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最荒唐的后宫秘闻(她拳打公主脚踢贵妃)
历史上最荒唐的后宫秘闻(她拳打公主脚踢贵妃)她还没来得及诧异,自己不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被人背叛死在海里了吗?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徐箐儿叽叽歪歪地说了一大堆,萧云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叫啊,怎么不叫了?你叫得越惨,我越高兴!”“还敢瞪我?萧云棠,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金尊玉贵的大晏公主吧?”“醒醒吧,你的父皇已经死了,大晏最尊贵的公主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表姐!”
第1章 大晏前公主,萧云棠
“啪——!”
异样的灼热炙烤着身体,剜心一样的疼痛让萧云棠骤然清醒过来。
她被捆绑着双手吊在半空,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女,正一脸兴奋地挥舞着长鞭,抽打着她的身体。
“叫啊,怎么不叫了?你叫得越惨,我越高兴!”
“还敢瞪我?萧云棠,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金尊玉贵的大晏公主吧?”
“醒醒吧,你的父皇已经死了,大晏最尊贵的公主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表姐!”
徐箐儿叽叽歪歪地说了一大堆,萧云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还没来得及诧异,自己不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被人背叛死在海里了吗?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脑海里就如万千根针刺似的,涌入一大堆的记忆。
她,穿越了!
穿越到了大晏前公主萧云棠的身上!
半年前,原主的好二叔用计抢了原主父皇的皇位,害的原主父皇离奇死亡,弟弟也被软禁。
而原主从高高在上的嫡公主,变成了人人可以欺辱的对象,是人是狗都能来踩上一脚!
痛苦的回忆在心口搅动,萧云棠生生吐出一口血。
徐箐儿似鞭打累了,将鞭子一收,满脸恶劣笑意,“明日就是表姐跟武定侯世子成亲的日子,身为表妹,怎么能不给表姐送份大礼,庆贺一番呢?”
萧云棠听到这话,心脏不受控制地狠狠一抽。
武定侯世子封晟,本该是“她”的未婚夫!
“打开!”
伴随着徐箐儿的一声令下,底下的围栏被打开,一头头膘肥体壮、恶臭难闻的大肥猪冲了进来。
它们异常的亢奋,“哼哧哼哧”地横冲直撞,尤其是看到吊在半空的萧云棠,更是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聚拢过来。
徐箐儿的笑声越发猖狂,“看到了吗?这些喂了兽药的公猪,可都是为了你特意准备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曾经高高在上的云棠公主,最低贱的模样!”
“小姐,客人们都到门外了。”
听到下人的回报,徐箐儿一摆手,“放绳!”
吊着萧云棠的绳索一松,眼看就要落入猪堆之中。
可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害怕,黑瞋瞋的眼眸灼灼发亮,正对上拉绳的那两个壮汉。
“摄魂!”
壮汉立刻双眼发直,变得神情木讷起来。
摄魂术类似催眠,是她从前的拿手绝招之一,越是精神薄弱的人越容易被控制。
她大喝道,“拉我上去,解开绳子!”
两个壮汉立刻拉动绳索,将萧云棠拽了上去,解开束缚。
正准备看好戏的徐箐儿眼眸一瞪,不敢置信,“你们疯了?把她放下来做什么?快,把她丢进猪圈里!”
无数下人又朝萧云棠涌了上去,她忽地歪了歪头,咧唇一笑。
一双美眸如同淬过火一般,坚毅又明亮,“助纣为虐者,都该死!”
一群人瞬间变成呆滞无神的木偶,开始自相残杀起来。
眼前的变故着实诡异,徐箐儿脸色一变,浑身颤抖地往后退。
可萧云棠怎么可能放过她,漂亮的脸上笑容越发妖异,“现在,该你了。”
“你……你敢!”徐箐儿声音都变了调,连忙地大叫一声,“贱狗,还不快出来护主!”
黑暗里,缓缓走出一道蓬头垢面浑身染血的身影。
他手脚上套着的枷锁,比婴儿手臂还粗,拖拽在地上,声音尖锐,刺人耳膜。
萧云棠看着来人,眼眶不受控制地一下就红了。
她与原主的身体跟记忆融为一体,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哥哥!”
记忆里那双永远温和望着她的眼睛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冰冷刺骨的眼眸。
徐箐儿冷笑,“不过是条听话的狗罢了,你还真拿他当你哥哥了?那好,今日就让你的好哥哥,亲自送你一程!”
萧绝朝着萧云棠疾奔而来,即便手脚都被枷锁束缚,他的速度依旧快得惊人。
十八岁时,他便已经是大内公认的第一高手。
萧云棠刚准备用摄魂术,就对上一双布满猩红蛛丝的眼。
他早已被人控制了心智,摄魂术对他无用!
眼看那巨大的锁链就要砸到头顶,萧云棠正要躲,体内的药性却忽地一阵一阵涌了上来,激烈地冲撞着她的身体。
她瞬间没了力气!
“完犊子……”
那么粗的链条,脑袋非得砸个大坑不可。
然而预料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却听到了徐箐儿气急败坏的声音,“贱狗,你还愣着做什么?赶快把她打晕了丢进猪圈里!”
她摇晃着手腕上的铃铛,萧绝体内的蛊虫顿时兴奋起来。
萧云棠一抬头,就对上萧绝那张痛苦挣扎的脸,乌黑的血从他的眼眶鼻孔甚至嘴角处流淌下来。
他努力地压抑着体内的痛苦,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走……快走……去救……太子殿下……”
萧云棠五指蓦地攥紧,胸口沉沉。
萧绝只是萧家的养子,所有人都觉得,他的存在,玷污了皇室血脉。
可那些血脉至亲,恨不得将她赶尽杀绝。
偏偏这个养子,即便受人控制,也不愿伤害她分毫!
“走……走啊……”
他似乎压制不住了,眼睛再一次被蛛丝布满。
药效再次涌上来,萧云棠一咬牙,拔出头上玉簪,狠狠地朝腿上扎下去,甚至还拧了一把。
只有疼痛才能让人清醒。
她挣扎着爬起来,以一种十分诡异的步调,直奔到徐箐儿面前。
“啪——啪——”
左右开弓的两巴掌,直把徐箐儿牙齿都打落两颗。
她还没反应过来,萧云棠就猛地拽下她手腕上的铃铛,直接丢进了猪圈里。
徐箐儿扑到围栏旁,气得哇哇乱叫,“萧云棠,你个贱人,你敢!你以为丢了铃铛就没事了吗?只要蛊虫在他体内一日,他就得像条狗一样听我命令!”
萧云棠眸光一寒,凉凉如冰雪刺骨,“既然如此,杀了你不就行了?”
她直接伸手往前一推,徐箐儿便摔进了猪圈里。
臭烘烘的肥猪见到她似见到了猎物,亢奋地一拥而上。
“啊!”
