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台一中校园图(我珍藏于心底的大学)
鱼台一中校园图(我珍藏于心底的大学)两位物理老师迥异的风格,高老师的高亢洪亮,张祖金老师逻辑严谨、娓娓道来:“那么…,那么…”,别有韵味。鹿老师把勾股定理、二次方程的求根公式,一一分解开来,仿佛拆装自家的单车,同学们看得聚精会神。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十五岁,青春的帆开始启航,飞扬的梦想,似乎时时在激活斗志,课堂,拉开了新起点的帷幕……那一年,我们从古旭老师一板一眼的讲述中,体会到了“上野的樱花烂漫的季节,望去却也像绯红的轻云…”,我们致敬高尔基笔下的海燕,我们同情少年的闰土,我们慨叹“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我们在月光下吟诵:“我想那飘渺的空中,定然有美丽的街市…”。第一堂化学课后,我们学会了这样的幽默:用“摩尔”来计量打来的稀饭。并对王宏老师优雅的胡须,尖尖的鼻翼,生动的讲解,崇拜有加!胡金参老师,春风化雨、抑扬顿挫,把更深奥的化学课,引入胜境!
文/翟恒新
十五岁那年夏天,怀揣一份录取通知书,也揣着一位少年烂漫的梦,我走进了鱼台一中的校门。砖砌砂石镶嵌的门柱,显然有些老旧,右侧挂起白漆黑字的牌子,尽管略带斑驳,但丝毫不能掩遮那一行字迹的苍劲与庄严:“鱼台县第一中学”,这里,便是我青春时光里另一场课堂了。
大门往北开,三层的高中教学兼办公楼是校园的主题建筑,西北角也有二层的小楼设为初中部,这些,在一个来自乡下的新生眼里,是特别高大上的楼宇;新奇、兴奋,乃至心目中升腾起一种强烈的热爱,莫名的自豪;把军绿的书包塞进二楼的课桌,明净的玻璃窗外摇曳着法桐的树冠,透过钢窗,也可以看得到喧嚣的市井,湖凌商场前的人头攒动。忽然意识到,原来校园竟是在“人海”里“结庐”,好在,少年的心,已然被一扇门窗阻隔在课堂,“心远地自偏”,躲进小楼,埋在书里,也已足够。
把生活安放在宿舍的一角,第一次见到双层的床,第一次结识“睡在上铺的兄弟”,入夜,悠扬的鼾声此起彼伏,扑腾腾翻身的响动,美妙的生息弥漫开来,让漆黑静谧的夜晚不再孤寂可怕。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十五岁,青春的帆开始启航,飞扬的梦想,似乎时时在激活斗志,课堂,拉开了新起点的帷幕……
那一年,我们从古旭老师一板一眼的讲述中,体会到了“上野的樱花烂漫的季节,望去却也像绯红的轻云…”,我们致敬高尔基笔下的海燕,我们同情少年的闰土,我们慨叹“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我们在月光下吟诵:“我想那飘渺的空中,定然有美丽的街市…”。
第一堂化学课后,我们学会了这样的幽默:用“摩尔”来计量打来的稀饭。并对王宏老师优雅的胡须,尖尖的鼻翼,生动的讲解,崇拜有加!胡金参老师,春风化雨、抑扬顿挫,把更深奥的化学课,引入胜境!
