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科技城大北京：原住民的新时代
未来科技城大北京：原住民的新时代早在1988年，叶华醒便在余杭政协刊物《余杭风物》上，发表了第一篇介绍寡山区域自然文史的文章《寡山·寡山洞·寡山漾》。不知道云城在规划时，有没有看过这一篇？随着乡邦研究的深入和资料的积累，叶华醒从写文章转向写书，进而是编志，原本朝九晚五、重复单调的医师生涯，因此如江南田野里的杂树野花一般，渐渐变得绚丽多彩。▲《仓前志》编辑部老师们。从左到右分别是葛犇程、徐仲年、孙荣宪、叶华醒。摄影@黑白之舞▲蓬勃发展中的未来科技城 摄影@hexiang每天清晨，叶华醒都会坐两站公交，前往仓前中心小学文泽校区。他不是去送孙子上学，也不在这里上班。事实上1945年生的叶华醒，早已退休多年，此前他是仓前镇卫生院的一名西医内科主治医生。那么叶华醒到底来此作甚？秘密就隐藏在学校四楼一间不大的办公室里。这间门牌为409的办公室，属于叶华醒和他的三个老伙伴孙荣宪、徐仲年、葛犇程。他们清一色都是仓前一带的原住民，退休前，
《城市秘密》作者：土哥涅夫
去未来科技城干活，顺道吃饭，你会发现这个区域沿街的馆子都很好看、洋气，进去一开桌，立马发现这儿的菜很江湖， 杂糅了各种各样的地方菜式。这是一个从天而降、兼融并包的新世界。
十年树城，土地翻天覆地，抖落和影响最多的就是原住民。有人敢闯敢试始终立于潮尖，有人坚守本业终成非遗传人，有人年近花甲却痴迷地方文化，有人勤劳致富不忘回馈桑梓。
曾经生活在湿地上的人们，与水为伴，以水为生，日子和塘水一般沉静缓慢；当土地慢慢干燥，原住民的生活便迎来了有史以来最结实的改变。
▲蓬勃发展中的未来科技城 摄影@hexiang
每天清晨，叶华醒都会坐两站公交，前往仓前中心小学文泽校区。他不是去送孙子上学，也不在这里上班。事实上1945年生的叶华醒，早已退休多年，此前他是仓前镇卫生院的一名西医内科主治医生。那么叶华醒到底来此作甚？秘密就隐藏在学校四楼一间不大的办公室里。
这间门牌为409的办公室，属于叶华醒和他的三个老伙伴孙荣宪、徐仲年、葛犇程。他们清一色都是仓前一带的原住民，退休前，有的在镇农技站当站长，有的在机关上班，有的在家务农。如今，四人拥有了一个统一的身份：《仓前志》编辑部成员。而叶华醒正是他们的头。
▲《仓前志》编辑部老师们。从左到右分别是葛犇程、徐仲年、孙荣宪、叶华醒。摄影@黑白之舞
早在1988年，叶华醒便在余杭政协刊物《余杭风物》上，发表了第一篇介绍寡山区域自然文史的文章《寡山·寡山洞·寡山漾》。不知道云城在规划时，有没有看过这一篇？随着乡邦研究的深入和资料的积累，叶华醒从写文章转向写书，进而是编志，原本朝九晚五、重复单调的医师生涯，因此如江南田野里的杂树野花一般，渐渐变得绚丽多彩。
2001年，余杭区启动《杭州市余杭区镇乡街道简志》的编纂工作。“当时区里决定在仓前、临平搞试点，就是这两个镇街的简志先写，审定通过后，其他的乡镇就按照它们的模板来”。已经小有名气的叶华醒经人推荐，接手其中仓前部分的撰稿。因为有了之前的积累，所以只花了一个月时间，就写出了4万多字的仓前简志。不仅动作快，而且质量好，受到了编纂委员会的肯定。这也增强了叶华醒编志的信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叶华醒老师办公室里的《仓前简志》
从《余杭镇志》到《余杭通志》，再到《浙江通志·文化卷》，退休后的叶华醒推掉了各种工作邀约，一头扎进地方志的编撰中。甚至他还根据仓前宋家山杨姓所存《平阳晓旸坑杨氏宗谱》，纠正了温州泰顺县志中的一处年代错误。所以2020年4月，当仓前街道决定修志，人们首先就想到了老叶。