痛苦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外面等候的众人兴奋地搓手。
“好戏是不是开始了?快,进去看看!”
无数人,蜂拥入内。
萧云棠趁乱眼疾手快地爬上了窗台。
她回头看着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萧绝,暗暗攥拳。
正常下,那些乌合之众哪会是她的对手,解决他们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将萧绝带走,更是轻而易举。
但现在,媚.药的药效一阵阵刺激着她的身体,她不能刚来就再把自己扎死一次。
“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轻盈身影,一跃而下。
解除摄魂术的一众下人清醒过来,一些去救徐箐儿,一些去追萧云棠。
“快,别让她跑了!”
萧云棠望着身后追兵,嘟囔着,“这是逼我放大招啊!”
她极力克制住身体里乱窜的药效,随后从地上抓起一把小石子,朝后面一抛。
“撒豆成兵!”
一颗颗小石子瞬间变成威猛的士兵,挡在了追兵面前。
“天呐,这是什么妖术?”
“我看这不是妖术,而是法术!”
“不可能,这世上除了那位大人,没有人会法术!”
第2章 事出紧急,借人一用
一路狂奔到郊外,萧云棠猛地一头扎进冰冷的河水里,体内的灼热却没一点缓解的迹象。
反而越来越猛。
看样子,只能找个男人来当解药了。
可这大半夜的,去哪儿找人?
正在这时,一阵打斗声传来。
两道身影同一大群黑衣人呈对峙之势,却不落丝毫下风。
而在他们身后,一道盘腿而坐的清隽身影,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眉目犹如水墨,轮廓俊逸凌厉,一线薄唇凝着清冷,目光却昭昭如日月灼人。
明明身在刀光剑影腥风血雨的漩涡之中,却神情淡然得好像身处另一个世界。
像遗世独立高高在上的神。
却更像是蛊惑人心的妖孽!
不过,他好像出了什么意外,不能动了?
萧云棠鬼使神差地就偷偷溜了过去,趁着前面混战之际,将男人扛着就跑。
“事出紧急,借人一用!”
正在运功疗伤的燕淮一贯清冷的面孔,难得露出一丝惊愕。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会被一个女人扛了就跑?
张嘴想要唤人,可喉间一口腥甜涌了上来,硬生生将他要说的话又给压了下去。
他此刻走火入魔气血逆涌,根本没办法使出丝毫力气!
萧云棠用尽全力,将男人拖拽到一处山洞里。
借着一抹倾泻的月光,她开始扒拉男人的衣裳。
一边扒拉,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没事没事,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没经验没关系,下次就有经验了。”
“这腰带怎么那么难解?咔哒……额,我不是故意扯坏的。”
“我去,这胸肌这手感……”
她正摸得起劲,一抬头,就对上一双幽深如雾怒气云涌的眼眸。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放心,我会温柔点,不疼的。”
这话一出口,萧云棠感觉自己像个渣女。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她着实有些下不去手。
眼眸一凝,她与燕淮对视,“摄魂!”
可那眼眸里的怒意不仅没有减少,反倒越发地浓盛,如腾腾大火要将她烧成灰烬一般。
“哎?”萧云棠一惊。
摄魂术居然对他没效果?
这家伙的心智到底有多坚毅?
没办法了,她只能硬着头皮顶着那杀人的目光,自己坐了上去。
旖旎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许久。
感觉体内灼热全部消散,萧云棠这才松了口气。
她目光落在男人身上,他雾沉沉地望着她,那滞满寒气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脖子一凉,她全身发冷。
如果不是此刻男人不能动弹,她可能早已被拧断了脖子。
预感不妙,她顿时起身就跑。
起身的瞬间,一块圆形玉佩从男人的衣衫里滑落出来。
玉佩通体漆黑,材质如玉非玉,似铁非铁,触感温润柔和。
萧云棠无意一瞥,既惊喜又意外,“铁蛋,你怎么在这里?”
这玉佩不是他们玄门的镇门之宝吗?
虽然她一直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啥卵用,但毕竟是先辈们留下来的东西,她往怀里一揣,拿了就走。
燕淮眸孔陡缩,惊天气息从他的身上迸裂而出。
这个该死的女人……
不仅睡了他,还胆敢拿走了他的墨玉!
另一边。
青左、青右二人收拾完全部杀手,才发现自家大人不见了。
两人顿时着急起来。
若是平时,世间众人无一人是他们大人的对手。
可是现在,他们大人走火入魔,根本没办法使出实力!
“追!”
两人一路追寻到山洞里,待看到里面场景,瞬间石化在原地。
他们犹如日月高悬于苍穹之上的帝尊大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副备受疼爱的模样。
竟是,竟是被人给强了啊!
死寂。
一片死寂。
似乎连夜晚的风都停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无数脚步声。
“大晏京畿军大统领封敬迎接来迟,请帝尊大人责罚!”
听到一众人往山洞里赶,燕淮清冷的面庞浮现出一抹恼怒的红晕。
一声怒吼伴随血腥气息冲破喉咙,“滚!”
铺天盖地的气息四溢而出,像山呼海啸一样炸开。
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气息笼罩,毫无抵抗地俯首跪地。
这是来自九州四国唯一灵者,圣焱殿帝尊的威压!
……
萧云棠火速溜走之后,在山里找了些药草,碾碎了,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
而后盘起腿,开始分析自己如今的处境。
她现在的身份原是大晏朝最尊贵的嫡公主,母亲是早逝的毓娴皇后,父皇是勤政爱民的贤能君主,还有一个十分聪慧的太子弟弟,跟一个对她爱护有加的义兄萧绝。
未婚夫封晟,不仅是武定侯府世子,更是大晏第一公子,风度翩翩,不知道引多少人爱慕。
原主的前半生,没有哪个大晏女子比她更光辉耀眼!
然而半年前,弟弟莫名身染怪病。
紧跟着父皇的身体也开始日益虚弱,没多久就突然驾崩。
二叔这时拿出一道所谓的传位圣旨,带着武定侯封敬直接杀入皇宫,坐上了皇位。
大晏至此,改朝换代!
原主幸福的一家,从此天人永隔。
而原主的未婚夫,也变成了二叔女儿萧云芷的未婚夫!
“国仇家恨集于一身,换做是我,死了都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拉他们下地狱!”
看着麻麻亮的天色,萧云棠伸了伸懒腰。
“你放心,你的仇,我替你报!”
自己穿越一场,总不能白白占了人家身体。
“对了,徐箐儿说,今日便是封晟跟萧云芷的大婚之日……”
既然要报仇,那就从这对狗男女开始好了!
