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部关于高考的电影都是啥(才不是国产青春片中的风花雪月)
四部关于高考的电影都是啥(才不是国产青春片中的风花雪月)在《高三》这部纪录片里,镜头聚焦在福建省一所重点中学的高三毕业班里,通过记录下他们的真实生活,来呈现一个压抑沉重却又不乏欢声笑语的高考修罗场。无论应试体系在当下教育体制内的合理性与否,高考对于偏远农村和县镇学生就是逃离贫穷与苦难的大门。日复一日的机械式刷题做模拟卷,才是我们高中生活的主要部分。如果说电影是对生活的艺术化加工,那纪录片的宗旨就是还原真实。周浩导演的纪录片《高三》,恐怕才是最贴合中国考生现实的一份答卷。
每年今天,无论身边发生多少大事,全国人民心中最记挂的,永远是这件事——高考。
即便我们距自己的高考早已时隔多年,但是每每看到在网上询问志愿填报忙得焦头烂额的家长,总能想起闷热和躁动的教室里埋头苦读的场景,脑海中回响起班主任和同学们狂热的高考口号。
关于高考那段刻骨铭心的集体记忆,最真实的一部电影,就是今天想安利给大家的——《高三》
关于高中的青春回忆,真的不是我们的青春片里描写的那样,每天不是云淡风轻的谈情说爱,就是夹杂堕胎的纠葛不清。
日复一日的机械式刷题做模拟卷,才是我们高中生活的主要部分。
如果说电影是对生活的艺术化加工,那纪录片的宗旨就是还原真实。
周浩导演的纪录片《高三》,恐怕才是最贴合中国考生现实的一份答卷。
无论应试体系在当下教育体制内的合理性与否,高考对于偏远农村和县镇学生就是逃离贫穷与苦难的大门。
在《高三》这部纪录片里,镜头聚焦在福建省一所重点中学的高三毕业班里,通过记录下他们的真实生活,来呈现一个压抑沉重却又不乏欢声笑语的高考修罗场。
导演周浩的原本计划中是拍摄黄冈中学,但最终没有谈妥。于是他来到了福建省武平县的重点中学,开展了自己为期一年的拍摄计划。
在片头飞驰的摩托车上,县城的嘈杂街景恍惚而过,班主任王锦春表达着身处县镇狭窄教育体制中的无力感。
当身处体制内,你能做的只可能是做好教学本分。高考,必须是一个高三班主任的首要任务。
县城里从上至下的教育政绩的压力,学校的种种评比,都在强调高考的重要。
而且,没有任何个体可以去对抗或者改变这个体制。
王锦春教学天性里那股充满激情、言辞夸张的狂热状态无时无刻地感染着台下学生和屏幕前的观众。
在进入高三教室的伊始,班主任王锦春便开始给学生灌输必须吃苦的理念,也向家长呼吁要将孩子的高考放在夫妻生活的重心,即使要离婚的也得先假和睦一年,等到高考结束再离。
用“水深火热”来形容这一年,最恰当不过。
作为班主任也得关注学生们的心理状态,在“一考定终身”的高压状态下,学生们内心出现的考前心理问题,也通过内心独白的画外音形式表现出来。
在这个庞大的教育机器运作下,一批批流水线的学生像是奔赴一个虚无飘渺的战场,那些熬夜挑灯的付出,都是每个人为了达到内心的理想世界在打一张一劳永逸的通关券。
当然也有例外,每个班级总会有几个叛逆的男孩,坐在最后一桌,对抗着老师的教条和教学秩序。
在周浩对两位“差生”陈斌和钟生明的观察中,通宵上网后在夜宵摊上,他们也会疲惫地表达自己对于大学的向往。
钟生明在课余时间对着周浩的手持DV,道出了自己为什么翻墙通宵上网的原因:并不是觉得游戏有多好玩,而是用自己的高超技巧通过游戏机制的漏洞来赚钱。
在面对高考成绩不尽如人意的残酷现实面前,钟生明用自己不成熟的方式来对抗成人眼中的学生身份和卑微家境。
而对于他俩的倔强不羁和屡次翻墙,教务处和班主任只能约谈了他们的家长。
这并不是在镜头前首次出现学生家长,在穿插的剪辑镜头中,出现过的学生家长有靠贩卖劳动力为生的底层劳动者、嘈杂市场卖菜的个体户、种田的农民以及十三年前国定贫困县里的众多艰苦家庭。
对于大多数家庭来说,只有考上大学才是跨越阶级的途径,而背负着一家人改变命运重担的考生并不在少数。
高考的公平性,是在贫困基数巨大的条件下成立的。
临近高考前心理无法承受的考生张兴旺,在离高考十四天之际,毅然而然的选择了逃避;
两情相悦在学校里形影不离的情侣;
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入党积极分子会议……
这些都在周浩整整一年的拍摄中被捕捉记录下来,其中不乏眼泪和汗水。
无论我们高考时是刻骨铭心的奋斗,还是乏善可陈的逃避,都能各自在这部片子里找到年少懵懂的自己踉踉跄跄成长的影子。
而这也正是导演周浩的高明之处——只记录,不评价。
留给观众充分的独立思考的空间,而不是带着强烈的观点去进行道德评述。
本片导演周浩,是一位在国内纪录片界内无法忽视的导演。
迄今为止,他的多部作品为他带来了含金量十足的一系列奖项:
处女作《厚街》入选瑞士Fribourg国际电影节;
《高三》获得香港电影节纪录片人道奖;
《龙哥》获得台湾纪录片双年展(TIDF)亚洲奖;
《棉花》与《大同》分别摘得了2014与2015年的金马奖最佳纪录片。
这些作品在豆瓣上,几乎都有8分以上的好评。
不管你是否听说过他,周浩导演填补了当代社会现实题材纪录片的许多空白。
早期为《南方周末》、新华社、《21世纪经济报道报》担任摄影记者的他,擅于站在观察视角去客观面对众生相的从业经历,使他对社会现实题材有一种直觉般的敏锐。
在观摩了大量实验电影和纪录片之后,周浩将内心无法抑制的冲动转化成了行动。
2002年,他拍出了真实记录底层打工者的处女座《厚街》,将飞速跨进现代化进程的中国粗粝一面记录了下来。
如果说中文互联网上呈现的是由中产阶级和消费主义主导的主流景观,那么周浩镜头下的各个人物群像便是我们这个社会中最真实的混沌面。
《大同》从不同的角度还原了斗志昂扬的大同市长耿彦波,在面对萎靡的经济生态下,做出了大面积拆迁的政策。这位实干家的雷厉风行和面临的种种矛盾,丰富立体,发人深省。
《龙哥》用长达几年的时间,捕捉了毒贩“龙哥”在刀尖上行走般毫无尊严的生存状态。在手持DV前,向观众展现了一条没有未来的不归路。
《棉花》则聚焦纺织制造产业链上的普通人,以平凡工人的视角诠释有温度的“中国制造”。
周浩镜头下的主人公,是担任各自社会职能的芸芸众生,这些形象撕碎了我们过去认知里的刻板标签,将真实生活的影像呈现在观众面前。
在《高三》的最后,不断回响着学生清唱的《那些花儿》,这些可爱的学生们在一声高考结束铃声中终于告别了自己的高三。
我们都明白,在真实的世界和复杂的人生轨迹面前,高考并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生转折点,更重要的是自身能力的提高和不断开阔的眼界,
而高考,只不过是我们未卜人生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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