不同于之前续编的《余杭镇志（1990-2005）》，这是仓前历史上第一部志书。同时，作为未来科技城的核心区，仓前又是这些年变化最大的。所以在给余杭区史志办的信函中，当地写道：“《简志》编撰至今已近20年，了解仓前历史情况的人越来越少，近20年城市化进程飞速发展，仓前面貌日新月异。20年来，街道各类文化工作积累了不少乡土史料。我街道具有修志的紧迫性，条件基本成熟。”
根据计划，《仓前志》的篇幅将达到百万字之巨，虽然有三年的编撰时间，但四位老人总有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为此他们起早贪黑，从2020年7月27日编志工作正式启动至今，已整理出300多万字的电子文档，过目资料上亿。看了这么多资料，跑了那么多地方，惜字如金的叶华醒终于蹦出一句话：仓前这些年最大的变化来自城市化。
▲美丽仓前 摄影@洪培生
是的，城市化带给世居于此的原住民巨大的冲击，他们的生活轨迹、命运起伏、人生际遇，比墨印的志书，更生动更具体。
作为第一批余杭区非遗（掏羊锅）传承人，王荣法如今是羊锅村的一面旗帜。很多外地老饕进村第一句问的，就是“王荣法羊锅怎么走？”但私底下老王却表示，自己与其说是传承人，毋宁说更像个在海滩上捡到五色螺的幸运儿。
▲王荣法 摄影@子夷
那是1998年的冬天，王荣法的心情跟屋外的空气一样，冰冷。此前两年，因为倒腾砖瓦厂，亏得一塌糊涂。为了养家糊口，王荣法拜了余杭镇一位师傅，学烧冷板羊肉。他回忆，当时的仓前羊肉，远没有现在的名气，不过就是熟食摊位上一种，而且因为价格贵，买的人也不多。
转折发生在一次打麻将间歇，有位牌友饿了，正好一旁的锅里在烧羊肉，便顺手掏了块来吃。不沾佐料，也没有切碎，光是那股热乎气，就让摸牌摸到手脚冰凉的吃客通体舒坦。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掏羊锅”竟成了羊肉的新吃法。为了迎合老饕晚饭掏羊锅的习惯，王荣法还更改了羊肉下锅起锅的时间——从过去的下午五点下锅，晚上八点起锅，放一夜冷却，第二天出街卖冷板羊肉，改为下午三点下锅，五点起锅。“这样食客晚上来了，正好可以吃上热腾腾的羊锅”。
随着掏羊锅名声的逐渐外传，2006年，经王荣法等建议，地方政府举办了第一届羊锅节。十几户掏羊锅的汇聚在仓前老街上，整整三天，吸引来杭州及周边城市的众多老饕，掏羊锅这一仓前地方美食正式出圈。
▲2006年第一届仓前羊锅节热腾腾地开锅了 摄影@倪明伟
于是次年，大家再接再厉，又举办了第二届羊锅节。这次，时间延长到一周，地点也换到了刚修通没多久的余杭塘路，与绿汀路交汇口那一段，当时还叫海曙路。第二届羊锅节比第一届更成功，但作为重要参与者的王荣法在节后马上投入到了另一件事：他所在的村即将启动征地拆迁。
“过去我家住在葛巷村24组双食坝，就是现在海创科技中心的位置，从家里到文一西路，距离只有100米”。正因如此，虽然明白征迁是阻挡不了的大势，但他还是担心，搬迁后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的地段，影响到掏羊锅的生意怎么办？几经思虑，王荣法决定将所有掏羊锅的商户组织起来，以规模效应来抵消不利的区位。这便有了后来的羊锅村。
▲王荣法之前住的地方现在已经是海创科技中心了 摄影@子夷