——
英国公府。
鞭炮齐鸣,人山人海。
武定侯封敬拥护新君有功,被加官进爵封为英国公。
其子封晟亦被圣上赐婚,迎娶备受宠爱的徐贵妃之女,云芷公主。
封家父子,风头无俩!
喜堂内,封晟含情脉脉地牵着萧云芷的手,正要拜天地。
只听一声戏谑冷笑,从门口响起,“哟,真热闹啊!”
熟悉的声音让这对新人齐齐一震。
旁人听不出这是谁,他们却是知道的。
萧云棠!
循声望去,就见一纤瘦女子款款而来。
她一身白色孝衣,墨发用一根玉簪半绾,明明素净得没一点多余颜色,却压不住那眉眼之间夺目的明媚妍丽。
样貌惹眼得不行!
萧云芷嫉妒得咬牙,指甲都要掐进血肉里。
第3章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别碰
徐箐儿那个蠢货,办点小事都办不好,自己明明说过,再也不想看到萧云棠这张脸!
萧云芷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侍女站出来怒斥,“大胆!今日可是公主殿下跟世子爷的大喜之日,你竟敢身穿一身孝服而来,简直放肆!”
萧云棠脸色一沉,忽地靠近,一巴掌把那丫鬟扇到地上,“你才放肆!我就算不再是公主,也是二叔亲封的郡主!你一个丫鬟,哪儿来的胆子跟我这么说话?”
她那好二叔继位之时,当着宗亲氏族、文武百官的面,答应会好好照顾他们姐弟。
弟弟封王,她封郡主。
话说得倒是好听,可暗地里,她被人折辱磋磨,弟弟至今仍被他们控制在手里!
萧云芷忙站出来,温柔一笑,“小侍女不懂事,姐姐别跟她一般见识。姐姐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伸手,想来拉萧云棠,做出姐妹情深的姿态。
可惜萧云棠手一抬,不给面子地狠狠拍开了萧云芷的手。
“我可不是来参加你们婚礼的,我是来要回属于我的东西的。”
属于她的东西?萧云芷心里冷笑。
抢的就是她的东西!
萧云芷深情款款地依偎在封晟的怀里,“姐姐,我知道从前你跟晟哥哥有婚约,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晟哥哥喜欢的人是我,父皇也为我们赐了婚,你就算再喜欢晟哥哥,也不能强求呀,晟哥哥是不会娶你的。”
封晟搂住自己心爱的女人,满眼厌恶地看向萧云棠。
“你个毒妇,从前仗着公主身份,一直欺辱云芷,还妄图想要我喜欢你?做梦!”
萧云棠听到这话,顿时露出一脸鄙夷神色。
那动作,那表情,当真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惹得封晟顿时脸黑。
“封世子,恕我冒昧,你这第一公子的名头怎么来的?花钱买的吧?智商这么感人,不关在屋子里,放出来瞎蹦跶什么?”
自己从前一国公主,要啥啥没有,用得着去针对萧云芷?
他这是就着花生米喝了萧云芷多少迷魂汤,糊涂成这样?
封晟恼羞成怒,“你!萧云棠,就算你是郡主,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若再放肆,我英国公府也不是吃素的!”
坐在主位上的英国公封敬,脸色亦是阴沉得厉害,“云棠郡主就算不把我封家放在眼里,也得考虑考虑云芷公主吧,她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你不要欺人太甚!”
萧云棠翻了个白眼。
这父子俩一唱一和地威胁她?
她这人最讨厌被人威胁!
“既然你们说我欺辱萧云芷,那今儿个各位可看好了!”
萧云棠径直走到萧云芷的面前,目光一垂,落在那一身火红如烈阳的红嫁衣上。
“锦雀软烟罗,南海紫鲛珠,这一身凤冠霞帔,妹妹穿得好像不怎么合身呢。”
这身红嫁衣,分明是原主母后为自己女儿精心准备的,如今却穿在了萧云芷的身上!
萧云芷嘴硬道:“姐姐说笑了,这嫁衣是尚衣房为我量身定做的,怎么会不合身呢?”
是萧云棠的又怎样?
眼下她不过是个没人撑腰的郡主,自己才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公主,所有的好东西,都应该是自己的!
萧云棠忽而咧唇,笑得明艳又张扬,“没人教过你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别碰!”
萧云芷看着那张笑盈盈的脸,忽地脸色一白。
不知为何,她莫名有种不好预感。
就在她下意识地想退后一步时,一道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近。
手掌拽住嫁衣,猛地一扯。
“嘶啦——”
萧云棠竟当着一众宾客的面,将萧云芷身上的嫁衣强行扒了下来!
“啊——!”
萧云棠脱了外衣还不止,把里衣也扒了下来。
此刻,萧云芷身上仅剩下一件红肚兜,她双手抱胸,失声尖叫。
就算是勾栏院的妓子招揽客人,也会穿几件薄纱遮挡,她如今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丝.不挂,比妓子还不如!
萧云棠的动作太快,众人都始料未及。
封晟反应过来后,脸色难看地连忙脱下外袍,将萧云芷包裹起来。
英国公疾步走到儿子身前站定,语气冷厉:“云棠郡主真是猖狂至极,目无王法!”
封晟瞪着萧云棠,咬牙切齿地怒斥道:“萧云棠,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他真庆幸自己当初看清她的真面目,没有娶她!
萧云棠目光落在萧云芷的手臂上,神情忽地变得饶有意味起来。
“恶毒?”她勾起嘴角怪笑了一声,“我恶毒也比你们这对虚伪的狗男女好。”
“一个自诩君子端方,实际呢?不过是个不守底线的登徒浪子!”
“一个自诩冰清玉洁,更鬼扯,守宫砂都没了装什么纯洁无辜!”
萧云芷忽地意识到什么,脸色难看地赶忙将手臂往衣裳里收了收。
可这会儿遮挡有什么用?
刚才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给在场的宾客看完了!
“萧家女子右臂上都会刻守宫砂,刚才我看到了,云芷公主的守宫砂的确没有了。”
“我还以为封晟是真君子,还心悦过他呢,如今,呸!”
“都说他们是金童玉女,我看是狗男女吧?这两个人,只怕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小声点儿,不要命了?”
有些话不好大声说,可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心知肚明。
“晟哥哥……”
萧云芷听到众人的议论,委屈得直掉眼泪。
封晟气得浑身颤抖,“本来还想给你留几分颜面,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萧云棠嗤笑,“姐用你给我留颜面?你算个什么东西?”
已有婚约,却移情别恋,打着真爱的名义,肆意地伤害别人。
狗屁不如!
她逼近一步,直接抓起封晟的手臂,猛地用力。
“咔嚓——”
“晟儿!”英国公慢了一拍,眼睁睁看着儿子的胳膊被萧云棠折断。
封晟额间瞬间冷汗涔涔,手臂无力地垂下来。
不是脱臼,不是错位,而是手骨被生生折断!
