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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灾年难民为什么不吃鸟(最后沦落为恶鸟)

古代灾年难民为什么不吃鸟(最后沦落为恶鸟)乌鸦反哺,其性仁爱,是一种品德高尚的孝鸟,因此也被视作祥瑞,受到人们喜爱。晋代成公绥在《乌赋》序中写道:“有孝鸟集余之庐,乃喟尔叹曰:‘余无仁惠之德,祥禽易为而至哉?……若乃三足德灵,国有道则见,国无道则隐。斯乃凤鸟之德,何以加焉?’”在成公绥眼中,乌鸦既是神鸟,又是孝鸟,地位堪比凤凰,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祥禽。自汉代起,儒学成为社会主流思想,深受统治者重视。“孝”是儒学核心思想之一,古代中国是一个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宗法制国家,家国同构,忠孝相通,维护家族秩序的“孝”可以有效转化为维护国家秩序的“忠”。而乌鸦反哺的习性,正好符合统治者的需求。因此自汉代起,乌鸦就被赋予了鲜明的伦理色彩,与“孝”结合日益密切,成了一种孝鸟、慈鸟。如《说文·乌部》:“乌,孝鸟也,谓其反哺也。”《广雅·释鸟》:“慈鸟,乌也。”乌鸟私情、慈乌反哺、乌哺等词语也就成了为人子孙表达孝道的固定意象,广为沿用,其中最著名者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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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乌鸦,中国人都会皱眉,认为这是不祥之鸟,能给人带来晦气,一些地区还流传着“乌鸦叫,祸事到”的谚语。假如有人言中了某件不幸的事,还会被冠上“乌鸦嘴”的称号。乌合之众、天下乌鸦一般黑、彩凤随鸦这些词语,也都反映出人们对乌鸦的厌恶和反感。然而,历史上的乌鸦并不总是这种负面形象,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乌鸦都深受喜爱,是一种祥瑞之鸟。

一、神鸟

在远古时期,由于生产力水平低下,人们无法正确地认识自然界,他们对自然界既畏惧又敬仰。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远古先民逐渐意识到了太阳的神奇,尤其是进入农耕时代,太阳对人类的重要性日渐突出,太阳崇拜由此而产生。正如人类学家爱德华·泰勒所说:“凡是有阳光照耀的地方,均有太阳崇拜的存在。”远古先民并不理解太阳东升西落的规律,但他们还是根据自己的思维模式努力去探索这一奥秘。

经过对天象的长期观测,远古先民发现太阳周围有黑云、太阳中有黑子的现象。在远古时期,图腾崇拜盛行,鸟是重要的崇拜对象。地处东方的东夷部族率先将太阳崇拜、天象观测和鸟崇拜结合起来,在原始思维直觉性、比附性的影响下,他们把通体黑色的乌鸦和太阳联系起来,创造出了“阳乌载日”的神话。《山海经·大荒东经》云:“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太阳每天都是由乌鸦背负运行的,于是“阳乌”“金乌”成了太阳的代名词,乌鸦也成了一种神鸟,备受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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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乌载日画像石

相传周室将兴,有赤乌出现。如《瑞应图》云:“赤乌,武王时衔谷米至屋上,兵不血刃,而殷服。”太阳是上天的象征,赤乌是日之使者,代表天意所至。赤乌出现就预示着王业可成,是一种祥瑞之兆。

乌鸦是具有神性的“太阳鸟”,因此在春秋时期,乌鸦还会被用于占卜,称作“乌卜”或“鸦卜”。梦见乌鸦是一种吉兆,比如宋昭公曾梦见有乌鸦集于门上,他非常高兴,认为“余梦美,必应”。不过,随着社会的进步和人们认知水平的提高,乌鸦的神圣性逐渐消失,从神禽下降为凡鸟,及至宋元以后演化成为恶俗之鸟,备受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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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鸟

二、孝鸟

自汉代起,儒学成为社会主流思想,深受统治者重视。“孝”是儒学核心思想之一,古代中国是一个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宗法制国家,家国同构,忠孝相通,维护家族秩序的“孝”可以有效转化为维护国家秩序的“忠”。而乌鸦反哺的习性,正好符合统治者的需求。因此自汉代起,乌鸦就被赋予了鲜明的伦理色彩,与“孝”结合日益密切,成了一种孝鸟、慈鸟。如《说文·乌部》:“乌,孝鸟也,谓其反哺也。”《广雅·释鸟》:“慈鸟,乌也。”乌鸟私情、慈乌反哺、乌哺等词语也就成了为人子孙表达孝道的固定意象,广为沿用,其中最著名者当属李密,他在《陈情表》一文中用“乌鸟私情,愿乞终养”表达了自己要孝顺祖母,不愿出来做官的决心。

乌鸦反哺,其性仁爱,是一种品德高尚的孝鸟,因此也被视作祥瑞,受到人们喜爱。晋代成公绥在《乌赋》序中写道:“有孝鸟集余之庐,乃喟尔叹曰:‘余无仁惠之德,祥禽易为而至哉?……若乃三足德灵,国有道则见,国无道则隐。斯乃凤鸟之德,何以加焉?’”在成公绥眼中,乌鸦既是神鸟,又是孝鸟,地位堪比凤凰,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祥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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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主祥瑞,人们由此也认为乌鸦能报喜,这也是琴曲《乌夜啼引》和乐府民歌《乌夜啼》的由来。相传三国魏人何晏下狱,有二乌止于舍上,他的女儿说:“乌有喜声,父必免。”因而作琴曲《乌夜啼引》。南朝宋时,临川王刘义庆因与刘义康相见而哭,被文帝猜忌,“征还宅,大惧”,其妾夜闻乌啼,以为喜,说:“明日应有赦。”其后刘义庆果然遇赦,并为南兖州刺史,他因此作了《乌夜啼》。

