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被害流产皇帝气急废后(皇帝宠妃疑似有孕)
宠妃被害流产皇帝气急废后(皇帝宠妃疑似有孕)我朝她大大咧咧的道,“姐姐日后就叫我‘燕燕’吧,听起来亲切。”淑贵人嘴角含笑,“多谢贵嫔娘娘。”她说起话来,声音里有股南方女子的软糯,但她身上的气质,却透着令人难以接近的清淡疏离。“沈姐姐,我第一次来你的熙和宫,给你带了礼物。”说罢,我一挥手,身后的小春递过来一个蒙着白纱布的竹篮。
上一篇:她为他生了1儿1女,他当了皇帝,她却由正妻被贬为妾室(2)
01熙和宫的掌事嬷嬷倒是和气的很,她春风满面的将我引到殿内,淑贵人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给我请了安。
淑贵人穿着淡青色百褶裙,细眉细眼,不施粉黛,像一枚春日里的烟柳叶。
在万华宫,我每日都能看见淑贵人。
她说起话来,声音里有股南方女子的软糯,但她身上的气质,却透着令人难以接近的清淡疏离。
“沈姐姐,我第一次来你的熙和宫,给你带了礼物。”
说罢,我一挥手,身后的小春递过来一个蒙着白纱布的竹篮。
淑贵人嘴角含笑,“多谢贵嫔娘娘。”
我朝她大大咧咧的道,“姐姐日后就叫我‘燕燕’吧,听起来亲切。”
说罢,我掀开白纱布,将一碗尚有余温的红烧兔肉端了出来。
“姐姐,这是早晨我亲手做的,您尝——哎呦,姐姐你怎么吐了?”
我一声惊呼,熙和宫的掌事嬷嬷二话不说便拿着痰盂奔到淑贵人近前,为突然呕吐不止的淑贵人不住的抚着胸口。
“贵嫔娘娘,我们主子绝不是故意的,您可千万别误会。”
她急切的向我解释,唯恐我动怒怪罪淑贵人。
我却突然福至心灵,像悟到了什么似的。
“沈姐姐,你是不是有喜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如今这宫里,只有雀知和龙知两个孩子,若淑贵人有孕,宫里岂不是能热闹些?
可谁料到,听完我这句道贺的话,淑贵人的身子骤然抖如筛糠,瞳孔因惊恐而放大,脸色变得煞白,眨眼之间,便气绝晕倒在掌事嬷嬷怀里。
我:“……”
在熙和宫众宫人的呼天抢地中,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夜叉修罗。
他娘的,我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竟然能把一个人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径直晕倒?
趁乱逃出乱糟糟的熙和宫,我有点不信邪,径直又去了别的地方。
江修仪、卫婕妤和李婕妤,她们三个是同时入宫的,因此情同姐妹,所以她们都住在春喜殿。
我一进春喜殿的门,她们便开始惶恐不安,无论我说什么,她们都狂点头,“贵嫔娘娘说的是。”
我给她们人人带了礼物,她们诚惶诚恐的接过,一字排开的跪倒在地,“多谢贵嫔娘娘。”
我胸中气滞,耐着性子,对她们三人中位份最高的江修仪柔声道:“入了宫,都是姐妹,私下里不必多礼,多礼显得生分。”
江修仪以为我怒了,吓得满脸通红,“贵嫔娘娘恕罪,贵嫔娘娘恕罪。”
我:“……”
这一天,就很离谱,就很诡异,就很难受。
夜里,我竟然失眠了,在宽大的锦床里翻来覆去,肝郁气结。
“小春——小春——小春——”
三更半夜凉如水,我像观音一般端坐在大床上,催命鬼一般的连喊三声。
小春打着呵欠撩开了我的床幔,睡眼惺忪的道,“若真想不通,明日悄悄去问问德夫人便是,何苦自己瞎琢磨。”
我张了张口,哎,行吧。
别看小春平日里像个隐形人,可她真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脑子里想什么,她都知道。
有时,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她也知道。
哎,人傻银子多——
这句话说得是不是宁贵嫔我?
第二日,从万华宫一出来,我就尾随着德夫人,进了她的永芳宫。
吕雀知今日居然不在。
我在永芳宫里左瞧右瞅,德夫人以为看穿了我的心事,哄我道:“文夫子病愈已回宫,雀知去了毓秀堂,没事儿,等她从毓秀堂回来,就可以陪你玩了。”
文夫子是凉昌最有名气的才女,皇后半年前请了她做公主的老师。
我朝德夫人神神秘秘的摆了摆手,她疑惑的屏退了宫人,然后我将昨日的遭遇一一讲给了她听。
“您说那云夫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淑贵人是不是身子有毛病?春喜殿的那三位是不是浑身上下都有点毛病?”
德夫人嗔怪的一拍我的手,“别瞎说,小心惹祸上身。”
我就说吧我就说吧,这里面肯定有我一无所知的隐情!
“好夫人,好姐姐,您跟我说说吧,我刚进宫,可不想糊里糊涂的得罪人。这事儿全怪您,怎么上次您光顾着讲您自己的事儿,就不跟我讲讲别人的事儿呢。”
德夫人狠狠的捏了捏我的鼻子,就像捏雀知一样。
“你这个小丫头,还怪到我头上了?”