“来……来人,快叫御医!”
他可是明年春闱状元的大热人选,手断了,以后还怎么写诗作画?!
萧云芷气到发疯,五官都变了形,大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她给本宫拿下!”
无数将士冲了进来,将萧云棠团团包围。
“呀,我好害怕啊~”
萧云棠夸张地拍了拍胸口,一个转身,飞快地往门外跑。
众人一看,立刻齐齐去追。
萧云棠跑到空旷的地方却忽地不跑了,转身冲着萧云芷灿然一笑,用口型道:“云芷妹妹,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秀恩爱,遭雷劈!”
话音刚落,天空传来轰隆隆一声巨响!
“咔嚓——”
一道天雷落下,正正劈在萧云芷身上。
萧云芷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头发全都乍起,浑身漆黑地吐出一口浓烟,抽搐着晕倒过去。
所有人看着眼前异相,一个个惊呆在原地。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
第4章 来替封家,消灾解难
这天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打雷?
打雷也就算了,怎么还只劈云芷公主一个?
萧云棠啧啧两声,摇头晃脑地道:“都说人在做,天在看,云芷妹妹这是做了缺德事,遭天谴了呀!”
“不不不,云芷妹妹那么柔弱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做缺德事呢?肯定是封家的原因!”
“让我看看,封家是哪儿出问题了……”
英国公看着自家儿子和儿媳,一个断手、一个雷劈,好好的一个婚宴,被搞得乌七八糟,气得脸都绿了。
如今听着萧云棠的话,更是怒火中烧,“妖言惑众,一派胡言!来人,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云棠郡主!”
萧云棠嘿嘿一笑,拔腿就跑。
她脚下动作飞快,眨眼之间就跑到了封家祠堂。
抬头看着上面挂着的牌匾,她眼睛一亮,“找到了,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啊!”
她飞起一脚,便将高悬于房梁之上的牌匾踢了下来。
上书,国之柱石!
是新帝刚写好,派人送过来的。
代表着为人臣子,能得到的最高荣誉!
紧随其后赶来的英国公一看,瞬间气急败坏,“你干什么?”
“我啊,当然是替封家消灾解难了!”
萧云棠说得理直气壮,手里还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把巨斧,一刀一刀地劈砍着牌匾。
“我掐指一算,这牌匾不吉利啊,挂在祠堂,会影响封家日后风水的。你看,云芷妹妹刚嫁进来就遭了天谴,就是这牌匾害的啊!想来英国公也不想封家断子绝孙,毁于一旦吧?”
国之柱石,英国公他配么?
德不配位,必遭天谴!
“哐哐哐——”
巨斧几下砸下去,牌匾四分五裂。
英国公白眼一翻,差点没气晕过去。
敢情她还在替他们封家着想?那自己是不是还得谢谢她?
跟来看热闹的一众人都惊呆了!
“云棠郡主疯了吧?”
“从公主变成郡主,心爱的男人还另娶他人,不疯才怪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有点挺解气!”
到场的宾客中,有不少是前朝旧臣。
虽说改朝换代是大势所趋,但有不少人是瞧不上英国公的。
先帝将他视作肱骨心腹,将京畿十万大军交给他管理,还将最是疼爱的嫡公主许配给他的儿子。
结果,他转头簇拥着新君登上那九五至尊的高位,自家儿子也悔婚另娶。
封家父子做得这般不地道,也不怪人家云棠郡主来大闹一场!
不过解气完,众人却有些担心起萧云棠来。
现如今英国公一家炙手可热权势滔天,云棠郡主没了依靠,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果不其然,气红了眼的英国公直接大吼道:“杀了她!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
无数士兵很快蜂拥而至。
萧云棠却闲庭信步似的,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步调避开众人,在祠堂里瞎逛着。
身为玄门传人,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人拿捏住?
“丹书铁券?这破烂玩意儿真丑,放在这里影响市容市貌,我给你拿去丢了。”
“哎呀,手抖,不小心打翻了油灯,着火了,怎么办呀?”
“这火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了?不会救不了了吧?”
萧云棠的茶言茶语,听的英国公硬生生地吐了一口血。
大火迫使士兵们纷纷后退,萧云棠却没半分要逃跑的意思。
在她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大火。
她一身白衣含笑站在那里,眉眼明丽,热烈飞扬,像一只展开羽翼浴火重生的凤凰!
无数人震惊地看着眼前情景。
从前萧云棠虽然也张扬,但多少顾忌着嫡公主的身份,更多的是端庄与稳重。
如今的萧云棠却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剑指苍穹,恨不得仰天大笑与这不公的世道大干一场!
公主被扒,婚宴被毁,牌匾被砸,祠堂被烧……
英国公的脸被火光映照成骇人的血红,五官扭曲狰狞。
“把弩车推出来,上神弓弩!”
众人闻言大惊。
神弓弩可是神器营杀伤力最强的武器,英国公这是当真要置云棠郡主于死地啊!
……
镜花宫,是大晏为迎接帝尊燕淮的到来,特意修建的。
此刻,永安帝与宠妃徐贵妃正跪拜在门外求见,却被拦住了。
“帝尊正在闭关,你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是。”
永安帝立刻毕恭毕敬地带人离开。
一离开镜花宫,徐贵妃就不满地抱怨,“不就是求他赏个脸,参加一下芷儿的婚礼么?用得着摆那么大的架子吗?”
永安帝怒瞪她一眼:“混账!帝尊大人也岂是你能编排的?”
九州圣焱殿的人为何能凌驾在四国之上?
就是因为燕淮一人,可抵百万大军!
徐贵妃见一向不舍得对自己发脾气的永安帝面色严肃,也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道:“臣妾知错,臣妾下次不敢了!”
镜花宫内。
正在打坐的燕淮蓦地睁开双眼,清冷眼眸似能穿透万物,遥遥望向英国公府的方向。
墨玉可在危险之时,替主人抵挡致命一击。
而就在刚才,他感受到了墨玉波动的气息。
也就是说,那个女人,遇到了危险!
呵,就算要将她碎尸万段,也该由自己动手,怎么可能让她那么轻易地死在别人手上?
意随心动,身躯如影。
男人朝英国公府疾驰而去。
……
英国公府,祠堂。
众人紧张地望着里面情景。
前有神弓弩阵,后有滔天火海,萧云棠身处绝境,情况危矣!
“咻咻咻——”
弩箭一箭接一箭的射过来,每一箭都带着千钧之力。
萧云棠用幻术化出一个只有自己能看见的透明巨盾,挡在身前,却还是被那巨大的力量震退几步。
“好家伙,有点东西啊!”
不愧是神器营,杀伤力最强的武器!
英国公见萧云棠挨了好几箭,居然还好好站着,眉心紧紧蹙起。
邪门儿,真是邪门儿。
从萧云棠踏入封家的那一刻起,就处处透着邪门儿!
