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三杰时代的各地方大名(日本历史上那些被册封的动物们)
日本战国三杰时代的各地方大名(日本历史上那些被册封的动物们)德川幕府时代,八代将军治世的享宝十三年,越南向日本赠送了一雄一雌两头大象,由清国贸易商郑大成运送到了长崎,饲养在饲养在十善寺里。或许是水土不服,或许是饮食差异,雌象上岸仅三个月,就魂归交趾国了。享宝十四年初,眼看雄象已经适应了日本的生活,也到了进宫面圣的时候。三月十三日,象被装上了大车,从长崎出发,走陆路去江户。四月十五日,车队到达京都,准备朝觐中御门天皇与灵元上皇。此时问题来了,朝觐天皇,必须要有官位职阶,越南来的这位象大人,哪里有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五位就是动物界的极限了吗?当然不是,猫、狗、鹭鸶没有做到的事,大象做到了。有意思的是,大名们担任的守护之职,官衔一般是从五位,比如剑圣上泉信纲官居伊势守一职,是从五品上,织田信长手下的名臣佐佐成政官居陆奥守,也是从五品上,伊达政宗担任的越前守,亦复如是。相比之下,老狸子德川家康夺取天下之前担任的三河守,还要第一个档次,是从五品下。守护
日本的卡哇伊精神体现在文化领域的方方面面。这种以幼小、未成熟、稚嫩为特征的审美倾向,使日本文化呈现出两极化的趋势,即卡哇伊的幼稚文化,和绝不卡哇伊的衰老文化,至于中间那部分属于成熟中年的文化,则被无视了,或者说,它也不过是卡哇伊的缩减版,因为这些中年人也致力于做一些卡哇伊的、幼稚的事情,比如把官位赐给动物。
《平家物语》记载了醍醐天皇时代的一件事,言辞中颇有为皇权不受重视而不平的慨叹。物语中说,如今帝王之位不被看得那么重了,而古时候,每当宣读圣旨时,已经衰败的草木都会开花结果,天上飞鸟也会飞来聆听旨意。而即便皇权已不那么受重视的中古,也有此类物兆。有一回醍醐天皇游览京都东寺的神泉苑时,看栖于池畔的鹭鸶长得可爱,便把六位藏人叫过来说:“去将那只鹭鸶捉来。”藏人心知无法做到,只好尽力一试,那鹭鸶振翅欲飞时,藏人说道:“听从旨意!”鹭鸶便伏在地上不动,藏人将它献给天皇。天皇很感慨:“你顺从旨意,匍匐不动,可见你十分忠实,就封你为五位吧!”于是这鹭鸶便成了五位高官,捉它的六位藏人心里大概在滴血。这还不算,醍醐天皇还手书了一块铭牌,上写:“鹭中之王。”挂在它脖子上便放掉了。原书写道:“这鹭鸶本是无用之物,但可以借此炫耀帝王的权威。”
醍醐天皇时代是日本从唐风文化向和风文化转型的时代,贵族阶层的自我意识逐渐觉醒,醍醐天皇流传下来的这个故事,背后另有深意。
位列五位的还有一只猫。清少纳言的《枕草子》中记录了这样一件趣事。一条天皇的爱猫,得蒙赐五位之头衔,又赐名“命妇之君”。这只猫儿乖巧可爱,深受宠爱。一次,这只猫跑去廊上晒太阳,任负责照顾它的马命妇如何呼唤都无动于衷,马命妇想要吓唬吓唬它,就喊宫中一只名叫翁丸的狗:“翁丸呀,在哪儿啊?来咬命妇之君哦!”怎知笨狗当真,追着命妇之君四处乱跑,慌不择路之间,直冲进正在餐厅用膳的一条天皇怀里,一条天皇遂传令殿上男子们上来,藏人忠隆应命而至,皇上乃命令:“替我把这翁丸痛打一顿,流放到犬岛去!”同样是动物,待遇的差别就是这么大。
有意思的是,大名们担任的守护之职,官衔一般是从五位,比如剑圣上泉信纲官居伊势守一职,是从五品上,织田信长手下的名臣佐佐成政官居陆奥守,也是从五品上,伊达政宗担任的越前守,亦复如是。相比之下,老狸子德川家康夺取天下之前担任的三河守,还要第一个档次,是从五品下。
