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葬专业毕业后去哪里工作:毕业1年月入过万
殡葬专业毕业后去哪里工作:毕业1年月入过万这也说明,千亿级别市场规模的殡葬行业开始得到关注,年轻人在转变观念,接纳并愿意成为从业者。有媒体称,此专业的学生毕业1年后月薪就能过万。这段时间,关于安徽城市职业管理学院新增殡葬专业,成为安徽省首个、全国第五个开设殡葬专业高校的新闻,屡屡被推上热搜。在大部分人的观念里,“殡葬”是件“晦气”的事情,更遑论从事殡葬行业了。学校一度也担心太冷门招不到生,还特意免去前两年学费,没想到成功招到38名新生。
死亡不过是一场伟大的冒险,有人安详地离开,有人笑着缅怀。人生旅程的最后一站,每位“旅行者”都该美丽谢幕,正式、庄重,有人文关怀。
1也许你不曾参加过葬礼,但全世界每一秒钟就有两个人死亡。
读完上一句话的工夫,世上就少了几个人。
普通人对于死亡的概念大约是“谈死色变”,但还有一种人,选择成为守护生命终点的人,他们是殡葬师。
这段时间,关于安徽城市职业管理学院新增殡葬专业,成为安徽省首个、全国第五个开设殡葬专业高校的新闻,屡屡被推上热搜。
在大部分人的观念里,“殡葬”是件“晦气”的事情,更遑论从事殡葬行业了。
学校一度也担心太冷门招不到生,还特意免去前两年学费,没想到成功招到38名新生。
有媒体称,此专业的学生毕业1年后月薪就能过万。
这也说明,千亿级别市场规模的殡葬行业开始得到关注,年轻人在转变观念,接纳并愿意成为从业者。
2“我热爱这份工作,现在很稳定,父母也渐渐看开了。”
生于1990年的邱阳就是一名殡葬师。
毕业于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的殡仪学院,是殡仪行业里的高等学府,被誉为这个行业的“黄埔军校”,殡葬师的摇篮。
不算在学校的那三年,他在殡葬行业服务也有7年了。
当初不顾家里人反对,执意报殡葬专业的他,如今已在深圳结了婚,安了家。
“人总有生老病死,这最后一步是我们送走的。”
在邱阳心里,殡葬师就是人间与天堂的摆渡者。
7年来,邱阳在深圳这家殡仪馆,从事过遗体接运、防腐、化妆、殡葬礼仪、骨灰寄存、档案管理等工作,这差不多是殡葬的全环节。
邱阳第一次接触遗体是在他读大学的第一个寒假、第一份实习工作。
当时他距离遗体的脸只有15公分,师傅没要他帮忙化妆,也没有出车,就是简单地将遗体从礼堂推到火化车间。
白天还没觉得有什么,当晚就做了噩梦。
往后的日子里,邱阳每天晚上都需要喝点酒,晕乎乎地才能入睡。直到实习快结束时,他才接受了这个“距离”。
在学校,邱阳经历过殡葬服务学、殡葬礼仪、遗体防腐、油彩、殡葬心理学等一系列专业训练。
但在殡葬行业,实操和理论完全不是一回事,难的是对自我心理的构建。
有一次他负责去冰棺接送遗体,其中一项很重要的流程,需要把遗体从冰棺里抬到架子上,再运转到下一环节。
当他看到那具遗体浑身发青,呈橄榄绿色,摸起来冰凉且硬,裹着“寿被”时,心里还是不禁一颤。
然后和同学一人抬一只胳膊,两个同学抬着腿,在用力往上抬时,遗体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他心里愈是发慌,害怕得直哆嗦。
事后听师傅说才知道,外力触碰身体,有抖动是正常现象。
后来他被调到骨灰寄存部门,当时正赶上殡仪馆改扩建工程,旧骨灰寄存室与旧墓廊都需拆除,历年来积存的5000多具骨灰需要经办人前来搬迁。
每天打100多通电话,超过70%的骨灰找不到经办人,有些人听到是殡仪馆打来的电话,也表示晦气。
虽然找不到家属,但殡仪馆也不能私自处理掉,万一哪天家属过来找不到骨灰,那对家属而言会是很重的打击。
人们对“殡仪馆”的排斥往往和对“死亡”的忌讳密切相关,对殡葬师也同样如此。
邱阳说,这个行业社会地位不高,尴尬时有发生。
其中最常见的是别人不敢和他握手,原本挨着坐的,上个洗手间旁边就没人了。
所以每次被问起职业,只说自己在民政局下属单位工作,以避免被排斥。
不过对于邱阳来说,作为生命的摆渡人,每天的工作严肃而庄重,不用那么沉重,也不要太过悲伤。
守护那么多人走过生命的最后一程,是很幸运的一件事。
3“我妈刚知道我报考殡葬专业时,差点打死我,她说,小女孩干嘛和死人打交道?”