2008年奥运会后，26户羊锅经营者租下葛巷最南面、邻近文二路的杨家湖自然村，因为这里不在拆迁范围内。花了三个月，修建停车场、排污设施、加工场所，弄起了第一个羊锅村，并在此举办了第三届羊锅节。
▲2009年11月时，羊锅村（葛巷）羊锅节开幕式 供图@洪培生
此后八年，羊锅村发展风生水起，期间还成立了羊锅协会，注册了“仓前羊锅”的集体商标。也是在这八年里，仓前及周边闲林、五常、老余杭等区域经历了从普通乡镇到余杭组团，再到未来科技城的蜕变。
随着大量新居民的涌入，王荣法的掏羊锅生意日渐红火。“淘宝”入驻以后，每年“双十一”晚上，他都会带着羊锅，去阿里巴巴摆摊。虽然一同出现的还有塘栖等地的发糕、点心，可老王的羊锅总是第一个被吃完，这让王荣法无比开心与振奋。
▲掏羊锅的王荣法 摄影@子夷
到2016年，城市化的浪潮再次席卷到了杨家湖村口，自然地，羊锅村必须另选场地。最终，王荣法等商户找到了运溪路以西、只有18户人家的马家村。“当时考虑一是离运溪路近，交通方便；二是位置比较偏僻，城市开发一时半会还到不了这里。”
然而未来科技城的开发速度总是出人预料。仅仅过去4年，运溪路沿线也成了繁忙的工地。
▲现在的羊锅村（仓前街道苕溪村的马家自然村内）
对于拆迁，王荣法的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他要离开熟悉的环境；但另一方面，每次搬迁背后都是未来科技城开发的一次跃进，而城市建设每跃进一步，他的生意都会跟着翻上一番。
▲老羊锅村（葛巷杨家湖自然村）、新羊锅村（马家村）
相比王荣法，身为葛巷村前辈的葛犇程，对于城市化的感触更深，命运的起伏也更大。
葛巷这个名字，有两次被世人周知，一次是一百多年前，杨乃武与小白菜案中，小白菜的丈夫葛小大就是葛巷的。另一次是2020年4月份地铁5号线开通，其中有一站就叫葛巷，包括葛犇程在内的众多城西村民的生活，因为这条地铁的修建而焕然一新。
作为本地的大姓，葛犇程却是家中几辈人里学历最低的。往上，葛犇程的父亲曾就读于上海的“中国国医学院”（民国时的一所学校）；往下，葛犇程的孙子目前正在攻读卫星遥控地理信息专业的硕士。唯独葛犇程初中毕业便回家务农。
▲现地铁五号线葛巷站 摄影@子夷
本以为，这辈子就要在种田养鱼喂羊中度过了，没曾想2008年葛巷村征迁，当了一辈子农民的葛犇程不仅分了房，还领到了养老金和医保，过上了舒坦的日子。
也有人和他不一样，在金钱面前迷了本心，葛犇程对那些因为赌博恶习而快速失去财富的人抱有相当的惋惜，“好好的日子不要过，忘本咧！”
▲葛巷村拆迁安置房仓溢绿苑门口的卖菜俩大哥，相互调侃“和挖掘机抢地种菜”。千万别在未来科技城路边小看卖菜的大爷大妈。他们说不定比开奔驰宝马的还有钱。这俩老哥是未来科技城核心地段葛巷村拆迁户，拆迁后家里房子有七八套，几千万身家，真“土豪”！ 摄影@子夷
好在这样的嫑好胚终究是少数，更多有想法有魄力的人，借着未来科技城开发的东风，实现了人生的逆袭，而且不同于王荣法等老一辈原住民，年轻一代似乎不再甘于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他们不仅投身于变化之中，甚至成为引领某一领域风向的弄潮儿。在梦想小镇开书店的赵燕，就是其中之一。
赵燕人生最初的骄傲，源自她家距离章太炎故居只有200米，“算是半个邻居”。这位余杭籍的大学问家，留给当地的除了一座故居，还有读书的风气。正是这一点，后来成就了赵燕的事业。
不过儿时的赵燕，最大的乐趣是在仓前老街上疯玩。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街，虽然窄窄的并不宽敞，却开满各式各样的店铺。每当晨曦微露，码头、驿站、茶馆、店铺热闹非凡，买卖吆喝声此起彼伏。到80年代中期，这种生活便随着陆路交通的完善逐渐改变。
