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诺贝尔奖奖金多少(物理诺奖出圈)
物理诺贝尔奖奖金多少(物理诺奖出圈)封面新闻: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一共有多少组候选人?您是如何从中锁定了意大利的帕里西先生?施郁:没有什么特别的初衷。我对物理学大多数主要领域、物理学史和整体结构都比较熟悉,而诺贝尔奖自然是很多科学工作者关心的,所以也就自然地发表一些看法。在当天该奖项揭晓前,复旦大学物理学系的施郁教授在科学网的博客以及直播开始时,成功预测了帕里西获奖,并强调了复杂系统研究可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施郁教授长期关注物理诺奖,10月8日,就大众关心的一些焦点问题,他接受了封面新闻记者的采访,并逐一解读。封面新闻:作为一名物理学专家,除了本专业,您还长期密切关注物理诺奖,并进行分析预测和解读,这是基于什么初衷?
施郁教授
封面新闻记者 吴德玉
当地时间10月5日,瑞典皇家科学院公布了今年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三位获得者:美籍日裔科学家真锅淑郎(Syukuro Manabe)、德国科学家哈斯曼(Klaus Hasselmann)和意大利科学家帕里西(Giorgio Parisi),他们的工作是在看似无序的情况下发现秩序,帮助解释和预测复杂的自然,扩大了大众对气候变化的理解。90岁的真锅淑郎和89岁的哈斯曼因为在地球气候预测模型和“预测全球变暖”方面的工作共同分享了一半的奖项,奖项的另一半则颁给了73岁的帕里西,他解释了物理系统中的无序状态,范围小到原子内部,大到行星。
因为真锅淑郎是气象学家,哈斯曼是海洋学家和气候建模师。有评论称,诺贝尔奖物理学奖出圈了,今年首次颁给气象学家。这是否是对物理学奖的一种误读?
在当天该奖项揭晓前,复旦大学物理学系的施郁教授在科学网的博客以及直播开始时,成功预测了帕里西获奖,并强调了复杂系统研究可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施郁教授长期关注物理诺奖,10月8日,就大众关心的一些焦点问题,他接受了封面新闻记者的采访,并逐一解读。
封面新闻:作为一名物理学专家,除了本专业,您还长期密切关注物理诺奖,并进行分析预测和解读,这是基于什么初衷?
施郁:没有什么特别的初衷。我对物理学大多数主要领域、物理学史和整体结构都比较熟悉,而诺贝尔奖自然是很多科学工作者关心的,所以也就自然地发表一些看法。
封面新闻: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一共有多少组候选人?您是如何从中锁定了意大利的帕里西先生?
施郁:如果指诺奖委员会决策过程中的诺奖候选人,这个是严格保密的,外人都不知道。如果指我本人考虑过程中的“候选人”,那么我考虑到,今年可能要首次授予复杂系统,而“硬核”的物理学家中,对复杂系统做出“硬核”重要贡献而且还健在的,我本人觉得帕里西脱颖而出。
封面新闻:您能否用通俗的语言解读一下,是否意味着科学家将带领人们走出混沌,更准确地认知我们的世界?
施郁:如果“混沌”是指对世界的认知模糊,“更准确地认知我们的世界”就是科学的宗旨,科学家一直在做这件事。如果“混沌”是指非线性系统对初始条件的敏感,比如天气,是的,科学家对包括非线性系统在内的复杂系统的认识取得了不少成绩,而且还将继续前进。
封面新闻:有评论称,2021年,诺贝尔物理学奖破圈了,三位获奖者有两位并非物理学家,您是否认同这一观点?为什么?今年的三位诺奖得主,除了意大利的帕里西先生,其他得主的头衔还包括气象学家、海洋学家等,你所指的“并非通常意义的物理学家”,是否意味着已经完全刷新了普罗大众对传统物理的认知?什么是狭义的物理什么是广义的物理?
施郁:复杂系统是物理学的一个前沿,气候和天气是典型的复杂系统。天气问题在混沌研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可以说是非线性科学的起源之地。气候专家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虽然是首次,但是在道理上没有问题,获奖成就也完全是用物理学研究方式所取得。
至于帕里西,他本来就是理论物理学家,最初是研究粒子物理的,获奖领域也是传统的物理学领域,是凝聚态物理和统计力学的自旋玻璃问题,后来,包括他本人在内的科学家发现,很多其他复杂系统类似于自旋玻璃。通常物理学部门局限于大家通常认为属于物理学的那些领域,或者说狭义的物理,这些领域的专家就是通常意义的物理学家。在很多场合,大气物理划分到大气科学,地球物理划分到地质学。不过,北京大学的物理学院包括大气物理和地球物理。管理上,与气象学密切相关的力学和流体力学也常常作为独立于物理学的学科。这些都是从管理方便出发的,是人为的。
其实从大自然本身的属性和研究方法来说,很多领域都是物理学。物理学覆盖宇宙中的一切,简单地说,物理学家认为是物理学的领域,也就是说,用物理学的研究方式去研究的领域,就是物理学,或者说广义的物理学。而且,很多复杂系统正是超出狭义的物理学旗号下的。所以用“破圈”指两位气候专家获奖,从通常管理部门的分工来说,这个说法也有道理,但是这个圈不是真正的圈。所以今年的诺贝尔奖可以让普罗大众更了解物理学是什么,对物理学更有好感。
封面新闻:您曾经撰文表明,诺贝尔青睐寿星,并谈到2017年的诺奖物理学奖,引力波诺奖得主年龄较大,三位科学家年龄分别是85,81,77,并总结,要想得诺贝尔奖必须要长寿。而今年三位科学家的平均年龄高达84岁,这是否与物理研究与探索漫长的道路有关?
施郁:是的。获得诺奖,要求研究成果被确立为特别重要的成果。这样就有大概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为了做出这个重要成果,需要漫长的时间,引力波就是这种情况。但是引力波探测成功后,立即被认可,很快就得奖了,这个阶段没有漫长的等待时间。 更多的是另一种情况,成果做出后,等待了很长时间后,才得奖。 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就是这样,再比如,去年的彭罗斯、前年的皮伯斯、大前年的阿什金。
人物简介
施郁,2005年至今任复旦大学物理学系教授,从事理论物理若干领域的研究。1989年和1994年在南京大学分别获学士和博士学位,曾长期在剑桥大学工作,也曾在科隆大学、伊利诺伊大学、清华大学高等研究中心和德克萨斯大学工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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