“让开,我来!”
他直接推开弓弩手,直接将神弓弩拉满。
“咻——”
强力的一箭穿云而来,“砰”地一声,竟将萧云棠面前的透明盾牌直接穿透!
萧云棠意识到不妙,再退已经来不及了。
不能退,那就进。
虽然躲不掉,但可以避开要害。
就在她想生挨这一下的时候,怀中墨玉骤然发亮。
层层气浪自墨玉喷薄而出,替她挡下了这一击!
“铁蛋?”
萧云棠大吃一惊。
这玉佩关键时候居然还能保命?
别说萧云棠吃惊不小,就连英国公也脸色一变。
这个气息……
这个足以碾压一切的气息……
他昨晚才切身实际地体会过,属于那个男人的气息!
第5章 把她抓回来,当个小宠
英国公心里叫苦不迭。
自己也是被气昏了头,怎么没早点反应过来呢?
萧云棠一介女子,会些武功招式不稀奇,可方才竟能接连避开那么多支神弓弩!
这普天之下,除了圣焱殿那位,还有谁能做到?
难怪萧云棠没了倚靠,还敢如此肆无忌惮,原来是找到了新的靠山!
虽然事实可能并不是自己猜想的这般,但,万一呢?
涉及到那位,他连这万分之一的几率都不敢赌!
“停手。”
他脸色沉沉地一抬手,叫停了弓弩手。
萧云棠狠出一口恶气之后,也见好就收。
她的真正仇人是二叔永安帝,今天先给封家一个“小小”的惩罚,日后她再和这些人,好好地慢慢地玩儿。
“今日就此告辞,赶明儿再继续来给英国公贺喜!”
英国公一听这话,气得七窍生烟,直恨不得再用一次神弓弩,一箭把她结果算了。
众人还是头一次瞧见英国公被气成这样,心里不由得给萧云棠竖个大拇指,这贺喜的方式,真是别出心裁!
萧云棠向众人潇洒挥手,便告别了。
然而她刚出英国公府,脚下就跟灌了铅似的,一步都不能动了。
她都没反应过来,一只手便抓住了她的衣领,“想跑?”
眼前白色的衣袍猎猎飞舞,往上是一张犹如皎月灼华的脸。
男人本就是无双绝色,如今在日光笼罩下,更有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灼目光辉。
萧云棠差点没被美色迷了眼睛。
可对上那寒意沉沉的眼眸,她瞬间清醒过来。
这丫不是昨天被她强推的那家伙吗?怎么那么快就找来了?
她心虚地挤出笑容,“好巧啊,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碰面了呢,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一边说一边暗暗使劲儿,可也不知道男人是什么力气,只随意地拽着她的衣领,她竟半点挣脱不得!
燕淮看着她的小动作,唇角掠起一个冷冽弧度,“不巧,本尊就是来找你的。”
“是吗?那你来的不是时候啊,我今天还有事,要不改天再聊?”
她说完又想跑,却被燕淮硬生生地拖了回来。
男人手指细细地摩挲着她细嫩的脖颈,说出的话却冷漠无情不染旖旎。
“给你个机会,选择怎么死。”
萧云棠一咬牙,气得翻白眼。
这算给什么机会?
不管怎么选,左右都是一死!
她从不是轻易妥协的人,就算遭逢绝境,也定会在绝境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手指拈花,她往天上一抛,“一花成海!”
一花变万花,纷纷扬扬从天而降,阻隔人的视线。
“玄门幻术?雕虫小技。”燕淮袖袍一挥,轻而易举地便将花海破除。
萧云棠霎时目瞪口呆。
他居然有灵力?
也对,没有灵力,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就钳制住自己。
难道,他就是传闻中九州圣焱殿的帝尊燕淮?
“呵呵——”
嘴角扯了扯,萧云棠一时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不好。
要说她运气不好,随便一抓,竟抓到了这九州四国最厉害的男人!
要说她运气好,随便一抓,竟抓到了这九州四国最厉害的男人!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
她眼睛滴溜溜一转,电光火石之间,突地张开双臂,转而朝燕淮熊抱而去。
“哎呀,我滴宝,才半晚上不见,你就忍不住开始想我啦?”
“是我滴错,以后我哪儿都不跑了,就待在你身边陪着你。”
“别生气了吼,来,嘴一个~~”
说着,噘着嘴就朝燕淮凑了过去。
震惊。
瞳孔震惊。
燕淮显然也没料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竟一时愣在那里。
而目光所及,软润红唇近在咫尺,像雨露打湿的新鲜樱桃,诱人采撷。
他喉咙滑动,眼眸氤氲雾色,好整以暇地看着萧云棠,似在看她耍什么把戏。
“继续。怎么不继续了?”
萧云棠本来只是想反其道而行之,没想到这男人压根儿不接招。
这该怎么办?
撤回来,前功尽弃,选择怎么死?
还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萧云棠心里突地涌出一抹委屈,她死于背叛,穿越而来,人人都想要她性命,是人是狗都来践踏她一脚。
那会儿她若不是身中媚药,没了法子,又怎会对他做那种事?
真当自己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吗?
“是你叫继续的!”
那可别怪她!
萧云棠眼里闪过一抹狠色,踮起脚尖,凑了过去,咬住他的嘴角,就是恶狠狠一口。
那凶狠劲儿,像是要把这一天一夜遭的难、受的罪全发泄出来似的。
唇瓣的血珠一下子涌了出来,腥甜中,带着女子身上独特的冽香。
燕淮眼睫颤了颤。
他不觉得疼,反觉得痒,像有人在他心口上挠了一把。
“胆子真大。你可知,得罪本尊会有什么后果?”
明明是平铺直叙的话语,却叫人脖颈一阵发凉。
萧云棠颇有种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务多了人不愁的气势,抱着燕淮又啃了一口。
“管它什么后果呢,反正不得罪也得罪了,横竖都是死,那不如做个风流鬼。没听古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说着,她好像为了捞回本儿似的,不该摸的地方乱摸、不该蹭的地方乱蹭。
直把燕淮撩得不上不下一团炙火。
他猛地一把甩开她,眉目间笼罩上一层铁青色阴霾,“放肆!”
这女人的脸皮到底有多厚?还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
简直,简直放肆至极!
萧云棠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借着燕淮甩开她的力道,一个疾步,往后一退,瞬间拉开距离。
“对不住了宝,我还贪恋红尘美色,舍不得死,所以先跑为敬了!”
燕淮看着她急速消失的身影,并未去追,眸光里多了几分探究意味。
他忽地决定不杀她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要取她的性命轻而易举。
可杀了她之后,他可能再不会遇到这么有趣的小玩具了。
她既然想玩儿猫抓老鼠的游戏,那就陪她玩玩儿。
玩累了,就抓回来当个小宠。
不是她自己说的么?
