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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镇小学老师的出路(县城老师面临的)

乡镇小学老师的出路(县城老师面临的)她清晰地记得那扇象征着教育权威的老式银色铁门,牌匾镌刻着七个行楷大字——庆云县第二中学。大门旁边是一间保安室,贴着白色瓷砖,门口总是立着一把甘草做的扫帚。直走不到200米,就是学校的教学楼。抬眼能看到金黄色亚克力标语“平安”、“卫生”、“文明”、“和谐”,还能看到五星红旗在主教学楼前上方飘扬。旗杆与绳子被风吹得晃动,发出哐当哐当的摩擦声,她会开始清晨的第一节课。1995年,庆云二中建校,孟莲莲是这里的第一批学生。破解“应试之困”毕业后,孟莲莲决定回到县城母校做老师。谈及县城教育的现实性问题,她若有所思后说道:“北上广深的孩子们一出生就拥有的东西,可能县城的孩子得奋斗一辈子才能够得到。”

县城老师面临的“三大难题”

原创 点击关注→ 中小学老师参考 2022-09-23 18:00 发表于北京

乡镇小学老师的出路(县城老师面临的)(1)

乡镇小学老师的出路(县城老师面临的)(2)

从“县城再无清华北大”到“县中坍塌与振兴”,从“985废物”到“小镇做题家”,县城教育一直处于舆论的风尖浪口。但面对汹涌而来的“教学创新”、“课程改革”、“智慧教育”、“新课标”,县城老师似乎一直是“被动接受者”。关于他们的实践和声音,少之又少。

教育变革之下,县城的老师如何破解“应试之困”?新课标提到的核心素养,能否在县城课堂上落地?新技术手段又如何真正帮助到老师的教研与教学?

破解“应试之困”

毕业后,孟莲莲决定回到县城母校做老师。

谈及县城教育的现实性问题,她若有所思后说道:“北上广深的孩子们一出生就拥有的东西,可能县城的孩子得奋斗一辈子才能够得到。”

1995年,庆云二中建校,孟莲莲是这里的第一批学生。

她清晰地记得那扇象征着教育权威的老式银色铁门,牌匾镌刻着七个行楷大字——庆云县第二中学。大门旁边是一间保安室,贴着白色瓷砖,门口总是立着一把甘草做的扫帚。直走不到200米,就是学校的教学楼。抬眼能看到金黄色亚克力标语“平安”、“卫生”、“文明”、“和谐”,还能看到五星红旗在主教学楼前上方飘扬。旗杆与绳子被风吹得晃动,发出哐当哐当的摩擦声,她会开始清晨的第一节课。

时过境迁,如今银色铁门已换成了自动化校门,教学楼、食堂、操场也都焕然一新。教学楼前的标语也换成了“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

目之所及,县城教育确实一年比一年变得更好。但似乎跟大城市里的差距,又在不断被拉大?

前段时间网络上有一些流行词“985废物”、“小镇做题家”,似乎都将矛盾的弊病指向了落后的城镇的应试教育。孟莲莲老师自然早早就察觉到了这个“现实”,“一部分学生到了大城市,无论是大学还是工作,应试的痕迹可能会成为劣势。当需要发散性思维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时,一些县城或乡镇的孩子会比较吃亏。”

“应试之困”能否破解?庆云一中的马庆杰老师表示:“新高考改革的背后,是国家更高的目标,要变革育人方式,提高学生的核心素养。但从县城老师的角度而言,我们挺难找到核心素养落地的抓手,只能通过研究新高考的题目和政策,让学生在高考的竞争中不落后。高三的时间很紧张,也很关键,留给教学创新的空间很小。”

不是学校和老师们不想改。“一方面,我们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但另一方面,大家放不下心的还是成绩,谁也不敢拿学生当实验品。学校和老师可以一次次尝试,但孩子的三年学习只有一次机会。”孟莲莲老师很无奈。

中丁初级中学的黄强老师说出了大多数父母的心声:“可短期来看,如果不刷题,也考不上高中,考不上大学啊。”

“新课标”来了

2021年12月3日,庆云一中。

常涛校长一字一句地说道:“光靠时间和汗水的教学模式,已经不适应新时代的教育教学方向。一定要改,必须要改,要有危机意识。”

一间不足30平的教室坐满了人,两边的窗户只留了一小处通风的缝隙,外面的空气也有些阴冷干燥。

随着整个课改的导向从原来的“双基”(知识、技能)变成核心素养,高考的命题形式也将发生很大的变化。靠解题技巧、死记硬背的刷题时代将要结束了。如何紧贴课标,将核心素养的培养落实到日常的教学,成为老师和学校将要面对的现实性挑战与难题。

“新高考、新课改要求培养的学生核心素养,但具体如何落实到日常教学,对教师挑战很大。未来,可以借助ClassIn平台与一线专家线上联合教研共同学习。”常涛校长表示。