守护大名的头上,稳稳地顶着鹭鸶和猫咪共同镇守的“玻璃天花板”,当然这是守护大名们的势力尚未崛起,公家还占据主动权之时的事。哦,对了,还有一匹马,是源义经的马。源义经在鞍马寺学习到十六岁后,北上奥州平泉躲避平家势力,奥州产马,多马场,源义经因此熟悉马性,精通骑兵战法,后白河天皇很想仰赖他,当然也包括他的马。
据江户时代的随笔集《耳囊》记载,还有一位从六位的狗大人。天明元年,十代将军德川家治时期,光格天皇听说了一个大名的宠物狗对主人尽了忠义的故事,很高兴,就赐予那条狗“从六位”的官衔,其实本想赐“从五位”的,但大名一般都是从五位下,这样做就和大名平级了,太尴尬。这只狗终于没有达到动物界前辈们曾经达到过的高度,折戟正六位。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五位就是动物界的极限了吗?当然不是,猫、狗、鹭鸶没有做到的事,大象做到了。
德川幕府时代,八代将军治世的享宝十三年,越南向日本赠送了一雄一雌两头大象,由清国贸易商郑大成运送到了长崎,饲养在饲养在十善寺里。或许是水土不服,或许是饮食差异,雌象上岸仅三个月,就魂归交趾国了。享宝十四年初,眼看雄象已经适应了日本的生活,也到了进宫面圣的时候。三月十三日,象被装上了大车,从长崎出发,走陆路去江户。四月十五日,车队到达京都,准备朝觐中御门天皇与灵元上皇。此时问题来了,朝觐天皇,必须要有官位职阶,越南来的这位象大人,哪里有呢?
中御门天皇解决这个问题的方式也很简单粗暴,直接封雄象为“广南从四位白象”,比所有大名官衔都高。之所以封这么高,或许是因为天皇和上皇都从来没有见过大象,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吧。据说大象朝觐的时弯折前足,头低下,作跪拜状,中御门天皇因此非常激动。大象朝觐了天皇、上皇之后,继续出发去江户。据《德川实记》记载,将军德川吉宗在江户城的大佛间接见了这位从四位的象大人,狩野古信受命给大象作了画。
大象的到来,让江户陷入了“狂热”中,大象的画作销路很好,文学作品也是层出不穷,有中村平五的《象志》、智善院的《象的进贡》、林大学头的《训象谈》、井上道熙的《训象俗谈》、汉诗集《咏象诗》等等。象成为名副其实的文化明星。漫长的旅途结束后,这位象大人被饲养在浜离宫中,每年花费的伙食费是二百枚金小判,这笔钱可以养活四五个町人家庭,但象大人仍然不满意,致多名饲养员受伤。幕府决定将大象交给民间饲养。1732年,中野(也就是五代将军建造养犬场的地方)修建象舍,由大平右卫门、源助、弥兵卫三人照顾,允许参观,三人还靠贩卖旅游馒头和大象粪便小赚了一笔。大象去世后,皮被剥掉,头骨、牙齿、皮给了源助。一部分遗体在东京都中野区的宝仙寺保存了下来。
不同的文化有不同的文化性格,同样的事情,日本人做,透露出幼稚和呆萌,其他人做,是另一番感受了。比如赐动物以官职的事,中国历史上也有。北朝北齐后主高纬,荒淫无道,纵情声色,人称“无愁公子”。他挥金如土,“诸宫奴婢、阉人、商人、胡户、杂户、歌舞人、见鬼人滥得富贵者将万数”,又赐官无数,“诸贵宠祖祢追赠官,岁一进,位极乃止。宫掖婢皆封郡君。”封到后来,连宫中饲养的宠物们也都有了封号,过着膏粱厚味享受不尽的生活,“御马则藉以毡罽,食物有十余种,将合牝牡,则设青庐,具牢馔而亲观之。狗则饲以粱肉。马及鹰犬乃有仪同、郡君之号,故有赤彪仪同、逍遥郡君、凌霄郡君,高思好书所谓‘驳龙、逍遥’者也。”
但高纬的所为,无论如何是和卡哇伊联系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