▲上图：骑车在旧时仓前老街上的赵燕，下图：现在改造后的仓前老街。 图片提供@赵燕、摄影@子夷
说起仓前的对外交通，1980年代之前还全部要靠水路，这也造成了它跟杭州的联系，不及东面的和睦、五常那么密切。特别是近代以来陆路交通取代水运，以及水乡原有经济生态的没落，三地之间竟衍生出一条鄙视链：杭州人视五常、和睦为乡下，而五常和睦的人又嫌弃仓前、中泰更偏更远。鄙视来，嫌弃去，甚至影响到了这些地方人们的婚嫁选择。
▲十多年前，仓前和长桥之间的余杭塘河上，货船排起了长队。摄影@毛锦根
“我年轻那阵，因为交通不便，外面的姑娘都不愿意嫁到仓前来。”说这话的正是前面提到过的王荣法，当初，他是靠着一辆自行车、一台黑白电视，才娶回隔壁大队的女子。老王怎么也不会想到，等到儿子王鹏飞成年后，由于城市化带来的拆迁潮，“本地配”会成为众多拆二代婚嫁新的首选。
对于当时还年幼的赵燕来说，这些烦恼是不存在的，交通不便也未必是什么坏事，相反它确保了仓前的封闭式繁荣。多年以后，赵燕仍时常会想起老街旁的码头。小时候，她和弟弟最喜欢在码头边玩耍。那些往来杭州与本地的轮船，不仅能带来远方的讯息，要是撞上个熟人，说不定还能分到一些购自城里的精美零食。
▲2012年时的仓前老街 摄影@阮洪明
可慢慢的赵燕发现，坐船的少了，码头也变冷清了，左邻右舍越来越多人沿着新开的后马路跑去了外面的世界。再后来，她自己也跟着父母从老街搬到了后马路，也就是如今的仓兴街上。
新家门口，是一片长着芦苇种着菜，间或有几幢老房子的杂乱区域。那时的赵燕做梦也想不到，日后，这里会如被马良的神笔点化了般，崛起一座以“梦想”为名的双创小镇，成为未来科技城的当红炸子鸡板块，不仅吸引那些外出的本地人陆续回流，还源源不断地涌进大批外来逐梦者。而她自己也为这股洪流所裹挟，成为创业大军中的一员。
▲上图左边是整修前的仓兴街（那时候叫后马路），右边是个池塘，现在这里建起了大酒店。 图片提供@赵燕、摄影@子夷
出于对家乡的眷恋，中专毕业后的赵燕没有选择外出打拼，而是跟阿姨一道，在仓前老街上开了家“哈哈超市”。作为仓前第一家民营超市，赵燕她们一改过去国营百货商店柜台式的陈列方式，率先引入自选式货架的超市形态。这在当时算得上一个大胆的创新，所以生意一火就是十来年。
在此期间，赵燕结婚、生女，完成了人生的进阶。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她也萌生了独立单干的想法。2011年，赵燕租下仓兴街355号太炎花苑的一处门面。那时的仓兴街，经过余杭组团几年的开发，跟她们刚搬来时早已旧貌换了新颜。而赵燕的店铺因为紧邻仓前中心小学和实验初中，所以一开始，她原本计划开家文具店。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夫妻俩开车路过老余杭的新华书店，赵燕突然想到了即将上小学的女儿。“如果我能开家书店，岂不可以为女儿创造一个更好的阅读环境？”出于母爱的本能，以及儿时所种下的新华情结，赵燕连夜找到新华书店的负责人，要求加盟。恰巧那时候新华书店也在提倡小连锁，于是赵燕的第一家书店就这么开成了。但真正让她在新华书店系统内闯出名声的，是两年后开张的西溪印象城店。
▲远眺西溪湿地边的印象城 摄影@子夷
跟如今的热闹繁华不同，西溪印象城刚开张时，周边还是一派田园风光。除了一个湿地公园，啥娱乐设施都没有，人们购物吃饭大多要跑去古墩路上的印象城。“当时五常政府为了推广西溪印象城，出钱出力想了不少办法。”赵燕说。