鹿老师把勾股定理、二次方程的求根公式,一一分解开来,仿佛拆装自家的单车,同学们看得聚精会神。
两位物理老师迥异的风格,高老师的高亢洪亮,张祖金老师逻辑严谨、娓娓道来:“那么…,那么…”,别有韵味。
英语课上,李老师的办法真多,为了强化我们对音节的认识,把一类单词串成了这样的短句:“厨师的/脚/站在/石头上/读/书/好”,有趣极了,至今难忘。
仇老师以他慢条斯理的讲解,细致稳重的教风,帮我们树立了唯物主义世界观。
张老师讲起骨骼与关节,基因的复制与重组,幽默风趣,妙语如珠。
你一定以为我如此的啰嗦,是在丰富该文的篇幅,可是,所有老师们的呕心沥血,绝非我笨拙的笔墨能够一一详述。
当星星还挂在天上,连云朵都睡意惺忪,黎明时分,出操的铃声响了,校园沸腾了!校园的西门外,便是全县唯一的体育广场,煤渣铺就的环形跑道,你能想像得到吗?哨声的节奏下,近千人的驰骋,也如一群展翅的雄鹰,翱翔于万里长空。
一楼灯火,是校园里最美丽的夜色。“三更灯火五更鸡”,当晚自习的灯熄了,每个班级的窗口都有烛光闪烁,那是勤奋的同学开始了秉烛夜读。一根烛火,黑暗里照亮着求知的路,也点燃了青春的无悔和梦想。
从课堂到食堂的距离,是一段最美妙的行程,法桐掩映的林荫道,洒落一路谈笑。就餐是没有固定场所的,大家打来饭菜,蹲在宿舍门前的空地,三五成群,边吃边聊;尽管条件艰苦,而同学们团结友爱,在紧张的学习生活里,这是最开心愉悦的时段。
篮球场就在舞台的对面,矫健的身影在下午课后的赛场上尽情舒展。提到舞台,大概有了一些历史,早期在一中求学的校友们都不会忘记,它应该是校园的核心所在,它后面一主两厢的房子,古朴典雅。各种师生会议,各种讲座,各种联欢活动,都在舞台和它下面的篮球场举行。老校长杨维泗的训导语重心长,教导处于主任的演讲铿锵有力………言犹在耳。
毕业季,同学少年,合影,再合影,把彼此的照片仔细存放,也把青春的容颜放在了心上,把最真诚的留言,写在影集里,或照片的背面,生怕岁月的长河,模糊了记忆。留下地址,但愿你会来看我。
行文至此,太多往事,历历在目,不再赘述。
在这里,我也曾经以为青春的岁月来日方长,三年后的终点遥远而模糊,不知不觉中放慢了追逐的步伐,把偷闲的光阴肆意挥霍……
在这里,无数次等待、迎接父亲殷切的关爱,双手接过那装满了舔犊深情的包裹,目送他疲惫的身影,转身又把这一切辜负。
在这里,以青春期的懵懂,也上演了青春期的荒唐,当发现握在手里的恋情,原来是一枚青涩的苦果,遂把它撕得支离破碎……
在这里,曾经放飞梦想,曾经舞动韶华,曾经挥洒过笑容,也曾经收藏过热泪……
在这里,我们仰望天空,似乎从未感到过枯燥和厌倦。如飞鸟掠过,把向往写在天上;如白云飘过,把悠闲的姿态勾勒在天上……
当我们拥有时,那些时光平淡如一杯水,我们并没感到它的珍贵;等将它耗费殆尽,回过头来,终于看清了之于我们生命的意义,已是覆水难收……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走出校门,我们成为了茫茫尘世里一粒微尘,学堂之舟,一如既往鼓足风帆,载着一代又一代学子搏击沧海。
没有长成枝繁叶茂的树,告别了校园,平庸的足迹早已被淹没,好在,得益于它堆积于根部的养料,我能够努力在自己的枝头培育叶子;我能够以自己的口吻,倾吐对于生活、对于人生的感悟和思考,倾吐我的爱、我的恨。能驾驭自己的语言描述我的见闻。我能够主张自己的的观点,虽然没那么缤纷了,但那是一片真实的叶子。
三十余年恍如梦,一中的步伐跨越了世纪,规模逐步扩大,近年来校园几易其址,听说去年又搬迁去了北环。一中旧址改成了实小,我去寻觅我的少年旧梦,朗朗的读书声来自那些窗口,是幼稚的童音,庆幸,很多的痕迹,依然还在。
只是,我的学堂不在了,我的同学们各奔东西了,好在信息时代,有热心的同学组织联络,我们大多建立了联系。不管一中如何变迁,我的学堂,我的恩师学友,一一珍藏在了心里。
(作者:翟恒新,1988年毕业于鱼台一中,1990——1993年曲师大成教学院学习 现供职于中原油田普光气田分公司。)
来源:我的县城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