到隋唐时,乌鸦在主流意识中还是一种祥瑞之鸟,这在文学作品中多有反映。如杜甫《西山》说:“今朝乌鹊喜,欲报凯歌归。”张籍《乌啼引》说:“少妇起听夜啼乌,知是官家有赦书。”与此同时,唐代仍将乌鸦视作孝鸟。如孟郊《远游》说:“慈乌不远飞,孝子念先归。”白居易《慈乌夜啼》说:“慈乌复慈乌,鸟中之曾参。”乌伤县最早设立于秦,与孝子伤亲有关。而到唐武德七年(624年),乌伤县特意被改为“义乌县”,意在突出乌“孝”之义,由此可见唐人对乌鸦的赞誉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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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

三、恶俗之鸟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乌鸦的文化象征意义中就有“恶”的一面。屈原明确将乌鸦定为“恶鸟”。《离骚·涉江》篇末云:“鸾鸟凤凰,日以远兮;燕雀乌鹊,巢堂坛兮。”“燕雀乌鹊”与“鸾鸟凤凰”相对,代指流俗小人,显然是一种恶鸟。乌鸦代表着不祥,这一观念也存于汉代。《焦氏易林》中出现的“城上有乌,自名破家,招呼丑毒,为国患灾”“乌飞狐鸣,国乱不宁,上弱下强,为阴所刑”“南徙无庐,乌破其巢,伐木思初,不利动摇”等记载,足以说明乌鸦在汉代也不总是光明美好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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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巢

在宋代以前,尽管乌鸦意象有不吉利、不祥的一面,但总体而言,还是以祥瑞为主流。到宋代时,乌鸦为恶鸟、乌啼兆凶的观念彻底占了上风,并延续至今,成了一类民俗禁忌。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转变呢?

首先是受地理环境的影响。在宋代,南方人厌恶乌鸦喜欢喜鹊,而北方人态度与之截然相反。如洪迈《容斋续笔》卷三云:“北人以乌声为喜,鹊声为非。南人闻鹊噪则喜,闻乌声则唾而逐之,至于弦弩挟弹,击使远去。”但是随着宋代经济、政治重心的南移,尤其是南宋王朝的建立,南方文化日渐繁荣,逐渐成为社会主流文化,乌鸦为恶鸟、代表不祥的观念也因此在社会上广泛流传。

其次是源于人们对死亡的恐惧。乌鸦是杂食性的动物,喜食腐肉。它们的嗅觉也很灵敏,能够闻到尸体散发出来的微弱臭气。并且,乌鸦在日常生活中很常见,是一种喜欢群居的鸟类。人们逐渐发现,只要有腐肉的地方,就有乌鸦。久而久之,乌鸦就与死亡联系起来了。人类畏惧死亡,预示着死亡的乌鸦自然就会引起人们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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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转变还跟乌鸦的颜色有关。乌鸦种类多,颜色也不相同,俗语“天下乌鸦一般黑”从某种意义上说并不准确,但在中国,比较常见的还是黑色的乌鸦。时代不同,人们对黑色的态度也明显不同。在秦汉时期,受阴阳五行学说的影响,社会上崇尚黑色,以黑色为尊。而到宋元时期,黑色却成了邪恶的代表,阴森可怖。因此,本就与尸体、死亡牵扯不清的乌鸦,更因其通体黑色的长相,尖锐刺耳的叫声而为人厌烦。乌鸦代表灾祸,是一种不祥之鸟,乌啼兆凶的观念最终在宋代确立,时至今日仍然影响着人们的思维。

文史君说

从春秋战国开始,乌鸦就有“恶”的一面,被人们厌烦,但有些乌鸦却很特别,一直被当作祥瑞之兆,受到统治者的重视。前文提到的赤乌就是代表。自汉以后,赤乌还成了“国有道则现”的祥瑞,被大书特书。三国时期的吴主孙权,更是以亲见赤乌集于殿前为由,直接将年号改为“赤乌”。白乌、苍乌晚于赤乌,但也被视作祥瑞,许多地方官也将向皇帝进献白乌、苍乌看成大事。有趣的是,自宋以后,史书中关于赤乌、白乌、苍乌的记载大量减少,明朝时还出现了地方官向朝廷进献白乌却不被接受的情况。归根到底,还是受到了乌鸦不祥观念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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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乌鸦

参考文献

葛兆光:《慈乌与寒鸦》,《中国典籍与文化》1996年第3期。

杨柳:《“乌鸦”的文化意义解析》,《语文学刊》2014年第2期。

田冬梅:《“乌鸦”文化象征意义的源流》,南京师范大学2006年硕士学位论文。

齐鸽:《乌鸦象征意义的流变》,山东大学2018年硕士学位论文。

(作者:浩然文史·微雨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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