会形成良好的阅读氛围。①

①杨和平.智慧阅读的智慧密码———基于广州市“智慧阅读”的实践和理论分析[J].教育导刊,2020(7):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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