以后她哪儿都不跑了,就待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
说话,可得算话。
第6章 跪下来,磕头赔罪
“好险好险!”
成功甩掉燕淮之后,萧云棠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她就没见过,有哪个男人会有那么强烈的压迫感!
国仇家恨还等着她去报,这下又招惹上了这么一个难搞的家伙……
她垮着肩膀,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真是太难了!”
可只颓了半秒,她就立刻重整精神。
她之所以会去英国公府大闹一场,除了去出一口恶气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把水搅浑。
趁着这会儿全部人的注意力都在那边,她拐了弯,悄无声息地往徐府走去。
此刻,徐府地牢。
一阵阵尖锐的辱骂声从里面传出来。
“贱狗,贱狗!你是大贱狗,萧云棠是小贱狗!”
“她竟敢那样对我,我要把她丢进军营里,让她千人枕万人骑!还要把她扒.光了衣裳,丢到大街上游街示众!”
“啪——啪——啪——”
一道道鞭子抽打的声音,伴随着辱骂声响起。
萧绝被铐着手脚,身上伤痕累累,到处都是鞭痕,已经找不到一块好地方。
他大口大口地吐着血,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可即便如此,他眼里的凌厉杀意分毫不减,“你若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敢威胁我?别以为没了铃铛,我就拿你没法子。这双眼睛看了就生气,那就直接剜掉好了!”
徐箐儿拔出匕首,满眼歹毒恶意。
她脸上缠着绷带,隐隐有血浸出。
昨晚她被萧云棠推进猪圈里,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脸颊更是被那些臭烘烘的肥猪咬烂半边!
她歇斯底里地叫救命,然而她叫得越惨,她喊来的那些达官贵族的公子哥儿们就越兴奋!
后来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可所有御医看了她的伤势全都直摇头。
她这一辈子,永远都得顶着这样一张丑陋的脸,永远!
徐贵妃跟云芷表姐甚至派人来,让她连婚宴都不必参加,说是让她养伤,其实就是怕她出去丢人现眼。
而这一切,都拜萧云棠所赐!
自己抓不住那个贱人,还动不得她的好哥哥了?
“去死,都去死!”
尖锐的刀尖抵住萧绝的眼睛,徐箐儿神色癫狂。
她的脸毁了,那就让全部人都跟着她一起毁吧!
“砰——”
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
一支飞镖“咻”地飞了过来,直接将徐箐儿的手钉在了墙上。
“啊!”
徐箐儿脸色扭曲地尖叫一声,手上的匕首也“哐当”掉在地上。
萧云棠逆着光,从门口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
萧绝看到她的身影,神色陡然一变。
他受尽鞭打时都可以做到一声不吭,这会儿却急促地喘着粗气,发出“嚯嚯”的嘶吼,“走……快走!”
萧云棠看着血人一样的萧绝,心口狠狠一揪。
“走?不走了!”
就因为昨晚自己没办法把他带走,才会让他又受了那么多的苦,自己怎么可能再一走了之?
徐箐儿从疼痛中缓过神来,脸上的恨意如有实质一般,似要满溢出来,“萧云棠,你竟还敢回来自投罗网?我今天定要将你扒皮拆骨、挫骨扬灰!来人!”
“人”字还在唇边,萧云棠就已经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直奔到她面前,伸手薅住她的头发。
少女轻柔的语调,却带着诛心的狠戾,“你是不是以为,你的人都在外面?那你不如猜一猜,我是怎么走到这里的?”
徐箐儿眸孔瞪大,终于溢出一丝惊恐。
萧云棠走到这里,外面的人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除非,都被她解决了!
“你,你想怎么样?”徐箐儿颤抖着声音。
萧云棠唇角一勾,扬起一个邪乎乎的笑,“没想怎么样,就想让你跪下来,给我哥道个歉。”
徐箐儿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抗拒,“绝不可能!我姑姑是皇上最宠爱的徐贵妃,我表姐是大晏最尊贵的云芷公主,我爹是手握钱权的江宁织造,我是什么身份?凭什么给他下跪?”
“你不会以为,我是在跟你讨价还价吧?”萧云棠神色间溢出一丝不耐烦。
她懒得听那些废话,直接一脚踢在徐箐儿的膝弯处,按着她的脑袋,“梆梆梆”地便朝萧绝磕起头来。
一下,两下……
一百下,两百下……
也不知道磕了多少个,直磕得徐箐儿额头血肉模糊,满脸都是血。
她终于知道害怕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萧云棠,你,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萧绝也不能活!”
“他体内被人下了嗜心蛊,每三天就得服用一次解药镇压蛊虫,否则蛊虫就会将他的心脏一口一口全部吃掉!”
萧云棠虽然不知道嗜心蛊是什么玩意儿,但都这会儿了,料想徐箐儿也不敢拿假话蒙自己。
“谁下的蛊?”
“不知道。”
“不知道?”萧云棠又笑了起来。
徐箐儿一看她笑就发憷,“是,是表姐!我就是看着好玩儿,才从表姐那儿把他借来玩玩儿,那铃铛也是表姐拿给我的!”
原来又是萧云芷搞的鬼。
萧云棠眼里浮现出沉沉愠色,只恨刚才的雷劈得太轻了!
她再问:“解药呢?”
徐箐儿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瓶来,“只剩三颗了,你若是杀了我,萧绝活不过十日。”
她就不信,萧云棠敢不顾萧绝的死活,杀了自己!
想到这里,她心里似乎又有了底气:“若是你肯放了我,且给我磕头谢罪,我也不是不可以发发慈悲,留萧绝一条命。”
“不……不要……”萧绝神色激烈地拼命摇头。
他家犹如天上皎月的公主,怎么可以为了他,给徐箐儿这种货色磕头谢罪?
而且徐箐儿恨她恨得要死,就算是她照做了,徐箐儿也绝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磕头谢罪吗?”
萧云棠歪着头,似在认真考虑。
徐箐儿脸上缓缓地浮起笑来,以为抓住了她的软肋。
可下一瞬,萧云棠直接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猛地用力。
“咔嚓——”
是脖子拧断的声音。
徐箐儿脸上的恶毒笑意,甚至还没来得及收干净。
萧云棠手一松,将手上尸体嫌弃地丢到一旁。
“看来这辈子是没什么机会了,等下辈子吧!”
第7章 我拿你当哥哥,你拿我当主子
萧绝看到萧云棠杀了徐箐儿,眼眸骤然瞪大。
徐箐儿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可她一死,徐家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地牢外传来脚步声,萧绝顿露焦急神色,“我留下……拖住他们……公主快走!”