2022年4月,《义务教育课程方案与课程标准(2022年版)》也颁布了。这意味着课改进入全面深化的阶段,并将“如何教、如何学、如何评”在国家课程标准中具体化。也进一步指出通过大单元、项目化、主题式、跨学科等新型教学模式,培养学生基于真实情境,解决问题的能力。还提及了借力信息化手段,加强学科课程的实践性、综合性、整合性等。

更现实的问题随之而来。无论是大单元教学还是项目化学习等模式,在北上广等地或许已有相对成熟的实践,但对于县城和乡镇的老师而言,这些还处于概念层。

“我觉得比较难的地方是,首先在于思想的转变。这意味着教师的角色定位会做出很大的改变,需要将原来的知识体系重新打碎揉在一起。其次,以前我们是单兵作战,长期从事单学科教学,现在要一下子变成多面手,将学科融合,也很难。”孟莲莲老师介绍道。

尽管落实新课标提到的核心素养充满挑战,但县城和乡镇的老师也都在积极地学习和探索。

黄强老师很直观地感受到了变化。办公室里面经常交流热烈,从注重整体思维的学案和课程设计、以学生为主体的任务式学习、过程性评价、学生生成性成果展示等等,教师和教研员比以往更忙碌了。

“以前说理念的时候,大家会觉得离自己远。但现在的课标,指导性、可操作性变强了,让我们大家看到各种可能性了,大家也愿意去尝试。”孟莲莲老师说:“毕竟每个老师都希望教育能够越来越好。”

关于教育,孟莲莲老师有个愿望——构建师生平等的课堂。在她看来,真正“以学生为中心的课堂”,教师不应该是绝对的知识权威,而是能通过设置支架,做学生学习的引导者和支持者。

疫情期间,孟莲莲老师与学生上了《卖炭翁》、《石壕吏》。课程开始,她为学生布置了一个任务,“文章讲述了一个什么故事?你是如何理解的?”之后,基于任务,学生以小组讨论的方式,自己绘画或画图展示分享。学生们通过ClassIn线上分组功能,展开讨论,他们有的是直接在电子画板上画画,有的是先用纸笔画,最后扫码传图到屏幕。“还有学生画连环画的,当时学生们讲得特别精彩,我还录了下来。”

孟莲莲老师还谈到:“有的时候,学生也会自己建课、讲课,然后会带着视频找我要反馈。”

“最理想的教与学状态,应该达到真正的师生平等。如果有一个真正让师生共同畅所欲言的课堂,好多教学问题,甚至教育的问题,或许就能迎刃而解了。”她知道,现在所有的尝试只是一小步,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推倒教研的“围墙”

在装上新大屏的一年里,庆云的老师们没少“折腾”。

和北京、上海、德州等地名校,进行跨区域数字化联合教研;以线上线下混合的方式集体教研、学习新课标;疫情停课期间,线上教学、线上升旗、线上家长会;没疫情的时候,翻转课堂、双师课堂、1拖N托班教学也出现在日常课堂中……

2022年5月,结合华东师范大学课程与教育研究所“Al OMO”的经验,德州市第九中学、庆云县成德中学、庆云县中丁中学,三所学校通过ClassIn“共上一堂课”。三所学校的老师一起备课和磨课,同步上课协同教学,最后还进行了说课和评课。

乡镇小学老师的出路(县城老师面临的)(3)

注:“互联网 教研”三所学校共上一堂课

这是跨校际的教学,同时也是跨区域的教研。“有感受到冲击,九中的课堂设计无论从情境到环节的衔接,都很新颖。一堂课的信息密度大,能明显看出他们老师的组织能力强,对教材的挖掘很深也很全面。”成德中学的张海燕老师表示。

黄强老师也有类似的经历。他所在的中丁中学曾与北京东城区一所学校进行了集体教研。“我们先上第一、第二节课,北京的老师上第三节课,之后两边教研室老师集体教研、说课、评课,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对老师们来说,跨区域教研,能看到学校外面的教育世界。“很多时候,学校都是内部自组织教研,时间长了,很容易坐井观天。”孟莲莲老师认为:“学校与学校之间、老师与老师之间、学生与学生之间,都会产生新的激发。或许就能再次激活这潭平静的水,哪怕有涟漪,也很值。

“闭门造车的方式不行了,哪怕能学到人家一线教师课堂教学的一小点,都是很有价值的。还有教学专家对老师课堂的反馈,也极为珍视,都能够引起我们的反思。”黄强老师感慨道。

当然,孟莲莲老师也保持着批判的警觉:“哪怕能和北上广的老师一起线下教研,但实际操作也会差得远,学情、环境不一样,很多经验不能照搬。但任何改革和创新,都是踩着风和雨的,哪怕很难,也要迎头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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