要在这样的地方开书店，风险可想而知，所以一开始，作为上级供货单位的余杭新华书店不同意赵燕的决定，也情有可原。不过赵燕自有其坚持的理由，经过她前期的市调，发现五常那片当时还没有一家书店，而周边高校的老师们却有很庞大的购书需求，所以甘当一回拓荒牛。
▲赵燕 摄影@黑白之舞
最后还是杭州新华书店的负责人出面协调，余杭方面才勉强同意了她的开店申请，但建议书只放30%的空间，剩下70%卖文具。虽经赵燕抗议，比例调整了过来，但最初只给了她20万的书，“很多书架甚至都没放满”。
没曾想，凭借政府的大力导流，以及商超的前期造势，开业后西溪印象城的人气超乎预期。开张当天，赵燕书店的营业额就将近一万块，这引起了省店小连锁业务负责人的关注。在他的直接指示下，没过几天，余杭方面就将配书金额提高到了100万，甚至将直营店里的一些书也都给了赵燕。
“当时西溪印象城店火到什么程度？坪效甚至超过余杭新华书店的所有直营门店，包括最好的临平人民店。”这让赵燕在新华书店系统内有了名气，之后再去开会，人们碰到都会主动搭讪：哦，原来你就是赵燕啊。这对一个小镇青年而言，无疑是莫大的肯定。
成功后的赵燕，一度将商业的触角伸向杭城各处，先后进驻城北水晶城、良渚永旺梦乐城。但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在领略过外面的风景后，赵燕最终选择将事业的重心搬回未来科技城。2017年4月，海创园店开张。跟前面其他几家店不同，为了迎合海创园的办公氛围、人群需求，书店第一次引进了轻餐、咖啡。其二楼如今更已成为园区内许多创业者会友、谈事，甚至企业举办年会的首选场地。
▲新华书店（海创园店）
事实上，和赵燕一样，过去这十多年，许多未来科技城的原住民都面临走出去还是留下来的抉择。这中间，有个人发展的考虑，也有对城市化方向的判断。但回过头来大家发现，最大的变化就发生在自家门口。无论是海归成群的海创园，还是双创中心梦想小镇，都让人想起当年热闹繁华的仓前老街。
▲右边是余杭塘河，左边是茧站运河码头的廊棚。 摄影@子夷
这些变化，未来可能会被记录进更新版的《仓前志》，而目前叶华醒等人急迫要做的，是打捞即将湮灭的掌故。
正如仓前街道在写给余杭史志办的信函中所担忧的，“了解仓前历史情况的人越来越少”。事实上，在未来科技城建设开发的十年间，仅仓前一地，人口就从2010年时的34352人，增长到2019年的52296，九年间增长了17944人。而2010年前的十年，当地总共才增长了2119人，两者相差八倍多。
大量外来人口的涌入，一方面推动了未来科技城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另一方面也正在从人群结构、风俗信仰等方方面面改造着这片土地。
“如果说创造时代是年轻人的使命，那么记录历史就是我们这几个的责任。”说完这话，叶华醒和他的三位老伙伴又踏上了前往临平的汽车。这一趟，他们要去余杭档案馆抄些资料，具体找什么，他们说过，但我忘了。
▲从钱江新城上空也能看到远处未来科技城的天际线，两个杭州的中心隔空相望。 摄影@朱页川
#下期预告
未来科技城除了阿里这样的头部企业，更多的初期创业公司在此生根发芽，如同森林里播下的树种，努力往高处攀升。这是最迷人的地方，是从0做到1的时候，下一篇我们想讲讲未来科技城里很多创业公司的故事，我们来看看智慧和勤勉能够结出什么样的果实，沉淀下什么样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