24岁的女孩阿可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殡葬师。
她现在已经毕业两年,本科学的是殡葬,专业方向是火化机。
所有人听了她的专业后,反应都和妈妈如出一辙,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要想不开学这种东西?
第一次进殡仪馆实习的时候,她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有一次,她和同学在太平间正要把尸体放到冷冻柜,尸体突然就睁眼了。
后来找来医生,发现那人是“假死亡”,送来时暂时没了呼吸。
不过,像这种事情,阿可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恐惧是因为未知,要克服它只能去熟悉。”
为了练胆儿,天黑后阿可拿着手电筒在殡仪馆里溜达,晚上跟着工作人员去火化间和遗体冷藏室巡逻。
两天就习惯了。
让阿可难安的不是恐惧,而是殡仪馆里那些别离的场景。
有一年学校安排去密云县殡仪馆实习,一名刚刚参加完高考的女孩儿和同学外出游玩儿,遭遇车祸不幸身亡。
母亲看到自己宝贝女儿惨不忍睹的遗体,当场就昏了过去。
阿可看着女孩的照片:洁白的连衣裙,柔顺的马尾辫,腼腆的笑容。
而看到的遗体几近腐烂,阿可瞬间就泪目了。
阿可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看着师傅小心地开始为女孩塑容。
经过三小时的努力,待所有整合工作结束后,阿可为女孩系上生前最喜欢的粉色丝巾,她看起来像一个熟睡的天使。
在女孩的遗体告别前,母亲看着孩子曾经不忍直视的身体恢复了美丽容颜,向阿可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一刻,阿可更明白了殡葬工作的意义。
在生活中,阿可还会被问到很多奇怪的问题:
比如尸油能做成口红吗?你们会做吗?比如火化炉里有女人指甲划的痕迹,是真的吗?
阿可只能无奈地解释,火化遗体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炉膛内的温度最低也有800度左右。
火化时,遗体躺在炕面上,有两把火枪往遗体上喷火,再加上空间密闭,温度升高,遗体开始燃烧,最后变成一堆骨头渣。
尸体烧完不是电视剧里演的烧成粉末,也不会出现尸油。
作为一个女孩,阿可遇到的困扰远不止于此。
最现实的就是找对象,她有次加了心仪很久的学长微信,介绍完是殡仪学院的,直接没回复了。
工作特殊,每天都好像在观看一出出的悲剧,耳边永远是哭声,但也看到了更多的人情冷暖。
用阿可的话来说,在死亡面前,你能看到人心有多脆弱,也能看到人心有多坏。每天都在看生离死别,对待死亡会更敏感。
4对于死亡,我们总是有一种天然的忌讳心理。
关乎死,就觉得是恐怖故事。
关乎死,就觉得是阴暗词汇,连带着对殡葬行业也抱着排斥态度。
生老病死本是自然规律,生命的凋零只是身体各项机能停止工作,它们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想歇歇了。
这其实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亦如当初迎接我们来到这人世的白衣天使,殡葬师也是天使,人生有很多转折点,终点只有一个,他们是人生这场终点的送行者。
但几乎所有的人,都无法“正视”死亡,无法“正视”殡葬师。
电影《入殓师》里面有句台词:
死可能是一道门,逝去的不是终结,而是超越,走向下一程。
死亡不过是一场伟大的冒险,有人安详地离开,有人笑着缅怀。
人生旅程的最后一站,每位“旅行者”都该美丽谢幕,正式、庄重,有人文关怀。
亦如邱阳和阿可这样的殡葬师,他们让无数逝者有尊严地告别世界,为逝者点亮了生命最后一盏灯,是充满神圣感的。
就如同唱晚安夜曲的人,把情感与记忆送进逝者的家人朋友心中,给生者一个安慰,在短暂的痛苦后,重拾信心继续往下走。
而殡葬行业也一直隐秘地作为社会特殊行业而存在,目前开设殡葬专业的高校全国仅有五家。
长期把一个送别生命的职业边缘化、特殊化是对生命的失敬,也是对这个行业的不公。
我们应该消除内心的成见,坦然面对人类的某种状态,以及社会的某一个行业,死亡、葬礼、殡葬师不应成为社会“禁词”。
当然,殡葬行业的门槛将越来越高,会要求报名者拥有专科或本科学历,被录用的人也不乏名校学生,同时福利待遇也节节拔高。
相信在社会竞争越来越激烈的当下,会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投身到这个行业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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