“说什么傻话呢。”萧云棠轻勾唇角。
她敢杀徐箐儿,自然是早就想好了退路。
指尖在徐箐儿的皮肤上一划,血珠一下子冒了出来,她取一滴,又咬破自己的手指融合在一起,就跟变脸戏法似的,竟瞬间变成了徐箐儿的模样!
幻术可幻万物、可化千面,但毕竟是幻化出来的,跟真实的还是有些差别的。
但若以人精血相融幻化出来的模样,不仅相似到连亲生爹妈都看不出任何不同,甚至连声音也可以做到一模一样!
萧绝一脸震惊。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萧云棠变成徐箐儿后,立刻用刀将徐箐儿的脸划了个稀巴烂,直到看不出来是谁为止。
而刚做完这一切,徐箐儿的贴身丫鬟巧玲,就带着一大群家丁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她看到外面的守卫一个个全都昏迷不醒,还以为她家小姐出了什么事。
萧云棠甩了甩手,嚣张地道:“我能有什么事?要有事,也是别人有事!”
巧玲一听这话,再看地上的尸体,立刻懂了。
看来是有人来劫狱,结果反倒折在他们小姐手里了。
她谄媚地道:“居然有人不知死活,胆敢擅闯徐府地牢,一定是萧云棠的同伙。小姐,你就让她这么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萧云棠挑了挑眉,“哦?依你所见,该如何是好?”
巧玲恶毒一笑,“小姐,您的小宝贝儿们可好久都没开荤腥了。”
看着巧玲的目光落在那具尸体上,萧云棠顿时理解她口中的“荤腥”是指什么了。
“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是。”
两个大铁钩穿在尸体的肩胛骨上,就跟吊猪肉一样地吊起来,拖到了一处兽园里。
十几只半人高的大黑狗,龇牙咧嘴,犬吠不止,激烈地冲撞着笼子。
巧玲熟门熟路地指挥着下人,将尸体放入笼子中。
大黑狗们一拥而上,啃咬撕扯,没一会儿便只剩几根骨头。
萧云棠看着那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微微地眯了眯眼儿。
徐箐儿从前只怕没少干这拿人喂狗伤天害理的恶事,如今她葬身狗腹,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她没了再看下去的欲望,转身离开,吩咐道:“去找个大夫来,给萧绝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小姐,这贱狗的命硬得很,随便怎么折磨都死不了,何必浪费那两个药钱?”
巧玲说得理所当然,说完却发现“自家小姐”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她心头有些惶惶。
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这些话不都是自家小姐平时说的吗?
萧云棠凉凉地扯了扯嘴角,“什么时候我做事,还得按你的要求来了?”
巧玲心头一个“咯噔”,连忙跪地:“奴婢不敢!”
萧云棠还想借着徐箐儿的身份搞事情,为了不早穿帮,她替自己的反常举动找了个借口。
“现如今萧云棠下落不明,但只要萧绝在我手里,她就势必会自投罗网。萧绝死了,我拿什么当诱饵?”
巧玲一听,顿时笑着恭维,“还是小姐聪明,是奴婢想的太狭隘了,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大夫很快赶来,帮萧绝处理了身上的伤口。
随后,萧云棠挥手让所有人出去,目光落在萧绝身上,到底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哈哈哈,你好像个木乃伊啊!”
“木……乃伊?”
萧绝显然没听说过这个词。
他浑身是伤,到处缠着绷带,可不跟木乃伊似的么。
萧云棠笑着笑着,笑意却一点点地消失。
“哥哥,你受苦了。”
以萧绝的身手,要抓住他谈何容易?
若不是那些人以他们姐弟俩为要挟,他又如何会乖乖就擒,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萧绝垂眸,睫羽遮掩住漆黑深邃的眼眸,“公主这么说,真是折煞属下了。”
他暗暗攥拳,只恨自己势单力薄,没办法在这乱局之中,护卫她跟太子殿下的周全。
听到他一口一个“公主”,一口一个“属下”的,萧云棠听得心烦。
“我拿你当哥哥,你拿我当主子。你是不是,从未将我当成你的家人?”
“怎么会?”
萧绝顿时着急起来,还扯动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早就把公主跟太子,视作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人!
萧云棠语气强硬地道:“那你以后就直接叫我名字。”
“我……”
“不叫就不给你吃饭,饿死你!”
她凶神恶煞地威胁,却没半点威慑力。
萧绝一颗心像是被浸在蜜里,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不忍反驳她,“好。”
萧云棠嘟囔,“这还差不多。”
非得她凶一点,才肯乖乖听话。
“可是,太子殿下还在他们手里。”萧绝一想到这里,眉心又一次拧紧。
永安帝以替太子治病为由,将人藏了起来,至今下落不明!
萧云棠语气也沉了几分,“你放心,我会找到他的。”
若不是怕他们拿弟弟开刀,今日在英国公府,她就不是闹一场那么简单了。
虽然不知道弟弟在哪儿,但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朝野上下有不少父皇的旧臣,永安帝还得靠弟弟来稳住人心。
所以如今最紧要的,还是先给萧绝解蛊。
她从徐箐儿给的小瓷瓶里,倒出一颗解药,喂进萧绝嘴里。
“这解药你先服下,我会尽快找出祛除你体内蛊虫的办法。”
玄门分支庞杂,有能掐会算勘破天机的玄士,亦有妙手回春救死扶伤的玄医。
而她专精玄门幻术,可幻世间万物,却没办法治病救人。
要想解蛊,还是得去找罪魁祸首才行。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小姐,该用晚膳了。”
巧玲带着下人,端上来一大桌的山珍美味,竟比御膳房做的还要精致。
徐箐儿的老爹徐贺,是徐贵妃的哥哥。
就任江宁织造一职,三大皇商之一。
从徐箐儿一个小姐的吃穿用度,就可见徐家有多富得流油。
萧云棠正要叫萧绝一起吃,却见巧玲嫌弃地丢了个脏兮兮的破碗在地上,碗里装着几根馊臭的骨头,甚至爬满了蛆虫。
“贱狗,这是你的饭,快吃吧。”
说完,却见萧绝眼神冰冷地盯着她,那眼神看得她不舒服极了。
“还敢瞪我?别以为小姐好心给你治伤,你就可以得寸进尺了。别忘了,你是条贱狗,当狗就要有当狗的样子!”
巧玲一脚踢在萧绝的膝弯处,揪住他的头发就往地上按,“快吃啊,怎么不吃啊?吃!”
“唔!”萧绝痛苦地闷哼一声。
他身上的伤才刚包扎好,一折腾,猩红的血迹便渗了出来。
“啪——”
萧云棠将筷子猛地拍在桌上,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够了!”
巧玲不知道自家小姐突然拍桌是什么意思,又被那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心头惴惴。
平常小姐不是最喜欢看这一出吗?自己折磨得越狠,小姐笑得越开心。
今天怎么却是这种表情?