“不怪您怪谁?我就赖上您了,谁让您是后宫对我最好的人?!”
“行行行,赖我赖我。”
德夫人拗不过我的无赖劲,向我举手投降。
随后,她清了清嗓子说,“在后宫里,没事儿不要去招惹云夫人,她是个病秧子,谁惹上她都难免染一身晦气。”
我急得连连摆手,“不对,不对,我是主动要去招惹她的,是她不愿意被我招惹。”
“咳,都一样,总之,这宫里没人喜欢她,你也不要搭理她。”
“为什么为什么?”
德夫人冷哼一声,“她是景和元年三月入的宫,四月便患了风寒,被送回丞相府养病。六月回宫后,第二年三月患了咳疾,又被送回丞相府,再次回宫后,她每隔几个月便病一次,还死活不离宫,吹风就倒,一言不合就病,你说晦不晦气?”
我狂点头,心有余悸起来,“晦气,当真晦气!”
“这还不算,每每有新人入宫,当夜她必定要晕上一次,阻拦皇上宠幸新人。你说,后宫就这么一个男人,新婚之日,他不陪着新人睡觉,总去陪着她,这叫什么事?”
想到吕继出征在外,我入宫多日还是一个人睡,不由得也感同身受起来。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姐姐,这是不是就叫后宫争宠?”
我贼兮兮的问。
德夫人犹在生气,“她就是个混账!满心争宠,天天作妖,连自己腹中的孩子都作没了,那是个男胎啊,咱们凉昌后宫多缺孩子啊,可她就是这么混账!”
“皇后不是最重规矩吗,怎么也不管管?”
德夫人一拍大腿,激动的站了起来,“管啊!怎么不管?!你猜怎么着,但凡皇后一管,她就虚弱晕倒,皇上便会立即赶过来将她抱走,事后她醒过来,不仅不悔改,还哭哭啼啼的骂皇后不敬嫡姐。”
我的脑子一时有点糊涂,“什么嫡姐?”
“那王云湘是皇后的嫡姐啊!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我赧然羞愧的摇头。
没关心过这些事啊!
原以为自己笃定是后宫一枝花,谁料到原来皇上心中早已有个她!
我顿时觉得我爹那五十万两花得太冤了。
“王云湘长得就那么好看?皇上就那么宠她?”
我很好奇。
“瘦的跟个大刀螂似的,好看个啥?若论好看,还是燕燕你好看。你丰臀细腰唇红齿白,一看就是人间富贵花天生的小妖精,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能输给那个不要脸的王云湘,你得给我和阿扶争口气。”
说罢,她一屁股坐在锦榻上,深秋的凉爽天气里,拿着一把扇子猛烈的扇着风。
她口中的“阿扶”,就是皇后王云扶。
我用力的点点头,决心在这凉昌国的深宫里,凭着自己的倾国倾城之貌,搅动一场大风云。
永芳宫的掌事嬷嬷见德夫人气得浑身燥热,给她上了盏凉茶,她接过来“咕咚咕咚”喝完半盏,脸色终于和缓了些。
“至于淑贵人,”她平和的说,“她真不是针对你,她的肠胃不好,平时就闻不得荤腥。”
我好奇又八卦,“不是因为有孕吗?”
“吭吭”,德夫人突然呛住了,猛烈咳嗽起来,脸色尴尬又怪异,囧的像猪腰子。
半晌,她平复下来,喃喃的说,“她怎么会有孕呢,她又不喜欢男子。”
“吭吭——”
这次被茶水呛住的是我。
真相竟然如此大胆离奇吗,淑贵人竟然不喜欢男子,难道她喜欢的是——
我怪模怪样的一阵挤眉弄眼,可把德夫人气坏了。
她指着我的鼻子尖怒道,“你一天到晚在瞎想些什么?!阿清是在宫里修行的佛家弟子,守清规戒律的正经人,岂容你胡乱猜测?!”
我更奇了,“既然是佛家弟子,去寺庙不是更好?太后不就在城外的寒灵寺吃斋念佛吗?”
德夫人暗暗的一声叹息,神色黯然,“你不懂。”
我不是不懂,我是更糊涂了。
糊涂到,可能晚膳吃烤鱼都觉得不香了。
我在宫里每天闲逛,日子仿佛非常漫长。
皇后娘娘每天要处理政事,德夫人要照顾一双儿女,淑贵人关起门来吃斋念佛,我能去的便只有春喜殿。
不知怎的,我迷上了打叶子牌,春喜殿人多,正好能凑一桌。
我初来乍到,位份又高,江修仪她们不好意思赢我的钱,在牌桌上总是输给我。
没出几日,我便赢了两百多两银子。
小春提醒我说,那可能是她们的全部积蓄,让我悠着点。
我却将银子紧紧抱在怀里,将头摇的像拨浪鼓,“这是我第一次凭本事赚钱,谁也别想抢走。大不了,送她们每人两盒珍珠和十副黄金头面。”
小春朝我竖起大拇指,“你可真会算账。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要送出的东西价值几何?”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哪有没时间考虑那么多,我得赶紧养精蓄锐梳妆打扮起来。
因为,听说皇上快回朝了。(未完待续)