萧云棠扯起嘴角,冷笑着问她,“巧玲,你跟着我多久了?”
巧玲忙道:“回小姐,八年了。”
“八年了,也不短了,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要不赏赐你点什么吧?”
第8章 当狗,就要有点当狗的样子
巧玲一听有赏,喜不自禁,连忙行礼,“谢小姐!”
她们小姐一屋子的好东西,随便赏赐一件,就足够她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萧云棠的声音,冷得结冰,“赏巧玲,泔水两桶,要大桶的!”
巧玲满心欢喜地等着赏赐,却没想到等来这样一个结果。
徐箐儿一向跋扈惯了,下人们不敢询问,连忙照做。
看着面前满满的两大桶泔水,巧玲吓得脸都白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啊!”
她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只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这泔水又馊又臭,猪狗都不吃,她若两桶全都吃下去,那还能活命吗?
萧云棠挑起她的下巴,明明那脸上带着笑,却比不笑更让人害怕。
“我这人最讨厌认不清自己身份的人,巧玲你说说,你是什么身份?”
巧玲哆哆嗦嗦地回答:“奴婢,巧玲是小姐的奴婢!”
“不对。”
萧云棠蹙着眉,不满意地摇头。
巧玲急得发慌,又飞快地道:“狗,奴婢是小姐的一条狗!”
“嗯。”
萧云棠这才满意了,拍了拍她的脸颊,站了起来。
巧玲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可还没来得及松了口气,就又听到自家小姐沁着凉意的声音——
“不是你说的么?当狗,就要有点当狗的样子。两桶泔水,一滴不剩地吃完。吃不完,就掰开嘴灌下去!”
“是!”
一旁的下人们战战兢兢,忙七手八脚地按住巧玲的手脚,将她的脑袋往泔水桶里按。
“你们,你们敢!”
巧玲面目狰狞,犹如恶鬼一般。
看着她怨毒的眼神,几个下人一个哆嗦,有些迟疑起来。
其中一个小丫鬟却咬牙道:“她失宠了,小姐不会再给她撑腰了!”
就是这一句话,瞬间便让一众下人不再犹豫,粗暴地掰开巧玲的嘴,将泔水往她的嘴里灌。
巧玲平日里仗着小姐的宠爱,没少作威作福,欺辱他们。
这么好的报仇机会,他们怎么能够放过?
才不过一炷香功夫,巧玲就撑得翻了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萧云棠嫌弃地道,“拖下去,别脏了地方。”
下人们连忙将现场清理干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萧云棠看着其中一个小丫鬟动作十分麻利,便记起方才也是她说出巧玲“失宠”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连忙回禀:“奴婢巧月。”
“以后就由你来近身伺候。”
巧月受宠若惊,“是。”
萧云棠看收拾得差不多了,便挥手道:“好了,都下去吧。”
下人们全都退下,屋内便只剩萧云棠和萧绝两人。
萧云棠拉着萧绝在饭桌前坐下,笑眯眯地给他夹了个大鸡腿。
“来,多吃点儿,好好补补身体。以后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萧绝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家小公主。
他知道,她惩罚巧玲,是在替自己出气。
嘴角遏制不住地翘起,“好。”
……
镜花宫,正殿内。
几十个年轻貌美的宫女手持托盘鱼贯入内,每个托盘上都装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永安帝双手一拢,朝上一揖,身为一国之君,此刻的态度却小心翼翼得近乎卑微。
“这些珍宝是朕特意为帝尊大人准备的一点小小礼物,还请帝尊大人笑纳。”
青右叹气。
这些人,老是一箱箱地抬着些金银珠宝来敬献给他们大人,也不想想,他们大人都超脱凡尘之外了,哪儿需要这些俗物?
青右处理这种事已经轻车驾熟了,清着嗓“咳咳”了两声,道:“皇上一片心意,帝尊大人心领了,退下吧。”
“是。”永安帝应得有些不甘心。
四国新皇登基,都会请圣焱殿的使者前来主持祭天大典。
他这次登基,居然能将帝尊大人请来,那可是几百年来头一遭!
本以为可以趁机向帝尊大人讨些造化,没曾想来了几次,连一句话都没说上。
他正失落地准备离开,上位处却突地传出一道清泠如玉的声音:“等等。”
永安帝忙激动回头:“帝尊大人有何吩咐?”
燕淮的目光却并未分给他一分,而是落在了一个小宫女的身上:“你,过来。”
永安帝心头大喜。
这些手捧宝物的美艳宫女,本就是他让徐贵妃精挑细选,特意为帝尊大人准备的。
环肥燕瘦,一应俱全。
帝尊虽然是这世上唯一的灵者,可说到底也是男人。
是男人,怎么可能不为美人儿心动呢?
永安帝忙冲着那宫女使眼色,宫女立刻上前,盈盈一拜。
“奴婢霜儿,见过帝尊大人。”
她穿着一线抹胸海棠裙,一垂头,正好露出一段白皙细嫩的脖颈,柔弱动人的姿态惹人心痒。
燕淮伸出手,拿起了她托盘里的一只玉簪,在手中把玩,神情若有所思。
霜儿大着胆子,朝着燕淮靠近过去,“大人,让奴婢来伺候您。”
这个站在九州四国最顶端的男人,连四国的皇帝见了他都得伏地叩首,若是能成为他的女人,该是何等的荣耀?
更何况,他还那样的俊美,高大的身影像是被一层皎月光辉给笼罩,流光灿灿,华贵异常。
哪怕他不是帝尊,也足以让任何女人为之飞蛾扑火。
可还不等她靠近,就被一股疾风直接甩出了大殿外。
燕淮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极具威慑:“这就是你们大晏的规矩?”
永安帝脸色一白,立刻跪地:“小宫女不懂事,还请帝尊恕罪!”
其它美人儿也全都迅速匍匐在地上,一个个瑟瑟发抖。
那一泄之下的威压,让人仿佛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燕淮依旧把玩着手里的玉簪,没说话。
青左见此,便冲着永安帝他们摆了摆手,“东西留下,你们退下吧。”
永安帝闻言如蒙大赦,忙擦了擦额上的汗,赶紧地带着一群美人儿离开了镜花宫。
殿内,青右不解地问:“大人,您拿一支女人的发簪做什么呀?”
自家大人平日里金山银山都懒得看上一眼,今个儿怎么会看上一支女人的发簪?
难道这发簪,有什么特别之处?
燕淮懒洋洋地道:“逗猫。”
“哈?”
青右莫名其妙。
他偷偷地将青左拉到角落,小声询问,“阿左啊,咱们大人什么时候养猫了?”
清左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这家伙怕不是走后门才入选的圣焱卫,笨成这样也真是够了!
“你看过哪家猫会戴女人首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